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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逛街啦~天氣涼了,我親愛的js在北京已經看到雪了,作為南方人,我才剛剛穿棉衣有些羞愧啊。不過已經開始加衣服了,各位也要好好保暖啊~啊哈,上月沒狀態斷更,抱歉哦,因為同學得了一個很嚴重的病,一直在組織互助換血,好累好忙。這月滾回來了。謝謝我親愛的月亮編輯,還特地留言保暖的,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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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四爺往後環抱住薔薔,「告訴我,那個欺負你的混蛋是誰我就去結果了他」
薔薔笑得詭異,丹唇微微開啟,「可惜了,四爺已經沒機會了呢……」
……
夜里忽然下起了淅瀝瀝的雨,花府的亭台小謝上,有殷紅的血順著雨水蜿蜒流下,滲入泥土之中,澆灌庭院里的薔薇。
那天夜里,花府是死了一個人。
但不是花四爺,是琴姬薔薔。
她本是有備而來,要與花四爺同歸于盡。但這個男人在她一襲盛裝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早就洞悉了她的心思。
薔薔是不會來見他的,會回花府見他的薔薔,一定是來取他性命的薔薔——
然而,她的演技太過于生疏,想在擦拭琴弦的過程中偷偷藏一只匕首來刺殺他,但早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了——
無論如何,他可是在這樣明刀暗箭的家族中長大的,人雖紈褲霸道,但這點防範之心還是有的。
「把她葬好了,就葬在城東的薔薇叢底下。」
花四爺扔掉手中沾滿了薔薔鮮血的匕首,冷冷地對身邊的家丁道——這個死去的琴姬,不過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罷了,沒必要因為一個倔強的女人,而丟了性命。
畢竟,他花四爺身後有的是女人。
不過,心內,還是有痛楚的。一點一點地,刺痛。
過幾日就好了吧?
就如同今夜的雨,總是會停的,不是麼……
……
中江城第一琴姬死在了花府,一時間傳遍大街小巷。
眾人紛紛口傳,她是在為了保住清白而自盡。
實則,大家心底都是清楚的,薔薔是被花四爺所殺。
因為有人親眼看到滿身是血的薔薔在深夜里被人帶到東城薔薇叢底下埋葬了,那血流落在街道上,染紅了整條路。
但,誰又敢在背地里道四爺半分不是呢?
唉……
可惜了這一手好琴技啊……
「薔薔真的死了?」溶月不敢相信,此前還看著抱琴的她,在客棧里邊沉思著什麼。
本是花一般的年紀,卻在風月侵蝕之中忽然頹敗。這的確令人覺得十分的可惜——
「此前你說薔薔性子極列,落得這樣的一個結果,看來也並無什麼意外。」
溶月是不敢相信一個姑娘一眨眼的瞬間就這麼沒了,但是,她還是隱隱能預料到這樣的結局的——君千煜所預言的,幾乎錯不了。
「花四爺果然心狠手辣。」溶月不禁抱怨一聲,可嘆人家是地方權霸,薔薔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呢?
君千煜不語,他眉心只是微微一皺,沉默半晌,從台面上輕輕拾起折扇,才道,「她本就沒想過活著回來……」
……
日暮時分,溶月依舊是固執地來到了城東的那一片薔薇花海。
小山坡上滿是艷如純血的薔薇,斜陽下,它依舊挺立著腰身,雖稍顯憔悴,但傲骨不減。
這片滿是殘花的泥土之下,就埋著薔薔的香骨。
她一定抱著她的素琴,在另一個世界里彈奏動人心弦的琴曲。孤傲的、冷艷的薔薔,總會有一種令溶月說不出的憐楚之心——畢竟,她是個弱女子啊,命運如此作弄,奪去她大好韶華,以至于冷面待人,最終還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人死不能復生,待不久之後便會有鬼差將她帶走,然後給她安排下一世的輪回,這死不過是再生的開始罷了,小娘子也無須這般傷懷。」
君千煜站在她身側,微微低眸看她凝視著薔薇花叢的雙眼,無可奈何的長嘆一口氣——不過一面之緣,這丫頭竟然疼惜如此,莫不是月老情線縫出來的,怎會有這麼多的感情牽掛?
「……」溶月緊緊抿著雙唇,只是微微一點頭,目光仍然停留在某一簇薔薇之上,無法移開。
「狗奴才,你們都到外邊給爺我候著」
厲聲傳來,花叢之中,溶月與君千煜不禁回頭,看看來者何人——
那男人披著紅色的斗篷,在夕陽的余光之下,顯得如此的晃眼。
這不像來祭拜,沒有人會穿成這個模樣。
「花四爺?」這身大紅斗篷,溶月是見過的。
當初他來客棧那麼一鬧,有誰認不得他呢?
來人亦是看到了花叢之中的溶月與君千煜,但他的目光不過是輕輕一掃,便好似看不見似的,繼續往前走。
或許,在他的眼中,這一黑一白衣著的男女,不過是在薔薇盛放之際前來賞花的愛侶罷了。
不礙他四爺的事兒就成,就當做沒看見吧。
可溶月對這刺眼的一抹紅影卻無法視而不見——若不是這個人,薔薇之下就不會多一具香骨
「可惡……」
溶月正要上前一步,君千煜一手伸來,穩穩地扣住她的手腕,「你要做甚麼?」
「薔薔姑娘已經入土為安了,他還一身艷麗得來饒人清靜,我、我……想……」溶月也想不出心內怒氣的由頭來,但這氣兒又竄上了喉間,她咽不下
「試問,這與你何干?你又能干什麼?」他的話雖淡淡,但卻猶如一只繩索,生生將溶月的即將月兌口的話打了個死結。
見溶月不語,君千煜繼續道,「他來,也未必是對逝者不敬,或許有別番用意誰又知道呢?」
君千煜不若在說笑,一本正經的樣子反倒是令溶月冷靜了不少。
她癟著嘴,眼瞪著花四爺的披風在花叢中宛若大紅薔薇一般扶搖風中。
出乎溶月意料的,花四爺竟然站在一簇薔薇之前,靜默了許久。
花四爺的瞳眸之內霎時如同一潭死水,波瀾不起。只是那簇嬌艷欲滴的薔薇花掩映在他的黑眸之上,風過之時,艷紅的光如火般跳動不已。
他輕輕將披風從肩頭上取下,于是緩緩半蹲子,伸出手,極為愛惜地捧著那朵嬌花。
「薔薔,你知道麼?我花辰逸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花四爺的話細得頃刻便被風吹散,只怕他自己也未成听明,「那便是當初把你救下……」
風漸漸大了,每每過時,竟無情抖落幾抹顏色,那點點紅色殘卷在空中,景也為之淒零幾分。
「是呢,當初為什麼將你救下……若是你死在族人手中,你還是貞潔的聖女……」
花四爺的頭埋得很低,在花叢的掩映之下,溶月只看到又一圈黑色的陰影投影在他面上,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滴清淚從那輪陰影中滴落入泥土,「這樣,你就不會恨我了……對麼?」
「這……」見了此情此景,溶月不由地愣在原地。她萬萬想不到,竟會是這樣的局面——那個素以「權利與暴力」著稱的男人,居然會因為一名琴姬的死而落淚。
「猜得果然不錯,花四爺對薔薔還是有情在的,否則,他怎會為一個死去的藝ji而特地只身前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溶月這才恍悟。
君千煜說的不錯,中江郡的男人多情,更何況「城中霸王」花四爺呢?他可謂是閱女無數,如今肯在花前流泣,對薔薔不可能分毫情意沒有……
這一刻,溶月忽然想再上前,與此前不一樣的是,她心內早就沒有了怒火。
這一次,君千煜不再阻攔她,反倒是對溶月微笑著一挑眉,「想要真正了解的中江郡,我們還需要先了解這個人。娘子你道如何?」
「你要做甚麼?」這次,換溶月不明其意。
君千煜倒是先行一步,略微一側身,折扇「呼啦」一聲張開,「去交個朋友。」
交朋友?
溶月恍然,「和那個家伙?」
她的目光先是伸向花四爺的背影,隨後再猛地對上君千煜的雙眼,不可置信,「他……他?」
君千煜唇角一勾,回過身去,行步向花四爺。
有一抹頎長的身影投射到花四爺身上,他猛然回神,轉過頭來,對這君千煜一襲墨衣目光一掃,「壞爺賞花的興致,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花四爺面上帶著怒意,蹬著從地上起身,隨即迅速將大紅披風往身上一披,利落地將紅繩系在頸脖之前。
「哦?」君千煜一合折扇,也倒是不緊不慢回道,「四爺這可是賞花?分明是在思人罷?」
被人直截了當地道盡心事,花四爺更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呸」他往地上猛地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擦了擦嘴後雙手插在腰上,「看你不若中江郡人,是想要在四爺我這討份討教是麼?那麼爺就大發慈悲告知與你,整個中江郡,敢說爺不是的、從來只有啞巴」
「怪不得呢……」君千煜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驀地又嘆了一口氣,手摩挲著尖細的下巴,惋惜道,「可惜了琴藝高超的薔薔姑娘,此刻已經無法言語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