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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府上也算是熱鬧的,丫鬟們忙著打掃庭院,家丁們忙著清理積雪。
張夔早早的就出了門,這幾天他格外的忙碌,為了嘉親王登基的事,他也算是絞盡腦汁,既想為自己留條退路,又不想現在把嘉親王給得罪了。
張彥殊的書房里,墨香四溢,他從紫洛那邊出來後就踫到了找上門的慕容策,以前慕容策從來沒有到過張府,只有小時候跟著慕容慶于來了幾次,可是長大後就再也沒來過。
這次他興沖沖地找上門,臉色也不好看,他就將他帶到了書房。
他的書房和慕容策的一樣奢華,同樣藏書萬卷,不同的是這些東西對張彥殊來說真的是一種寶藏,而對慕容策來說,那只不過是一堆廢紙。
慕容策的來意,他大至已經明白了,他就是為了紫洛而來,他想見她。
雖然他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執著的要見紫洛,但看的出來,這件事情對他好像真的很重要。
慕容策的眼楮布滿了血絲,臉色蒼白難看,一雙嘴唇緊閉,等著張彥殊的決定。
沒人知道,當他從張季如那里知道,他的畫上畫的就是蓨國公主紫洛,而絕非是他嘴里的紫鴛。
而他的那幅用來慰藉相思之苦的畫,也成了捉拿紫洛最有利的憑證。
他的眼神里全是悔恨,季如告訴他,紫洛是走投無路才被張家逼的嫁給了張彥殊。
而慕容策此時卻認為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或許紫洛不想嫁就是以為還想著他,他記得紫洛的一顰一笑。
雖然他是個紈褲子弟,是個公子,對感情也從來沒有專一過,可是這次他覺得,他真的是愛上了,他愛紫洛,當他在邊關的時候,他每天都睡不著,他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紫洛了。
所以他雖然沒有受多少苦,還是日漸消瘦,從一個胖子變成了現在削瘦的模樣,
而這一切都是愛,當他听到紫洛嫁給了張彥殊的時候,他覺得他的天都塌了。
是一瞬間的崩塌,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不知道她現在是否方便,是否像你所說的她也想見你,所以慕容老弟,不如你先回去,改天再請你一聚,到時候定讓你嫂子坐陪,你看怎樣?」
張彥殊雖然猜不出慕容策那麼著急的原因,可是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要跟紫洛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臉上掛著微笑,溫和有禮。
慕容策抬起頭來,眼楮里沖滿著憤怒,他覺得是他的心上人被眼前的這個人趁人之危的時候搶走了。
「我今天就要見到她,我有話要問她。」
慕容策經過了這一次分離之苦,似乎已經也該變了很多,他是為愛而改變。
張彥殊笑著,「這恐怕不妥吧。」
慕容策沖上前來,雙手握的緊緊地,眼楮噴火似的看著張彥殊,「怎麼不妥,你是不敢吧。」
「你怕她見了我,會求我帶她走,你怕我搶走她」
張彥殊听到這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卻又像是更糊涂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
張彥殊激動地的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疑問。
慕容策大笑起來,「你別裝了,你搶了紫洛,趁她落難的時候,威逼她嫁給你,你有什麼好裝的,你以為你可以騙過全天下的人嗎?」。
這時門外響起了裕如的聲音,張府和慕容府素來交好,听說慕容策來了,裕如當然要親自過來看看。
他們兩家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听到門外來人,慕容策也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但眼楮還是帶著仇意看著張彥殊。
裕如從外面推門進來,看見慕容策笑著說道,「稀客啊,慕容公子有年頭沒來我們這兒了吧,今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啊。走跟我到前廳去喝茶啊。」
裕如不知道剛才書房里發生了什麼事,她笑容滿面的歡迎慕容策的到來,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親切的過去模了模他的臉,心疼地說道,「這孩子,受苦了,你看看都瘦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慕容策得意地看了一眼張彥殊說道,「听說彥殊哥娶親了,特意來道賀的。」
裕如听後開心的笑了起來,「難為你有這份心了,來我們去前面喝茶。」
說完又轉身看著站在那里始終沒有說話的張彥殊,「你這孩子,走,快一起去啊。怎麼一點禮數都沒有了。」
看著慕容策偽笑地向自己挑釁,張彥殊的手握成了拳頭,他突然听到,裕如說道,「好,一會兒叫你嫂子出來給你看看,哈哈,這孩子。」
張彥殊一個箭步沖了出去,走到裕如身邊,拉著她說道,「娘,紫洛她病了,不方便見客。」
裕如地臉色一下子變了,「病了,怎麼也沒听那丫頭說啊,不行我得去看看。」
慕容策生氣的瞪了一眼張彥殊,「是啊,還是去看看的好,怕不是彥殊哥不想讓我見嫂子吧。」
裕如道,「那哪兒的話啊,策兒啊,你先到前廳等我,我去看看啊。」
張彥殊見裕如非要去,一著急攔在了她的面前,「娘,你先陪著慕容策,我去看看,好了我馬上叫她過來,你看怎麼樣。」
他見裕如還在猶豫,于是撒嬌道,「您老人家,好好陪陪我的慕容老弟吧,他可是稀客啊。」
裕如伸手在他的腦門上戳了一下,笑著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啊。什麼情況趕緊說啊。」
慕容策眼見張彥殊的計謀就要得逞,突然他笑著說道,「張伯母,我還有些話想對彥殊哥說,不如我陪他去吧。也好問候一下嫂子,不然我會覺得很失禮的。」
張彥殊再也忍不住,回過頭來,憋著火,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嫂子的事還是由我來吧,畢竟房間里也不是談事情的地方,老弟若是有話跟我說,不妨風我回來。」
裕如沒有看出他們之見的矛盾,拍了拍彥殊道,「快去吧,我和策兒在這里等你啊。」
慕容策還想說什麼,卻被裕如一把拉著就往前廳走,看著張彥殊已經漸漸消失在拱門的後面,慕容策一下子掙月兌了裕如的手,
他朝張彥殊追了過去,一邊跑一邊說道,「張伯母,策兒有話對彥殊哥說,一會兒回來。」
裕如叫著叫著兩個人都走了,她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個孩子跟他們的爹一個德行,什麼時候他們也這麼好了。」
張彥殊听到有人朝他跑了過來,猜到是慕容策,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停下來擋住了慕容策的道路,
「你到底想干什麼?就算像你所說,紫洛認識我之前已經認識你了,那又怎樣?現在我們已經是夫妻你還想怎樣?」
慕容策上前一把抓住了張彥殊的衣襟,「我要把她奪回來,她是我的。」
張彥殊輕輕一抓就將他的手挪了開來,慕容策的功夫都是三腳貓的功夫,哪里是張彥殊的對手,他憤憤的看著張彥殊,
張彥殊扔下一句,「她不是東西,她是人,不能讓你搶來奪去的。」
慕容策也跟了上來,冷笑著,「對,既然是這樣,你就不該趁人之危,讓她嫁給你。」
張彥殊再也忍不住,一揮拳就給了慕容策一拳,「我要打醒你,要不是你那幅畫,她至于被人追殺到天涯海角也有人認識她嗎?要不是你那幅畫,她早就逃離了這個地方,還用的著嫁給我嗎?」。
被張彥殊打了一拳,慕容策本來眼楮都已經瞪了起來,準備和張彥殊拼一架的,可是听到他後面的話,他卻軟了下來,他早就為自己後悔了。
這時,張彥殊已經看到他的弱點繼續說道,「再說滅了蓨國的也是你爹,交出她畫像的人也上你爹,你現在還有臉來說我趁人之危,你好,你好在哪里?本來她何危之有,還不上一拜你所賜」
張彥殊說完甩都不甩他,也不管慕容策是否要追上來,大步的離開了。
事實上慕容策听他說完這些已經沒有勇氣像他剛來的時候那樣,要去見紫洛了。
開始他滿懷信心紫洛會跟他走,現在听了張彥殊這番話,他頹然的呆在原地,他的信心全都沒有了,此時像個泄了氣的蛤蟆。
「她現在一定很恨我,一定不想見到我,一定再怪我。」
他喃喃地說著,慢慢轉過身去,朝回走。
裕如已經吩咐好下人準備好了茶水點心,還吩咐了廚房準備菜肴,想留慕容策吃飯的。
「這孩子,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彥殊呢?」
裕如不明就里的看著慕容策一個人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怎麼了啊?打架了?」
她看著慕容策嘴角的一絲血跡,又驚又怕的趕緊拿手帕替他將那絲血擦掉了。
慕容策抬頭看著裕如,兩眼呆滯,也不說話。他的精神現在都似已完全崩潰了。
「是不是彥殊那小子欺負你了?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好好教訓教訓他,他不知道你身子弱啊。」
裕如招呼著叫人去拿藥來,她要替慕容策擦傷。
他們慕容家和張家可是世交,她可不希望兩個孩子的事,讓兩家人鬧翻。
「不是他,我不小心摔了。」
過了很久,慕容策才擠出這麼兩句話來,說著站起拉就朝外走。
裕如在後面叫著拉著,卻也拉不住他,他還是走了,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
這馬車本來是他為了接回紫洛而準備的,他在里面還派人準備了很多花瓣,都是花了重金四處買來的鮮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