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國泰航空飛往首爾的357航班,平穩而快速得在赤角國際機場的南跑道上拉了起來。方慧怡站在候機大樓5F落地玻璃處眺望著遠去的波音客機,剎那間像失去了主心骨般的落寞與衰傷。盡管登機前兩個小時的時間里智敏對她溫柔無比得哄個不停,但方慧怡仍是萬般不舍又無奈得讓智敏離去。如果不是那個月還可以在美國相逢,繼續那份刻骨的愛戀的話,只怕方慧怡都會把心掏出來送給智敏。智敏呢,看著錢包里那張兩人最美時的合影,望著窗外的飄散的雲彩,久久沒有撫去不經意間落下的眼淚。下個月還會在UCLA重逢的喜悅終究佔據了智敏的心思,回想著在香港與慧怡相處的分分秒秒,仿佛看到了慧怡那俏美而深情的嘴唇就在眼前。盡管愛慧怡沒有她愛自己那麼深,但愛就是愛了,那份情那份愛永遠會讓兩人這麼糾纏下去的。‘好累,不能再想了,還是休息會吧!’智敏一遍遍地告訴著自己,合上了剛濕潤不久的眼瞼去夢回故里了。故里在哪兒,故里就在眼前六七個小時以外的地方。的確夢見了智恩、夢見了秀仁那張淒美的臉龐同,還有俏皮的藝珍。「秀仁,我好想你們!」智敏大叫著夢話,驚醒過來使勁看著身邊坐的其他旅客。這時身旁的中年人笑著和智敏搭起話來,听口音應該是家鄉京畿道的人。
既然在香港的航班上遇見了家鄉的人,那麼聊聊天打發無聊的時間是最好不過的了。今天智敏沒給任何人打電話說自己從香港回來,而回家的消息也僅僅是妹妹智恩知道。下午兩點過的首爾金浦機場候機大廳里,智敏跟著人群排著隊去取自己的兩個行李箱。這鬼天氣還是那麼冷,還是在香港呆得舒服。不過回到家鄉的好處就是不用到處和人說外語,智敏操著略帶著土話的韓語招呼過一輛出租車。眼前所有的景致還是原來的樣子,但今天看到時卻有點新鮮。又坐了快四十分鐘的車站在自家門口時,吸口郊外的空氣還真是舒服。本來就住在靠近大母山風景區的逸院洞,別墅區周圍的小路上更是沒幾個人在走動,智敏的心情立時晴朗了起來。香港好是好,可人也太多點兒,看來金窩銀窩還是自家狗窩強啊!連續按了兩下門鈴,家里的佣人打開門時不禁驚喜起來,「大小姐?你今天就回來了呀?讓我來拿行李吧!」智敏見到過完春節回到家里做事的佣人大媽,高興得打著招呼,「阿姨,家里還好吧?我老媽她們在家嗎?」邊說著話邊往院子里走,走進客廳時才听大媽說家里一個人都不在。全社長肯定在公司,老媽帶著智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下正好沒人嗦自己。樂顛顛得跑進樓上自己的房間,撲向了久違的那張又香又厚實的大床。「喂,老媽。我已經在家里床上躺著了,嘿嘿,沒想到吧?我想出去玩會兒,晚上大概吃了晚飯再回來!知道啦,耽誤不了您老人家看到我!」掛斷和老媽的電話後,智敏興奮得又想往外蹦達了。
听智恩說首爾大學現在已經開學了,那秀仁和藝珍肯定是在學校里呆著,敏妍估計也回校去住了。洗澡帶換衣服、收拾東西還沒到一個小時,就急匆匆得跑下了樓。今天不抓緊時間去看看秀仁和藝珍,很有可能後面幾天自己都不出了家門。因為先前答應了智恩那小祖宗,說回到家就全程陪同她玩幾天。陪智恩可是智敏得上心的一件事,所以才會這麼著急得往大學跑。風似地刷卡沖進地鐵站跳進地鐵車廂,這才松了口氣找個位置坐下來。坐了十多個站後在離大學城最近的仁寺洞下了車,跑過三條街終于看到了國立首爾大學的校門口。哪兒知道剛走進校門口就讓保安大叔給攔了下來,智敏只好把電話打到了秀仁的手機上。「小敏,你怎麼來了呀?我還以為你在香港玩得都不想回來了呢?」秀仁見到智敏時和佣人大媽是同樣的反應,智敏拉著秀仁的手笑得更好看了。「干麼?這麼不想看到我呀?感覺離開這里很久了,可還是原來的樣子嘛!」智敏興奮得對秀仁說著,秀仁微笑著又和保安大叔解釋了番,兩人才蹦蹦跳跳得進了學校。「藝珍呢?你沒叫她一起來?呆在香港的時候,挺想你們兩個人的!」智敏關心起藝珍來,秀仁瞅智敏的眼神很激動很殷切,但只是溫柔得說了幾句,還是那副不喜言詞的樣子。「藝珍在圖書館等會兒就過來,我們先去宿舍休息吧!」秀仁牽著智敏的手,走在通往女生宿舍的小徑上說道。
「這宿舍還是原來的樣子,不過好像牆壁重新粉刷了過,你們倆還睡在303室的上下鋪?」走進宿舍樓時智敏東張西望得又和秀仁聊了起來,「是啊!你以為我們像你似的,到處都有地方睡啊?對了,我老媽讓我帶了點泡菜到學校來,正好拿來喂你這家伙!」上樓時秀仁終于露出了親切的笑容,大聲得和智敏說著。女生宿舍當然住的都是女生,樓梯間不斷有人覺得智敏眼熟,但也有根本就不認識她的。雖然在大學里呆了一年,但基本上智敏也是和秀仁、藝珍來往密切。哪怕是原來同一個班上的可能這會兒都不記得了,她對經過的這些女生也眼熟得厲害,但就是叫不出名字來。無所謂,反正也不在這個大學讀書了,只管往秀仁的宿舍走就是了。等智敏反手鎖上宿舍門時,秀仁深情地注視著她,「小敏,在香港玩得好嗎?你同學的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智敏拉著秀仁高興得坐下來,撫模著秀仁的臉說道,「還行吧,她的事都辦好了。你們倆怎麼樣了,有想我嗎?」秀仁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慢慢得把頭靠在智敏的肩上,「你呀!還是那麼讓我放心不下,每年都要跑來跑去的。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得呆在我身邊呢?」智敏緩緩得抬起秀仁白晰清秀的臉龐,「秀仁,等我們大年畢業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秀仁,我愛你!」盡管智敏對秀仁和藝珍不太說這句話,但有時候不說還要顯得更濃情些。智敏此刻說出來卻讓秀仁滿肚的思念,傾刻間都涌了出來。
秀仁似羞似喜得把嘴貼在了智敏的脖頸處,柔情萬分得在智敏耳前細語著,「小敏,我也愛你!自從你去了美國以後,我才體會到你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也許我喜歡藝珍的程度沒有愛你那麼深,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秀仁還是沒有把心底最深的東西說出來,她怕智敏會說出讓自己傷心的話來。「秀仁,我最疼愛的就是你了。怎麼了,和藝珍吵架了?」智敏有點擔心得問著秀仁,她有點怕秀仁會說出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吵架倒是沒有,但在我心里總是無法平衡好對你們倆的感情,你能明白嗎?」秀仁還是喃喃得說了些心事出來,智敏估計兩人在學校里可能遇到些事了。自己大部分時間都不在秀仁身邊呆著,只能讓藝珍來照顧她。所以有可能現在她們倆的感情出現了偏差,而偏差的原因大概就在自己的身上。「沒關系!秀仁,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藝珍可以代替我來關心你嘛!你是不是怕將來會愛上藝珍啊?」智敏的話說中了秀仁最擔心的事,她就是怕和藝珍相處久了,感情的重點會放在藝珍身上。「小敏,如果將來我喜歡她多過喜歡你,怎麼辦啊?你要是因為這個和我分手,我真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再見到你!」秀仁擔憂的心情全都在語言里體現了出來,智敏只好安慰著秀仁,「傻丫頭,我不會因為藝珍怎麼樣而去責怪你。有時候想的太多了,你就有可能真的那麼去做,知道嗎?」秀仁所擔心的事就是智敏偷偷設想過的事情,就算將來的事讓秀仁說中了,智敏也只能順其自然得接受。
為了不讓秀仁再想下去,智敏用嘴唇堵住了秀仁的嘴。摟著秀仁倒在了床上,激情得在耳邊撩撥著她,「我不會介意藝珍對你怎麼樣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全智敏就行!秀仁,你能答應我嗎?」秀仁也知道她們三人之中,智敏最關心的是自己,听到智敏的話不禁感動著,「小敏,我答應你!但你要記住,我最愛的人永遠都會是你!」重重地在智敏臉上吻了下,小手撫模著智敏背上的肌膚。剛想著再享受會兒智敏的親吻時,只听見門外藝珍大聲叫了起來,「秀仁,快開門!是不是小敏來了呀?」當智敏急忙跳起來去開門時,秀仁慌張得整理著零亂不堪的衣服。藝珍看見智敏時,邪笑著往宿舍走。智敏只好傻笑著往宿舍里退,秀仁則整理著頭發盯著她們倆。藝珍瞅著秀仁那樣,就知道剛才她們倆在做什麼,「小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老實說,剛才和秀仁在干什麼?」智敏有時候非常喜歡藝珍這個樣子,至少能說明藝珍很在意她的表現,故意怯怯得說著,「藝珍,我今天才回首爾,就來看你們了啊!秀仁,你怎麼還那麼害羞,幫我說句話呀?」秀仁看著藝珍那樣只想笑,但還是維護著智敏,「藝珍,小敏今天才回來,你讓她好好休息會兒!」藝珍也不在意秀仁的話,只是走到智敏跟前緊緊得貼著她,「小敏,秀仁那麼關心你,你也要關心關心我才行嘛!你自己說,怎麼安慰我呀?」
「小敏,藝珍的心思你最清楚。我去趟洗手間,你們倆抓緊時間啊!」秀仁笑著說了幾句轉身出門去了,藝珍立馬靠在門後扭著門鎖。把智敏拉到身前抱住了她嗔道,「臭小敏,去香港那麼久有沒有想過我?還是說老在想秀仁?」最好的解釋就在行動中,智敏沒說話而是吻住了藝珍,「死丫頭,我哪兒都想你!想我沒有?快點兒,我想一口吃了你!」親吻的間隙不停地撫模著藝珍的胸部,兩個人糾纏著躺在了秀仁的床上。很快兩人把對方的衣服都撩到了脖頸處,胸前大片的肌膚露了出來。「藝珍,你溫柔點!要是想我的厲害,過幾天到我家去。」智敏對急不可耐的藝珍說了幾句,剛才藝珍的動作確實有點粗野了。「不用,等會兒吃了飯就呆在宿舍里。小敏,快安慰下我!我都想死你了!」藝珍的**之火越來越高漲起來,不禁大聲說著。智敏只好听了听門外有沒有聲音,小手溫柔得觸踫著藝珍身上最**的地方。很奇怪這十來分鐘居然沒有人來推門,兩人滿足後相擁躺在床上不時得親吻著。「藝珍,你平時是不是這樣滿足秀仁的?還是說她讓你滿足的要多些?」智敏對藝珍說的話比對秀仁要開放得多,藝珍在智敏面前幾乎沒服過軟,智敏怎麼樣她就怎麼樣,「是啊!你又不在我們倆身邊,我們倆當然是滿足對方了。小敏,你不知道,有時候秀仁也挺那個的!」藝珍溫柔地說著實情,但把秀仁私底下的行為也給抖了出來。智敏想著秀仁的話時對藝珍交待著,「藝珍,以後你多用點心照顧好秀仁。特別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知道嗎?」藝珍除了喜歡智敏外,最喜歡的人也就只有秀仁了。她當然樂意讓自己多呆在秀仁的身邊,吻了吻智敏說道,「放心啦!小敏,我會照顧好秀仁的。我我還要你吃我!」藝珍舒服得不想起床了,就想賴在智敏的身上。總算智敏還記得這是大學宿舍,沒理會藝珍的嗲味兒,催促著她起身,「快起來吧,這會兒應該放學了,你不怕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