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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收拾好空置的碗碟,就被郝黛叫到了身邊,郝黛組織了一下語言,方才與紅杏坦白地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我覺得朱……皇上應該是想把我變成跟郝萌一樣的人,但是我不願意,他就把我關起來,不讓我離開。」
郝黛的話很是直白易懂,她本也不會那些彎彎繞繞的,紅杏自然听得明白,她很是擔憂地看了郝黛一眼,遲疑著說道︰「小姐,奴婢最是知曉您的脾氣了,您當時拒絕皇上的時候,定是沒給他留一點面子吧,奴婢看來,那皇上定是頂喜歡您的,不然您都這般拒絕他了,他既沒遷怒打罵您,又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只是將您軟禁了起來,卻依然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您,當真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你說這些干什麼?」郝黛微微皺了眉頭,出聲問道。紅杏又是小心地覷了郝黛一眼,繼續說道︰「小姐,其實奴婢只是想說,這皇上是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您跟他作對,對您終歸是沒有什麼好處的,皇上若是真的喜歡您,您不如……」
「不可能。」郝黛已經猜到了紅杏想說什麼,直接開口打斷道,「紅杏,你不明白,我與你們是不一樣的,我本來也沒有要成親的打算,我總是要離開的。」
「離開?小姐,您要去哪兒?」紅杏有些驚慌地看著郝黛問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紅杏,你不可能一直依附著我生活,你應該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你只要知道,我就算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不必為我擔心。」郝黛知道她的想法與這里女子的想法終究是不同的,她並沒有想要改變誰的思想,但她卻不能讓紅杏再繼續對她依賴下去,畢竟她從來都不屬于這里。
紅杏低著頭,似是在思索郝黛的話語,許久之後才抬起頭來笑容勉強地說道︰「小姐不想進宮,奴婢當然是站在您這邊的,但小姐您哪天若要離開,請一定要告訴奴婢,奴婢伺候了小姐這麼多年,終究還是舍不得小姐的,希望您以後能好好的……」
郝黛輕輕嘆了口氣,只是模了模紅杏的頭,也沒再說什麼,這便是她不想與這個時空人類產生太多感情的原因,有時候羈絆太深了,便能左右一個人的命運,她並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因為她而變得不幸……
紅杏低著頭控制了一下情緒,眨了眨微紅的眼楮,將淚水逼了回去,扯出一抹笑容,轉移話題問道︰「小姐,您昨晚說是要去找那五小姐的麻煩,那您後來到底有沒有做啊?」
「自然是做了的……」郝黛的嘴角難得揚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神秘兮兮地回道。
「您把五小姐怎麼了啊,怎麼奴婢偷跑回漱玉宮看的時候,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兒啊,跟往常一樣風平浪靜的啊?」
「這個嗎……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了,我想郝萌她應該會永遠記住這個教訓的……」郝黛緩緩喝了口茶水,氣定神閑地說著,倒是又吊足了紅杏的胃口,但不管她再怎麼問,郝黛卻是一個字都不肯再說了。
而此時的郝萌也已經緩緩醒了過來,只覺得渾身都酸痛地不行,有些迷茫地睜開眼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躺在寢宮的床上,心中便更是有些疑惑,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昨晚上的場景,頓時便想起自己在屏風後面莫名其妙地暈倒了,正想叫人,便看到萱草也趴在床頭睡著了,便連忙搖著她叫道︰「死丫頭,快給我起來」
萱草猛地被人叫醒,卻是因為一個晚上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時半會兒竟是動都動不了,只能眼含淚花地看著郝萌說道︰「主子恕罪,奴婢身子麻了,還動不了……」
郝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立馬開口問道︰「昨兒晚上的事,你可還記得?」
萱草歪著腦袋,仔細地想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奴婢記得,主子您叫奴婢進來伺候您換衣,奴婢扶著主子您到了屏風後頭,後來……奴婢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郝萌听罷,眼眸暗了暗,果然跟她是一模一樣的,她並不是在做夢,難道是那屏風後面藏著一個刺客?郝萌暗暗心驚地想著,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當時皇上可還在屋里呢,若真是刺客,怎麼可能不直接殺了她們,卻只是將她二人打暈,這實在是不合情理,而且……她後來又是怎麼到了這床的呢?
郝萌越想越覺得模不著頭腦,索性便不再繼續想,而是緩了臉色,和顏悅色地對萱草說道︰「昨晚上你累得睡著了,我自己換了衣服,你不記得後來的事兒也正常,以後不管對著誰,這事兒都不準再提了,記住了嗎?」。
萱草雖然知道昨晚的事情蹊蹺,但她也知道在這皇宮里知道的越少也就活得越長久,立馬乖覺地點頭應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昨晚貪睡,不小心睡著了,請主子責罰。」
郝萌滿意地點了點頭,卻是十分大度地擺擺手道︰「算了,你也在我身邊伺候那麼久了,我自是不會為了一件小事兒就罰你,你先下去吧,叫燕草和碧絲進來伺候。」
萱草立馬忍著身上的酸痛站起身來,福身行禮之後便快步退了下去,模樣很是有些狼狽。郝萌軟軟地靠在床榻上,黝黑的眸子陰沉地可怕。
燕草和碧絲很快便端著熱水走了進來,燕草看著靠坐在床上發呆的郝萌,立馬笑著上前福身請安道︰「主子您醒啦,昨晚可休息的好?」
郝萌回過神來,對著燕草微笑著點了點頭,便起身讓二人伺候著洗漱,待到穿衣服的時候,郝萌才狀似無意得問起,「昨兒晚上我累得就睡著了,不知……皇上是什麼時候走的啊?」
燕草一邊整理著郝萌襦裙的折皺,一邊回道︰「也就主子您能在跟皇上一起的時候能睡著了,皇上應該是在您睡了之後離開的,還囑咐了奴婢們不要去打擾您呢,皇上可是真心寵愛主子您呢。」
郝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卻是越發不安起來,她明明就是被人弄暈的,但皇上卻只說她是睡著了,他難道是想……為什麼人遮掩些什麼嗎?
郝萌越想越是心驚,這世上能讓皇上為其遮掩的,又能有幾人,郝萌的心中忽然浮現出那麼一個人,但很快就打消了自己所想,不會的,不會是她……皇上當初既然已經做了那樣的安排,就不可能再對她有什麼念想,郝萌心中雖然這樣勸說著自己,但心里頭的那份慌張卻如同蔓藤一般滋生,好不容易穩定了心緒,便又是開口問道︰「那皇上……從咱們這兒離開之後,可是去了皇後娘娘那里?」
燕草已經將郝萌的衣裙整理好,听郝黛這般問,以為她吃了那皇後的醋,便站起身來回道︰「主子您也不用太憂心,皇上現在也只有初一、十五才會上皇後娘娘那兒去,若是這兩日再不去,恐怕太皇太後也會有微詞,其他的時候皇上還不是來咱們這兒最多。」
郝萌听到朱梓驍確實去了陳清靈那里,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卻仍是不甚放心,腦中精光一閃,立馬皺眉問道︰「紅杏那丫頭呢,可是已經抓回來了?」
昨晚上皇上突然來訪,眾人倒是都把紅杏的事情給忘記了,燕草立馬跪下來請罪道︰「主子恕罪,奴婢們把這事兒忘了,不過那紅杏昨兒好像一晚上都沒回來……」
「給我去找,讓所有人都先放下手上的活,必須要把那丫頭給我找回來」郝萌的眉宇間顯出一抹煞氣,厲聲命令道。
燕草是碧絲立馬連聲應是,起身之後快步走了出去,而郝萌則是一臉驚惶得坐到了妝台前,又將昨晚上的事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紅杏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她和萱草在自己的寢宮被人弄暈,皇上的奇怪態度,一切的一切,都告訴著郝萌,那人……出現了,只是,她來自己寢宮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到底,想要干什麼?
郝萌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差點連給皇後請安的時間都忘記了,若不是萱草提醒她,明兒宮中定都是她恃寵而驕,目無皇後的傳聞了。
郝萌振作了精神,像往常一樣去了陳清靈的鳳棲宮請安,因為皇宮里現在有品級的宮妃並不是很多,所以種種明爭暗斗倒也不十分激烈。
郝萌是現在除了皇後之外,宮中份位最高的女子了,若她的運氣夠好,能再生下個皇子,封個妃位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所以其余與她一道兒進宮的女子對她俱是十分嫉妒的,雖不敢當面與她難堪,但暗地里的小絆子卻是時常不斷的,尤其是在每日與皇後請安的時候,便更是各種指桑罵槐,挑撥離間了。
就比如現在,那後宮女子中顏色最殊麗的麗貴人便一臉笑意地看著姍姍來遲的郝萌說道︰「皇後娘娘不是說了嗎,郝姐姐腳傷還未好,不用每日過來請安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