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寧野馬這位大夏天穿靴子的傻缺正輕輕地給地上的男活血化瘀,邊踩還邊獰笑問他道︰「還裝逼不?」
「有種今天你把老子給廢了,要不然你就得死!」男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使勁揚起腦袋,瞪著寧野馬使勁吼道。
「呦——看不出來啊,還是個帶把的!」寧野馬一腳踹男肚子上,男那張猙獰的臉猛地一扭曲,捂著肚子哀嚎了起來。寧野馬把腳從男的肚子上抬起來,從褲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扔地上,嘿嘿笑道︰「小子,看你是個爺兒們,今兒個大爺就好好陪你玩玩。喏——手機給你,你可勁兒叫人,能叫多少叫多少,大爺我今兒個就在這站著,要能被你叫人給廢嘍,今兒個大爺我認栽!」
「這可是你說的!」男從地上爬起來,撢了撢衣服,一腳把寧野馬的手機給踢到角落里。接著掏出自己的翻蓋手機開始打電話。幾通電話過後,男合上手機,臉上明顯有了底氣。他拉起一張凳子大模大樣地坐下來,對面前滿臉不在乎的寧野馬冷冷道︰「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怕死,還是不怕死,還是不怕死?」男搖著頭,神色有些狂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寧野馬搖頭,瞧男的眼神如同在瞧死人一樣。而莫貪杯依舊搖晃著手里半杯就是好幾千塊錢的液體黃金,似乎眼前的事情與自己毫無關系。
二十分鐘後,外面響起了警笛,接著,一隊警察殺氣騰騰地沖了進來,目標直撲寧野馬所在的瑪索——男在電話里所說的位置。
四輛警車同時拉開門,緊接著在一位警官的帶領下下車,大步流星地沖進了酒吧里。酒吧里正在看熱鬧的亂男亂女們望見這一幕紛紛讓步,眼里都帶著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神色。
男見到那位年紀輕輕卻官派十足的警官後,居然恭恭敬敬站起身,低下頭,噤若寒蟬。
「誰干的?」那位看起來二十七八左右其實已經三十五歲的警官見到男被揍得連眼都睜不開的豬頭後,陰著臉問男道。
男一指寧野馬,咬牙切齒添油加醋地把剛剛彩排過的劇本潤色了一下,接著他又望向自始至終正眼都沒有看過自己的莫貪杯,心里暗嘆這娘們真是個尤物啊。
警官听完其實是自己外甥的男的控訴後,開始打量起寧野馬,心底暗自嘀咕道︰怎麼有些眼熟?可當他見到側著身子靜靜抿著酒的莫貪杯後,眼楮登時亮了起來,心底的疑問也被拋在了腦後。
他動起了小心思。
「你打的人?」警官轉身問猖狂到了某種境界的寧野馬道。這名警官姓徐,是男郭達騅的小舅舅,只是,二人在公共場合下做到了心照不宣罷了。這個世界沒有那些yy小說里寫的那麼瘋狂,在公共場合下某位突然冒出來的怎麼都煮不熟的反面龍套男就敢指著主角或主角的小弟的鼻子對自己的援兵哀嚎道︰「姥爺,他彈了我一百下小JJ,你得給我報仇啊!」于是他姥爺瞬間怒氣值爆滿,拔出龍泉寶劍指天大吼道︰「誰彈了我乖JJ的孫子……哦不,誰彈了我乖孫子的JJ,給我把右手舉起來!」這不滑天下之大稽麼。
再者,這麼干的話就不是男了,是李剛他兒子。至少,郭達騅這種貨色還沒傻到能夠讓人在表面上抓住他什麼把柄。
听到尊敬的警察叔叔問自己話了,上學校戴紅領巾、上公交帶一塊錢、上賓館戴、上廁所帶衛生紙的四好青年寧野馬很配合地點起了頭,表情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帶走!」徐鳴言簡意賅,一揮手,就要把寧野馬和莫貪杯給拷上帶回局子去。在外面是要秉公執法的不是,等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是殺還是剮誰看得見?嘿嘿……到時候那個美麗的娘們……徐鳴偷偷瞄著莫貪杯的側臉,開始有些心猿意馬,怪不得自己的混蛋外甥今天又給自己惹事了啊。
可是,他卻沒有發現莫貪杯漸漸冷冽起來的眼神。
「嘿嘿……」寧野馬一把掙開那位拿著手銬來銬自己的警察,擋在兩位想去抓莫貪杯的人前面,咧嘴道︰「我說警察叔叔,您要抓我們,請問我們犯了什麼罪?」
「擾亂社會治安。」徐鳴寒著臉回答道。
「哦,那你用手銬,不就是正式抓捕了嘛?」寧野馬一副問題兒童的嘴臉,可說出的話卻一針見血︰「請問,你有沒有逮捕證?」
徐鳴不說話了,他發現,對面那位長得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還有點意思。于是,徐鳴開始冷笑道︰「你公共場合下行凶,證據確鑿,你不是要逮捕證麼,回公安局我就給你!」他對身後的手下一揮手,大聲道︰「把他兩個人帶走!」
寧野馬听到徐鳴的話後竟然嘿嘿笑了起來。接著,他表情一變,雙手抓住兩名前來抓他的警察的手,一用力,那兩名警察就被甩到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後,後面的徐鳴不僅沒有皺眉頭,唇角反而翹了起來。他掏出腰間的手槍,指著寧野馬對身後的手下叫道︰「歹徒居然敢襲警,給我拿下!」
「哎呦喂——」寧野馬撇撇嘴,對徐鳴的話不屑一顧︰「老子跟你講道理,你跟老子耍流氓。老子跟你耍流氓,你又跟老子講法制。老子跟你講法制,你又該跟老子講老子。待會老子該跟你講老子了,你可別tm的裝孫子。」寧野馬一邊狂妄地叫嚷一邊把一位朝他逼過去的警察撂翻在地,接著對站在十幾名警察身後一動不動的徐鳴勾了勾手指,挑釁味十足。
寧野馬的狂妄引爆了吧里那些男女們不安分的心,有不少男女都開始躲在角落里偷偷地打電話呼朋喚友︰「喂,雅雅,我是典典,你趕緊叫上娜娜來瑪索這兒,老娘遇到了一個極品型男……嗯,趕緊過來,今晚老娘要她侍寢,你要不要一起啊……」
「喂,是昆子麼?趕緊來瑪索這里,郭達騅這煞筆今天被一個狂妄男給揍得估計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他了……嗯,現在瑪索里的人貌似越來越多了!嗯……那猛男又撂翻了兩個條子,媽的,也太猛了吧!你趕緊過來……」
吧里的人越聚越多,而人群的中央,寧野馬把自己的拳頭握得啪啪作響,他已經撂翻了十幾號警察,愣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近的了他的身。
「輪到你了。」寧野馬又朝徐鳴咧了咧嘴,順便還抹了一把鼻尖。「哦,對了,剛才被老子踩的那個煞筆,你不是打了六個電話的嘛,怎麼才來了這幾票人?你的人都跑哪去了?要不要再打幾個?」
听到寧野馬的話,莫貪杯仿佛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終于不再晃悠手里的杯子了,他轉身,在一片驚艷的目光中起身,走到寧野馬身旁淡淡道︰「該走了。」
「好 !」寧野馬笑著應承道︰「死太監你丫跟我說話跟便秘似的,怎麼在易水哥面前就能滔滔不絕的?難道……」
「閉嘴。」莫貪杯已經猜到寧野馬的下文,所以,他薄薄的唇角又翹了起來。
「別……別啊莫公公,小的是跟您開玩笑的,小的怎麼會愚蠢的認為您跟易水哥有龍陽之好?嘿嘿嘿嘿……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啦……」
莫貪杯終于忍不住朝寧野馬出手了。他一拳直奔寧野馬的下巴,顯然要一拳把他給撂翻。
寧野馬慌忙抬起自己的胳膊想擋住,誰知莫貪杯這刁鑽的一拳僅僅是虛招,他身形一晃,一腳就踢到了寧野馬的命根子上。
「啊!」只听一聲慘叫,寧野馬捂著自己的寶貝疙瘩「噌」地蹦起來老高,在原地又蹦又跳,張牙舞爪狀若瘋狂。
據科學家研究表明,人類可以承受的疼痛大概在左右。女人生孩子的時候,則要承受的疼痛,也就是差不多碎20根骨頭的樣子。但如果一個男人被踢到蛋蛋了,那種疼痛是,也就是同時分娩160個孩子或斷了3200根骨頭啊。所以女人們,你們真的懂男人的蛋疼麼?
寧野馬悲催地捂著襠部淒嚎了起來,一邊哭號一邊還大聲罵道︰「媽了個逼的莫貪杯,你真歹毒啊!哎呦……娘的……老子,老子再也不他娘的說你跟易水哥有基情了,哎呦……你真他娘的跟易水哥沒有基情啊……」
莫貪杯似乎也覺得自己出腳太狠了點,眉頭微微皺起,可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過身子,指著徐鳴身後的郭達騅問他道︰「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徐鳴听到莫貪杯問話,沒來由的身上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剛要開口,轉瞬明白過來︰「我有什麼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徐鳴直到這時才知道莫貪杯原來是個男人,心里頓時涼了半截——這麼媚,怎麼就是個帶把的?
「我是莫貪杯。」莫貪杯的話依舊冷冰冰的,其陰柔的氣質與冷峻的表情瞬間令吧里不少美眉濕了。
「哼哼,沒听說過。」徐鳴笑著回答。他听說過江南頭號公子哥寧野馬,並且遠遠的見過一面,可惜沒有看太清楚;他听說過江南的二號公子哥陳裕,自己徐家也一直唯陳家馬首是瞻;他還听說過江南大少劉宇陽、馮明漢,可他就是沒有听說過江南有莫貪杯這麼一票人物。其實這也怪不得徐鳴,井底之蛙永遠看不到井沿上的花花草草的,他們這些人根本就觸踫不到莫貪杯所在的那個圈子,所以某一天就算從他們的嘴里蹦出來幾條內部消息,十有八九也僅僅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說罷了。
莫貪杯見徐鳴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帶著,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冷冷一笑,對徐鳴道︰「今天過後,你就听說過了。」他抬起腿一腳把一百五十多斤重的徐鳴給踹出去四五米遠,徐鳴撞到後面吧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我討厭男人用你這種眼神看我,更討厭知道我是男人後還這麼看我。」莫貪杯轉身掃視了一圈,吧里的絕大多數男人在觸踫到他的目光後,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