孩子,天天算著日子看我什麼時候搬入冷宮,眼下正好,她們可以如願了。」
室內鴉雀無聲,漫著死一般的靜,斜月伴著燭螢繚繞,茉莉混雜著燻香,凌雅風被雨霧滲透的雙眸蕩滌著淒楚落寥,雖看著狼狽卻更添人憐惜。
皇儀冽眼色凌厲,聲音冷然,「張德子,速去查辦是哪個狗奴才膽敢亂嚼舌根把她給朕殺了。」
「殺了?」凌雅風就像听了個笑話般,「皇上是借機向整個後宮羞辱我嗎?如今整個後宮談論興致最高就數我的肚子,皇上能把整個後宮殺完?不錯,我的確違反了宮中禁忌,可我實在想不出其它辦法,我只是想要個孩子,就想要個孩子呀。」
凌雅風傷心無助的捶打皇儀冽胸膛,聲音帶著絕望,淚水奔流不止,她也好想像容惜柔一樣做位母親,她也想擁有屬于他倆的孩子,可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
撕裂般的哭喊聲聲震在皇儀冽心上,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如嘆息般,「然兒,會有的,朕答應你,一定給你。」
凌雅風在她懷里抽泣抖動,「沒用的,沒用的,這麼久了,我就是生不出來。」
看她陷入無望和恐慌當中,皇儀冽抬起她的臉,目光帶著信誓旦旦的堅毅,「然兒,不論使用什麼辦法我一定給你,相信我。」他的眼波流淌著溫柔,堅定,憐惜,像在訴說亙古不變的誓言。
凌雅風淚珠瀲瀲的看向他,能相信他嗎?也許眼前他會陪自己等下去,可等到自己紅顏盡褪,花容散盡之時呢,她沒把握,她始終握不住手里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溫柔,那抹曾經為之心動的溫柔已經如沙漏流逝般慢慢所剩無已,到最後終究會成空。
皇儀冽看她冷靜下來,遂眼波朝張德子一轉,張德子立刻心領神會將靈婆帶了出去。
「皇上要把她帶去哪里?」凌雅風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想向靈婆求情。
「今晚的事不能聲張,放心吧,朕只是命張德子將她送去宮去。」
只不過那是在她死了之後的事情,今晚萬幸是他埋伏在「瑞陽宮」的人得到線報,倘若遭他人知曉那麼就算他是天子也無法保全她。
「你們幾個還不趕快整理。」皇儀冽話鋒轉射向跪在地上的幾個丫頭,這時她們才恍然大悟急急忙開,幸好幸好,皇上對主子的愛沒有減少半分,否則她們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然兒,答應朕,千萬別再行巫盅之事。」宮里的人都在暗探她,自己總有疏露之時,他並不想她受到傷害,可做為皇帝他亦有無可奈何,她只能萬事自己小心。
「嗯」,凌雅風吸吸嫣紅的鼻子,點點頭,她可以感受得到他對自己的好,但對她卻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