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和推薦。
沒有讓婉年等太久,水蓮已經把打探來的確切消息告訴了她。
姜府見徐關常官職越做越大,有心拉攏。徐關杰是清清白白的官員,沒有貪污過一兩銀子,徐府的日子也過得拮據些。徐關常則不一樣,野心大,卻沒有本錢。想貪贓枉法,又沒有膽量。
姜府得知姜氏被降了妾,出人意料的沒有說半個不字。姜府有的是女兒,有可能的話,姜老爺更希望再送進來個年輕的女兒做正房。
但是,徐關常年關後回娶兵部侍郎的女兒做正房,姜老爺的如意算盤沒有打成。姜府再有錢也是商家,怎麼和兵部侍郎比?那麼姜老爺的希望就重新放在了姜氏的身上。
徐關常很自然同意姜老爺的合作計劃,參與鹽商買賣。有錢能使磨推鬼。
婉年細細聆听水蓮打探的消息,無奈嘆氣。暗道︰她這個極品老爹不但愛女人,還愛銀子。
可是老夫人太奇怪了,不問徐關常參與鹽商安全嗎。而且,居然對芳華轉變了態度。還是徐府本身是個空殼?
年關,府里沒有太多的客人來串門,除了看望老夫人,就是給徐關杰和于氏拜年的。二房倒是顯得冷冷清清。
梅香院的梅花終于盛開,在冬日里散發陣陣幽香。
府里一片歡聲笑語,畫兒笑盈盈道︰「大小姐,老夫人叫您過去。」
婉年立在院子里的梅花樹前,放下托在手中的梅花,「恩。我們過去吧。記得把手套帶上。」
今天是年關,婉年又是沒有出閣的姐兒,不適宜在府里亂走動。老夫人特意叮囑沒有她的吩咐不要去正院。想必是怕有客人帶了哥兒來吧。
實在不知道過年要送些什麼東西給老夫人才好,便學了前輩們送了手套。
剛踏進正院,便感覺到有幾道犀利的目光看著自己,微微掃視一圈,姜氏,芳華。薛氏?
心下一沉。
面部卻是一笑,深深福了下去︰「祖母,父親,舅舅,舅母。」
老夫人笑著點頭,「年姐兒,來啦。」
芳華依舊坐在老夫人身邊,婉年不能再坐在下首的位置,下首兩側是徐關杰和徐關常,于氏站在老夫人身後。連于氏都是站著的,妾室更是沒有坐著的理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在了惠姐兒的旁邊。惠姐兒沖她一笑。坐在她對面的是掣哥兒,平日里很少見得到。柯哥兒和昌哥兒坐在掣哥兒的身側。才坐下,素錦也來了,自是坐在婉年旁邊。
只听芳華突然驚訝道︰「畫兒,你手里的是什麼東西。這麼奇怪。」她才是老夫人的手中寶。
婉年目光微閃,笑道︰「七妹妹不說,我還正想獻給祖母。」
畫兒上前把手套放在老夫人面前的桌子上。
老夫人詫異,她從來沒有見過「手套」,並不知道是干什麼用的。「年姐兒,這是?」
婉年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手套,把自己的手伸了進去。笑mimi道︰「祖母,您看。」
老夫人恍然大悟,拍了下腦門。「保暖用的?」
「回祖母,正是。」婉年笑意不減,「冬日寒冷,屋子里有地龍,可是出了屋子,雖然有暖爐在手,也難免會有凍傷。」
老夫人略帶贊許的看著婉年,笑道︰「平日里,沒白疼愛于你。」
婉年退回座位。
芳華如黃鸝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大姐姐送給什麼給父親。」
婉年目光一縮,微怔,她還真沒想送什麼東西給她名義上的父親。
芳華挑釁看著婉年,「莫不是大姐姐忘記了吧。」
徐關常果真面色難看,婉年轉頭看向素錦,笑道︰「我早與三妹妹約定好,一起送父親禮物了。是吧,三妹妹?」
素錦根本不知道婉年說的禮物是什麼東西,她也沒想到送徐關常什麼東西。只能配合的點點頭。
婉年點頭示意畫兒,「去拿筆墨紙硯來。」又再看向素錦,「三妹妹,你的字,大姐姐可是比不上的。」
素錦微動,婉年是讓她執筆墨。也正好解決了她的難題。
筆墨紙硯一起送了上來,素錦攤開宣紙,婉年親自磨墨。吐字清楚︰「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詠志。」話畢,眾人愕然。這是一首曹操寫的詩——《龜雖壽》。主要是描寫志向遠大,現在用來拍徐關常的馬屁用。
徐關杰最先反應過來,拍手叫好︰「好一個︰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徐關常也是臉色一變,什麼時候被他忽視的大女兒,有這般才氣了?但是正符合了他的心境,也難得的夸道︰「年姐兒,好詩」
老夫人從震撼中驚來,看向婉年的眼神是不再是略帶贊許,心下居然起了思量︰如果年姐兒不是女兒身…口中卻道︰「關常,還不給年姐兒賞錢?」
徐關常一愣,他給賞錢?不由得出口︰「兒子哪里有銀子?」
老夫人拉了臉,不悅︰「你不給年姐兒賞錢,我給。
徐關常見老夫人不悅,連忙擺手,「兒子開玩笑的。」轉頭看向姜氏,姜氏不情願的退下去拿了一百兩銀子出來給了婉年。
婉年一癟嘴,猶豫的看看素錦,再看看老夫人,老夫人明了︰「關常,錦姐兒也該賞。」
徐關常瞪大了眼楮,「還賞?」
婉年忙道︰「父親,賞錢我和三妹妹一人一半就好。」
老夫人皺眉,大有徐關常不給賞錢,她就拿的架勢,後果當然是過個不快樂的年。「大過年的,哪有分開的說法?關常?」
不是老夫人不願意拿賞錢,只是認為徐關常身為人父,卻連自己的女兒也算計。甚為心痛。
徐關常咬了牙,再次看像姜氏,「還不去?」
姜氏則是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不為所動。半晌才回過神,大驚道︰「老爺,我們哪有那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