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斷的群山林木蒼翠蔥郁,不斷地有燕鷗從林中撲騰而出,這蔥翠之間有一條頗為寬闊的大路,這是祁雲山脈中進入祁雲城的必經之路!
只是大路的這一段在祁雲山脈中的最深處,所以鮮少人走,只偶爾有遠程的商隊經過!
就在這條寂靜的大路上,一個身穿青衣二十幾歲的面容極為出眾的青年男子一臉冷漠地坐在角馬上,一雙凌厲的眼楮掃向前方,他的身後是兩輛頗為華麗的馬車,馬車的兩邊也各有騎著角馬的青年男女。
突然,馬車的簾子被人高高地掀起,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探了出來︰「莫言,還有多久才能到祁雲城啊?」
天雲山和風雲寨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塵埃落地,葉青竹就開始謀劃著自己的創業開店大計!她深知財富對實力的重要性,假如她能把自己的店開在五行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那麼無論是情報還是財力,對于她將來守住葉家都極為有利!
葉青竹前世在問天的身邊多年,可以說見證了問天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走到世界的巔峰,問天的手段策略她也學到了幾成,要對付遠沒有現代人狡詐的五行大陸之人絕對不成問題!
葉青竹不是一個追逐權勢利益的人,但是‘為天下之主’這句話將讓葉家讓自己面對全天下的討伐,到時候若是她沒有足夠的實力,她和她的家人將萬劫不復!為了自保,她唯有走上這條路!
「大概還有兩個時辰。」莫言早在葉青竹挑起簾子的時候就已經覺察並放慢了角馬的步調,讓自己離馬車更近一些。
「兩個時辰!不是說只有幾十公里嗎?為什麼這麼久?」葉青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
「小老大啊,幾十公里若是騎角馬的話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可是你坐的的馬車!馬車啊!」容修不滿的大聲嚷嚷,明明就是小老大坐馬車拖慢了行程,還好意思抱怨!
木澤剛剛進入修者,境界還沒有穩固,所以就留在天雲山上和莫阡一起閉關修煉了,但是莫言非常不放心自家的少爺,所以就面無表情的跟了來。
莫言跟來了,容修和何應等幾個原風雲寨的四大隊長自然不願意留下,所以就呼啦啦的跟來了五六人。不過葉青竹一想到自己是去祁雲城找地盤的佔地盤的,人多一點她自然不介意,所以眾人就這樣載著滿滿的剛從宋家劫來的珠寶金幣的馬車上路了。
此時葉青竹一听,居然是自己坐的馬車拖了後腿,還無限制的拉長了路上的時間,自然不樂意了︰「我也要坐角馬!」
「小老大啊,你可以坐角馬,可是後面還有一個大箱子啊,它怎麼辦?」鳳芊芊看到自家的小老大有點不高興了,當即一臉溫柔地哄道,試圖讓葉青竹明白就算他坐的是角馬,後面還有一輛需要坐馬車的大箱子,他們還是一樣要按照馬車的速度慢吞吞地搖到祁雲城,自家的小老大這麼粉雕玉琢,她可舍不得被太陽曬到啊!
「是不是解決了那個大箱子我們就能快點到祁雲城了?」葉青竹歪著腦袋問道,這種蝸牛一樣的速度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小老大,你不會是想把箱子扔了吧?」楊武惴惴不安的問道︰「扔了的話,我們就算是到了祁雲城也沒有什麼錢揮霍了!」身上帶的勉強夠糊口,揮霍就沒有辦法了!
葉青竹翻了翻白眼正想開口,突然听到前面一陣急促的角馬聲,隨著角馬的一聲嘶吼,十幾個身穿同色制服的青年男子在幾人面前听了下來,這些人的身後不遠的地方隱隱能看見幾個衣著華麗的少年正騎著角馬往這邊趕。
葉青竹等人都是修煉者,耳聰目明自然看得極遠。
他們看到不遠處的那些少年的修為並不高,大多數的的都是武者,甚至有的還是兩三段的武者!這些人修為不高卻異常的囂張!他們的角馬停在葉青竹等人的前方,眼楮斜睨這葉青竹等人,竟然連正視一眼都沒有!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繡金華服的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長相比較出眾,只可惜身上除了浮華的紈褲之氣外就沒有別的氣息了!那張出眾的臉上還帶著異樣的蒼白,顯然是長期浸泡在酒色之中的後果。
容修在葉青竹的耳邊低低的開口︰「這些都是祁雲城的世家子弟,最前面的那個人是周家的嫡孫周聰!他的爺爺是祁雲城有名的藥散師,地位威望極高!」
葉青竹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人,前面的人盡皆華服美冠,而這里是祁雲城的附近,她也能猜到這些人應該是祁雲城的世家子弟了!而那些身穿紅色制服的應該就是護衛之類的人了!
葉青竹雙眼一掃,她一向奉行者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行為準則!她可以囂張狂妄橫行霸道,但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對她有半點不敬!若是這些人敢放肆,即便他們是祁雲城的貴族,也照樣收拾!
此時一個身穿紅色制服的男子向前用高高在上的聲音開口︰「我們懷疑你們馬車窩藏了祁雲城的通緝要犯,我現在命令你們退到路邊接受我們的搜查!」
周家在祁雲城頗受推崇,那制服男子名叫汪察,在周家的護衛之中也是一個不小的頭目,有三階修者的實力,所謂閻王易見小鬼難纏,那些求取藥散的人自然不會得罪這些周家的護衛,甚至還會有意的結交奉承。
汪察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甚至更上一層,就極為努力的奉承巴結周家之主最為寵愛的孫子周聰,前幾天他發現了一個極為有趣的地方,這不就興沖沖地巴結周聰帶他玩去了!
周聰是祁雲城出了名的紈褲子弟,其在祁雲城的地位幾乎和葉青竹在西金都城的地位一般無二,一向都是橫著走的人,見到對面竟然有人居然不識相地馬上讓路,自然眉峰一皺,而汪察身為一個極為稱職的狗腿,自然一馬當先清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