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錦 165天牢

作者 ︰ 溢美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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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麼說公主和軒轅將軍關系不一般了?」

衛空幻听了圖拉騰的話也覺得吃驚,但是他還不能確定還是要听听當事人怎麼說。看紫洛的樣子,圖拉騰的話倒不像是在說笑,真有那麼點意思。

這時如蘭走上前來,拉著紫洛的手大聲說道,「當然了,因為她們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其實我和軒轅將軍也很要好,也說不定到時侯是我和長風去喝紫洛的喜酒呢。」

說完她笑靨如花看了紫洛一眼,她的嘴角上揚,對著紫洛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衛空幻听如蘭說完,他覺得這件事情開始變的有趣了起來,看到紫洛的臉色開始變的那麼的不自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種釋然的輕松感。

「呵呵,如蘭郡主真會說笑,現在長風的記憶還沒恢復,紫洛還要陪他慢慢找回記憶,要說郡主成婚應該在她們之前才對。怎麼說本王也打算等長風恢復記憶再讓他們舉辦婚禮。怎麼可以因為小女的事情耽誤了郡主的好事呢。」圖拉騰臉上的笑容一點都沒有減少,他的目光敏銳,正然的盯著如蘭。那種目光里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自信,說不出的泰然,甚至有一種非常強的威嚴。

如蘭想繼續說些什麼,可是當她看到圖拉騰那雖然帶著微笑,卻充滿不可抗拒面容的表情的時候,她有些退卻了,她不甘的咬著下唇,冷冷地朝紫洛看了一眼。

這一切自然逃不過衛空幻的眼楮,他能感覺到圖拉騰說的話都是真的,仿佛他已經默許了紫洛和那個軒轅長風的婚事。但看如蘭的反應,看來如蘭跟這件事情也有一定的關系,但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不是那個軒轅長風。

「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了,呵呵,我該回去了。」衛空幻朝紫洛瞥了一眼,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讓人難以覺察的笑容。

衛空幻轉身背對著如蘭說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我…我還要…」

「先回宮吧。」衛空幻沒等如蘭把話說完,命令式的說道,他的聲音里沒有半點嬌縱,而是帶有一絲的責備的聲調。

如蘭這次沒有哭鬧,也沒有吵著要留下來,她只是不甘心的朝紫洛看了一眼,便跟在衛空幻的身後離開了。

天朝的大牢分為三個部分,一部分是關押那些案子未審還要進行調查審查的,一部分是是已經定案等待發落,或是就地關押的,第三部分就是死囚,這里關押的都是那些罪大惡極,株連九族的。

張彥殊就被關押在第三部分,這里的人被分開關押,張彥殊和張夔他們這些男人被關在一個地方,女囚犯被關在另一邊。

一身白色囚服的張彥殊,頭發凌亂的披散在肩頭,他神情憔悴地坐在大牢房的一個角落里。這里雖然鋪滿了稻草,但是常年照不到陽光的地方充滿了發霉的味道,陰冷而又潮濕。他們所有人身穿單薄的囚服,現在雖然已是即將進入四月份,但是天牢的陰冷潮濕還是讓很多上了年紀的囚犯,染上了風寒,咳嗽不止。

張彥殊目光呆滯的躲在角落里,他在數著日子等待處斬日期的到來,那是他末日的終結。

看著手上的一道刀疤,他的目光又變的深邃起來,記憶又回到了和紫洛在一起的日子里。當日他被刀子劃破手指的時候,她是那樣的擔憂,還記得她替他小心的處理傷口,替他上藥。那段時光仿佛近在眼前,或許那是他生命中最快樂的日子了。

他閉上眼楮,頭倚靠在牆上,眼淚竟然不自覺地悄然滑落,幸好天牢陰暗,否則他一定不想被張夔看到。

天牢里痛苦的申吟聲陣陣傳來,讓人感覺到身體不是在人間,而是在地獄。因為這里充斥著人間最痛苦,最淒慘,最可怕的哀叫聲。

陰暗狹長地過道里,時不時地傳來囚犯淒厲地慘叫聲,張彥殊他們已經不用再被嚴刑逼問了,他們所有的人再也沒有機會。因為張夔犯的死罪,鐵證如山,不容置辯。而他們不久便要被送往法場了。

這些淒厲地慘叫聲,只不過是讓那些瀕臨死亡邊緣的人,心中陡添一份恐懼。或許當他們逍遙自在,以身犯法的時候,想不到這樣的結局,可是現在他們能有的只有後悔。

張夔一生風光無限,到老了卻是這樣的一個下場,他一直都在埋怨,都是慕容慶于把他拉下了水。而且他後悔的是,知道他落魄至此的時候才知道,他流落在外的女兒竟然就是張季如。

這一刻,他只覺得天塌地陷,心里充斥的恨足夠將世間最深的溝壑填平。他恨嘉親王,恨慕容慶于,恨他自己。

可是這一切都太晚了,世上賣的東西很多,可就是從來都沒有後悔藥。

大牢的門嘩啦啦的響了起來,叮當的鐵鏈鐵索聲音,在現在听來是那樣的可怕和令人心驚膽戰,因為那里發出的聲響就如同索命無常手中的鎖魂的鐵鏈。關在這里的人都是即將被送上刑場的人,他們的死期可能隨時會因為各種理由被提前。

現在大門一陣響亮的鐵鎖鏈響過之後,進來了一個公公兩個獄卒。這滿臉脂粉氣息的公公一進牢門,眉毛就皺了起來,他翹著蘭花指用那留著長指甲的手捂著鼻子和嘴巴,陰陽怪氣地埋怨道,「這是什麼味兒啊,燻死人了。」

他在兩個獄卒地帶領下一直來到了一間牢房的門前,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獄卒說道,「公公,就是這里了。」

那公公臉上充滿了一股無可耐何的表情,他皺著眉頭,叫道,「哪個是張彥殊啊?」

牢房里的人開始聳動了起來,張夔看向他的兒子,神情緊張地喃喃說道,「殊兒是為父連累了你啊。」

關在對面牢房的女囚更加騷動不安,裕如甚至開是哭了起來,但是啼哭在這里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沒人管,也沒有人勸,更不會換來任何同情。

張彥殊從陰暗地角落里走出來,雖然這些日子的牢獄生活使他憔悴了不少,但是他的表情還是非常的平靜,他走到牢房門口隔著鐵柵欄說道,「我就是。」

現在就算是讓他馬上去死,他也不會感到任何的恐懼,因為這一切他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天早一天到來和晚一天到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與其活在這不見天日的陰暗牢房里,不如早死早超月兌。

那公公松開捂著鼻子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從里面走出來的這個瘦削的男子,鄙夷地說道,「你就是張彥殊?」

張彥殊點點頭,「是。」

已經是瀕死之人了,他根本不在乎什麼禮節之類的,反正橫豎都是死了,對這樣一個公公他也沒有必要再拍什麼馬屁了。

那公公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用手帕包著的東西,又從另一個獄卒地手里接過了兩提糕點,隔著鐵柵欄,他將東西遞給了張彥殊,「拿著,這是有人托我給你送來的,東西好好收著,出了什麼差錯可別怪到我頭上。」

張彥殊接過他遞進來的糕點,然後看著手上的手帕,雪白的手帕上面繡了一枝梅花,梅花開的嬌艷欲滴,紅色的花瓣在這雪白的手帕上顯得非常惹眼,他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是她!這手帕是她的。

那公公已經轉身離去,他扒著牢門地鐵柵欄大聲地叫道,「公公請留步。」

原本已經走出幾步遠的公公,听到他的叫喊聲,本不想理他,但是想到這事情是總管交代的,若是辦不好,恐怕對自己也不利。即使他現在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充滿霉味,既陰冷又潮濕的地方待下去了,他還是停住了腳,漠然地轉過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張彥殊十分激動的緊緊抓著手帕,有所期待地將頭擠在柵欄的空隙間,「送東西來的人呢?我能見見她嗎?」。

他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不辭而別的紫洛會在這個時候送東西給他。

「哦…她嘛,東西送來就回去了。你還有其他事嗎?」。

那個公公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這個時候了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啊。

「哦。」張彥殊失望地說,「沒,沒有了,如果有機會替我謝謝她。也多謝公公肯跑這一趟。」

張彥殊雖然覺得紫洛還在宮里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當真正听到她已經回去了之後,還是感到了深深地失落感。

那公公看著他那失望地樣子,有些憐憫地搖了搖頭,道,「唉,不謝不謝,我也算是為自己積德了。」

說著跟在獄卒後面嘆息著離開了這個人間地獄般的地方。

牢房的大門重重地關上,將外界和里面又徹底地隔絕了,如同將張彥殊的心也重新關上了。

張夔看著兒子失魂落魄地樣子,走上前來,好奇地問道,「是什麼人送了什麼東西給你?」

張彥殊將糕點冷冷地遞到他的手上,然後自己拿著手帕回到了角落里。他將手帕一層一層地打開,里面赫然露出了幾張紙。他仔細一看,竟然是他在竹林莊園的地契。

他知道他們被關進天牢的時候就失去了一切,不只上一財產就連生命也已經交到了別人手上,可是現在他最喜歡的莊園地地契竟然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紫洛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我已是一個將死之人,要這些東西做什麼?還不如能夠見到你一面讓我覺得心安。」張彥殊這樣想著閉上了眼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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