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心里一陣失落,眸光沉了沉,臉上卻揚起了淡淡的笑,也不說什麼靜靜地看著她。
蘇蘇也靜靜的看著謝安,謝安長著一張過于陰柔的面容,如果不是一雙深邃的眼楮顯示出他男人的一股冷厲,她站在他身邊都會覺得自愧不如。見他溫柔地看著她,她定了定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謝安,如果,我說如果,我並不想結婚呢。
謝安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苦澀地一笑「你在想什麼呢,要是不想結婚,那我們就一輩子這樣,等兩個孩子稍稍再大點,就讓他們認我做干爹。不過蕊蕊得過繼給我。」
蘇蘇心里一怔,暗嘆了口氣,她都這麼說了,他到底為何還要等她,她從不認為自己有多麼的美好,可以讓一個那麼優秀的男人,放棄國外優越的一切,回到國內從新開始打拼。她抬起頭,看著謝安「你本來就是他們名義上的父親。」
雖然孩子一直跟著她姓,可名義上確實是謝安的孩子。當初謝安為了她不被穆家嫌棄,就主動到穆老爺子跟前跪下,親口承認孩子是他的,原因只說他惹蘇蘇了不快,所以他們約好,等蘇蘇氣消了再談婚事。她還記得他為她挨了父親兩腳,爺爺一拐杖。老爺子和父親是看著她和謝安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這樣的謊言倒是讓人有幾分信服。
「蘇蘇,你是不是還在恨我那次對你的傷害?」謝安眼神閃爍了一下,捏緊了拳頭,又悄悄松開。
蘇蘇並不想談那樁往事,那會讓她感到恐懼和羞恥,「不,過去早就過去了,我只想往前看。」說完,那雙墨黑的眼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謝安。
謝安送走蘇蘇回到酒店,就見穿了米色西裝的男人眼角微挑,表情似笑非笑,坐在他的房間里。見到他回來,一雙眼楮微微抬起「她走了。」
謝安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誰,點了點頭,也不看他,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喝,聲音冷淡地說道「秦逸,我早跟你說了,我不是你們圈子里的人,你不用把心放在我身上。」
秦逸嗤地笑了出來「我就想看看直的能不能掰彎了,你既然有耐心等那個傻女人,我為什麼就沒耐心等你呢。我相信,守得雲散見月明。而且,雲散月明的時間也快到了。」秦逸話里有話地說完,對著謝安打了個響指,拉開門就那麼走了。
剛初秋,路邊法國梧桐的葉子卻已經落得差不多了。出租車在門口警衛處就被攔住「姐,你回來了。」車外的小伙子穿著一身軍裝,身形筆挺,一雙和蘇蘇差不多的眼楮,在看到她時,微微彎起。
她笑了笑「怎麼今天你放假?」
「哪呢,我是剛從軍部回來,听二叔說雷雷和蕊蕊那兩個小家伙好像是得肺炎了,二嬸帶著保姆把孩子送軍部的醫院去了。猜著你也該到家了,就自告奮勇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