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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打打麻將抽了幾根煙?小師弟,你今年才幾歲啊?打麻將打了一個晚上?那是賭博不是游戲煙的味道是很刺激,但你們是否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何況你們尚未成人,竟然這樣放縱自己,知不知道對你們將來的修行是沒有好處的?」焚清音苦口婆心地說。
「不知道」兩人老老實實地搖頭。
「你們還是孩子啊這些東西踫不得」她抓狂,「以後不準再來這里了」
「為什麼?」
「師姐,這麼快就要把這間店給關了嗎?今天才剛開業啊」
兩只純潔的小白兔一臉茫然地眨著眼楮。
「別給我裝無辜,我是說你們以後不準在場子里鬼混給我乖乖坐在樓下收錢」焚清音失控大吼,「不準喝酒不準抽煙不準賭博不準和那些人一樣在舞池里亂蹦听到沒有」
兩人完全被她的氣勢嚇住,最愛和她唱反調的段慕也不由得乖乖點頭。
「師父師叔,我對不起你們啊」她轉身對著窗外,雙手合十,眼眶含淚,「我沒管教好師弟師妹……」
「呃,師姐,師父師伯還沒仙逝……」焚熾弱弱地說,她弄得那麼悲情是想哪樣啊?
「閉嘴」她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馬上下樓清點賬目,少一文錢唯你是問段慕,把你家這醉鬼扛回去。」
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包廂外那副光景還是讓她驚得有些眩暈,徹夜狂歡已經結束,樂隊四散回家,舞池里也無人了,可桌上椅上癱了一大堆男男女女,醉得厲害的直接就倒在地上了,酒氣混合著煙味,還有荷爾蒙的味道,場面實在是太奢靡腐敗了。
和焚熾相比段慕也的確算是清純的了,見到這些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的場面,還是忍不住俊臉微紅地別過眼去。
難怪前世不讓未成年人進入這種聲色場所,實在太腐蝕人了
焚熾在那兒 里啪啦地算著帳,因為徹夜狂歡而冒出青春痘的油臉上時不時浮起滿意的笑容,看來今晚的收入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算。
「熬些解酒湯分下去,樓上的賭場也可以吩咐他們停業了。」這夜總會本來就是白天休息,晚上營業的,好在大周沒有宵禁,也算是為大周人民的夜生活添一抹亮色吧。
「你們昨晚去哪兒了?」甫一進家門,花落陽就一臉陰郁地責問道。
怎麼搞得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還一副逼問遲歸妻子的妒夫嘴臉?
焚清音一臉莫名其妙,段慕則恢復了那副清清冷冷的公子哥兒模樣,冷哼一聲就直接無視他,抱著方小心回房了。
「昨晚去店里啊,不干活怎麼養活咱們這一大家子人啊?」焚清音十分耐心笑嘻嘻地說。
「哼,商賈賤業。」花落陽鄙夷地說。
他本是無心,純粹想發泄一番被困在家的怨氣,卻惹怒了剛剛進門的焚熾。
「你這臭小子,說什麼呢?你爺爺的,要不是老子我在外累死累活地賺錢,你這臭小子還想住在我們家吃香的喝辣的?早去大皇子那里賣去了」焚熾氣不打一處來。
「你放肆」花落陽厲聲斥道,他哪里听過這樣的污言穢語,當下就氣得滿臉通紅。
「怎麼著?你還當這里是你家啊?真當自己是個大少爺了,商賈是賤業,你就是被賤民養的」
「你你你我絕饒不了你」花落陽詞窮,他在南越可是王子一般的人物,在罵人上那里比得了市井潑皮出身的焚熾。
「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你以為老子我怕你啊?」
焚清音忍住笑,示意焚熾別與他計較,又輕咳了兩聲岔開話題,「落陽,可聯系上你的族人了?」
花落陽惡狠狠地看著焚熾的背影,一臉陰郁地搖頭,還不知道自己要在這里困多久,雖說因為風萍閣的事導致大皇子名譽受損,此時正焦頭爛額,無暇顧及他,他的貞C是暫時保下了,但是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讓他幾乎快要崩潰了。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著急,我也有事求你,」焚清音微笑,
花落陽呆了呆,不知道為什麼盡管這個女人長得普通得可以算是難看了,還成天女扮男裝,弄得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可她身上那種淡定自然的氣質卻讓人很舒服,不像段慕那樣驕矜,不像焚熾那樣暴躁,也不像方小心那樣幼稚,那是一種可以讓人信賴放松的感覺,盡管他也知道自己這種感覺來得很莫名其妙,明明她和大皇子是一伙的不是麼?
可是她身上釋放出的善意卻毫不作偽,輕易地讓他放下了心防。
「雖然你此時法力被封,可是相信你對木元素的親和力還是沒有減少吧?」她將他帶到後院的花園,「你幫我看看這幾株棉花吧。」
「這是棉花?」花落陽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幾棵樹,「棉花哪里有這麼高的?這分明是木夕樹不對這枝干的確是棉花這到底是什麼啊?」
花落陽混亂了,這種奇怪的植物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你從哪里搞來的?」
「自己弄的,」焚清音笑得很憨厚,木夕樹是這里的一種植物,一年四季開花結果,為了提高棉花產量,她就胡亂嫁接了一番,沒想到還真活了。
花落陽震驚地看著她,他從來不知道還能自己折騰一種全新的植物出來,這人是瘋子絕對是
南越花氏族人木靈根的天賦極佳,對世間的草木花果也都充滿了珍惜與愛護,在他們看來這些花木都是一條條平等的生命,值得所有人尊重的。
現在的他看到眼前這幾株怪異的樹木,就像是一個現代人看到一個人長了一張貓臉一樣古怪。
原本就是科學怪人加技術宅的焚清音,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很是淡定地說,「你幫我看看這樹到底能不能長出棉花結出棉籽。」
「這——」花落陽已經鎮定下來,開始細細打量研究這幾棵樹,「我得好好看看。」
「你慢慢看吧,不急,」焚清音燦然一笑,「這園子里的花木都是我瞎折騰的,你要是得空就幫我照看照看吧。」
花落陽在他們家都快悶出病來了,不能不給他找點事兒做,尋常雜事這位大少爺肯定得拿架子,而面對這一園子的花花草草,總歸發不起脾氣吧,也省得他們成天看一個好端端的花美男頂著一張大便臉。
「大公子,大公子,墨公子來了。」
身穿翠綠襖子的小丫頭櫻桃笑盈盈地跑了過來,好在家里這幾位主子都是極好伺候的,從不擺架子訓規矩什麼的,否則換一戶人家,見她這樣跳月兌的舉止,輕則訓斥一頓,重則賞一頓板子。
「你這小丫頭,一見到墨公子就歡喜得和什麼似的,」焚清音掐了掐她的小圓臉,「怎麼不見你對我這個大公子這麼上心啊?」
「人家哪有」櫻桃沒大沒小地攬著她的手臂,不依地跺著腳,眼底閃爍著愛慕,「大公子在櫻桃心里永遠都是第一位,墨公子怎麼能和你比呢?」
要問整個府里的下人們最樂意到誰身邊伺候,那肯定是非大公子莫屬了,雖然大公子其貌不揚,可那種溫暖的氣質最讓人想親近,別說是她們這些小丫鬟了,听說新開的天上人間里的窯姐兒們都惦記著大公子呢。
要是大公子是男兒身,她說什麼也要嫁給他做通房,就算是女兒身,她也定要跟在她身邊一輩子。
「青英——」手搖折扇的俊美男子緩步走向兩人,嘴角噙著溫雅的笑容,「怎麼又被小丫頭纏上了?」
每次過來見這一家下人個個沒有下人樣兒,他就覺得無比怪異,再大度的主人也難容忍光天化日之下小丫頭賴在自己身上撒嬌吧,這一幕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嗨」焚清音安撫地拍了拍櫻桃的小手,讓她先退下,又笑眯眯地對他打了個很古怪的招呼,他對此已經十分習慣了。
「你那家新開的青樓已經在一夜之間名滿京城了」
「那不是青樓」焚清音很認真地糾正他,「那是夜總會」
「夜總會?好新鮮的詞兒。」墨非哈哈大笑,她總是有那麼多奇思妙想,雖然那家天上人間特別了點兒,可和青樓並無二致。
「夜總會就是無論男女皆可以去尋歡作樂的地方。」焚清音自豪地昂頭。
「什麼?」墨非的折扇掉落在地,「女子去青樓?」
大周的民風不算保守,也有一妻多夫,還有些女子養面首,那畢竟都是少數,而女子光明正大去青樓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驚得見多識廣的他都失態了。
「尋歡作樂的地方難道就一定是青樓?」焚清音連連搖頭,「也可以很純潔很和諧地打打麻將,喝喝酒,抽抽煙,聊聊天,跳跳舞啊,那是一個釋放壓力的地方,和尋常的上青樓逛窯子不同。」
她十分耐心把自己的理念灌輸給他。
「那些去夜總會的女子就不怕被男子給輕薄了?」墨非還是覺得匪夷所思,他昨晚也去「天上人間」了,那里的氣氛實在曖昧,較之一般的青樓還入骨三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