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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過意不去,我沒覺得怠慢。」郝黛將手中剩余的糕點塞進嘴里,鼓著腮幫子說道。
郝明珠也知道這個妹妹是直性子,便也不介意她的言語,直接拉著她的手就往內屋走去,一邊柔聲說道︰「六妹妹,咱們去姐姐屋里談,我可是還有許多體己話要與妹妹說呢。」
郝明珠的丫鬟們看著自家小姐與六小姐這般親熱的模樣都甚是疑惑,畢竟自家小姐除了對七小姐親熱一些,對府中其余的小姐都只是客客氣氣的,卻偏偏對這個向來木訥的七小姐例外,著實讓她們想不明白。
郝黛被郝明珠拉進了房里,在軟榻上坐了,那郝明珠又讓丫鬟們送了幾疊精致的糕點進來,揮退了身份伺候的丫鬟,這才開口與郝黛說道︰「六妹妹,今兒怎麼就想到來見姐姐我了?」
郝黛將拿在手上的畫卷遞到郝明珠面前說道︰「你不是要成親了嗎,這個送給你。」
郝明珠接過了那畫卷,笑著說道︰「我倒是听琉璃提過的,說你畫畫很是了得,今日倒是有機會見識一下了。」一邊說著一邊就已經緩緩展開了那畫卷,當畫卷上那一朵並蒂蓮花展現在她眼前的時候,既是本來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郝明珠,亦是大大震驚了一下。
許久之後,那郝明珠才緩緩抬起了頭來,頗是感動地對著郝黛說道︰「六妹妹,姐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婚禮物,姐姐定會好好珍藏它的。」、
「你喜歡便好了。」郝黛不怎麼會說話,看著郝明珠確實是十分喜歡的模樣,倒也微微松了口氣。
郝明珠小心翼翼地將畫收好,放置到一邊,親自幫著郝黛添了茶水,淺笑著開口道︰「說來,其實應該是姐姐我親自上門與妹妹道謝的,只是好像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便一直沒有空下來過,府上又遭了變故,這才沒時間親自去看六妹妹,妹妹不會怪姐姐吧。」
郝黛搖了搖頭,並不在意,其實她心中也很清楚,郝明珠應該是不想再提起她被抓的那件事的,畢竟那對她來說是太大的一個污點,若是事情泄露了出去,那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姐姐我此次嫁去威遠侯府,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妹妹若是往後有什麼困難,只要我有能力相幫,定會全力幫助妹妹的。」郝明珠抬眼看了郝黛一眼,眼眸中似是另有深意。
郝黛雖然不怎麼會看眼色,但郝明珠這般示好的用意她也多少明白一點,不還是心中不安,怕郝黛保守不好秘密嗎。
郝黛也不羅嗦,直截了當地回道︰「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答應過你不說出去,那就一定不會對任何人說,你不必擔心。」
郝黛都這般直白地承諾了,郝明珠自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將一疊糕點推倒郝黛的面前,親昵地說道︰「這是府上新做的千層酥,我吃著不錯,六妹妹也嘗一嘗。」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郝黛不停地吃著糕點,郝明珠間或地與她閑聊幾句,倒也真是一派姐妹情深,到了戌時半的時候,郝黛才告辭離開了。
七月初七,終于到了郝明珠出嫁的日子,郝府從天還沒亮的時候便熱鬧起來了,郝黛也是雞沒叫一遍,就被紅杏從床上拉了起來,紅杏幫郝黛挑了件湘妃色的梅花紋琵琶襟上裳,下配一條胭脂紅的暗花細絲褶緞裙,頭上梳的依然是姑娘家尋常的雙環髻,只是特意挑了兩串搶眼的瓔珞珠子,纏在兩邊的發髻上,那鮮亮的紅色襯得郝黛的皮膚更是細膩雪白,好似一個毫無瑕疵的白瓷女圭女圭。
紅杏滿意地端詳著自己的杰作,拿著銅鏡對郝黛說道︰「六小姐,您看看,還滿意不,小姐真是越長大越漂亮了,只是稍稍打扮一下,竟是讓人移不開眼呢!」
郝黛在那不甚清晰的銅鏡中瞧了瞧,也看不出自己這張微微帶著些嬰兒肥的臉有多漂亮,隨意地點了點頭,就跳下椅子,準備出去了。
到了正廳的時候,春姨娘正在幫郝萌整理衣襟,似乎從過了年之後,郝萌便特意不再與她穿一樣的衣裳了,雖然她們兩人的衣服大多都是相同的,但若不是特意為之,也很少再撞衫了。
郝萌今日身上的那件銀紋繡百蝶度花裙顯然比郝黛要華麗許多,那裙子上形形色色的蝴蝶栩栩如生,行動間,好似快要振翅欲飛一般。
紅杏一進門,眼楮就一直黏在郝萌的這條裙子上,再看看郝黛身上的衣裙,微微嘆了口氣,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牽著郝黛的手走到春姨娘與郝黛面前,恭敬地行禮問安。
春姨娘看到她二人,臉上的笑容稍稍淡了些,站起身來,對著她二人淡淡地點了點頭,開口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快到大小姐那里去吧。」
郝黛和郝萌俱是乖巧地應了,便帶著各自的丫鬟往郝明珠的房間去了,等到了郝明珠的房間,郝琉璃和郝舒兒已經在里面了,林氏滿臉高興卻又不舍地拉著郝明珠的手,似是在細細地叮囑著什麼。
郝黛看著郝明珠那被妝粉覆蓋地雪白的臉,被胭脂點潤的嫣紅的殷桃唇,竟似快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那一身大紅的嫁衣雖是華貴無匹,卻不知為何顯得她更為單薄縴弱,也不知林氏說了什麼,郝明珠的眼楮紅紅的,睫毛間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兒,越發顯得楚楚可憐起來。
「五妹妹、六妹妹過來啦。」郝明珠看見了進門來的郝萌郝黛,用帕子輕輕壓了壓眼楮,拭去那一點淚珠,對著二人友善地說道。
郝黛二人給林氏和郝明珠行了禮,就乖巧地坐在一邊,林氏自是沒工夫管她們,依舊對著郝明珠說道︰「等會兒外頭就該開席了,你還等在這兒等著,恐怕一天都吃不上什麼東西,要不先讓廚房給你拿碗燕窩粥墊墊肚子?」
郝明珠微微搖了搖頭道︰「不了,全福人畫了一早上,才好不容易畫好的妝容,我怕等會兒一吃東西就又要踫掉了唇上的胭脂,就又該重新補了,且吃了東西等會兒難免會想出恭,我現在這身行頭又不方便,若是耽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姐姐你天生麗質,就算不補胭脂也是極美的。」郝琉璃在一旁听著,很是不在意地說道。
林氏听著郝琉璃的話,不滿地嗔了她一眼,「今兒可是你姐姐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日子,哪里能有一點閃失,都跟你一般馬馬虎虎的,哪個敢娶。」郝琉璃依舊是那不甚在意地模樣,撇了撇嘴,卻是不再說話了。
林氏又是與郝明珠說了會兒話,那小丫鬟便來報外面開席了,林氏這才依依不舍地領著其余幾人出了房間,準備去外頭坐席。
外面的筵席自然也是極熱鬧的,前院中已是坐滿了賓客,俱是與郝東成與林氏道著恭喜,王氏因為身體的關系,並沒能出來迎客,林氏自然就更是忙得焦頭爛額,郝黛幾人被丫鬟們領到位子上坐下,便邊聊天邊吃起東西來,郝黛坐的這一桌都是年歲相差不大的小姐,除了郝家的幾位小姐之外,便是林氏娘家過來的那些表姐妹們,郝黛與她們並不熟悉,便只是自顧自地吃著東西,她們當中的大多數也不屑與郝黛這等庶女相交,飯桌上的形勢很是涇渭分明,但也算相安無事。
筵席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威遠侯府迎親的隊伍就到了門外了,郝琉璃一眾人很是興奮地跑到了垂花門外頭,想要看看新郎官長得什麼模樣,郝黛自然也是隨大流一起,跟著眾人看熱鬧,大門外頭鞭炮聲震耳欲聾,即使在垂花門這邊也听得一清二楚,郝黛前頭的小姑娘們,俱是伸長著脖子張望著,就怕看漏了一會兒。
「來了來了」郝琉璃本就站在最前頭,眼神又好,再看到一抹紅色身影的時候,指著前方,興奮地叫了出來,眾人亦皆是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來人與郝明珠一般穿著大紅的新郎婚服,頭上戴著禮冠,面貌雖不說有多俊朗,但那濃眉大眼卻是十分精神,身材亦是偏健碩高大,倒也是十分有男子氣概。
一眾小姑娘們趁著那新郎官走進,早就已經都躲到了隱蔽的去處,只是偶爾會探出頭來悄悄看上一眼,似是對這個新郎十分好奇。
「琉璃妹妹,你這姐夫看著好健壯,是個武官吧?」問話的這一個是林氏娘家的小姐,此時正好奇地看著那新郎。
大周國雖然不是重文抑武,但文官的地位總是比武官要高一些的,所以那位表姐這般問出,郝琉璃便有些不服氣地回道︰「我姐夫可是前鋒營的中隊長,我娘說他的武藝很是了得呢,他現在才不過十七歲,往後大有機會能做到前鋒營的統領呢」
「那不還只是個八品武官。」那表姐微微有些輕蔑地跟了一句,畢竟像她們這般年歲的少女,哪個不喜歡風度翩翩,學識出眾的美貌郎君,卻是看不太起這等學武之人的。
郝琉璃不高興了,瞪著眼楮說道︰「武官有什麼不好,武官才更有男子氣概呢,哪像那些個就會讀書的小白臉,一個個病怏怏的,看著就是不頂事兒的」
那位表姐還想要爭辯,卻是被與郝琉璃關系不錯的林欣茹拉住,打著圓場道︰「好了,咱們都別說這個了,新郎都進去接新娘子了,咱們也快進去吧。」
郝琉璃也不想跟自家表姐鬧地太僵,便順著林欣茹的台階下了,眾人又是浩浩蕩蕩地往里頭去了,到了郝明珠院子里的時候,郝雲濤已經背著郝明珠緩緩走出了房間,一眾丫鬟婆子在旁簇擁著,場景很是熱鬧。
郝家是第一次嫁女人,郝家小姐們自是沒見過這等場景,均是在一旁嬉笑著,很快郝雲濤就將郝明珠背到了府門口,郝東成攜著林氏又是欣慰又是感傷地看著郝明珠被被進花轎里,林氏臉上精致的妝容都快被哭花了,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那緩緩被抬起的花轎,那抽噎的哭泣聲也被埋沒在了喧天的鞭炮與鑼鼓聲中。
那新郎與郝東成和林氏深深鞠了一躬,這才跳上了白馬,一臉喜色地駕馬離開了,花轎在他身後一搖一晃地跟著,那場面頗是溫馨。
郝黛看著那漸行漸遠地迎親隊伍,突然覺得,其實婚姻這種東西,也並不是一無是處的,畢竟在成婚的這一天,彼此都是充滿希望的吧。
郝明珠的婚禮總算是在這隆重的氣氛下圓滿地結束了,但這樁喜事帶給郝家的喜悅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王氏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郝東成連太醫院院正徐太醫都請來了,卻依舊是回頭乏力,徐太醫也只是吩咐讓王氏順心順意地走完這最後一段路。
接下來自然是郝府上下俱是盡心盡力地為王氏侍疾,林氏因著還要管理闔府每日的事事務,這盡孝的機會自然是全放在了郝黛這些孫女兒上頭,不過雖說是侍疾,但也並不勞累,畢竟王氏此刻已經是病入膏肓的狀態,一天里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昏睡著的,偶爾有醒來,也俱是在被丫鬟們伺候著喝藥吃飯,而她們這些孫女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偶爾王氏喂醒來的王氏喝藥,或是幫她抄寫佛經,這對于她們來說,已經是極其輕松的工作了。
今年的中秋佳節因為王氏的病而顯得分外冷清了些,府上只是聚在一起吃了頓飯,連月都沒賞就各自回房間去了,也是因為郝東成與林氏這段日子都是郁郁的,所以連帶著府上的小輩也提不起精神來。
王氏的病情已經再無回天之力,此時也不過就是吊著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而大周朝是有規定的,朝廷官員的父母如若去世,無論此人正任何官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都必須回到祖籍守制三年。這便說明了,只要王氏一過世,郝東成便要帶著全家老小離開京城,去往郝家的祖籍守制三年,郝東成即使心中不願,卻依然要卸任現在的官職,回老家待上三年,等到服喪期滿了,才能夠再回京城為官,不過到時候吏部又會指派一個什麼官職,便不得而知了。
林氏自然也是不想離開京城的,雖然郝明珠已經嫁了,但郝雲濤也快到了適婚年齡了,在京城自然是更方便挑選適當的大家閨秀,若是隨了郝東成回了老家,那郝東成的婚事恐怕就要等到三年之後回京才能再定了,這般一來,恐怕等到真正成親的時候,郝雲濤也有十八、九歲的年紀了,在大周朝來說,便算是晚婚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郝東成和林氏可以掌控的,過了八月之後,天氣便慢慢涼了起來,郝府上下眾人俱都換上了秋衣,跟著那寒涼的秋風一般,郝府之中的氣氛亦是淒涼一片,這一日戌時末,紅杏早早伺候了郝黛洗漱完畢,正準備就寢,那在外頭伺候的小丫鬟便急急過來稟告,說是老夫人院里來人了,老夫人快不行了,讓少爺小姐們趕快趕過去。
紅杏听聞,立即嚇了一跳,立馬便急急幫著郝黛梳頭更衣,知曉王氏恐怕熬不過今夜,便給郝黛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的樸素秋衣,順便把前些日子早就縫制好的孝服也拿了出來,以防一會兒手忙腳亂。
簡單地幫郝黛打理了一下,便跟著她急匆匆地往王氏的房間趕去,等到了王氏臥房里的時候,那里已經是擠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俱是神色哀慟,女眷們更是拿手中的帕子不停地抹著淚珠,當真是一片愁雲慘淡。
此時的王氏正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緊緊地抓著郝雲濤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記住為娘的話,皇上只要一日不立太子,你就一日不能回京,記住了嗎」
「兒子……記住了……」向來嚴肅的郝東成這時候也已經是忍不住哽咽起來,兩手抓著王氏的手,拼命點頭承諾著。得了郝東成的應允,王氏似乎放心了下來,氣力一松,面色灰敗地癱倒在床上,眼神中慢慢失去了光澤,直到不知誰大喊了一聲︰「老夫人殞了」屋內眾人這才都抑制不住哀聲慟哭起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這時候都是不哭不行,郝黛隱在眾人背後,擁有精神力的她,自是能感覺得到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真的傷心,但人性擅于偽裝,她卻是不屑那樣做的,所以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流。
傷心歸傷心,但正事還是要做的,林氏哭了一通之後,就有條不紊地吩咐下人辦起王氏的後事來,因著本來就是知曉王氏快要不行了,所以府上的準備工作還是做的十分充分的,大門口已經被掛起了白布,府內的眾人也都俱是都換上了孝服,靈堂也很快在林氏的指揮之下都布置了起來,郝家的少爺小姐們自是都到了王氏的靈堂前守靈。
郝黛和幾個兄弟姐妹一同跪坐在靈堂前,方才這一頓折騰下來,時候已經到了子時了,看這做派,想來她們今晚該是要在這靈堂前跪上一夜了,郝黛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對她來說,睡不睡覺都沒有多大的關系,她本就是不會感覺到累的,可其他人卻都是熬不住的,郝雲濤是郝家嫡長孫,王氏從小到大又都是極其偏疼他的,所以王氏的死對他的打擊是真的很大,為王氏守靈自然是心甘情願,盡心盡力,雖然面上已是一派憔悴之色,但身體卻依然跪地筆直,絲毫不若上一次與郝黛一起在祠堂罰跪時那般的松怠。
那跪在郝雲濤身邊的郝雲飛對王氏雖然不如郝雲濤感情深厚,但他從小循規蹈矩,又是謹小慎微慣了的,也是不敢有一絲懈怠,嚴謹地跪在那里,只是面上的疲憊多與悲傷。
郝琉璃在眾人當中年紀最小,終究抵不住困意,已是靠著她前頭的郝舒兒睡著了,郝舒兒雖也是困極,卻是不敢閉眼,只是不停地掐著自己的手臂,防止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郝萌和範萱兒也是極力強撐著,眼皮闔上的時間越來越長,不一會兒終于熬不住靠在一起睡著了。
守在靈堂里的那些個丫鬟們看著自家少爺小姐們在守靈的時候睡著,自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畢竟要平日里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們不睡覺跪著守一夜的靈,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等到天亮了之後,郝黛眾人才回了各自的房間,不過洗漱完,用過早飯之後還是要回來的,從今天開始吊喪的親戚朋友們便要過來了,郝府自是又要一陣忙率。
各處親眷家里,昨天晚上林氏就已經派人去傳了信了,所以許多人都是一大早便過來吊喪,林氏帶著郝雲濤為首的長孫與一眾小輩們在靈堂前答謝前來吊喪的賓客,郝東成則是一早便進宮報了喪事,暫卸下太常寺的官職,等辦完王氏的喪事之後,便會回祖籍與王氏守孝。
朱祟陽許是想要補償上一次郝家下獄的事,知道了王氏的死訊之後,便安排了禮部下發了王氏的誥命,很是皇恩浩蕩地封了一個一品夫人,王氏人雖死了,但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七日吊喪過後,就是入殮等待下葬了,出殯的那一天,官客送殯,威遠侯府派了郝明珠的夫君前來,其余許多與郝家交好的官員們也俱是派了自家的公子前來,加之執事、陳設、白耍,浩浩蕩蕩的一縱隊伍,十分之壯觀。
王氏是與郝家老太爺安葬在一處的,這自是王氏死前的遺願,想與那郝老太爺生同床、死同穴,也便算是此生圓滿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