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塞爾街頭,聚集了各類藝人。繁華的廣場周圍分布著緊湊的哥特式建築,尖拔挺立在比利時市中心。由廣場向各個方向彌漫出交響奏合曲,早晨的陽光映照著所有人愉悅的笑顏。
天鵝咖啡館窗邊,淡漠的男子靜靜凝視著廣場上的一切,目光平和,並不時抿一口苦咖啡。正準備離去時,一個身著鮮紅連衣裙的小女孩進入了他的視野並吸引住了他的目光。男子似乎想著什麼,復又坐了下來,拿起小勺輕輕攪拌漸已泛涼的苦咖。
小女孩從籃子里拿出幾束玫瑰花,開始了她一天的買花女生活。然而這樣樸實又復古的從生方式在如今的現代社會顯然有點過于無力,因而鮮少有人光顧。時間就這樣點滴流走,正當男子準備出去幫女孩解難時,一個未施粉黛卻有點眼熟的女子又進入了他的視線中。女子見到這麼位可愛的小姑娘可憐巴巴地站在一邊,手里耷拉著腦袋的玫瑰似乎疲勞極了。女子蹲下來,將自己手里的棒形糖果遞給小姑娘,並笑著示意讓她親下自己,自己就買幾束白玫瑰。小女孩澄澈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羞赧,但還是飛快地親了上去,女子一下子受寵若驚般笑了出來,溫暖人心的笑容。小女孩從籃子里拿出精神最好的花遞給女子,接過了女子的錢,卻並未伸手拿棒形糖果。女子見狀,無奈地笑了笑,用手比了個愛心傳遞給小女孩。小女孩明白過來後才拿了過去,眼里笑意流轉。女孩開心地親了親小女孩的臉,這才準備離開。
廣場上的不遠處,一只手指縴長,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畫筆,迅速地畫下了這一幕。男子看著手中的畫作,嘴角不由微微上揚,目光中散發出一種柔和欣喜的光芒。
木暖暖手里拿著兩束玫瑰,往廣場中央走去,走走停停。暖暖本是鮮少有機會來歐洲的,只因上大學期間甚是照顧她的教授移民到了比利時,很想念暖暖,才邀請她來探望自己。這天,其實是暖暖來到布魯塞爾的第二天。她準備自己先玩會兒,倒不是拘束,只是和教授一起的話,總沒自己一人逛來得受益匪淺。
這時一個拿著畫筆的男子吸引住了暖暖的目光,倒不是因為男子有多帥,只是在碩大的廣場上,華人的臉他是唯一一張。出于一種歸屬感和好奇心,暖暖走上前。
男子似乎並未看見,仍專注于畫作,最後收尾便完成了。畫紙上,一個手里拿著玫瑰的小女孩踮起腳尖,想親一下面前的女子,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羞紅。女子則手里拿著一根棒形糖,笑著等女孩親自己。陽光映照在她們的臉上,竟是那麼和諧美好。
暖暖見了,驚異地瞪大了眼楮,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成為藝術家畫作里的人物,一時倒是不知該作何反應。
應恬歌最後畫上一筆後,便準備洗洗畫筆,等著畫作風干。這時他察覺到旁邊似是有人,下意識地轉過頭,見女孩正專注地看著自己的畫作。便開口笑道,「沒錯,就是你。」
看到這兒,淡漠男子低頭看了看表,想到了什麼,這才起身離開天鵝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