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著白發的黑發亞洲少女,有些吃力得提著行李箱時,田浩差點沒抑制住上前動手幫忙的願望。轉瞬間,卻發現她身邊那個深紅色頭發的少女,接過了她的行李箱。可當他再仔細看過去,亞洲少女臉上出現的一顰一笑、百轉回眸,大部分地方更甚于一直暗戀自己的王雪。
心隨意動,田浩的眼神隨著亞洲少女的眼神在動。尤其是她在向深紅色頭發少女撒嬌時,田浩更是避嫌得趕忙把眼神轉移到了別的地方。一瞥一轉之間,他看見了深紅色頭發少女的臉。「咦?好面熟啊!真的好像在哪兒見過?不對,應該不是在北大看見過的。在哪兒呢?」下意識得把眼神朝自己的右下方看去,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如果余新宇在身邊,他一定會大叫著去拍余新宇的肩膀。
「咳咳,你是學生會的田浩?副校長在叫你過去!」剛才那個講師,在上車前對田浩說了句。
「哦,是的,老師。我就是田浩,校長叫我?噢,謝謝!」田浩匆忙道謝後,朝第一輛校車奔去。
副校長小聲得對田浩說了幾句後,微笑著沖UCLA副校長說道,「這是我們北大的學生會代表!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他可以帶領美國同學逐漸熟悉北大的生活、學習,和整個北大的學習氛圍。這方面他們學生會一直做得不錯。」白人副校長親切得和田浩打了個招呼,轉身又對北大副校長說道,「非常不錯!這位中國學生的英語非常好,我相信由他開始,在接下來的30天里,我們能得到更多的交流機會!」
「放松、放松,不過是幾個美國人而已!他會講英語,我也會講,有什麼好怕的!」田浩有些緊張,在心理作用暗示下,強迫自己把口齒說得更加利索些。放松就是轉移視線,當轉移到美國副校長身後時,他再次看見了人群後面的黑發亞洲少女。接下來和UCLA學生會代表接洽的同時,田浩很奇怪,奇怪自己熱衷的少女為什麼不是學生會的。不僅黑發亞洲少女不是、就連深紅色頭發少女和那個全身黑的美國女生也不是。
「既然不是學生會的,那為何她們幾個人身邊,總有不少的美國男女學生在和她們聊天呢?!」田浩居然有些想不通顯而易見的問題,帶著滿月復的狐疑回到三號校車旁。車隊從機場出發後,田浩一直坐在三號校車的最後一排,他很想把余新宇從課堂上拽過來,回答自己的問題。習慣得把手機從身上掏出來,腦袋枕在車窗玻璃上,給余新宇還有其他同學群發了一個短信。
「Chris,好多中國字呀!可惜,我看不懂!」Anja坐在智敏身邊驚呼道。
智敏笑道,「這就讓你吃驚了?等會兒到了北京大學,有你吃驚的地方呢!Emmy,你呢,不會和Anja一樣吧?」
Emmy坐在三人後排的靠窗位置上,新奇得使勁看著窗外的景色。的確她也看不太懂,不管是經過車輛車身上的漢字,還是機場高速外圍巨型廣告牌上面的漢字。回答著智敏的問話,「是啊!真讓你說對了!但是,我相信我們都認識這個!」指了指前方右手邊,一個凱迪拉克轎車的廣告。
眾女嘻嘻哈哈得笑起來,Emmy笑道,「Chris,到現在我還是很好奇,你的中國話為什麼會說得那麼好?」
Anja大聲說道,「嘿,同學們,以後我們跟著Chris就行了。嗯,跟著HuiYi也行!你們說呢?」
她們所乘坐的二號校車里,絕大部分是UCLA代表團的學生。當听見Anja的叫聲後,立刻有人說道,「當然沒問題啦!有兩個會說中文的同學,干麼還要去找學生會那幫家伙?」
「是啊!我很討厭學生會的那幫人,最痛恨那些自以為是、臭屁的男人了!」
「拜托!不是所有的UCLA男學生,都像你說的那樣!你看,我就非常尊敬女士!」說話的男學生不僅站著和車上的人聊天,最後還彬彬有禮得對剛才的美國女生彎腰行禮。
搞笑的行為引來眾人的哄堂大笑,一個男學生說道,「Anja,有個問題我很想知道。假如Chris和HuiYi在親熱的時候,你還會跟著她們嗎?」沒等Anja做出反應,又有人說道,「當然會啊!Chris她們倆親熱的時候,說的是中文哪!為了完成來中國學習的論文,Anja會非常耐心得做好課堂筆記的!」
玩笑話說得讓人浮想聯篇,但又適可而止。不光說的人在座位上笑得前仰後合,就連听的人大都也是這個樣子。Anja想罵人,但讓智敏拉了下胳膊。智敏搶先站起來,沖著後面說道,「都給我閉上嘴!假如你們認為,橄欖球隊的人不是讓我教訓的。我可以到了北京大學,教教你們什麼才叫做尊敬女士!」
幾個男學生趕緊閉上嘴,就怕智敏看出是他們在說些不干淨的玩笑話。這時一個黑人男學生站起來,叫道,「是誰在亂叫喚?別忘了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這里不是你們的游戲室,更不是在美國!」
「嘿,伙計!你當你是誰?學生會,還是學校的教授?我們干麼要听你的?」
黑人學生馬上叫道,「都他媽的閉上嘴!該死的,有種過來單挑啊!」
白人學生騰地站起來,想給黑人學生來記狠狠的右鉤拳。眼看著馬上要起沖突,車頭坐著的UCLA一個白人教授大叫道,「怎麼回事?到了外國,你們也想打架嗎?請記住你們的身份!為什麼要來中國?」
能代表UCLA出國訪問的,算是學校各方面表現優異的學生。在教授或是校長面前,並不敢怎麼囂張。白人學生回答道,「對不起!先生!剛才一時沒有適應。請放心,今後我們一定會遵守校規!」
所有的問題均來自美國代表團方面,因此車上的北大老師們並沒有參預其中。但能听懂他們對話的人不在少數,有人小聲和同事說道,「你看,起沖突的是白人和黑人!這就證明,美國現在的種族歧視仍然是個社會問題!」
「咸吃蘿卜瞎擔心!關我們什麼事!都是一群半大孩子,國內的學生不都這樣嗎?」
「你小點聲!別讓他們听見了,對北大影響不好!」
「沒關系!我們在說漢語,他們也不一定能听懂!」
「還是小心為好!據我所知,他們里面有兩個會說漢語的小姑娘!看她們的樣子,像是移民到國外的!」
「不會吧?我看不太像是從國內出去的,倒有幾分東南亞的模樣。嗯,到了北大,相信他們也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