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老夫人又笑起來。
「大小姐,奴婢打听到李媽媽去哪里了。」梅香院里,夏花悄聲對婉年道。
「哦?去哪里了?」婉年沒有抬頭,繡著帕子。洗塵宴那天老夫人單獨留下她,並且叮囑她,女紅不能落下。以後要為她找戶好人家。想到這,婉年羞的更是不抬頭,只盯著帕子。
「您猜猜看。」夏花賣了個關子。
老夫人給的一百兩銀子,婉年交給水蓮,以後水蓮管著帳。夏花負責人際關系。秋菊和畫兒專門負責貼上服侍她。鄭媽媽依舊是教養媽媽。
婉年讓水蓮拿了十兩銀子給夏花打探消息,府里的事,她要知道的多,知道的細才好。
「你倒是賣起了關子。李媽媽在長房大姨娘那里吧。」婉年放下手中的帕子,笑道。
「大小姐,您怎麼那麼聰明。」夏花垮了臉。
婉年還是大小姐,長房和二房還是分開來區別。
大房的掣哥兒和惠姐兒,二房這面都叫︰掣哥哥和惠姐姐。
婉年淡淡道︰「老夫人收了李媽媽,又不帶在身邊,提防著姜氏自她身邊打探消息,魏氏信佛,基本不出佛堂。李媽媽當然是跟了魏氏。可是,老夫人這麼不喜姜氏和芳華。我怕是被她們記恨了。」
夏花憋了憋嘴,道︰「大小姐,奴婢越矩的說,夫人哪里歡喜過您,七小姐又是嬌縱的性子。」
婉年笑著點了點夏花的鼻子,道︰「下次可不能這麼說了,要別人听了去,你少不了吃鞭子的。」
夏花不說話了。
婉年想了想道︰「你和秋菊可有欣喜的人?」
夏花羞愧的低了頭,道︰「您,您,您,說什麼呢。」
婉年裝作沒看到夏花的神色,道︰「就算你們有了歡喜的人,我現在也不能放你們出去,我身邊你們四個丫鬟,再算上鄭媽媽。畫兒什麼心思還不知道。鄭媽媽年紀又大了。離了你們暫時還不行呢。」
夏花道︰「大小姐,您說的什麼話。奴婢,秋菊,水蓮妹妹都不曾想過離開您。出了嫁,奴婢也和秋菊說了,回來當媽**。」
婉年抿嘴,心底笑意慢慢擴大,道︰「喲,這還沒出嫁呢,就想當媽媽了?」
夏花滿臉通紅,道︰「大小姐,您取笑奴婢。」
婉年咯咯的笑了起來。夏花也跟著笑了。
「什麼?」姜氏又氣又惱,道︰「李媽媽去了魏氏那里?」
怪不得今天一天沒見到李媽媽,李媽媽也沒來回話。
「是,奴婢問過了管事。說今早大小姐帶著李媽媽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出來的時候只有大小姐一個人,老夫人把李媽媽賜給了魏姨娘。」紫英恭敬的回答姜氏的問話。
「老婆子和賤丫頭本來就是一伙的你安排下,老夫人那里也要有我們的,切記別讓老夫人察覺。」
「喏。」
「七小姐,您忍忍。」櫻桃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勸道。
「死丫頭,忍什麼忍婉年欺負到我頭上了」芳華氣急,一腳踹在櫻桃胸口處。
櫻桃忍著疼,道︰「奴婢越矩了。」
芳華又一腳踹了過去,腳還狠狠踩在櫻桃的胸口,道︰「我要你們做什麼就知道叫我忍」
櫻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芳華嚇了一跳,莫不是出了人命?喊道︰「連翹,你快來看看,她是死了,還是活著?」
連翹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芳華這麼狠。上前探了探櫻桃的鼻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暈了過去。應該是沒事。」
芳華急道︰「快將人抬回去,別讓任何人瞧見。」
抬回到丫鬟的房里,就是死了,也是病死的。和她沒有關系。
連翹心底升起寒意來。貼身丫鬟又能怎麼樣。連大夫也不說請來看看。扶了櫻桃回了丫鬟的院子。
「媚娘,我知你想說什麼。放心。二房那邊,咱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徐關杰關了房門,安慰于氏。
于氏名喚媚娘。
「老爺,華姐兒甚是不懂事了些,母親生氣不是沒有理由的。辱罵長姐沒罰了家法,還是念在二弟的面子上。」于氏頓了頓,見徐關杰面色無常,繼續道︰「姜氏維護華姐兒,我能理解,可是關乎徐府的面子。他日府中來了客人,再出岔子怎麼辦。」
徐關杰在屋內踱起步子,無奈道︰「哎,母親到現在也沒說分家的事。我也不能提。提了母親恐怕又要生氣了。這些年,母親的脾氣越來越不好。」
于氏點點頭,接著道︰「老爺說的也是。我瞧著母親歡喜年姐兒,歡喜的緊。」
徐關杰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是,洗塵宴華姐兒辱罵于她,要不是母親動了肝火,我看二弟和姜氏極有可能當做沒看見,沒听見。母親歡喜年姐兒也不是沒有理由,想當年梅氏…」
說到梅氏,于氏落下眼淚。她們妯娌卻是十分要好。沒想到,上了京再也見不到梅氏了。
見于氏掉了淚,徐關杰束手無措,拿了袖子去擦于氏的臉。
于氏哽咽道︰「阿香命苦,以後能幫襯著年姐兒,多幫襯些。」
「有你和母親,誰還能欺負了她?」
「三小姐,您氣色不錯,有什麼喜事嗎?」。抱琴服侍素錦淨臉,疑惑道。
素錦淨了臉,笑道︰「大姐姐,快要站穩了。」
抱琴看不出素錦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道︰「三小姐,那…」
素錦拔了頭上的玉釵,放在抱琴的手里,道︰「有時間出去當了。」隨後又拿出些平時不帶,又值些銀子的首飾給抱琴。
素錦眯了眯眼,道︰「有用的著的地方。」
抱琴不解。
「大姐姐憐我,如果大姐姐站穩了腳跟。對我們有利。把這些當了,換些銀子回來,日後…」素錦說到這不繼續說了。
本想不更的,後來老公說不能斷了更。
讓親們失望。
吃了兩片止疼片,更了《仙》,現在又更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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