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有點親、兩杯不嫌多,三杯才叫愛!智敏被慧怡使勁渾身解數得哄著連喝了三杯燒酒,這個味道還有夠味兒!拿過酒瓶智敏看了看出產地,居然是老家全羅北道出的酒,都出口到香港來了呀?就沖外公住的全羅北道,那也得多喝幾杯才行。剛想端起慧怡早就給她摻滿酒的酒杯時,嘴里讓一筷子牛肉給塞了個結實。「親愛的,你慢點喝!來,吃口你最喜歡的小牛肉。別動!嘴角有點血流出來了!」慧怡就剩沒坐到智敏懷里去喂她了,連忙用紙巾替智敏擦著嘴角流出的牛血時嘟囔著。智敏喝了三杯感覺正是舒服的時候,再看看對面的方德明和呂頌英兩人,怎麼都快趴下了呀?不是智敏酒量好,也不是她想去刁難那兩個人。而是慧怡趁她喝酒時,半強迫半命令得讓堂哥和呂頌英一人喝了五杯酒。說是給智敏接風洗塵,順帶壓壓來香港這幾天的驚,實際上是方德明和呂頌英不太想和這兩個丫頭較真兒。喝就喝唄,反正明天又不去公司上班。燒酒的暈乎勁兒很快就上了兩個人的頭,桌子上的素菜和牛肉也沒來及吃上幾口。慧怡有喝嗎?當然有啦!不陪智敏喝,她難道還去陪別人喝嗎?這只要是貪戀杯中物的人,喝多了時不是哭、就是笑,還有就是撒酒瘋!方大小姐起初還有點矜持著,到最後嫌端著小媳婦的架子難受了,磨磨嘰嘰地爬到智敏的身上懶吻起來。敢情這是在香港,她方慧怡的地盤上就亂來一氣。真要是在別的地界兒,智敏萬萬不敢縱容她這般膩歪粘人。
慧怡含著的一口酒從自己的嘴里,過濾到了智敏的嘴里。智敏純心想和她逗笑番,這口酒並沒有下肚,而是原封原樣得退回到了慧怡的嘴里。本來挺燒的酒就這麼來回過濾了兩三次,感覺上也就不那麼燒了。最後還是智敏把酒咽下了肚,咬著慧怡的舌頭不松牙關。「慧怡,好玩嗎?舒服嗎?」咬著慧怡的舌頭,智敏還能說點英語出來。慧怡想說話卻把舌頭留在了智敏的嘴里,想膩死智敏都沒辦法了。左右看了看才發現有不少人都在瞧她們倆的好戲,小臉上面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真得害羞不已,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舌頭好容易從智敏的牙齒下逃了出來,故作大哭狀地把手伸到側面去掐智敏的腰。「這才是我的好慧怡嘛!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羞呢!端兩杯酒跟我來,他們倆就別管了!」智敏強忍著腰間被掐的笑意時說道,拍了拍慧怡的小屁屁。「你想干什麼?親愛的,你不會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我和你喝交杯酒吧?真是羞死人了!」慧怡從智敏身上下來時,有點驚恐得對智敏問著。智敏進這家料理店時就發現這個店的一角還有個小小的表演台,擺著幾把樂器但沒有演員來表演。酒喝多了就想唱兩曲兒,智敏就是這麼打算的。因此才讓慧怡端著酒跟著自己走。智敏臉上也有點酒精的作用了,全然不顧在場所有人的各種目光瞧著她們倆,走上了表演台時對慧怡說道,「這下知道了吧?瞧你嚇的,我們倆的交杯酒你還沒喝夠哪?」慧怡這才放心得使勁笑著小聲說道,「親愛的,你想唱什麼歌呀?要不要我來給你助助興?」智敏操起一把木質吉他來,坐下後試了試音又對慧怡下了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說什麼?你想讓我跳日本的歌姬舞?那種舞蹈動作我倒是看過,但跳得不好你可別生的我氣。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會跳舞呀?」慧怡睜大雙眼覺得智敏的想法不太現實,但又不可能不答應智敏。「當然知道啦!在UCLA時我去偷看過你上健身課的嘛,只是沒讓你知道而已。好了,站到我旁邊來。反正我唱的是韓國喝酒小曲兒,你跟著節拍晃悠不就行了?」智敏和慧怡趕緊幾句聊完後,清了清嗓子對餐廳所有的人說明了來意。智敏手里的吉他音符冒了出來,嘴里哼唱起了平時老愛唱的喝酒小調兒。慧怡也是裝得像個木偶人似的,做起了日本古代舞蹈的動作。這個舞蹈跳得慧怡渾身不自在,老覺得自己就像個牽線木偶人一樣。智敏越唱還越來勁了,緩慢有節奏感的男中低音小調在她的嘴里成了女中音的感覺。兩人自娛自樂時,沒注意到餐廳角上有人用相機照下了這個很另類的場面。歌姬舞的動作不算多也不復雜,慧怡跳了一遍後感覺就比剛才要好了些。智敏唱完一曲後滿意得放下吉他,拿過邊上的酒杯大口飲盡。兩人本來高興完後就準備回酒席了,不曾想這些用餐的人竟然相繼鼓起掌來。「彈吉他的靚女,你是韓國人吧?這韓國小調唱得真不錯!這燒酒加上你的歌還是絕配!」一個中年香港人站起來大聲詢問起了智敏,直夸她的歌唱得好。「那個跳舞的靚女也跳得好!哇 !現在好像很少有人會跳這種舞了吧?我記得在什麼電影時看到過,想不起來了。哎,你們幾個有印象嗎?」又有個稍微年輕點的香港人大聲表揚慧怡的同時,還問著同桌的人。
也是這些人沒听過智敏的歌,也沒見過正經有女孩子在公共場合跳日本歌姬舞,所以他們才會覺得兩人的表演很到位。其實慧怡跳的舞得配上相應的日本歌曲,才會真正體現出那種舞蹈動作的美來。這麼瞎打胡鬧一番居然還有不錯的效果,再三感謝後兩人才小跑著回到了酒席上。年輕就是好啊!要是再大上個幾歲,就是打死慧怡,她都不會再跳歌姬舞了。還沒等坐下好好喘口氣時,智敏的歌聲引來了餐廳的老板。不用問,肯定是老鄉遇老鄉,兩眼直見眼淚花花了!估計是老板煽情煽得不到位,智敏和他喝了兩杯後也沒見掉什麼眼淚花下來,把老板打發走後兩人又開心得燒烤起牛肉來。「小妹,我怎麼听剛才像是人在唱歌哪?唱得還行,把我和呂頌英都快給唱睡著了。」方德明努力睜大雙眼後奇怪地問著慧怡,這真是給兩頭蠢牛在彈琴了!慧怡氣鼓鼓得把酒杯往桌子一擲,「方德明,我們倆的事你最好少管!到現在你好像還沒說,今晚請我們倆吃飯是什麼目的吧?」酒勁兒過得差不多了,呂頌英甩了甩腦袋喝了幾大口茶後清醒了過來,「你們倆倒是吃飽了,我們倆就光顧著陪你們倆喝酒了,你得讓我先吃幾口東西。阿明,你來說!」呂頌英說完後不管不顧得烤起肉片來,撂下個方德明來應付慧怡她們倆。「也沒有太大的事!阿國的事呢全小姐算是答應不再追究了,那就過去吧!主要是那個梁少東的事有點麻煩!他那幾個兄弟傷得有點重,梁少東還是不死心想想找全小姐較量下!」方德明沒有把梁少東的原話說出來,也是不想再惹自己堂妹不高興。
「你告訴那個梁少東,讓他去撲街好了!他要是敢動智敏一根頭發,我就讓他到赤柱去吃一輩子的皇家飯!」慧怡惡狠狠得對方德明說到,大有不把梁少東送進赤柱監獄不罷休的架勢。「方先生,呂先生也說過我算是半個武林中人。那麼他想找我報仇的話,就正大光明得上台和我單挑,你看怎麼樣?」智敏捏了捏慧怡的手讓她消消氣,想到個比較折衷的辦法對方德明說了出來。‘這個辦法還行,如果上了拳擊台能對打一番的話,倒是能解決掉兩人之前的仇怨。’方德明吃了口牛肉後仔細思量了下,微微點著頭沉穩得說道,「全小姐能這麼替他人設想,真是沒二話!時間上嘛,我看就等梁少東養好傷之後再說吧。全小姐,你說怎麼樣?」智敏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了,高興得點了點頭舉起了酒杯敬了方德明一杯。「好了!現在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小妹,今晚你還是跟我回趟家吧?你這幾天不回家,二伯父天天追著我問,打你電話又關機,二伯父還以為你都不在香港了。」方德明心情大好起來,轉瞬間想到了慧怡的問題,便把方伯達的意思表達了出來。「我哪兒有關機呀?我不回去,回去干麼?看他老人家的臉色過日子啊?再說了,智敏馬上就要回韓國了,我得多陪陪她才行!」慧怡極不情願得說著話,立即拒絕了堂哥親情間的關切之意。‘這個堂妹,怎麼勸才好呢?全智敏要回韓國了?那也行,也不在乎多等這幾天,真的不想管她這點破事兒了!’方德明肚子里又是思量了番後沒有再說話,埋頭吃起東西來。
想到方伯達那副難看的臉色後,慧怡的心情變得有些煩燥起來。在酒席的後半場時,發著狠勁兒灌著方德明和呂頌英的酒。今天可以談妥的事情都談得差不多了,方德明和呂頌英大方得順著慧怡的意,不停地舉著酒杯往肚子里倒著燒酒。三瓶燒酒很快就見底了,智敏覺得今晚的酒喝到現在已然收到了效果,但卻攔不住慧怡執意繼續上酒的念頭。在服務小妹又追加了兩瓶燒酒後,慧怡這才滿意得消停下來。「親愛的,我不會讓你喝醉的。我是想整整他們倆,才會多叫酒的,你不生我的氣吧?」慧怡小聲對智敏賠著不是,但手上卻不歇氣得把兩瓶酒全都打開了蓋兒。‘不管了,反正又不是灌自己的酒,她愛怎麼鬧都行!’智敏無奈得對慧怡笑了笑,準備把桌上的菜消滅光就好閃人了。慧怡又灌了方德明和呂頌英有一瓶半的酒下肚,這才把兩人放倒在了桌子上。「這下滿意了吧?快吃東西吧,瞧你忙了一晚上。怎麼?還想著等會兒拉我去那個什麼北京道的酒吧玩玩?」智敏吃飽喝足了把兩條腿翹到旁邊凳子上時,盯著慧怡說出了今晚可能安排好的節目。「親愛的,我好愛你!我想什麼你都知道,你多休息會兒,我再打幾個電話!」慧怡大口嚼著肉時,又拿出電話來撥著號。電話撥通了,那頭傳來了陣陣酒吧音樂的聲音。「呂維國,你馬上給我滾出來!限你十五分鐘趕到金馬倫道的韓國料理店來,不然你就等著給你們家老二收尸吧!」慧怡講電話的模樣,哪兒還有剛才對智敏溫柔千倍萬倍的態度,儼然成了電影里的廟街十三妹。
等呂維國滿頭大汗得跑到慧怡跟前時,慧怡還裝模做樣得看了看表,才用了十三分鐘嘛!「呂維國,你二哥和我堂哥都喝醉了,你負責把他們倆送回家。他們的車你自己看著辦,我們就先走了,這個賬你來結!你別看著我,是你二哥說要請我們吃飯的!」慧怡快刀斬亂麻似得把該說的話,全都倒給了呂維國听。呂維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時,眼前就只剩自己和兩個醉倒的大男人了。服務小妹緊跟著走了過來,把賬單也遞給了呂維國。好半天呂維國不知是哭好還是笑好,還不如一死了之的好。今晚慧怡沒開車出來,就更放心大膽得拉智敏去喝酒了。上了出租車接連把電話打給了詠詩和佩珊,通知地點和節目後在車里興奮得又叫又笑的。到了北京道復古酒吧門口時,見到詠詩和佩珊時四個人開心得抱在了一起。天黑了也就看不見對方的臉會變成什麼顏色,當智敏溫柔地摟著詠詩時,詠詩羞答答得有點不敢像她那樣熱情不已。智敏是‘蕾絲邊’,可她不是呀!這萬一要是讓智敏給拖下水,等到不能自拔的時候,那她和慧怡還有智敏的密友關系也就快要差不多進棺材了。「詠詩,你也有害羞的時候呀?放心吧,我們家智敏不會吃掉你的,她把我一口吃掉還差不多!」快進酒吧時,慧怡和詠詩調侃起來。‘和她們倆沒分開多長的時間,這個智敏怎麼都變成她們家的了呢?難道說她們倆現在已經私訂終身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詠詩抓住慧怡話里的字眼兒在肚子里掐起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