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道歉,這幾天感冒了,自己不注意,沒有吃藥,後來發燒。迷迷糊糊的實在沒有辦法更新。今天終于好多了,雖然頭還是很暈,想到有人等著看我寫的小說,就充滿了干勁。哈哈。
吃午飯的時候,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無疑最高興的是孫十娘,時不時沖婉年投過去感激的目光。徐關常面無表情吃著孫十娘夾到他碗里的菜,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蹙成一團。
葛氏和孫金娘簡直是食不下咽,半天沒動過筷子。孫文浩後悔的要死,沒有吃飯,找了個借口去了書房。孫二娘除了送婉年頭面的時候表現出不尋常外,一切好像與她無關一樣,自顧自吃面前的飯菜。苦了的是婉年,一道感激的目光,兩束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這頓飯她吃的特別特別的艱難,一桌子的菜,她全沒有吃出來任何味道,只是想趕緊吃完飯回府。
吃過午飯,孫十娘提出見顧氏,葛氏雖然氣憤,但是孫文浩已經說明了,顧氏不用再守著祠堂,她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氣哼哼的同意孫十娘等人去見顧氏,自己留下孫金娘和孫二娘說私話。今天的孫二娘表現的太不尋常了…這也是她不追究孫十娘去見顧氏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時徐關常無比尷尬的坐在婉年對面,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女兒,像極了梅氏,卻沒有梅氏溫婉的性子。徐關常不開口說話,婉年也不開口。孫十娘進了臥房,正和顧氏說著私話。徐關常和婉年留在了耳室,才有尷尬的局面。兩個人平日里見了面,徐關常總是冷眼相待婉年,婉年也不會對他有好臉色,她不是那種用熱臉貼冷的人。徐關常生平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小姑娘距離他那麼遙遠。
「年姐兒,下次不準不懂規矩。」為了掩飾尷尬,徐關常不冷不熱說了這麼一句掃興的話。
婉年瞥了徐關常一眼,放下手里的翡翠頭面,遞到畫兒手里,「父親,祖母教我︰長者賜不能辭。」想也不用想,徐關常肯定說她今天收下禮物的事情。
徐關常沒想到婉年會出言頂撞他,他想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句話可不是讓婉年頂撞的,呵斥道︰「分明是你要去的。不是你用盡了心思想得到那些所謂的禮物,他們會送給你嗎?還不知錯」
婉年輕笑道︰「父親,您是教育我嗎?」。
徐關常冷冷一哼,他剛才腦袋進水了,居然會想和婉年拉近關系?天知道面前的小姑娘究竟是什麼心思。瞳孔微微一縮,難不成真讓姜氏說對了?她看重的是他的嫁妝?他的府邸?「教育?當然是教育你為人的道理。說起來從小你也沒受過什麼正統的教育,今日我就教育教育你。」
「等等父親。」婉年打斷徐關常的話。她怎麼听著像要揍她似的?「父親,您知道這是哪嗎?這里是孫府,要教育等回府,我洗耳恭听。」
徐關常想想也是,到底這是在孫府,可是他又想到了姜氏的話。姜氏說婉年憑借的是老夫人的寵愛,才會對自己不敬。所以他沒有止住話,反而大聲道︰「教子,哪里都可以。而且回府想必你會去找老夫人吧?年姐兒,好歹我們徐府不是特別位高權重,但是哪個姐兒和你一樣?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多學學華姐兒,善解人意你要時時刻刻記著你是徐家子孫」
如果有可能,婉年真想一口吐沫吐在徐關常的臉上,她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徐關常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說的她多麼的差勁,而芳華簡直是天上的仙女,聖母一般的人。再听徐關常說下去,說不定她真忍不住吐他一臉。「父親,禮物是不是我挖空心思想要的,您問外祖父,外祖母不就知道了嗎?是他們憐愛我才送我的,還是我想要的。」
徐關常對婉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他的話非常不滿。喝道︰「難道沒有人教過你不能打斷長者說話嗎?真是和姜氏說的一樣,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學學華姐兒…」
畫兒听的直皺眉,連一個丫鬟都听不見去了,何況是婉年本人?徐關常的話說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完。說得口渴了,還喝了一杯茶,繼續說。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就在婉年馬上要吐徐關常一臉的瞬間,徐關常說完了。
婉年長長吐了一口氣,定定的看著徐關常,眼楮里全是寒光,口氣冰冷道︰「父親,您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徐關常喝著茶點點頭。沒有看到婉年的目光。剛才他可是樹立了一個好父親的典範。沒有任何說錯的地方。
婉年深吸一口氣,冷冷道︰「父親,我只想問問,為何非要外祖父,外祖母,大姨母,二姨母的禮物?還不是因為我沒有銀子?畫兒的臉是誰害得?我任性妄為?囂張跋扈?敢再問問父親,是誰害得我痴傻了那麼多年?又是誰害死了我親生母親?父親口口聲聲說教育我,在我需要啟蒙的年紀,父親在哪里?是,那時候我痴傻,敢問父親有找過大夫醫治我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徐關常發懵,畫兒握緊了帕子。
徐關常心抖了幾下,面色潮紅。顯然是婉年的問題,問到了關鍵上。他沒有想過婉年會缺錢,所以不曾私下里給過婉年什麼,華姐兒他是寵愛的,而且姜氏有的是銀子。婉年痴傻那幾年,他確實沒有找過任何一個大夫,姜氏說一切有她,內院就交給她,讓徐關常放心。對于婉年的問題,他只能艱難的開口道︰「姜氏有找過大夫。」至于大夫醫之後說了什麼,也是姜氏後來告訴他的。
婉年咬著牙,眼里隱隱約約有了淚光,原來前世的她真的不被人放在心上,唯一在乎她的母親早被人逼死了,大夫肯定是沒有找過了,就算是找過了肯定也沒有醫治過她。嫡長女多麼美麗光環,差點害死了她。上天真是可笑,前世的她雖然痴傻,但是活了下來,最後卻抵不過命運的安排,還是死了,該死的閻王。如果不是這些人,或者是神。她怎麼會穿越來?怎麼會沒有了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