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不亞于小型軍械庫的狹長空間里,兩人的探索工作仍在繼續中。既然來此的目的是槍,那麼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就會集中在各種槍支上面。智敏頭腦中對地下室內側那台奇怪的機械修理桌,自然加深了重新審視的印象。Linda仔細察看了一番,現場有M16A2卡賓槍兩支、M4A1短版卡賓槍兩支、M24狙擊步槍一支,讓智敏念念不忘的雷明頓霰彈槍兩支,最後是三把美軍制式M9A1手槍。不數不知道,一細數下來還真讓人嚇了一跳,這十來支長短槍支都可以裝備一個小型突擊隊了。還好,在Bowman的軍械庫里沒發現手雷這個玩意兒,倒是兩把M9多功能軍用匕首引起了智敏的興趣。除了喜歡兩把匕首以外,智敏對其他槍支的概念純粹就是個外行,這是可以讓人理解的。女孩子除了當兵的和做警察的,估計沒幾個是喜歡槍這種東西的。Linda原來有個加入101空降部隊的志向,高中畢業那段時間沒招女兵,所以在回家的路上就去警察學校報了名。因為志向和職業的關系、再加上父親的緣故,故而對槍支的了解還是比較多的。手持一把M4A1,拉著智敏走出軍械庫,準備坐在地下室的舊沙發上聊會兒天。
Linda是想著給智敏做回客串講師,剛要粘在沙發上時,就听見智敏在說,「親愛的,我記得你在工作時,應該是穿了褲子的。我們去廚房坐吧?!」Linda低頭看了看,身上除了小褲就只剩下上身的睡衣了,「是啊!但是你當學生的時候,不應該這個樣子去見你的講師吧?難道你想引誘?」智敏說話時眼楮直往Linda的下面看,而Linda也把這當成了兩人的情趣來玩。智敏擁抱著Linda,右手輕輕地撫向她的睡衣里面,Linda的眼神中還帶著期盼和熱情的東西。地方不太對勁,空氣中散發的星許霉味兒好像也不符合情調。Linda的面色帶著潮紅說道,「難道你想在這里,欣賞我為你表演的個人秀?好吧,我最愛的Christina,我們去廚房!」就這樣,智敏拿著把M9匕首,Linda提著把M4A1,回到廚房開始了非一般的‘預備軍官訓練課程’。把匕首放在廚房的小型餐桌上,智敏轉身打開冰箱拿出兩瓶迷你裝的啤酒來,伸手遞給Linda一瓶。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我非常希望看到你的表演秀!但是,為了你的健康與我們的愛情,我們還是先吃早餐,好嗎?」照Linda平時上班的狀態,吃與不吃早餐不是太大的問題。听到智敏的話時,還是感到內心充滿著無限地溫暖與感動。玩笑似的說道,「那麼,我親愛的Christina廚師長!想為你的顧客,準備什麼樣的早餐呢?」
西式早餐不外乎那幾樣,牛女乃、面包加女乃酪、熱咖啡,還有火腿煎蛋。智敏在廚藝這方面的不擅長,不影響兩人之間的情感交流,「親愛的警官,我還沒有從廚師學校畢業!請原諒我這個不及格的學生,我想上帝會寬恕我的!難道你不會寬恕我嗎?」Linda咯咯笑著欣賞智敏的表演,把她拉到懷里親吻起來。說是做早餐出來兩個人吃,從早上起來這麼久了,也沒見一樣東西擺在桌上。智敏只好向Linda求著饒,從她的懷里‘逃’向廚房的爐火台。架好平底鍋準備做幾個煎雞蛋,另外還手忙腳亂得又想去煮咖啡。人生尤如無數個正在進行時的舞台劇,根據場景和人物、內容的不同,每位參與其中的‘演員’都要隨時隨地轉換著不同的角色。智敏就好比他們其中的一員,在不需要動手打架時,她會為自己心愛的人做頓早餐;在需要替心愛的人解決麻煩與困難時,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智敏做為一個普通女生,唯一與常人相異的是情感類別的不同。僅僅是個蕾絲邊,如果被某些人視做精神分裂癥或是心理障礙患者的話,相信這個世上的精神病院院長、私人醫院老板做夢都會笑醒。
陰謀論者或是妄想狂是存在于每個暗黑角落里的,幻想著用槍還有刀架在智敏的脖子上,讓她重新喜歡上男人。那麼,智敏手邊的東西就不是美軍M9型軍用匕首,而只是個塑料玩具。別忘了,智敏最想玩的十連發雷明頓霰彈槍還沒有登場。心懷臆想的狂人們想用SWAT的防爆盾牌去擋的話,那就只能等著讓Linda的M4A1步槍爆頭。Linda愜意地坐在廚房小餐桌旁,喝著剛煮好不久的咖啡,用一種很奇特的眼光看著智敏的背影。她到底在看什麼?不管是忙碌著的智敏,還是一塵不變的媽媽的廚房,都讓Linda有了思唯上具體的改觀。她非常相信智敏是真心愛她的,她對自己愛智敏的那份情意也是終生不悔的。那麼改觀在哪兒,應該是在智敏為她忙碌而忙碌,為她辛苦而辛苦的這些舉動上面了。Linda出神之際,智敏張口說道,「嗨!你在想什麼呢?快吃吧,早餐給你做好了,我還等著你教我射擊呢!」智敏把做好的火腿煎蛋放在Linda面前,吐司面包片也替她抹好了女乃酪。Linda露出了一陣愧疚之意,連忙說道,「哦,對不起!你也坐下來吃吧,累了吧?過來,我給你擦擦汗!」智敏來美國也有這麼久了,要說做幾個簡單的早餐還是沒問題的。
看Linda剛才的表現,和在兩人的公寓里有些不一樣。具體不一樣在哪兒,智敏也說不上來。只好順從地坐在Linda身邊柔柔說道,「親愛的,你沒什麼事吧?難道是我做的早餐不好吃嗎?」Linda邊替智敏擦著汗,邊說道,「沒有啊!我感到很高興,你能為我做早餐,雖然這不是第一次!」Linda表達的意思是沒錯,但智敏還是表露出一絲疑惑來,拿起叉子和餐刀切了塊煎蛋下來。放進自己嘴里嚼了嚼,這味兒沒什麼不對的。可能煎的時候爐火開得大了些,以至于煎蛋的另一面煎得有些老。再細想一下Linda的話,智敏笑著依偎在Linda懷里,「親愛的警官,你打算怎麼來報答下你的小佣人呢?」說玩笑話的時候,就該進入說玩笑話的意境。Linda更開心得不緊不慢說道,「報答?你應該說,我打算收你多少預備軍官的訓練費才對。」話音剛落,嘴里就被智敏塞進了半塊吐司面包。智敏趕忙說道,「報告總教官!請問,我這是引誘長官的行為嗎?你是否打算起訴我,或是罰我不準吃早餐?」Linda故意無表情似地吃著面包片,等下肚後又喝了口咖啡,「鑒于學員Christina早上的表現,本教官決定,對學員Christina進行一次全副武裝十公里的越野訓練!中途不準喝水、不準上洗手間、不準請假、不準掉隊、不準以任何非正常的理由逃月兌這次訓練。但是,根據美國陸軍的法典,女兵在服役以及訓練、演習期間,可以享受高于男兵的待遇!」
這一大篇純粹的軍事訓話,還真把智敏唬得一愣一愣的。听見這個不準、那個不行的,智敏已經聯想起在美軍中服役的女兵們了。眨了眨眼楮,問著Linda,「親愛的,你不會真的讓我照你說的做吧?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明天可以嗎?我答應你,明天早上開始進行越野訓練!」Linda的臉色再也繃不住了,撲哧地笑了出來,緊緊摟著智敏親吻個不停。這通長吻代替了Linda想說的話,智敏嘴上感應著來自Linda的熱情,但腦子里卻把剛才的話記住了。等兩人分開時,Linda為了不讓智敏瞎想一氣,只好切了半截火腿來喂智敏。滿眼幸福地瞧著智敏時,這才說道,「小甜心!我說的是軍官學校里的東西,逗你開心的!除非你哪天真的想去讀軍校,當然,得征求我的意見才行!」智敏是朝這方面想過,但沒像Linda想得那麼遠,「親愛的,進軍校就免了,將來讓我當警察還行!最好,還是你來做我的警長,我去替你開罰單!怎麼樣?」智敏嚼著面包時,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算是說到了Linda的心坎上。兩個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邊吃邊聊,完全沒去注意靠在餐桌邊的那把突擊步槍。智敏拿過來的那把匕首,也讓她放在了一邊,好像到現在連刀鞘都沒取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