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你愛誰多?
每每夜深人靜,孤枕難眠之時,這個問題如同惡夢糾纏折磨著她,陪伴自己的除了枕上那沾染的淡淡幽香若有似無之外,還有就是斜月入侵時自己那一抹孓然淒寥的影子,
雖然明知會敗得很慘,可這一次凌雅風不再逃避。
皇儀冽微微舌忝舐有些干澀的嘴唇,嗓子也灼熱發痛,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愴惶逃離的沖動,翕動著唇瓣,「你好好休息,朕晚些再來看你。」
說完,皇儀冽急步離去,可也是生平第一次,凌雅風選擇面對,就算結局是慘然,但她無悔。
跑步過去從背後抱住急欲離走的他,凌雅風聲音暗啞,哭意濃濃,「我和她你愛誰多?」
他為何要走?其實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只不過凌雅風想要听他親口說出絕情,讓心達到無法承受之痛一切便可結束,她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假象一切也都可以隨風而逝。
皇儀冽身子僵硬,緩緩執起大掌包覆住箝于胸前的蔥瑩柔荑,終究不忍心棄她而去,但做為一個天子她想要的他亦給不了。
身後的龍袍浸濕了,寒意從背脊瞬間滲透全身。
「我和她你愛誰多?」凌雅風低聲哽咽,她的執著就像一個死結,能解開的只有皇儀冽,他和自己之間的藤,今後是繼續交繞或是橫中折斷,她必須要個了結。
「然兒,我愛你。」聞言,凌雅風眼內柔彩盈盈,「那她呢?」
「我也愛她。」瞬即,眸波又如繁花過寂般落寞。
錯了,錯了,這並不是她要的答案,她的答案只能是唯一,如同他的回答也只能是唯一。
「不,我不听,我和她你愛誰多?」
皇儀冽不知是苦于她的糾纏或者糾結于答案的艱難,有些惱然的轉身扳正她肩膀,「然兒,別再胡鬧,朕生氣了。」自己已經做出承諾,她為何還執意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