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祠,搗廟,迫成眾矢之地!
巨大的火龍穿梭在洛陽城,火龍所過之處都會引起沖天熊火,火龍不斷的吞噬著各種建築,烈火燎原的一步一步的淹沒向西城,東方富仿佛已經傻了、徹底的呆了!
如果說魚油彈能引起如此的沖天大火,東方富打死也不相信,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爆燃、如此的恐怖!
「快跑啊!這些人是妖怪!!!」
迫奔的百姓剛剛大呼,就被身後的紅甲士兵砍倒在地,地上密密麻麻的躺著百姓的尸體,這些士兵在屠殺,是的!他們在屠殺!只要出現在眼前的活物一個也不放過,「轟!」的一聲驚天巨響,一發炮彈在東方富身旁爆裂開來!
濃濃煙霧漸漸的褪去,東方富還是愣原地,他所看到的是百姓眼中的驚恐,是百姓眼中的哀憐,是百姓眼中求生的!仿佛這一秒東方富才明白,自已原來也是別人的棋子,一個讓他可以不斷壯大的棋子!而自己一直被人玩弄與股掌之中!
悲憫已經換不回在自己眼前倒下的第九軍團新兵,布局者從三年前就已經完美的準備好,一切都在等著自己跳進局中!不計其數的紅鎧士兵抽動著手中的武器,他們步伐整齊顯然也都是集中訓練過,而且數量有十萬之巨。
「咻!!!」炮彈的破空聲將近,東方富木呆呆慢慢的轉過身子,眼前的士兵仿佛動作都變的很慢,自己剛剛被震傷的腦袋還在流著鮮血,眼前士兵張牙舞爪的撲向自己,轟的爆炸聲再次響起,仿若這一炮將東方富拉回了現實。
「主公…小……心!」被撲倒在地上的東方富望著眼前士兵俊俏的臉頰,他認識他,「李義!!李義!!!快醒醒,快醒醒!」
東方富急促的抖著躺在自己身上的李義,李義雙眼乏力的輕輕眨巴,張口欲言又說不出,帶著微笑,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轟…轟……轟!」炮轟聲如同打雷,第九軍團的士兵們圍著東方富,撕吼的大喊︰「主公,快走!快走!!!」失聰的東方富忽然感覺周圍亂糟糟的一片,恢復了听覺,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突然感覺危險襲來,很自然的用左臂去抵擋,奮勇的士兵擋在東方富的身前,身子抖了幾下,從嘴角露出鮮血,「主…公…快…走……!」
東方富掃視四周,數以萬計的紅鎧士兵將自己死死的圍在中間,這些士兵手中拿著的武器全是鋼器,完全可以直接割開藤甲,擋劍的士兵被鋼劍直接劈開了胸口的藤甲,還未凝固的血珠頓時順灑。
「啊!!!!」東方富仿佛遭遇到很大刺激一般巨吼。
「主公,快走吧!敵人太多!」校尉持槍擋在東方富的身側,深怕被炮轟聲給覆蓋,焦急的大喊。
輕盈鳳舞劍如同蛟龍的騰出于手,望著圍在自己身邊不足二百多號的第九軍團新兵,劍指西門大吼︰「大家跟我沖!!!」
洛陽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已經勝利的東方富實實在在的被包圍起來,這些事沒人知道,但是可以相信,不日後,就會知道事情的因果由來,東方富赤紅的眼珠不斷的甩動著,手中的輕盈鳳舞劍,刺,抽,劈,掃,一直從西集血染到西城門。
西城門城牆上紅鎧的炮兵還在不斷的轟鳴著大炮,卻將門下的東方富視為無物,時間緊迫,眼看著吊橋就在眼前,東方富向身後的殘余士兵招了招手,疾步的跑出洛陽,跑出這個已經被層層包圍的洛陽!
東方富一路上根本沒有多少阻攔,仿佛這些紅甲士兵根本就是放著自己出城,東方富就這麼帶著士兵們一直跑,直到跑不動的坐在地上!才回首望向洛陽城。
青石所制造的城樓烈火熊熊燃燒,宮廷玉宇不斷的坍塌,城中不斷的傳來喊殺聲、求饒聲,戰斗還在繼續!滾滾的黑煙在巨大的洛陽城中徐徐升起,轟咚的炮聲漸漸的稀聲,可能洛陽城里已經沒有人在抵抗。
西門,再次沖出上千人的軍士,于禁身上多處掛彩,鮮血洶涌的逆流著,帶著千余號士兵快速的沖了出來!
「主公,是于禁將軍,是于禁將軍!」校尉興奮高喊。
冥想屬于一種藝術,讓人選擇思索著大腦中所有的記憶,東方富不斷著回憶著事前事後,他的知覺告訴自己,皇甫嵩絕對不是這次陰謀的觸發者,而他也是一個棋子,自己是一個明棋子,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明棋子,一個吸引各諸侯的明棋子!!!
猙獰的東方富顫動著雙唇,望著洛陽城,狠狠的說道︰「賈詡!」
仿佛這一刻東方富真的想把賈詡給撕成碎片,撕碎了再扔進油鍋你炸上一炸,然後喂狗!
「于禁叩見主公!」于禁滿臉全是鮮血,就如同一個血人一般的跪在東方富的身前。
見禮聲呼喚著東方富走回現實,望著于禁領過來的兩千多名第九軍團的士兵,兩行清淚緩緩的滑落,巨吼著撕鳴︰「此仇不報!我東方富誓不為人!」眾人還是第一次看見東方富哭泣,在他們的眼中,東方富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說砍頭就砍頭,說讓你死就讓你死的那種魔頭!
回河內的黃河還在大戰,熱氣球也丟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從軒轅山懸崖繞到豫州陽人城,走官渡回到河內,但東方富又開始擔心起來河內的形式起來,賈詡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東方富在心中懷疑,「他也是一個穿越者!」
「全軍听令,大軍急馳向三崤山,待河內大戰結束,我們在另尋出路!」東方富下了一個極為明智的命令。
第九軍團的士兵沒有抱怨,最精銳的暗影成員沒有一個活著走出來,都是這些暗影成員的身先士卒,才得以保全東方富身後這些第九軍團的士兵!東方富一路上也听著于禁的各種報告,也漸漸的明白這些士兵是從那里冒出來的!
「沒有想到啊!這個賈詡果然眼光極遠,竟然早就打算滅了董卓,這一招借刀殺人玩的好啊!屠城是小,焚燒了宗廟是大啊!這樣一來,我也就成了千古的罪人了!」東方富無奈的感嘆,提著已經乏力的雙腿繼續的攀爬。
賈詡此時還不想就這麼滅了東方富,因為東方富還有利用之處,畢竟洛陽是東方富給燒的!城民是東方富殺的!宗廟是東方富搗的!
「被千夫所指的滋味一定很難受吧!呵呵!」東方富一臉頹廢的輕輕笑了笑。
三崤山地處弘農地界,此時站在山巔的東方富望著弘農城上已經插滿了「皇」字大旗,也知道自己所想的一點沒錯,這個賈詡早就圖謀著董卓的半壁江山,弘農一失,長安也應該被取締了吧!原本這些地方可是自己接收的城池,現在卻好,變成了別人的嘴邊肉。
大軍扎好營帳,軍醫為于禁解開甲胃,的胸脯七八條刀痕清晰如畫,軍醫顯然也是老手,從藥箱子里面取出藥草,放進嘴中咀嚼,慢慢的敷在于禁的刀口上,「啊…嘶!!!」于禁吃痛的伸緊四肢,膀子上青筋暴起。
軍醫將藥箱中的紗布輕輕的包裹住傷口,于禁慘白的臉龐漸漸有些緩和。
「于禁傷勢如何?」望著軍醫正要離去,東方富一拉軍醫,急忙詢問。
軍醫向床上的于禁看了一眼︰「主公,于禁的傷勢過重,需要靜養半年就可復原!」
了解于禁的傷勢,東方富心事重重的走出大帳,也不知道現在的河內局勢到底怎麼樣了,賈詡既然在董卓背後桶上一刀,河內的戰局必然好轉,只是自己所用的驅虎吞狼恐怕會物極必反,袁紹早有取河內之心,曹操也有一統司州的野心,現在又冒出個賈詡,恐怕河內的局勢並沒有好轉,反而更的加復雜起來。
「主公!!」東方富路過林中,士兵們搭建著大帳,禮貌的叫了一句,繼續忙著!
不少士兵都受了傷,有輕有重,武器也都被置放在一旁,士兵的哀嚎讓東方富心神壓的更難耐,疾步的走進一個大型的軍帳,帳內五十多個軍士躺在席上,不斷的吆喝著軍醫給他治療,兩個軍醫忙的焦頭爛額,這邊剛用清水將士兵受傷的胳膊洗清,還未敷藥,就急匆匆的跑到另一個士兵旁邊!
「讓我來!」東方富微笑的接過軍醫中手的銅盆,拿起紗布將士兵背後的傷口給擦干淨,可能是用力過猛,士兵大聲的呵斥︰「我說大哥,你不能輕點啊!」
東方富微微的笑著,慢慢的將士兵背後傷口洗清,找來草藥塞進嘴里,剛一咬,一股難聞的味道涌上神經的每一個角落,但東方富還是咀嚼著,輕輕的敷在士兵的後背,士兵吃痛的轉過身子,剛要破口大罵︰「主公?」
給受傷的士兵這麼一叫,大帳里所有的士兵都將頭轉了過去,望著東方富滿臉都是汗水,心中各種辛酸都涌上心頭,眼眶的熱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顫動!
PS︰這章寫的蚯蚓也有點亂,推文的大綱與後來的大綱有沖突,但劇情都是一樣的!反正這幾章就會鋪墊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今天蚯蚓沒去爬山,在家存稿,哎,等有時間在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