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濃煙,朵朵黑雲。
「該死的,怎麼回事,又沒成功」江天宏抓了抓頭發,被濃煙嗆得,咳嗽不斷,瞬移就到了小木屋附近。
「師傅,你發生什麼事?怎麼這樣……。」看著滿臉焦黑的江天宏,那明黃色的長袍,胸前和四肢上都有好幾個窟窿,散亂的頭發,燒焦的胡須,這形象。
「哈哈哈……。」宣沐是在忍不住,捧月復大笑起來。
「笨徒兒,還不趕緊去摘果子,小心錯過了時機,為師懲罰你。」江天宏尷尬地叱呵宣沐。
她乖乖地轉身去了靈果園,這師傅大概覺得被徒弟嘲笑,很沒面子吧,這靈果園里面最近一年都沒有果子可以等著摘,無聊之余,她干脆就地打坐修煉。
最近修為提高後,她開始修煉魂術中第二部分,控制靈魂,原先攻擊對方的靈魂,持續的時間很短暫,是因為不會控制靈魂,學會控制靈魂後,就可以攻擊比人的靈魂與無形之中,當然,前提是對方的修為不能比自己太高。
先從催眠靈魂開始學起,這個比較容易。
「徒兒,你過來。」
她剛入定沒多久,江天宏就傳音過來。
立即起身,來到剛才見到江天宏的地方,此時江天宏已經衣衫整齊,那團煙霧也杳無蹤影。
「師傅,靈果,最近一年內都沒有成熟的,這是按照你所要求的,采摘下來的果子。」她手中一下子多出好幾個儲物袋。
「徒兒干的不錯,剩下的果子徒兒留著解饞吧。」江天宏御物術,手一揮,儲物袋就到手中。
「既然徒兒這麼能干,那麼為師再給個任務給你,隨為師來。」江天宏突然語氣溫和地說著,听在她耳中,就像要騙羊的大灰狼,甜言蜜語。
估計有不是什麼好事情,她暗暗地想著,不過到不擔心自己有生命危險。
古色古香的屋子,明黃色的綢緞簾子,黃花梨太師椅,兩頭雲卷翹起的案幾上,整齊地放著一排排金花瓶子,視線往里,居然在客廳兩邊放了兩盆金燦燦地盆栽,單片葉子足足有宣沐的胳膊粗。
果真是師傅的房間,喜好十分獨特,看的直晃眼。
江天宏正在最里面一個房間內,兩扇黃銅大門,此時上面一片焦黑,門檻也坑坑窪窪。
「愣著干什麼,快進來」江天宏探出半個頭,催促著。
「師傅,你這是在煉制符嗎?」。宣沐看著房間內散落一地的符紙張。
江天宏拿著一只毛筆,蘸著血紅的朱砂,在黃色紙張上畫著圖案,一手五指屈伸,做出一個個法印于紙張上。
「不錯,你就照著做,趕快,越多越好。」江天宏毛筆剛收尾,就塞入宣沐手里,順便扯了一把黃紙,一時間,宣沐手上一堆東西。
「師傅,我只會簡單的,你剛才那樣的,我,我可能不行。」宣沐看的出來剛才江天宏煉制的符最起碼是下品三極。
「你居然煉制過,那再好不過,趕緊,會什麼,就煉制什麼,多練習幾次。」江天宏一臉欣喜。
「是,師傅。」她拿出一張干淨的黃紙,先回想剛才江天宏繪制的圖案和手印,再慢慢下筆。
「又失敗……」她看著一張張廢掉的紙張,心情開始毛躁起來,正想上前把那些廢掉的都撕碎。
不過,還是平復了心情,停止煉制符,想問問江天宏。
只見江天宏人外圍有一個個白色光球,法決緊念,左右揮舞這白光,右手符平攤在掌心,一個個白色光球在江天宏的控制下,緩慢地漫入符中,頓時大光四色,符飄置空中,明黃色的紙張緊繃,似乎四周有萬千的力量在撕扯。
她十分訝異「啊」的一聲,這不是煉制陣符嗎?
「轟轟轟………… ……」符承受不住,炸開,隱藏于符中的那團白光,大放異彩,陡然變大,光芒四射。
她能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氣流波動,一個明黃身影飛過,她已經深處黃銅門外,雙門緊閉,里面轟隆隆的肆起。
「發什麼呆,趕緊逃啊。」江天宏隨手朝宣沐額頭一彈。
「師傅,你,你剛才是在煉制陣符嗎,是的嗎?」。宣沐一點沒感覺到疼痛,滿臉興奮地問著。
「呀,笨徒兒居然知道陣符,不錯,也不是很笨嗎,不過你今日一張符都沒煉制成功吧。」江天宏嘿嘿的嘲笑著。
「師傅,師傅那你陣符不也不成功,差點剩下的那半邊胡子也沒了。」宣沐啞然失笑後,立即反駁道。
「師傅這是研究,哪有這麼好煉制的,笨徒兒,想不想學,想學就多多煉制符吧。」江天宏模模宣沐的頭,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黃銅門里的響聲已經停下來,門一打開,濃濃的煙霧,燻得眼鏡都睜不開。
「清塵訣。」江天宏隨手一揮,房間內頓時清明。
當初她在法陣上沒有天賦,在打斗時根本來不及不知法陣,後來翻閱大量雜記異談,才現這種法陣和符的結合,在打斗的時候很是方便。
不過真正厲害的法陣還是需要根據地理位置布置的。
自己現在已經築基,沒有掌握厲害的法術,武器也很平常,想要在戰斗中取勝,陣符應該算是個亮點,之前自己研究了一年才學會煉制符,現在有師傅,再也不想黑暗中漂浮的綠萍,沒有方向,沒有頭緒。
想到這里,她心中一喜,發奮地煉制符,不管失敗多少次,一定要堅持。
春去夏來,景色變換交錯,清一派的弟子進進出出,各個峰之間,身影穿梭。清淼蜂靜靜地矗立在沿海絕壁,蔥郁葳蕤的大樹覆蓋了整座山峰,絕壁處傳來的海風,掃蕩樹林,蕩起一波又一波的綠林風波。
一年過去了,宣沐和江天宏二人一直沒有出過屋子,整日整夜埋頭忙碌,她在三個月前,已經能夠煉制出下品三極符,從最初三天一張到現在一天十五張,符的數量,已經趕得上江天宏的糟蹋速度,閑暇時間就在一旁觀看。
這一年里,江天宏也失敗很多次,每次二人都拼命地往外跑,現在宣沐逃跑的反應和速度快了很多。
眼看那符又懸浮在空中,白色光芒大起,成敗就在此一舉,江天宏繼續把最後以後紅色光球打入符內,宣沐習慣性地跑到門外,探出頭,露出一雙烏溜溜地大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
江天宏全神貫注,法決運轉,全身靈氣不斷地想著符涌去,符頓時大漲,扭曲抖動,在空中不斷翻轉,包裹住最後一個紅色的光球,黃色的紙張里面透著血紅的光線,猶如一團火在符中橫穿直撞,符也在空中無規律地跳躍。
江天宏一直持續煉制陣符,靈力虛月兌,依靠著白牆,屈著身體,手勢萬變,發出一道道青光,向空中的符飛去,在符周圍形成一圈圈白霧,越來越濃密,最後整個符都被淹沒。
宣沐緊張地雙手握住銅門,用力過猛,指甲都翹起,渾然不知,眼楮不停地捕捉著在空中的那個「紙團」,它就像個靈動的孩子,在調皮地歡快玩耍,突然江天宏的控制,漸漸地停下,像做錯事的孩子,隔斷時間,在江天宏面前跳動幾下,還不停地扭轉著。
「徒兒,快,再拿一張符過來,快點。」江天宏急切地模著早已經空空的身旁,反應過來後朝著一旁大吼道。
「是……是。馬上到,師傅。」她一下子飛進去,一腳絆在門檻上,身前猛然前傾,一只手撐著地面,另一只手快速地抓起一把符,跌跌撞撞地爬起,塞到江天宏手里。
「你離開一些。」江天宏嚴肅地看著那「團紙」,拿起一張符,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置于胸前,閉眼驟起法決,符上的紅色朱砂如活了一般,在符上遁走。
「去」江天宏大叱一聲,甩開手中符,符飛向空中的「紙團」,如堅韌的刀片劈上去,「紙團」頓時快速抖動,可耐那符猶如千金的鐵片一樣,鎮壓得「紙團」嗚嗚作響。
她知道江天宏拿起那張符是「千斤符」,符釋放出來,猶如泰山壓頂,且修為越高,重量越大,可想此時那「紙團」是多麼的堅韌,也許這次能夠成功,宣沐第一次沒有扭頭就走,有想繼續留下來看的沖動,靜靜退到一旁。
「紙團」和「千斤符」的大戰還在持續,江天宏加速口訣,「千斤符」上面的綠光就加大,「紙團」周圍的白色光芒就黯淡一些,此消彼長,江天宏漸漸吃力,即使一邊有丹藥補充也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走,壓」江天宏騰空飛起,控制前方的「千斤符」猛然地,從空中迅速壓下去。
「 ……吱…… ……」那「紙團被壓在地上,不甘地掙扎幾下。
「呵呵,成了。」江天宏一直接坐下,「千斤符」已經散去,只留下一個圓形的紅色薄片,江天宏樂呵呵的拿在手里端詳。
她走進細看,似玉非玉的材質,紅彤彤的,上面有許多圖案,這難道就是陣符?
無數次幻想過陣符的樣子,卻想不到卻是這個小一個,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