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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氣氛忽然有些怪異,燭光搖曳中,拓拔宇珪也面色有異,朝我關切而問︰「寶妹沒事吧。」
我搖搖頭,再夾起白雞,尚未放入嘴中,腥味已經讓我反胃,登時捂嘴干嘔︰「嘔」糟了,怎麼吃不下葷腥了?
「小姐」
「小劍,你出來」忽然間,爹爹沉臉喚走小劍。小劍呆呆起身跟隨,爹爹滿身寒氣,我從未見他如此。
娘急急坐到我身邊,輕撫我的後背︰「沒事了吧。」
「恩。」
一時之間,氣氛生冷沉重,古怪異常。拓跋宇珪的目光也落在小劍背影之上,青色的耳環在燭光中隱隱閃爍古銅暗光。
「娘,爹突然叫小劍出去何事?」遙看爹爹背影,已將小劍帶入屋外大樹之下,依然一臉寒氣。
娘淡淡而笑,笑容已不再是平日溫柔,露出少有的威嚴和嚴肅︰「寶寶,娘知道你跟小劍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但是……」她頗有顧慮地看向拓拔宇珪,拓拔宇珪含笑說道︰「我們還是吃菜吧,寶妹,不必替小劍擔心,或許伯父只想問問你的近況。」
伯父?幾時成為伯父如此親切?他是君王,卻稱我爹為伯父,雖說他言今日無尊卑,但如此稱呼,還是讓人誠惶誠恐。
看看娘,娘熱絡地給我夾菜,避開我的目光。既是如此,只能偷听。一邊佯裝吃菜,一邊凝聚心神,放開听力,只听爹爹沉沉而語︰「小劍你乃精怪,我家收留于你已是大度,你怎能染指小姐」
「噗」登時,一口菜全數噴出,娘與拓跋宇珪的筷子皆頓在半空,耳邊正是小劍急語︰「老爺小劍不敢」
「你不敢恩,老夫也覺得你不敢,說,是何人經手,只要不是你這精怪的,是誰的老夫都認了」
「啪」我拍案而起,聲音震響,屋內回蕩。
娘怔住身形,我挑挑眉,沉沉而語︰「所以,娘,你和爹以為我跟小劍有苟且之事嗎?」。
娘靜默不語,整個房間因我發怒而靜。
「還是,你們認為我是隨便女子,與男子隨意苟合?」
「寶寶你怎麼會?」娘急急而語,「娘知道你向來不會亂來,可是……可是……你方才干嘔……」娘越來越尷尬難言。
我直接追問︰「干嘔怎麼了?請娘有話直說。」
拓拔宇珪輕握我放于桌上之手,輕輕揉捏,柔柔而語︰「寶妹,冷靜。這或許是個誤會。」
「誤會?」抽眉,「這個誤會未免也太大了,事關我的名節,既是如此,看來不得不說。」轉臉向外,高喊,「爹,進來」
外面審問小劍的爹爹全身一僵,喝令小劍回轉,小劍滿臉委屈,站于我的身後,爹娘再次坐于我的對面,低頭老實不言。
拓拔宇珪在左側,正好做個見證。
「既然皇上也在,就請做個見證。」我正經而語,他也肅然點頭。
我鄭重地,嚴肅地看爹娘︰「爹,娘,此處無人,正好如實相告。」
我微微頓口,準備整理思路。爹娘那邊,卻是相視一眼,爹爹說了起來︰「寶兒,既然木已成舟,你嫁了吧,對方是誰啊……」
「爹~您到底在想什麼?女兒怎會如此隨便?女兒只是在蓬萊清修,一直吃素,忽然無法適應葷腥反胃而已。」一語既出,驚呆爹娘。真沒想到,在蓬萊吃那里雨露滋潤的素菜,返回人間,反而美味皆腥臊難食。這還愁什麼蓬萊弟子開葷?
先前尷尬的氣氛,終于緩和,取而代之的,是爹娘長久的靜默。
「寶兒,你還是修仙了啊。」爹爹難過而語。
我點了點頭︰「因怕妖怪上門報復,故稱沒有修成仙。此番回來是仙尊放我七日假期,與爹娘說清。」
「娘不同意」這次,娘的態度分外堅決,拍案而起,「總之,娘不同意你能修什麼仙?你且使個穿牆來給娘看看,娘才相信你能修這個仙。」
「娘……」娘若真當生氣,爹爹也不敢多言。我見娘堅決,也為難起來。
「寶妹,我也想開開眼界。不如你讓伯父伯母看看你的本事,他們或許會改變主意。」拓跋宇珪此時又幫起我來。
嘆一聲︰「好。」轉身看小劍,小劍已經奉上萬獸卷軸,揚手之時,卷軸漂浮于空,霞光四射,引來爹娘驚詫視線,「此乃萬獸卷軸……」一邊述說,一邊隔空打開卷軸,卷軸將我們所有人圍繞,大如高牆,爹娘驚詫地目瞪口呆。拓跋宇珪情不自禁起身,轉身環視。
「此乃女媧娘娘留下神物,現在只屬我一人。」
「寶寶你說什麼?女媧娘娘留下的寶貝,現在只屬于你的了?」爹爹激動起來,「這麼說你也算是女媧娘娘的徒弟了?」
我含笑點頭︰「算是吧。其實本不想告訴爹爹。那次去青樓找爹爹時,爹爹其實被一只貓妖所襲,險些喪命,幸得一劍仙相救,才保住性命。」
爹呆立原地,娘听得臉色煞白。
「因為那位劍仙讓爹爹失去記憶,故而爹爹不曾記得。女兒雖然記得,但恐爹爹听後驚嚇,也未曾說。爹,娘,你們放心,女兒只是想去學一身本事,並不想常年修仙。等到學成,女兒自會歸來侍奉二老。」走到爹娘身前,緩緩下跪,伏在娘親膝蓋,她的目光已經完全被卷中神獸吸引,不知我言地點頭︰「好……好……」
「好。多謝爹娘。」開心起身,收起神卷,爹娘恍然回神,面對我啞口無言。
「哈哈哈……我可是見證人,寶妹說了,她只想學一身本事,伯父伯母盡管放心,寶妹不會永離伯父伯母身邊。」爹娘听罷,臉上既有擔心又有驕傲。想必是擔心我修仙不歸,驕傲的是我擁有了女媧娘娘留下的寶物。
拓跋宇珪又走到我身旁,伸手朝我攬來,我立刻閃身,舉起酒杯︰「今日團圓,女兒敬爹娘。」
當爹娘拿起酒時,我看小劍,催他也拿酒相敬。今天他可得給我多喝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