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關著幾個人?」
「除了兩個和尚,還有三個人。」秦浩然並不瞞她,現在,他把雍妍當做同僚,兄弟。
一道又一道石門,讓雍妍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電影里才看到的場景真實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雍妍覺得這地牢比她的空間還玄幻。
兩人站在慧明面前,隔著一道門,門上只有一個小窗口,一日兩餐,從窗口遞進去,吃喝拉撒都是在里面解決。
饒是如此,慧明的手腳,還是被鐵鏈子鎖住,雍妍一想也是,兩個人都會武功,而且,那些和尚,各個都是武功高手,若真是來劫獄,有了這些重重障礙,也沒有那麼容易。
雍妍皺眉,地下牢房的味道實在難聞,除了潮氣,還有各種怪味道,也不知道這里是怎樣保持通風的,如果不是為了審問和尚,她一分鐘都呆不下去。
獄卒打開門,將慧明拉了出來,慧明神情沮喪,他在地牢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害怕,主持一直都沒有露面,是不是他們撤走了,若真是如此,他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他現在後悔了,不該束手就擒,原本可以逃走的。
又看到秦浩然和雍妍,慧明的壓力很大,他跪在地上,被獄卒的水火棍交叉壓著,動彈不得。
秦浩然問道︰「慧明,時至今日,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慧明心里一橫,「大人,貧僧沒什麼可說的。」
「是麼?慧明,你就不怕死?」
「大人曾經保證過,會免除貧僧一死。」慧明咬著牙說道。
「那是有前提的,慧明,別忘了,因為你欺騙了本官,才讓那幾個人逃掉了,若是你現在說了實話,將功折罪,或許,本官還可以放過你。」
「大人,貧僧能說的都說了。」慧明依然如是說。
一直一言不發的雍妍突然說道︰「慧明,如果你們近些年積攢的金銀財寶被主持帶走了,你還會這樣護著他們嗎?為他人犧牲,不是不可以,首先要看值不值得。」雍妍不緊不慢地說著。
慧明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很快,消失不見,「貧僧已經是化外之人,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雍妍一笑,「那是最好不過了,慧明,我告訴你一條消息,徐大人已經把東廂全都拆掉了,明天,還會拆除其他地方,整個寺廟,過幾天就會夷為平地。」
這句話顯然起作用了,慧明臉色劇變,「不可能」他在自我安慰,眼楮卻一直盯著雍妍,希望從雍妍的眼楮里看出破綻,希望雍妍說的是假的。
雍妍一聲冷笑,「慧明,你以為我在騙你嗎?前段時間,我看過一本書,書上也有一個專門出壞和尚的寺廟,他們把劫掠來的財物都藏在佛像的肚子里,不知道……」其實,這個情節,是雍妍以前看的一部電影的情節,審問慧明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的,現在說出來,只是炸一下慧明。
慧明突然變了臉色,倒讓她心中一動,莫非,自己是誤打誤中,猜中了慧明的心事?可是,東廂房的秘密,又是怎麼一回事?
雍妍乘勝追擊,「慧明,你現在不說也不要緊,寺廟在明天就會夷為平地,到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按照大燕朝律法,你們幾個人,是要受剮刑的。」
慧明的眼楮直直的看向雍妍,似乎沒有了焦距,口中喃喃,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秦浩然心中頓悟,大踏步走到慧明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慧明,你還想執迷不悟下去嗎」
話音剛落,外邊響起刀劍之聲,地牢的獄卒,都是縣衙中武功好手,待遇也比一般的差役要高。
秦浩然和雍妍相視一眼,點點頭,看來,兩個人想的是一樣的。
慧明奸笑,得意的說,「秦大人,我們主持的武功,是你無法想象的。」
秦浩然的眼中掠過濃重的殺機,寒聲道︰「是麼,那就試一試先將他帶進去」
獄卒拽著慧明進去,雍妍跟在他的身後,秦浩然突然轉身,「你在這里等著我。」
「我可以幫你。」雍妍已經知道,自己那天之所以勝過秦浩然,是討巧而已,但是,她不願意讓秦浩然看不起自己。
而且,她的性格,不容她遇到事情向後退縮。
雍妍和秦浩然一人帶了一把佩刀,走出石門,石門關上。
這一道道機關,並不是好打開的,所以,只要他們守住這道門,這群和尚就不可能劫走慧明。
獄卒們雖然有武功,但那也只是相對于普通人而言,真正遇到高手,他們的武功不值一提,所以,秦浩然和雍妍沖出來的時候,外邊的獄卒已經全部倒地遇難。
秦浩然看著凶光畢露的主持,嘴角露出一絲狂放不羈的笑容,語氣也出奇的平靜緩和,「證文主持,別來無恙。」
「秦大人,別來無恙。」證文雙手合什,「秦大人,貧僧只是來接兩個弟子離開,以後,也絕對不在今陽出現,不給秦大人找麻煩,還請秦大人行個方便,貧僧這里有五千兩銀子的銀票,還請秦大人笑納。」
紙片就像刀鋒一樣,凌厲飛至而來,秦浩然輕描淡寫的一伸手,雙指捏住,而後淡淡道︰「證文主持果然是有錢,不過,本官可能令你失望了,你的兩手準備,在本官面前,毫無作用。」
兩人的目光交鋒了好一會兒,證文眼底的戾氣漸漸收斂,若不是地點不對,人人都會以為他是那個慈祥和藹,德行深厚的高僧。
「那麼,秦大人是不想通融了?秦大人,那貧僧就對不起秦大人了。」話音剛落,雍妍知覺的人影一閃,自己已經被證文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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