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聚餐讓在座的四個女孩子都有些喝多,一沒家長在場、二為招待智敏來港之行。席間詠詩和佩珊大概說了下慧怡和智敏之間的事,佩珊沒接觸過‘蕾絲邊’當然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大有還想一睹真容的**。四個人吃吃喝喝得盡興之余,佩珊順勢要求慧怡和智敏表演個節目,詠詩當然還想再看看二人的真情秀了。兩人起哄架秧子似的在慧怡智敏兩人跟前,擺了兩杯紅酒、一個隻果和一顆女乃糖。這些道具通常出現在結婚喜宴的新人逗樂節目里,眼下卻讓慧怡和智敏提前玩起了這些游戲。慧怡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干麼用的,當場連羞帶燥得追著佩珊手不停地去掐她的肉。最終想拉著智敏逃離酒席時讓詠詩給堵在門口,看來只能是讓詠詩她們倆看笑話了。一杯交杯酒、同咬口紅隻果,還有同吃口甜蜜蜜的糖。等把這些游戲玩過之後,慧怡在心里有了些異樣的變化。乖乖得當起了和智敏生活中的另一半的角色,但還缺個最重要的道具--鑽戒。也許現在不是時候,但將來方慧怡死活都會讓智敏送給她的。喝了酒後慧怡還真不敢開車,就是從北京道的酒館出來後,開車去旺角餐廳都是賊大膽似得躲過了巡警的眼楮。以至于第二天在智敏的床上醒來時,才想起昨晚應該是寶叔找人開車把她們幾個送回來的。「昨晚睡得好嗎?慧怡,我都忙了一早上才看你醒。」智敏對依偎在懷里的慧怡柔聲說道,「親愛的,你又去健身了?嗯,還洗了個澡,你身上好香!今天星期幾了呀?」慧怡使勁嗅著智敏身上的味道,喃喃得邊說邊親吻了下智敏。
「應該是周三吧?怎麼了?是不是背著我有什麼約會呀?」智敏把慧怡壓在下面撫模著她的身體,小嘴咬了咬慧怡的胸部後開起了玩笑。慧怡閉上眼楮把智敏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前,愜意得享受著智敏的。在智敏蜜意得‘欺負’著她時,慧怡同樣以更柔情的手法去好好‘欺負’著智敏。嬌喘著粗氣揉捏著智敏胸部時說道,「沒有啦!親愛的,我都是你的人了,怎麼可能還和別人有約會!今天是賽馬日,我想帶你去看看香港的賽馬。」智敏在美國有看過電視台轉播過其他國家的賽馬節目,但並不是說就有機會可以去現場感受下賽馬的氣氛。賽馬不僅是力量和速度的完美表現,更像是體現了一種人馬合一的境界。來了香港就讓慧怡領著自己到處玩就是了,當個樣樣都免費的游客還是件挺美的事。「慧怡,你們倆起床了嗎?」門外傳來了佩珊不大聲音的叫門聲,智敏沖慧怡鬼笑了下後便跑去打開了房門。智敏洗完澡後當然是換好了衣服,而這幾天換下的衣服也送到酒店洗衣房去水洗了,所以面對佩珊時肯定是不慌不忙的樣子。佩珊走進客房看到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慧怡,滿臉嬌笑著坐在了旁邊的床上,「喲,方大小姐,就不怕春光外泄啊?不過呢,欣賞欣賞美女的身體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慧怡紅了紅小臉瞪了眼佩珊,故作矜持得用被單圍住了胸部以下的位置,露出了雪白的兩個肩膀還有漂亮的鎖骨。但並沒有沖智敏發氣,而是反擊起了佩珊,「頂你個肺!我身上有的你身上照樣有,又不是沒看過你的。怎麼樣?要不要給我們親愛的欣賞下呀?」
女孩子之間的調笑並不僅僅局限于嘴上,有時候還體現在更進一步的肢體語言上面。佩珊當仁不讓得跳起來就直撲對面的客床,想去撓撓慧怡的腋窩以及全身可以讓她忍不住癢的地方。慧怡大叫一聲跳下床來,緊捂著裹住全身的被單,滿房間四處躲著佩珊的兩只爪子。詠詩洗漱完畢後也來到慧怡的房間,恰巧看到了這場好戲。這種可以戲謔慧怡的好事豈能讓詠詩錯過,馬上加入了佩珊的追擊隊伍。「終于讓我們抓住你了吧?咦?慧怡,你的腋下好香啊!而且還沒有腋毛,你用了什麼護膚品呀?」詠詩大叫著去撓慧怡的腋下時,奇怪得發出了問話。慧怡這才喘著氣使勁看了眼智敏後,走到梳妝台前拿起瓶祛毛液丟在詠詩的手里,「哪!拿去用吧,智敏從美國帶回來自己用的。我也用了幾次,挺不錯的!可以把你全身的毛毛都月兌得一根不剩哦!」智敏沒加入剛才的游戲,好笑得坐在離陽台不遠的地方看著她們三個人,「慧怡,你別教壞人家嘛!詠詩,這玩意兒可別往頭上抹,你的頭發照樣都能給祛掉!」詠詩愛漂亮愛干淨的性格很突出,要說她們幾個人里最愛臭美的人應該是關詠詩才對。「真的?你們倆是不是連那個地方都祛得干干淨淨的了?慧怡,讓我看看嘛!佩珊,拉她進洗手間!」詠詩半信半疑得還問起了女孩子最隱秘的問題來,臨了還想在慧怡身上看看效果如何。這麼丟人的事慧怡當然不會從命了,逃命似得跳到了智敏的懷里。
「詠詩,你就饒了慧怡吧。我們倆身上都是你想的那樣,哪怕是汗毛都祛得一根不剩的。我行李箱里還有一瓶,佩珊你拿去用就是了。」智敏替慧怡對詠詩她們倆說著好話,每個女孩子都喜歡用各式化妝品,因此智敏的招數非常的管用。詠詩這才相信了智敏的話,和佩珊坐下來相互探討起化妝的問題來。個把小時的時間,四個人相繼收拾好東西後離開了房間。慧怡不僅把智敏的行李帶到了酒店,連自己常換穿的衣物也帶了過來,看樣子很享受和智敏同居的小日子。智敏還是那副不變的打扮,中高幫滑板鞋加美軍叢林迷彩褲,外罩運動夾克。只是臉上的妝容要淡了些,頭發也梳成了一根大辮束在後腦勺頂上,走路時腦後左右甩動的那根紅色粗辮子還是那麼惹人注目。慧怡別出心裁地把根白色運動頭帶套在了智敏額前,看上去挺有點網球手的風格。「慧怡,你把你那位打扮得這麼靚,你不怕香港的星探把她挖去當明星嗎?」詠詩有點吃味智敏的打扮對慧怡說到,慧怡笑了笑沒說話。詠詩的打扮風格還沒到智敏那麼街頭化的份兒上,但很羨慕智敏在這方面的喜好。僅僅是羨慕也就行了,真要像智敏那樣老媽早就罵死自己了。四個人趁時間還早,過了海又跑到油麻地的廟街一帶去逛了逛。春節大假連帶著廟街也變得像旺角一樣,讓不斷涌入的人流擠得是水泄不通的。詠詩不動聲色得拉著同行的三人又跑到了旺角的‘波鞋街’,變著法兒得哄著佩珊一人買了兩雙波鞋,智敏的形象看來確實有點影響了詠詩和佩珊的購物傾向。
因為今天是周三賽馬日,而白天的開賽時間是在下午的1點半進行。慧怡為了搶在開賽前趕到跑馬地的賽馬場,連午餐的解決也顯得非常麻利和快速。別看慧怡今年才19歲,但在跑馬地觀馬賭馬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離開賽還有半小時的時間,慧怡已經把車都停在了跑馬地賽馬會外,四個人直接進了馬場的樓上包間。慧怡不僅有賭馬的興趣,為此還專門讓老爸方伯達替自己辦了個馬會的會員證,有了這個會員證就可以直接去包間賭馬了。講起關于香港賽馬的東西來慧怡和詠詩還有佩珊,都是津津樂道的。智敏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但也只是對不斷入場的純血馬比較有興趣而已。「慧怡,這個賽馬是怎麼比的呀?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看呢?」智敏在包間里不覺得擠得慌,但看到場邊四周看台上擠滿的人群,對慧怡問了起來。慧怡像是找到了個很好的听眾,馬上站在智敏身邊充當起了業內人士。香港的賽馬看的就是那種緊張感和強刺激感,不僅因為香港賽馬是短途型的,而且還根據距離和場地細分了好幾種。當然最引人入勝的還是短途1千米的賽馬比賽,不但是馬兒在狂命奔跑,就連騎手也是奮力揚鞭得向終點沖刺。「詠詩,你們們倆都下注了嗎?我買的是2號那匹追影,馬經上說這匹馬今年的跑勢不錯!」慧怡扭頭對正在下注的詠詩說道,詠詩和佩珊正打算買5號小白龍,听到慧怡的話後趕快把錢遞到了包間下注員的手上。
慧怡拉著智敏大談馬經,正講著時听到發令槍響了。場地內十四個閘門同時打開了,十四匹純血馬還有馬背上嬌小的騎手同時吸引了所有場內人的目光。盡管听不到包間以外兩萬人的吼叫聲和加油聲,但智敏還是讓身邊這三個女孩子的叫聲給叫得快要熱血沸騰了。慧怡不停地大叫著‘2號’,詠詩和佩珊也狂叫著‘5號’。包間內揚聲器里傳來現場解說員的快速播報聲,隨著這場賽事快要到終點了,5號緊緊咬著領頭的4號棕色馬,而2號也緊隨著5號快要並駕齊驅了。慧怡這下更激動得緊緊抓著智敏的胳膊,不斷得用力抓著,就好像那個2號馬上的騎手是她似的。離終點不到10米的距離時2號馬終于領先了5號馬半個馬頭,但距離4號馬差得太多了。沖過終點時第一名是4號馬,第二名是慧怡下注的2號,每三名是詠詩她們下注的5號。「慧怡,這就比完了呀?你贏了嗎?詠詩她們呢?」智敏覺得沒看過癮時,整場賽馬就結束了。「可能贏的不太多吧?因為我下重注的是2號,但4號我也買了點,詠詩她們我就不知道了。」慧怡這才抹了把額前的汗水,對智敏說道。詠詩和佩珊也走到大幅玻璃前面,對慧怡和智敏她們說著,「慧怡,你買的是獨贏第一名還是其他的,我們倆算了下賬不輸不贏。」慧怡狡猾得笑了笑後,走到了下注員那里問了問。「沒贏多少,可能最多一萬多港幣吧。行了,你們倆就別那個樣子了,我分一半給你們倆總行吧?」慧怡安慰著詠詩她們倆時,從包里模出了幾疊港幣出來交到詠詩手里。
難得看到慧怡這麼大方過,當然也是因為智敏在場的緣故。佩珊本來就掏多少錢下注,這下還倒賺了二千多港幣哪兒還有不高興的。既然來了趟馬會還拿點錢,幾個女孩子這下連蹦帶跳得出了跑馬地賽場,準備著是不是上哪兒去Shopping下。還沒走出賽馬會門口時,智敏一眼看到了好幾個有點面熟的人。「大小姐,你好!我們幾個有空來觀摩下香港的賽馬,沒想到大小姐也有興趣來觀馬呀!」說話的人能讓智敏看見真是太巧了,就是那天在君悅酒店遇到的老爸公司的職員。「你好!咦?我記得你們是兩個人呀?怎麼又多了幾個?春節假期快要結束了吧?你們什麼時候走啊?」智敏趕忙走到門外對領頭的那個職員說道,她是得趕緊走出去才行,因為這幾個職員看到智敏的第一反應就是鞠了個躬。看這一行人長相又不像本地人,說的又是韓語,還真有好些個香港人多看了他們幾眼。就這麼注意了下不打緊,連帶著慧怡在人群中還看到了幾個像是原來和梁少東經常混在一起的小弟。真是冤家見面嫌路窄了點,慧怡現在誰都不想看見,偏偏看見摟著個女人的梁少東從後面冒了出來。「喲,這不是方家大小姐嘛!怎麼?有空來賭賭馬?還是說想再找我續續前緣哪?」梁少東看見慧怡時,就是副尖東十三少的口吻。慧怡可不想再回到原來的日子里,她也不想讓智敏對她有什麼誤會,冷冷得對梁少東說道,「梁公子,賽馬會又不是你們家開的。我憑什麼不能來呀?你過你的逍遙日子去,我現在和你沒有任何關系。」說完轉身拉著詠詩和佩珊,走到了不遠處的智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