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有句口頭禪,叫做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林浩瞪著遠處那個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男人,眼楮都能噴出火來,就是他,他的模樣就像著名教育家蒼老濕一樣深深的刻在腦海中。
在一個燈紅柳綠的KTV,悲催的林浩遭到慘無人道的追殺,跨進悲催的電梯來到悲催的地下車庫,最後悲催的被雷劈了一下腰……
他就是罪惡的源頭,就是非常榮幸的獲得小蠻初耳光的男人。
「你們認識他?」薩總裁的眉頭擰起,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你們在哪兒見的他?我都好幾年沒見過他了!」
林浩跟小月對視一眼,明顯看見小月秀麗的眉毛揚起,臉上已經浮現殺氣,恨聲道︰「不會錯的!當初就是他追殺我們,化成灰我都認識!」
「追殺?」薩貝寧一驚道︰「到底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追殺你們?」
眼看著那小子跟彈坑臉的胖禿子勾肩搭背的進了會所,林浩才將當日在KTV的遭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出來,著重介紹他如何如何英勇機智,智斗黑道圍攻,最後因為舍身救人,而慘遭雷劈,雷劈他的那人就是應著小子召喚而來的師兄……
薩貝寧听得額頭見汗,沉吟道︰「這人叫趙立文,父親從商、伯父從政,曾祖父是抗戰英雄,爺爺曾在中南海待過,在燕京很有些影響。這個趙立文是家中老ど,生性浪蕩,根本不及他兩個兄長,不過為人圓滑非常討喜,深得曾祖疼愛。我在三年前曾經見過他,當時好像是他曾祖父要回胡南老家頤養天年,他那時便跟著去了。再之後就沒听過他的消息!」
「果然是紈褲子弟!」林浩听得咋舌,中南海這地方可不是買票就能進去的公園,能在里面待著的人個個非同小可,遠非林浩這個最大只見過鄉長的土包子可以想象。
「說紈褲子弟也沒錯啦!」薩貝寧點點頭道︰「像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要麼大智大勇是為人杰,要麼吃喝玩樂無惡不作,很少有庸碌之輩。」
「他們那種人的生活,我可想象不出來!」林浩嘆口氣道,確實以他的閱歷背景,根本無法想象那種太子黨的生活,美女、名車已經是他想象的極限。
「有什麼想象不出來的!」薩貝寧不屑道︰「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他們看似出身高貴,背景強硬。其實說到底生下來也是普通人,只不過受到生活環境的影響,身上多多少少的帶點兒貴族氣質。不過你可別忘了,氣質並不等于智商,也不等于能力!」
林浩默然點頭,這些家貲萬貫地位尊崇之人,經常被平頭百姓仰望,其實有些時候做出的事情能把普通人都雷的外焦里女敕,譬如日記局長、圍脖開房局長……身居高位,實在是腦殘的可以。
「不過,我有點兒納悶!」薩貝寧奇怪道︰「以他的性子,後來竟然沒有找你麻煩?」
「他敢!」小月不以為然道︰「恐怕當時他師兄回去的時候,還心有余悸。以他三腳貓的術法,來了也是送死!」
薩貝寧點頭,趙立文年少氣盛,或許不想眼下這口氣,但是他師兄必定將此事上報,以他長輩的閱歷眼光,恐怕早就推測到小蠻的身份,定然是嚴令他不可尋仇。
「現在怎麼辦?」林浩懶懶的打個哈欠。
「好啦!好啦!」薩貝寧沒好氣道︰「當我不知道你想要回去做什麼嗎?沒出息的男人!」
林浩倒是懶得解釋,總裁不在,不僅能跟小月做些非常好玩的游戲,更重要的是,他秘密修煉妖族功法的事情並不想總裁得知。
小月俏臉微紅,卻拉著林浩的肩膀,有些歉意道︰「浩哥哥,對不起,今晚我和她睡一個房間!」
「什麼?」林浩差點兒一個旱地拔蔥從座位上彈起。
「對呀!」薩貝寧狡黠的笑道︰「今晚我要跟月姐姐約好了要同床共枕,秉燭夜談呢!」
林浩迷惑的望著小月,忽而有些恍然道︰「月兒,是不是她許給你什麼好處?」
小月靦腆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薩貝寧立刻截斷道︰「月姐姐,我們說好的,不許告訴他!」
「總裁,我看你濃眉大眼的,沒想到間諜工作也做的如此有聲有色呀!」林浩揶揄道︰「還不許告訴我,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嘿嘿!你猜呀!」薩貝寧滿臉得逞的奸笑。
林浩拉住小月的小手,摩挲在掌心,嘿嘿笑道︰「乖月兒,你不要听她的!長夜漫漫,要是沒有你陪在身邊,我會想你想的睡不著的!」
小月有些羞赧的在他臉上甜甜一吻,溫柔道︰「我也會想你想的睡不著的!不過我既然答應她了,就一定要做到!你也不希望我言而無信?」
「這個……」小月的確是非常聰明的女子,一句話就把後路堵死,林浩只得有點兒肉疼的道︰「好!不過,我可告訴你了,她要是說我壞話,你就要反過來听!她要是說我好話呢,你就要放大十倍來听!」
小月胸脯一挺,信心十足道︰「放心!我不會讓她有機會說你壞話呢!」
薩貝寧銀牙一咬,氣哼哼的道︰「小人之心!」
林浩嘿嘿一笑,還想狡辯兩句,就見薩貝寧臉色一整,沉聲道︰「黑三出來了!」
林浩急忙往窗外一望,正看見穿著黑皮衣的黑三從皓月會所出來,左右看了兩眼,才帶著兩個小弟鑽進停在路邊的轎車。
「要跟蹤他嗎?」
「當然!」薩貝寧把調上玻璃,發動汽車,等到黑三的轎車開出一段距離,才緩緩的跟了上去。
殊不知,在總裁的車開出不遠,同樣有一輛黑色帕薩特跟在後面,車上坐著兩個年輕人,穿著黑皮衣的駕駛員,滿臉精肉,嘴里歪叼著煙,旁邊的長發年輕人掐滅煙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冷聲道︰「三哥,你讓我們查的那小子,現在正跟在你們的車後面!」
靠在後排真皮座椅上的黑三,扭頭透過後車窗掃了一眼,問道︰「車上就他自己?」
「不是!還有個女人跟他一塊兒坐在後排,搭上司機的話,最少三個人!」
黑三皺了皺眉頭,他前段時間因為販賣毒品惹上仇家,在外面跑路的時候,驚聞大哥和幾個弟兄全部被燒死,鄒城黑道一時群龍無首,這本是他獨霸鄒城的好機會,可是以他在道上多年的經驗,大哥之死實在蹊蹺,說不得是惹上厲害仇家,要將鄒城黑道連根拔起,所以一直按捺野心,根本不敢回來。
一直待到年底,直到鄒城公共安全專家局局長聯系上他,答應暗地里幫他收攏鄒城零散勢力,他才敢回來,不過卻也一直沒有放下心來。
此時在鄒城露面沒兩天,就立刻被人跟蹤,自然心中警兆大生。
有位著名的哲學家說過,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久在黑道的黑三可不是膽小之人,仔細盤算了一下,與其甩掉,不如乘機會一會這仇家,掛了電話,略一思索下,便冷笑著說道︰「走!往城北,上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