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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芳自然不會允許被兩個沒什麼背景的新生壓得說不出話來,但面對兩人理直氣壯的辯駁真的是一時找不到反對的話語來;情況變得有些僵持不下了。
寧寧的自辯只是一時驚住了幾人,但根本就沒放進甄美麗幾個人的心里,更遑論急于討好權貴的羅芳了。想了片刻,詞窮的腦海里冒出了一個新念頭。
「你說你們是自衛?誰看到了?現在我們只看到受傷的男生,你看看」羅芳指著王世海臉頰上的旅游鞋腳印問寧寧道︰
「你敢不敢將你腳下的鞋子月兌下來對比一番。蜜蜂蜇人?這就奇怪了,你們不是還在現場嗎?怎麼你們就毫發未傷?」接著叉腰點頭篤定道︰
「分明就是你們打暈人家之後逃避,然後四個男生才會被蜜蜂誤蜇或者說︰你們早有預謀本就準備好用蜜蜂害人,然後埋伏在樹林里。是嗎?」。
「你怎麼那樣說?」寧寧不由瞠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陸嵐菲看狀況也知道在自辯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教導主任分明就是畏懼那雞冠頭應墨開幾人家里的權勢而不敢得罪于人,只好拿自己兩個看似無依無靠的孤女下手了。拉過因為憤怒而漲紅臉的寧寧,冷靜的抬高聲音說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確實是這幾個男生咎由自取我們不反抗的話會發生什麼我想大家都知道;當時樹上有蜂窩的事情確實事先都不知道。或許是他們幾人昨天身上的什麼味道激怒了蜂群吧。他們變成這樣我們真的很抱歉;但也只能是抱歉。」
不卑不亢的話語讓辦公室里的眾人紛紛議論開來,陸嵐菲身上的氣質本來就屬于干淨純正,她說話間的進退有度更是讓人莫名的信服。應墨開四人平日在學校的種種舉動是有目共睹,要是遇到了不加反抗就只能落了個傷心傷身的下場,被**了也只能包在心里沒處說理去。
見室內的輿論全部一邊倒,甄美麗很精明,只是冷冷的看著羅芳,一副你看著辦的架勢
羅芳氣急,不由站起身子就伸手拉陸嵐菲和寧寧︰「無論怎樣,必須給學長們先到道歉,咱們再來商量賠償事宜。」
寧寧和陸嵐菲沒料到教導主任連親自下場拉人道歉的事情都做得出,兩人都被拉住了衣袖;陸嵐菲本來腳傷未好一時沒躲過羅芳的近身,心里一陣不適涌出,不由冷著臉沉聲道︰
「放手」
聲音凌厲而威嚴,羅芳不由的一呆,陸嵐菲趁機甩開她的手退後了兩步。冷聲道︰「我們是正當防衛,憑什麼道歉而且現場還有證人證明我們的無辜,就算是警察定罪也需要調查取證吧主任這樣的斷章取義是否有些草率?」
這個時候除了羅芳呆住了,連場中的另一個人在陸嵐菲「放手」出口之時也是呆愣當場
就是這種清冷威嚴帶著隱忍的語調就是這種帶有點點口音的語氣
顧明捏著拳頭不知道想些什麼?陸嵐菲分明就是昨夜那個神秘人,但她手上的傷疤怎麼解釋?假的嗎?還有臉上?脖子上?
女生不都是生怕身上有傷痕出現嗎?為什麼這個陸嵐菲要把自己的滑女敕肌膚隱藏呢?還是別有隱情!
不管怎麼樣,既然有了這個發現顧明便不能夠放任陸嵐菲和寧寧受辱,思索了片刻轉身出了辦公室。
這時候,僵持有些白熱化了,羅芳的臉面都快丟盡了;面對陸嵐菲桀驁挺直的身軀,她不敢在動手拉扯了。一面是甄美麗和王夫人的冷臉,一面是學生的抵觸;羅芳被夾在中間騎虎難下,整個人都快氣炸了,指著陸嵐菲高聲罵道︰
「道歉我命令你必須道歉。」
陸嵐菲沒動,寧寧也哼聲之後臉轉向了一邊。
「對不起,請讓讓」外面這時一陣騷動,陸嵐菲听得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越來越近,是自家班上那個帥帥的張輔導員
「主任好啊,原諒我這個輔導員不盡職;對學生的關心不夠。」
張輔導員說到這兒時,羅芳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一點,畢竟有人給了台階是好事,不料她的微笑沒堅持住幾秒便敗下陣來。因為輔導員接下來的話明顯就有些含沙射影了。
輔導員此刻已是站到了寧寧和陸嵐菲的身邊,一幅深刻檢討的模樣︰「我早該給學生們說清楚學校里面的壞人很多,漂亮的女生可不能亂走。」
轟——
圍觀的師生一起捂著嘴悶笑出聲,可張老師的話還沒完,他緊接著說道︰「教導主任,我要告狀,昨晚我們班上兩個女生在三號操場樹林里遭遇了調戲,差點**于人,要是被奸人得逞了後果不堪設想還好當時有大四的兩位男生路過目睹了整個經過,有一位還勇敢英勇地保護了我們班兩名女生免受侵害。我已經找來了目擊者,讓他們說說情況究竟是如何的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人群中施亞瀾和那個外號「小鴨子」的男生擠了進來。「小鴨子」首先盡量摘清了自己的責任,擺著雙手結巴道︰
「我……我只看到他們六個在林子里,施亞瀾……施亞瀾一直在的,還……還受了點傷……」
這句話等于沒說,這麼眾目睽睽下也難為了這個膽小怕事的人了,施亞瀾見狀笑了笑,干淨白皙的俊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卻沒有不屑;接著他用他清朗的聲音將昨晚小樹林的事情一一講訴出來。
平直的語調不加一絲修飾,也不減一絲真實,就連應墨開揚言要嘗嘗他的「菊花」一事也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現場幾個主角的臉色已經狂變;四個痞子悶頭在一旁不敢哀嚎了。應墨開的母親瞪著兒子有些氣怒,沒想到兒子竟然會打男生的主意。在她的心目中,兒子混混社會,搞搞女生無可厚非;但卻是不能去沾惹男生
在應墨開的肩上狠狠揪了一把,看兒子呲牙咧嘴的模樣又有些心疼,臉色變了變,對著施亞瀾問道︰「這位同學,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吧可那蜜蜂怎麼不蜇你們三個,偏偏要來蜇他們,總不成這蜜蜂會認人吧?」
「這……」看來施亞瀾不是一個善辯的人,只會實事求是而已;蜜蜂只蟄那四人的事情他也再犯迷糊,當然沒法回答了。
「我和寧文雅從小生長在山里,身上肯定有山里人常備的草藥味道;蜜蜂是不會蜇我們的,施學長當時被我們扶著,當然不會有問題了。」陸嵐菲實在看不過別人欺負老實人,陸爺爺收荒的時候偶爾就會被人繞暈,然後賠上一筆小錢,這些事情雖說過去了很久,可仍然在陸嵐菲心里記著。
甄美麗此時已經不指望混亂的羅芳主持什麼公道了,上前一步繞著陸嵐菲轉了一圈,道︰
「我的兒子調戲那個女孩和那個男生我都覺得很正常,可為什麼要調戲你?」眼神中是紅果果的輕蔑,惹得寧寧很為陸嵐菲鳴不平,捏緊陸嵐菲的手掌都在打顫,聲音不由高了好幾度︰
「晚上黑燈瞎火的你兒子那眼楮能看清嗎?你們娘倆一樣長著一雙狗眼,都不會看人」
「你說什麼?」甄美麗氣得一張馬臉扭曲了,細心描繪的眉眼顯得有些猙獰。
「呵呵,有的人被人說一遍不夠,那就再告訴你一遍︰你們都長著一雙狗眼不要以為有什麼了不起,以權壓人,只有你們有嗎?」。寧寧得理不饒人,再說了,她是真的很生氣有人這麼說陸嵐菲。陸嵐菲的好是寧寧認可的,要比權勢,寧寧還不曾怕過誰來。
甄美麗也被氣笑了,「兩個沒教養的小丫頭片子還在這說大話呢要是你們答應做保姆陪我兒子養傷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原諒你們;不然說什麼也要讓你們倆滾出農林大學,滾出首都」
旁邊的王夫人更是暴露除了潑婦的本質,站到了陸嵐菲和寧寧的對面叫囂道︰「你算了我還不算呢有爹生沒娘教的野丫頭當什麼保姆?我可不需要怎麼值當我兒子受這麼大的苦難。我不管……」
pia——
話還沒說完,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在辦公室里回蕩
所有人呆住了,辦公室里一片靜謐,時間靜止了十幾秒
「你竟敢打我給我報警,給我報警」王夫人氣急敗壞的吼聲打破了靜謐,她在原地跳腳吼道,左臉上五道通紅的指印觸目驚心,足見施力之人的憤怒。
陸嵐菲依舊筆直的站在她對面,右手放在身側有些顫抖「有爹生,沒娘養」這句話可說是她們一家的逆鱗從小到大有誰這樣說的時候,陸爺爺和依娜女乃女乃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罵得別人狗血淋頭;兩位老人還因此和人械斗過一次;現在兩位老人不在了,陸嵐菲自己也不會允許有人這樣提及
面對王夫人的氣急敗壞和甄美麗的驚訝目光,還有教導主任怨毒的眼神,陸嵐菲只是覺得無畏對,就是無畏任王夫人像只瘋狗般叫囂也不言不動。
可這個時候再次有人站出來了︰
「打了你又怎樣菲菲打得好這種不講理的潑婦見一次打一次」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