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乘坐253次航班的旅客注意,現在是檢票時間,請及時辦理登機手續。」從候機樓擴音器內傳出陣陣甜美的話務聲。領隊的副校長清咳一下後,說道,「同學們,現在是我們登機的時間,請拿好你們的隨身行李、護照和機票。一個跟著一個,別到處亂跑。知道了嗎?」
「是的,先生!」副校長面前的這群學生,不約而同得都回答的這一句。听上去像是全球國家口音大雜燴,其中還夾雜著陣陣男學生們的嘻笑聲。
「鬼丫頭,你的行李都辦好托運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先去登機?」樸英姬仔細的問道。
智敏看了她一眼說道,「都辦好了,和其他同學的行李一起托運。你回去工作吧,我沒事的!」
樸英姬嗔道,「姐姐想多看你一眼都不肯。到了北京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看你,衣服也穿不好,這哪還有個大小姐的樣子!」溫柔地替智敏理好連帽衫的帽子,拉了拉前後下擺,又仔細端詳一番。最後,仍不放心得檢查了下智敏挎著的運動包。
方慧怡跟在智敏身後,小聲說道,「這是你姐姐嗎?和我老媽一個樣子,你不煩啊?」
智敏沒搭理方慧怡,對樸英姬說道,「英姬姐,你回去吧!這麼多同學看著呢!」
「好好好,臭丫頭。快點,該你檢票了。護照、簽證和機票都拿好了吧?」
不光方慧怡偷著看智敏的笑話,就連Anja和Emmy的臉上都浮現出陣陣笑容。Anja在Emmy身後,說道,「哎,你說Anna?樸是Chris的姐姐嗎?兩個人都不是一個姓。我看哪,嘿嘿,她們倆肯定有問題。」
Emmy偷瞧了眼智敏,像是沒听見她倆的對話,小聲說道,「我看也不像。你我還不清楚Chris的喜好嗎?」
兩人的對話落入方慧怡的耳朵,立馬轉身說道,「你們倆沒事吧?別說的好像我不知道這件事似的。想听的話,我這兒還有獨家資料!想听嗎?嘻嘻!」
三個鬼丫頭當眾就想拆智敏的台,就連樸英姬也听見了她們的對話。智敏卻像沒反應似的,連頭也沒回一下。不是不想搭理她們三個,登機後有的是時間陪她們玩,也不急現在這點時間嘛。她是這樣計劃的,但听見樸英姬對方慧怡說道,「慧怡,你是個好女孩!我信任你!替我看著點她,別讓她到處惹事。姐姐拜托你了!」
這一說不打緊,樸英姬還沖方慧怡鞠了個幅度不太大的躬。方慧怡有些傻眼,她不知道是還個禮,還是在口頭上答應一下。眼見樸英姬都如此行為了,只好同樣鞠躬說道,「對不起,Anna姐,我會照顧好她的!請你放心吧!」
方慧怡鞠了個躬,Anja和Emmy同樣做了個動作,就像連體嬰似的倆人說道,「Anna,沒事!有我們在呢!」
智敏臉上實在掛不住了,回頭說道,「你們三個想看我笑話,是吧?慧怡,等會上了機有你好看的,還有你,Emmy!」樸英姬好笑得捏了下智敏的臉蛋,說道,「好了,我的全大小姐!快進去吧,記得給我打電話!寶貝!」當樸英姬臉上再次浮現出職業空姐的笑容時,已然往候機樓外走去。邊走邊打電話,像是在給什麼人交待什麼事情。
繼續前行的Anja有些驚呼道,「你們听見她說的了嗎?「寶貝」!我就說她倆的關系不簡單吧?!」
Emmy回了句嘴,「可是你也這麼叫過Chris的,怎麼沒見你們倆關系不簡單呢?」
檢完票後站在甬道里沒有走,等著方慧怡三個人的智敏。卻一直盯著不斷遠去的樸英姬,對自己說道,「她在給什麼人打電話?為什麼要等到我走了,她才打?難道有男朋友了?」默念到男朋友時,心中涌出點點不是滋味的滋味來,有些酸、有些不高興。剛覺得不高興時,又用上了工作這個理由,來推翻前面的妄想論。
方慧怡走到智敏身邊時,捅了下她,說道,「想什麼呢?噢,在想你的Anna姐吧?快上機吧,你要再想下去,我可要吃醋了啊!」智敏跟著方慧怡往機艙走時,說道,「哎,你說她走的時候,在給什麼人打電話?」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的Anna姐,到了北京你自己問她不就行了!」方慧怡回答道。
站在艙門最外側的美國空姐,說道,「歡迎乘坐聯合航空公司航班!Chris,你好嗎?」
直至跨進機艙門的瞬間,智敏仍然在想這個問題。腦子沒閑著不代表耳朵什麼也听不進,抬頭看了看空姐,說道。「你好!請問,你認識我?」空姐很溫柔地笑道,「是的,等會兒我來會找你的!」
樸英姬的確給這個空姐打了電話,說是拜托她在機上照顧一下智敏。但走出候機樓時,又撥通了首爾的電話,「你好!請問是崔阿姨嗎?我是英姬!」崔永淑接起電話,說道,「哦,是英姬啊!最近好嗎?小敏已經登機了吧?」樸英姬回道,「是的,阿姨!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經用郵件發到您的郵箱了。小敏現在和一個香港的女孩子走的很近,如果資料沒錯的話,應該是香港方氏集團的大小姐方慧怡!」雖說樸英姬不常和智敏見面,但有關她的信息和接觸過的人,幾乎都找到了相關的信息。
掛斷和首爾的電話,樸英姬下意識得回頭看了眼候機樓,匆匆跳上Jeep車回培訓基地去了。與此同時,智敏等人在空姐的引領下,找到各自的座位,把行李塞進頭頂的行李艙。方慧怡舒服得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拉著旁邊的智敏說道,「親愛的,剛才那個空姐和你說什麼呢?」
「哦,可能是Anna姐的同事吧。你想說什麼?不會連她的醋你也吃吧?」
「我才沒那麼好閑心呢!對了,你的Anna姐有男朋友了嗎?不可能她和我們倆一樣吧?」在她看來,談戀愛是人之常情。雖說世上有些人像她和智敏一樣談的是蕾絲邊戀愛,但外形、氣質還有職業的特點,樸英姬不可能找不到男朋友。這句話問到了智敏的心坎上。
智敏正和自己鬧著別扭,馬上說道,「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才不想去關心她呢!」越是這麼說,就越證明想去了解這件事,想去關心昔日的情人。智敏越想越心煩,大聲叫了句,「怎麼還不起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