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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時雙更來,最近某粥累死了,又要上班,又要復習,又要碼字,星期六考試了,大家祝福我吧~~)
齊婉芝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當初還是哀家幫著月兒挑選的這二人,看著確實是還不錯的,只是畢竟那時候她們年紀都尚小,也不知現在是如何模樣。」
「反正老祖宗您壽辰那天總是能見著的,到時候不就知道了。」陳清靈微笑著,很是自然地說道。
齊婉芝卻是搖了搖頭,頗有些惋惜地說道︰「皇後還不知道吧,那丫頭前些日子在書院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恐怕是不能參加幾日後的壽辰了。」
「竟有此事。」陳清靈面上的神情很是驚訝,亦是搖了搖頭附和,「那就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郝家小姐傷地重不重,若是傷勢太重,恐怕就誤了這次選秀了。」
「听說傷的倒不是十分地重,只是要靜養好長一段時間,這次選秀怕是趕不上了,就不知道皇上心里頭是怎麼打算的,若是他也願意成人之美,那郝家丫頭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齊婉芝慢悠悠地說道。
「若真能像老祖宗說的那般就好了,可就怕萬一皇上對那郝家小姐亦是上心的,若是您這樣去提了,恐要惹地皇上不快。」陳清靈微微擔憂地說道。
「是啊……」齊婉芝輕聲說了一聲,而後又笑著看向陳清靈,「那不如這樣,先由皇後去探探皇上的口風吧,你們二人的感情向來是好的,皇帝有什麼應該也不會瞞著皇後的。」
陳清靈並沒有即刻應下,斂睫思索了一會兒,方才抬起頭回道︰「老祖宗,選秀的事情一直都是戶部在做,臣妾覺得臣妾這時候插手似是不太妥當,臣妾看還是讓那戶部尚書與皇上提的好,老祖宗覺得如何?」
齊婉芝緩緩飲了口茶水,也看出陳清靈想要明哲保身了,覺得自己該把話說明白點,「皇後說的也對,只是今兒燕王到哀家面前說這事兒的時候,哀家看得出那祁鈺真的是十分喜歡郝家那丫頭,他們也是從小便認識的,淵源頗深,若能湊成了這樁親事,不管是對燕王府,對郝家,還是對這宮里,想來都是一件好事兒,皇後你說是嗎?」。
太皇太後都說到這份上了,陳清靈覺得自己再不回應,便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便微笑著說道︰「老祖宗說的是,臣妾看著他二人也是極般配的,臣妾原還在疑惑,不知那世子為何到現在還不娶妻,原是已經有了心上人了,若能撮合成有情人,倒也是功德一件的。」
齊婉芝得了陳清靈的回應,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皇後也是這般認為的,那哀家也就沒什麼顧慮了……」
陳清靈只是微笑,沒有再說話,她不知道太皇太後想要做什麼,但她知道,太皇太後不想讓那郝黛進宮,這對于她來說是個好事,若是在不損害她利益的情況下,陳清靈是不介意幫上一點點小忙的,反正左右都有個兒高的人在前頭頂著。
燕王府里頭,朱凌裕跟自家兒子說了今天見太皇太後的情況,朱祁鈺听完之後,那眉頭就一直皺著,這幾日他已經被允許可以下床稍稍走動,便有些坐立不安地來回走著,一邊嘴上嘟囔著,「父王,您說這太皇太後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若是答應了就給個明話,若是不答應咱們就再想辦法,這麼不上不下的不是讓人著急嗎」
朱凌裕習慣性地瞪了兒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老子我都拉下臉幫你去求太皇太後了,怎麼你小子還不知足啊,我本來也沒指望太皇太後會一定答應,現在這般含糊著,也不能算是壞事兒,最起碼沒有立即回絕了,總還有些希望,而且我看那太皇太後的意思,應該也是想幫忙的,只是應該還是有些估計皇上那邊罷了。」
朱祁鈺一听,又急了,連忙開口道︰「父王,皇上他定是不會輕易松口的,您看兒子的就知道了,太皇太後這要是去問他的意見啊,事情準得黃」
朱凌裕卻是搖了搖頭,頗有些老謀深算地說道︰「這可不一定,朝廷上下都知道皇上是極孝順的,若這事兒太皇太後是私底下提了,皇上若是不肯,直接回了太皇太後,那倒也沒什麼,可若是太皇太後在大庭廣眾下提了,皇上定是會礙著太皇太後的面子,就是心里再不願,也不會當面駁了她的意思。」
朱祁鈺也不是笨人,朱凌裕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眼楮微微亮了亮,接口道︰「父王,您的意思是,若是太皇太後真的想促成我和郝黛的事兒,就會在人多的時候提出來,那最好的機會就是在她的壽宴上嘍」
「算你小子還不算太笨。」朱凌裕看著朱祁鈺笑道,「我估模著太皇太後應該是這麼考慮,不過這事兒能不能成,最後還是得看皇上,你最好也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畢竟這皇上的心思,咱們誰都猜不準。」
朱祁鈺剛剛才開心一些,又是朱凌裕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頗是郁卒地說道︰「哎,娶個媳婦兒怎麼就這麼難呢,我要求也不多,一個就夠了,可就是這麼一個怎麼就不肯給我呢。」
朱凌裕看朱祁鈺這般頹喪的模樣,也是不忍心地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了,姻緣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不能強求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強求也強求不來,若你和郝家那丫頭真的沒緣分,你就听你爹一句,像個男人一樣放手,大丈夫何患無妻,總會找到合心意的。」
「父王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有些事情不是我說放開就那麼容易能夠放開的啊……」朱祁鈺抓著頭發,苦笑著說道。
太皇太後其實大壽的日子越來越近,宮里已經將待選秀女的衣裙送到了郝府,雖說郝黛受了傷,不能夠進宮參加壽宴,但是衣服卻仍然是發到了她的手上。
宮廷內御制的東西,確是比尋常人家要好上許多,連這待選秀女們的衣裙,也做地格外精致,上衣是一件淺粉色的宮緞掐花對襟小衫,領口和袖口都繡了碧霞雲紋,衣袖的中間還有一個抽絲的緞帶裝飾,袖口寬大,這般巧妙的設計定能讓手臂更是縴細,身段更顯飄逸,下面配了一條月白色的宮緞素雪絹裙,裙面上繡了淺粉的梅花,看著就極清爽淡雅。
紅杏捧著這身衣裙細細看著,口中不時發出嘖嘖的贊嘆,那宮緞極輕薄柔滑,捧在手上一不小心就能滑下去,紅杏小心翼翼地捧著那衣裙,卻是極為惋惜地嘆氣道︰「哎,多好的衣裳啊,可惜小姐您是沒機會穿了,這又是宮里御賜的,您平日里又不能上身,真是白白浪費了。」
郝黛沒看出那衣服有哪里好,絲毫不在意地說道︰「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等你以後嫁人了可以穿。」
紅杏聞言,立馬放下手上的衣裙,連連擺手道︰「小姐,您亂說什麼呢,這御賜的東西您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送人呢,還好這兒只有奴婢,若是讓旁人听見了,傳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重罪,要砍頭的」
郝黛卻是不屑地笑了笑,想著那朱梓驍敢砍她的頭,下輩子吧。
紅杏見自家小姐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立馬一臉緊張地繼續道︰「小姐您可別把這不當回事兒,這宮里的規矩可大著呢,不過也幸好您不用進宮了,不然萬一哪里出了一點差錯,可真是會要人命的。」
郝黛不理解這里的人類為何對皇權會如此畏懼,看來這里統治者洗腦洗的十分徹底啊,封建社會,最會的就是這等愚民政策了。郝黛又是輕蔑地一笑,轉了話題問道紅杏,「對了紅杏,我本來說是要幫你挑選夫婿的,可惜我這陣子受傷了,一時沒顧上,我也懶得選了,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喜歡怎樣的,最好能具體到哪個人,我直接給你抓來就是了。」
「小姐,您怎麼跟土匪似的,大家小姐怎麼能說這種話,奴婢誰都不喜歡,小姐您就不要為奴婢瞎操心了。」紅杏跺了跺腳,很是羞惱地說道。
郝黛微微苦惱地皺了皺眉頭,心想著看來從紅杏嘴里是問不出什麼來了,那只能從她認識的男性身上下手,不過她比較熟的男性實在是很有限,朱祁鈺、朱梓驍,外加她的兩個哥哥,這四個人好像都不怎麼靠譜,哦,還有她父親,不過這個好像更加不靠譜,郝黛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總算是讓她想到了一個比較靠譜的人選,而且年齡似乎也和紅杏挺般配的,只是就是不知道那人有沒有成親,這個還得找本人問一下,下次見面的時候直接問他吧。
郝黛打定了主意,頓時便覺得輕松不少,看著紅杏的眼神也變得很是欣慰,紅杏卻是被自家小姐看地心里發毛,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六月十五,太皇太後的壽辰終于到了,待選的秀女們辰時三刻便都要在宮門外集合,郝萌要梳妝打扮,卯時雞還沒叫就早早起來了,等到梳完妝,換完衣服,已是到了辰時正,郝萌也沒急著走,出發之前先拐進了郝黛的房間,郝黛雖然是不用睡覺的,但自從受了傷之後,每日的生物鐘便設定到了辰時半才會醒來,所以郝萌看到她的時候,她還頗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樣。
「妹妹倒是悠閑,可不知道姐姐我卯時正就起來了,梳頭穿衣可是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呢。」郝萌看著郝黛的模樣,用帕子掩著被胭脂裝點的顏色粉女敕的嘴唇,輕笑著說道。
郝黛眯著眼看她,也沒覺得她喝平日里有什麼不一樣,很有些厭煩地開口道︰「有話快說,沒空在這里听你說這些廢話。」
郝萌也知道郝黛因為上次的事情越發對她有成見,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地說道︰「妹妹可是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姐姐都說了我不是有意的,再說妹妹不是也已經沒事了嗎,只是不能進宮了,不過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許是妹妹命中沒這個緣法,所以也莫要太過執著了,姐姐我會連著妹妹的份一起在好好在皇上面前表現的,相信皇上一定會喜歡我的。」
「滾」對于郝萌歪曲事實的本領,郝黛已經領教多次了,終是憋不住,第一次爆了粗口。
郝萌倒是沒想到郝黛會這般不識抬舉,臉上閃過一色憤憤之色,也終于撕開了假面具,冷笑了一聲道︰「妹妹這般可真是讓姐姐寒心,不過算了,想來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機會與妹妹朝夕相處了,妹妹好自為之吧。」說完,便甩了甩那飄逸寬大的衣袖,留下一陣香風,憤憤地起身離開了。
郝黛不爽地擦了擦鼻子,心想著,這世道總是會有那麼多讓人討厭的狗屎
可那郝萌離開沒一會兒,竟是又有一個林氏身邊的丫鬟匆匆過來了,見郝黛仍躺在床上,便對有些焦急地與她稟告道︰「六小姐,您趕快起來吧,那宮中來接人的宮女大人傳話,說是太皇太後特意吩咐,要六小姐今日也一定要進宮呢。」
郝黛聞言一愣,她好像跟那個什麼太皇太後並不是很熟把,怎麼著就又惦記上她了,而紅杏卻是極為焦急地出聲說道︰「這怎麼可以呢,咱們小姐還有傷在身呢,連床都下不來,哪里還能進宮啊」
那丫鬟也很是為難的模樣,看了看床上的郝黛,又道︰「奴婢也沒有辦法,畢竟是太皇太後的口諭,若是不從,那可就是抗旨啊……」
紅杏的臉白了白,抗旨不遵,那可是要殺頭的,她面上的神情也愈發糾結起來,牙齒咬著下唇,一時之間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事的紅杏,幫我梳妝更衣吧。」郝黛淡淡開口,她並不想身邊的人為難,至于那太皇太後到底又再打什麼主意,她也懶得去猜,反正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不過就是去參加一場無聊的宴會,對她來說也是沒什麼所謂的。
「小姐,可是您的傷……」紅杏依舊不放心,猶豫著開口道。
「無礙的,養了這麼多天,早就不疼了,我向來身體好,去趟宮里也沒什麼。」郝黛也不扭捏,直接掀了被子下了床來,等紅杏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坐在那妝台前了。
因為留給郝黛的時間不多,所以紅杏也並沒有給郝黛做太繁復的打扮,簡單的雙螺髻,系上兩根粉女敕的絲帶,白玉珍珠的串珠發簪,耳上只是一對式樣簡單的淡粉珍珠墜子,郝黛的皮膚極好,比那上好的羊脂白玉還要細膩上幾分,所以根本就無需脂粉的裝點,紅杏只是在郝黛眉間貼了梅花花鈿,然後用粉色的胭脂輕點了嘴唇,便已是掩蓋了郝黛面癱的缺點,倒是更透出一股子清冷淡然之美。
「小姐您真美……」紅杏看著郝黛的臉,很是有些激動地說著,因為平日里郝黛是很少上妝的,所以只是這鮮少的妝點,卻已是讓人移不開眼。
那一直在一旁等候的丫鬟亦是看得嘖嘖稱奇,心中想著,明明那五小姐和六小姐是雙胞胎,這臉都是一模一樣的,可不知為什麼,她竟然覺得只是這般簡單裝扮的六小姐竟是比那珠翠滿身,妝容精致的五小姐還要美上幾分。
郝黛本人從來沒有什麼審美觀,看著鏡子里的臉,覺得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眉心貼著的那東西看著有些奇怪,不過郝黛也不好當著紅杏的面搓下來,只能選擇沉默著,覺得這個時空的人類,果然喜歡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當郝黛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倒是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眾人本以為她定是一幅病懨懨的模樣,沒想到她不僅滿面紅光,精神抖擻,那模樣氣勢竟是隱隱要蓋過了五小姐。郝黛面上雖一直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即使郝黛出現了那笑容也沒有什麼改變,但眼眸深處的濃濃的嫉妒卻怎樣都掩蓋不住。
那過來接郝黛和郝萌姐妹的宮女,正是太皇太後身邊的碧蓮,她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郝黛一番,眼中亦是閃過一絲驚艷,方才她見到那郝家五小姐的時候,也是覺得姿容甚美,但宮中向來都是出美人的地方,這般的容貌倒也並不會讓她感到驚訝,但這郝六小姐雖是生著與五小姐一模一樣的臉,但不知為什麼,卻是讓她感覺驚艷,不僅僅只是長相,那身上獨一份的氣質,卻是很少在旁的女子身上看見過的,說一句大不敬的話,就是那太皇太後,也沒有她這一份氣質。
「六小姐的身體怎麼樣,若是有什麼不適,可定要跟本姑姑說。」碧蓮對著郝黛淺淺笑了笑,關心地詢問道。
「我很好,可以走了。」郝黛淡淡掃了碧蓮一眼,不甚恭敬地回道。
碧蓮倒是也不在意她的態度,听了她的話之後,便站起身來,輕輕一揮手道︰「既然六小姐到了,那咱們就出發吧,不然晚了可就不好了。」說完,便帶著她二人出了郝府,林氏在後頭彎腰恭送著幾人,待到人影都看不見了,才直起了身子,只是眼中的情緒甚有些復雜。
郝黛與郝萌被帶上了一輛車,與她們一同上車的還有兩個小宮女,還碧蓮則是上了另一輛車,上車前她還細細叮囑了郝黛二人,「等會兒到了宮門外之後,你二人先不要下來,一切听我的吩咐。」兩人俱都是應了。
上了車之後,郝萌似是顧忌有兩個小宮女在車上,便一臉姐妹情深地對著郝黛噓寒問暖道︰「六妹妹,你這樣進宮沒什麼問題嗎,你背上的傷真的無礙嗎?」。
郝黛斜眼看了郝萌一眼,毒舌本能爆發,「放心,死不了,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郝萌與郝黛交鋒多次,抗打擊性已是大大增強,被毒舌攻擊後立即便做出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眼中泛著水霧地看著郝黛,很是嬌弱地說道︰「妹妹,姐姐知道你因為受傷的事情心里不舒服,可你受了傷,我也是真的很難過啊,你若是心中不痛快,便多罵姐姐幾句也無妨。」
郝黛覺得自己根本不應該回郝萌的話的,她真的是能惡心死自己,忍住一掌拍暈她的沖動,郝黛決定眼不見為淨,便閉上了眼,把腦袋靠在車壁上假寐。
郝萌見郝黛不搭理她了,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演獨角戲也無趣,便也收了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眼楮卻還一直盯著郝黛,心里頭有一股子憤悶的氣堵在那里,她怎麼都想不到郝黛竟然又能進宮去,本以為她受了傷,再也不可能進宮與自己爭了,可千算萬算,卻是沒想到居然又殺出個太皇太後來,她就不明白了,那太皇太後好好的怎麼就會想到郝黛呢,即使知道她受傷了還是執意要召她進宮,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到底打得什麼主意,郝萌心中一邊暗罵那齊婉芝,一邊又是警惕地看了郝黛一眼,暗下決心,她努力了那麼久,絕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她相信自己的能力,郝黛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她定會讓皇上愛上自己的。
馬車很快就到了宮門口,郝萌和郝黛听話地沒有馬上下車來,碧蓮很快地來到她二人坐的馬車前,在馬車外輕聲說道︰「兩位小姐,奴婢先要帶你們去見太皇太後,你們等會下了馬車,直接進奴婢給你們準備的軟轎,莫要與旁的秀女們接觸。」
郝萌听完碧蓮的話,心中卻是疑惑更甚,不過面上也是絲毫不顯,讓那宮女攙扶著,與郝黛二人一起下了馬車,都來不及四處看看,便已經上了碧蓮準備好的軟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