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
「嫁不了也不要擔心,不是還有我這個備胎嗎?」謝安忽然笑了,那一霎那,他臉上仿佛華光綻放無比的燦爛。
「休想,蘇蘇是我老婆。」忽然插進來一道聲音,蘇蘇身體往後一仰,一下子摔落在了一個男人結實的懷抱。
「宋天磊你不在醫院,來這里做什麼?」
宋天磊摟緊了懷里的女人,低著頭在她耳邊笑道「我要再不來,你就被人拐跑了。我到哪里去找老婆去。」
「口口聲聲你老婆,你別忘了我,好像你媽還沒同意蘇蘇進你們家呢。」謝安嘲諷地看著宋天磊。
宋天磊惱怒地瞪了一眼環抱雙臂站著看好戲的謝安「你這人妖,站著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他剛才急著開口嘲諷,那人妖兩字月兌口而出。
謝安的臉色可想而知了,陰沉沉的,雙眸里不再是剛才的鄙視,而是熊熊的怒焰。蘇蘇知道不妙,謝安很少發脾氣,一般都是陰沉沉的讓人看不透。
不安地掙月兌了宋天磊的懷抱,上前拉了拉謝安的衣角。「謝安。」
她的聲音里有幾分忐忑不安,有幾分困窘之色。謝安心頭微安,他可以對任何人凶狠無情,可他是真心實意愛著蘇蘇的。他這二十多年來,除了蘇蘇,其他女人就算連他的衣角也別想踫到。
「蘇蘇,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們電話聯系。」謝安神情淡淡的,抽身離開後。蘇蘇看著謝安的背影,那道背影竟然有著說不用出的落寞和孤寂,仿佛和落日的余暉融在了一起。
「蘇蘇,我不是有意的。剛才實在是因為心急,才口不擇言的。」宋天磊一向是驕傲的,別說讓他道歉,就是讓他對人說軟話都是不易的。
「嗯,他不會介意的。」她的聲音很冷淡,沒有了剛才的歡快和輕松。任清荷自殺住院,宋天磊心情不好也正常,可他不該嘲諷謝安的陰柔之美,謝安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他太過于陰柔。
「蘇蘇,你生氣了是不是?」宋天磊見她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對他的問話不理不睬,心里頓時著了急,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她身後。
「宋天磊,你覺得我們兩真的能結婚嗎?結婚這麼大事,如果沒有父母的祝福,你覺得你我能幸福嗎?而且,你媽那麼喜歡秦安樂……。」
宋天磊瞪圓了眼楮,「什麼叫沒有父母的祝福就不幸福,穆蘇蘇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了謝安。別找什麼借口,我是什麼人,你別以為除了你……。」
「宋旅長我有沒有找借口,其實你心里比誰都明白,除了我還有秦安樂,也許不止是秦安樂。」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腳步卻越來越快。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是不是?穆蘇蘇我告訴你,你別後悔了。」宋天磊心里氣急了,不就是剛才罵了謝安一句人妖嗎?她有必要這樣嗎。心里越想越火大,停了腳步也不去追她了,返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蘇蘇今天沒開車,宋天磊一走,她就有些茫然了。這個小廠處于一個半開發的地方,還沒有通公交。冬天的天黑的快,不過就是六點多光景,四周沒有路燈,已經一片漆黑。
看著手上沒有電的手機,蘇蘇無奈的一步步朝前走,幸虧今天出來穿的是平底的靴子,可饒是這樣,腳上也走出了泡來。
宋天磊一腳油門就把車子開到了經常去的酒吧,和蕭月還有幾個一起長大的哥們喝酒。直到一個小時後才想起蘇蘇,也不知道蘇蘇有沒有到家了。打了她的手機,竟然關機。又急忙撥了電話去穆家,穆家說蘇蘇還沒回。一想那里地處荒僻,離打車的地方也不近,心里頓時著了慌,可又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她自己能回去的,又不是多遠,開車不過就一個小時的路程。他是沒想到開車一個小時,可走路要多久。
蘇蘇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找到了一個有公用電話的地方,想來想去本來是想給堂弟打個電話的,可一想到他就要結婚了,肯定忙得很。就給表哥張岩打了電話,誰知他竟然在外地抓逃犯。問她有什麼事,要不要找人幫忙。她哪里好意思麻煩別人,支吾著說自己沒事。正在發愁,卻看到謝安地車子朝她開了過來,車子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就那麼把你扔下了?」上車謝安看著她走路一瘸一拐的,臉色很不悅的問道。
蘇蘇知道他在生氣,也不想解釋什麼,腳上的泡,疼的讓她皺了皺眉,悄悄的把鞋松了松,到底是沒當著謝安的面月兌了。
謝安卻全然不顧她的尷尬,一把拉過她的腳,「你就不會把鞋月兌了。」說著把她的靴子,月兌了往一邊一扔。
蘇蘇本來是準備和宋天磊一起去吃晚飯的,他一人走了後,她又走了那麼長時間,肚子早餓了。
謝安听到那聲「咕嚕」忽然露齒一笑「餓了,我們去吃飯。」
餓了,蘇蘇心里苦笑,她早就餓了,中午本來就沒吃多少,又走了那麼長時間,就算是鐵打的也餓了。「你怎麼知道我還在路上的。」他剛才明明是早已走了的。
謝安睨了她一眼「真笨,這條路就這條可以開車的路,我看到他的車走了,車里沒有你。」
「那你早知道,我沒走。」她心里氣苦,明明知道她在拿雙腳走路啊,他竟然到現在才出現。
「嗯,也不是,我還以為他會回來接你的,所以等到現在。」謝安說的理所當然的樣子。
蘇蘇沒吭聲,宋天磊那人其實就是太子爺脾氣,驕傲的很,只能他說別人,不能別人說他。其實她還是不夠了解宋天磊,宋天磊是因為她和謝安接觸過多才心生怒氣,一氣之下跑了的。
這邊宋天磊打電話找不到蘇蘇,心里也著急了。其實謝安剛把蘇蘇接走沒多久他的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