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老夫人如此說,倒是讓王氏父子抹了一把汗,莊子,鋪子那都是小意思,如果徐家人執意讓王敏俊入贅,王老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別說徐關杰了,徐關常他都得罪不起,不如花錢免災。
王老爺搓著雙手,渾然忘記了徐關杰打了他和王敏俊,「徐老夫人說的是,明日我就讓管家把房契給婉年。」王府有的是荒廢了的莊子和城邊的小鋪子。
徐老夫人聞言挑了半邊眉毛,「既然王老爺這麼說了,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泰華那邊的鋪子婉年已經有了兩間,我看…泰安位置不錯,莊子嘛。要城東的吧,風水還算不錯。」
王老爺算盤打的好,徐老夫人豈不知道他心里想什麼,泰安街僅次于泰華街,城東的莊子莊稼生長的好。徐老夫人盯著王老爺,王老爺冷汗連連,「就依徐老夫人所言。」不管事泰安街的鋪子,還是城東的莊子,挑不出來有差的。
徐老夫人這才笑了。
婉年心中一暖,徐老夫人盡自己的能力給她最大限度的庇佑。入贅,那是下下策。如果王敏俊當真入贅,無疑是告訴外人,她是個放蕩的女人。那麼,到了她和王敏俊不能挽回婚姻的時候,她怎麼辦?她不想結婚,不想嫁人。但是徐老夫人一定不會這麼想…既然徐老夫人這麼保護她,她也不會讓徐老夫人為難。
王敏俊瞪了婉年一眼,虧婉年還笑的出來。他現在恨不得抽婉年十多個耳光,讓他丟盡了顏面,居然還笑得出來。分明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許久不開口的徐關常突然道︰「把芳華叫來。」面子上的問題解決了,芳華還沒見到呢。
王老爺面露難色,「改日讓俊兒帶著芳華回去徐府吧,今日…實在不宜見客啊。」說完似無意看了一眼婉年。
婉年嗤之以鼻,她就知道,徐關常是為了面子跟芳華才會來。而且,王老爺對她早已經心生不滿了,她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當日黃公公面前,她沒做錯什麼。如果不是她給黃公公塞過去銀子,黃公公回宮對上面的人說些什麼,一個五品的皇商,西普朝的皇商不說成千上萬,幾十個恐怕是有了,只要黃公公說王老爺不敬…上面的人削去王家的官職,是輕的…對皇上不敬,極有可能滅了九族。
王家祖祖輩輩是商人,到了王老爺這一輩,有幸當了官。不懂得人情世故,情有可原。但是是個心胸狹隘的人。現在心里記恨著婉年,卻不想想如何讓王敏俊對婉年一如既往的好下去,給婉年的鋪子,莊子,不還是在王家的手里嗎?
徐關常听王老爺這麼一說,心里滿不是滋味,「叫她來吧。」怎麼說也得看看芳華到底怎麼樣了。想想得了鋪子和莊子的婉年…
「父親,請允許我為雁環和芳華討回公道。」王敏俊沖著徐關常雙手抱拳,「岳父大人,沒照顧好芳華,敏俊自慚形愧,還請岳父大人為芳華說句公道話。」
婉年聞言,直視王敏俊,王敏俊的眼里,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也罷。
王老爺故作為難讓下人叫了雁環和芳華過來。
雁環和芳華一進門,著實把徐關常嚇了一跳。
芳華來之前可是特意的抹了點豬血滴在額頭上,又纏了紗布,面色蒼白,加上她身著銀灰色的一群,簡直是弱不禁風。起初,王敏俊只是想借徐關常遷怒于婉年,沒想到芳華居然被婉年打成了這樣子。心中更是對婉年充滿了怒氣。
徐關常想起身去扶芳華,又想到芳華已經給王敏俊做妾了,他再去扶著不合理。還好王敏俊有眼色,快步走過去,扶著芳華。
雁環其實被打的比芳華重,婉年向來是叫人打身子,一來身子是檢查不得的,二來女人在古代就靠著一張臉。她不喜歡把事情做絕了。給自己和別人都留下後路。一時間,雁環孤零零的站在眾人面前…王敏俊早把芳華摟在自己的懷里了。
婉年冷眼看著,男人不過如此而已…轉頭對畫兒道︰「給雁環看座。」說到底還是打了雁環,有時候婉年覺得自己不夠狠,見雁環孤零零的樣子,于心不忍。
畫兒跟了婉年,婉年說什麼,她做什麼。別無他二。
雁環從進書房,到婉年給她看座…心里五味雜瓶。第一次見婉年還是婉年大婚的那天,她去挑釁婉年,不想到頭來被擺了一道,半個月的時間,府里上上下下無人不嘲笑她。然後王敏俊昨日去了她的院子,今日她本打算一洗雪恥,又落個被打的下場。從前,她的俊哥哥,對她是百般呵護,王老爺又是她遠房的叔叔,所以她才會跟王老爺告狀。而當她得知,王老爺和王敏俊把婉年叫到書房的時候,簡直樂開了花。可是,當她進書房,眾人像審犯人一般看著她,一同來的芳華,倒在王敏俊的懷中。無人為她說半句話,任由她站在書房中央。她多麼希望王老爺和王敏俊為她說句話…卻不想最先開口的是婉年…讓她坐下。
不知是怨恨,還是感激。她不敢看婉年。
徐老夫人眉頭皺著,「敏俊,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王敏俊一時沒反應過來,懷里突然一空,再看芳華已經跪在徐老夫人面前哭道︰「老夫人,您別怪大少爺,是芳華的錯兒,大少女乃女乃,以後您說什麼,芳華听什麼,別和大少爺置氣了。」
徐老夫人不悅,「你好好呆著便是,哭什麼。」
芳華眼淚汪汪的看著徐老夫人和婉年。
婉年突然抬腿就是一腳,正中芳華額頭處,芳華「哎呦」一聲,向後仰了過去。
王敏俊見芳華馬上要倒在地方,立刻飛奔過去,把芳華摟在懷里,對婉年怒目而視,「婉年,你這又是做什麼?」他相信,徐關常會坐不住的。
婉年半彎子,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冷笑道︰「我做什麼?我在打該打的人。你沒听見剛才芳華說什麼嗎?如果沒听清楚,我重復一遍給你听,她說以後我說什麼,她听什麼那,請問我之前說什麼,你全沒听是不是?把我這個大少女乃女乃當擺設嗎?果真如此,這王家大少女乃女乃不做也罷」
「啪啪啪。」傳來三聲擊掌。「說的好這性子我甚是歡喜」人未見,聲先到。
「老爺,大少爺,武陵侯夫人到訪。」
明日起正式雙更,會放在晚上9點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