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傅亭軒伸了個懶腰,爬了起來,把地上的薄被折疊收好,然後把樹枝牆也給拆了,這樹枝牆讓傅亭軒怨念極深。
「傅道友,今天你起床可夠晚的啊,這可不像你啊。」凌澤看傅亭軒也醒了,拿著一只烤兔,走過來遞給了傅亭軒,笑道。
傅亭軒笑了笑,還不是竇倩蘭和竇倩文兩姐妹鬧的,搞得現在還有點痛,看著手上的烤兔,問道︰「你們在這里抓到野兔了?」
「是啊,今天早上無意間發現了一個野兔窩,自然是不能放過了。」凌澤笑答。
傅亭軒笑道︰「原來是這樣啊,趕緊吃吧,咱們吃完就出森林。」
「還是你趕緊吃吧,我們都吃飽了,就等著你了。」凌澤指著正在聊天的竇倩蘭和竇倩文說道。
傅亭軒尷尬了,看來自己今天真的是起的太晚了,便趕緊消滅了這只烤兔,四人便踏上了回城的路。
……
一刻鐘以後。
「傅道友,走了半天又回到了這個地方,看來我們迷路了。」凌澤看著腳下的還沾著肉的一堆骨頭,郁悶地說道。
傅亭軒坐到了一塊大石頭上,看了看周圍的森林,笑著說道︰「咱們確實是迷路了,幸好我還有辦法。」
「哦,什麼辦法?快說啊。」凌澤興奮地問道。
傅亭軒看凌澤那著急的模樣,笑道︰「唉,不要這麼急嘛,反正咱們又不是非常急,對了,這北風城在森林的哪一面?」
「北面啊,怎麼了?」凌澤答道。
傅亭軒笑了笑,沒有說話,走到一顆大樹面前,一刀砍斷了這大樹,然後看了看那樹樁,便知道了方向。這個辦法在地球上是非常大眾化的,通過年輪來分辨方向。
傅亭軒對著一臉迷惑的三人笑、喊道︰「咱們走了,我已經知道方向了。」
「傅道友,你是怎麼知道方向的?我看你只是看了看那樹樁啊。」凌澤好奇地湊到傅亭軒面前,笑著問道。
傅亭軒看了看凌澤那好奇的模樣,解釋道︰「因為啊,在樹木成長的過程中,樹干朝南一面受陽光照射較多,所以徑向生長加快,結果睫干南面的年輪比較寬;而在樹木朝北的一面,年輪則明顯狹窄。現在知道了吧?生活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
「原來是這樣啊,跟著傅道友,那就是長知識啊。」凌澤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自然是恍然大悟,大笑道。
傅亭軒笑了笑,繼續向前走著,而一旁的竇倩文則慢慢靠了過來,對著傅亭軒說道︰「沒想到你知道的東西這麼多啊,看來之前我小看你了,你不僅修為高,對這些東西也了解地這麼清楚。」
傅亭軒看著竇倩文,悄悄地說道︰「怎麼了?倩文姑娘,你不會是又喜歡男人了吧?而且還喜歡的是我。」
「你可真是自戀啊,不過就算我喜歡你又怎麼樣啊?你又不喜歡女人。」竇倩文被傅亭軒說的有些臉紅了,但還是冷冷地說道。
傅亭軒也很「遺憾」地說道︰「對啊,要是我喜歡女人的話,一定要和倩文姑娘你結成雙修伴侶啊。」
「你就貧嘴吧。」竇倩文罵了一句,就又回到了竇倩蘭的身邊。
……
一路上,每隔一千米傅亭軒就會砍一棵樹,以此來判斷自己走的方向是否正確,在將近晌午時,終于走出了這該死的森林。
「終于出來了,傅道友,咱們出來了!」凌澤有些激動地拉著傅亭軒的手,大聲叫道。
傅亭軒笑道︰「有什麼可興奮的啊?不就是一個破森林嘛。」
「傅道友,你可不知道啊,這森林里每年有幾百個人失蹤,我們出來了,難道不值得高興嗎?」凌澤對著傅亭軒解釋道。
傅亭軒這才明白凌澤為何如此興奮,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了,好了,別在城外面杵著了,趕緊進去吧,先把這些靈珠拿去換成積分,以免夜長夢多啊。」
「對,咱們快進去吧。」凌澤想到極品礦石,便激動地說道。
四人便進了城,來到了換取積分的天水閣。
「這是五顆靈珠,幫我換成積分。」傅亭軒從懷里掏出五顆靈珠,放在了桌子上,對櫃台後的姑娘說道。
這姑娘看到桌子上的靈珠,倒是嚇了一跳,想要得到五顆靈珠,那可是非常不容易的。這天水節上降下的所有東西都會出現在大秦帝國,因為大秦帝國正道修真者佔了大部分,所以仙界自然是少數服從多數,把寶貝都降在了大秦帝國,其他三界自然也跟著把怪物降到了大秦帝國。
這大秦帝國近萬的城池,分到法寶的幾率只有十分之一,但是分到魔物的幾率是百分百,這北風城因為是正道修真者掌控,所以降下的魔物自然多一些,但是也絕對不會超過一百頭。而傅亭軒一個人就干掉了五頭,這姑娘不得不羨慕傅亭軒逆天的運氣。
「魔靈珠一顆,100積分,死靈珠2顆,120積分,妖靈珠2顆,80積分,一共是300積分,這是你的積分卡。」換算積分的姑娘把一張積分卡遞給了傅亭軒,還對傅亭軒拋了個媚眼。
傅亭軒對媚眼完全免疫,有些疑惑地問道︰「這三種靈珠有什麼不同之處嗎?為什麼積分是不一樣的?」
「那是因為魔界和仙界打得最狠,冥界和魔界關系一直很好,而妖界,只不過是閑著沒事,摻和上一腳罷了。」這姑娘很有耐心地跟傅亭軒解釋道。
傅亭軒點了點頭,笑道︰「多謝。」說完,便走進了里面,里面便是那些寶貝存放的地方。至于搶-劫,這個念頭最好打消掉,因為里面有十位築基期修真者守衛。如果對修為超過了築基期,這房間的隔壁便是一位金丹期老祖的臨時住處,在這北風城,金丹期老祖只有一位,便是褚智老祖。
傅亭軒走進這房間,就看到了十幾個人也在這個房間里四處轉悠著,看來也是來換取東西的。傅亭軒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擺放法寶的地方,看向了一柄極品道器級別的長刀。
雖然沒有踫到這把刀,但是傅亭軒還是能感受到這刀外放的霸氣,這是一把好刀,還是一把有殺氣的刀。不過這里的法寶都是新鍛造的,怎麼可能有殺氣呢?這讓傅亭軒很疑惑。
「年輕人,看來你對這把刀有些疑惑啊。」一個老者突然出現在了傅亭軒身邊,和藹地說道。
傅亭軒就算是用腳趾頭都想得出這是誰了,自然是褚智老祖,凌澤在來的路上說過了不下十遍,。傅亭軒恭敬地說道︰「晚輩傅亭軒拜見老祖。」
「傅小友,說說你對這刀的迷惑吧,或許我可以為你解答。」褚智老祖笑道。
傅亭軒看著這刀,問道︰「這刀雖好,為何會有殺氣?未飲過血的刀會有殺氣嗎?」
「未飲過血的刀自然也會有殺氣,不過卻需要在鍛造的時候加入一種非常珍貴的血蹄石,這樣刀在飲過血以後就會威力劇增。不過這把刀不一樣,在鍛造好這把刀之時,一頭死靈獸竟然出現在了煉器師的面前,所以這煉器師一刀砍了它,于是就有殺氣了。」褚智老祖耐心地解釋道。
傅亭軒明白了這刀的問題,便笑道︰「多謝老祖解惑,晚輩還想問問老祖,為何要幫晚輩解惑呢?老祖好像不認識晚輩吧。」
「我確實是不認識傅小友,不過傅小友的修行天賦不錯,你的殺氣雖然已經全部隱于體內,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所以便出來與你一見。」褚智老祖解釋道。
傅亭軒有些意外,疑惑地問道︰「老祖,殺氣到了入體的境界,還會被實力強大的修真者看出來嗎?」傅亭軒疑惑那也是有原因的,殺氣到了入體的境界,即使是大乘期的修真者也看不出來,除非是殺氣境界達到最高級別的領域境的人,才能看出來。
「自然看不出來,不過老祖我不一樣啊。其實我並不是大秦帝國的人,而是一個小國家的人,出生在軍人世家,一生下來就開始習武,十五歲就上陣打仗。偶然接觸到了修真之道,便開始修行了,但還是沒有離開戰場,直到五十年前,我突破了金丹大道,突然悟了,便來到了這大秦帝國,來到這北風城。」褚智老祖很有感觸地談著自己的過往。
傅亭軒沒想到自己竟然踫到了「同道中人」,更加尊敬這褚智老祖了,笑道︰「老祖,沒想到您已經把殺氣練到最高境界了,恐怕就算是三四個金丹老祖都不敢與您打斗啊。」
「這是自然,殺氣必須從修為低的時候開始積聚,等到修為高了,也凝聚不了殺氣了,所以到現在我也只見過另一個殺氣達到領域境的金丹老祖。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我要出來見你了吧?」褚智老祖看著傅亭軒,笑著說道。
傅亭軒點了點頭,說道︰「晚輩甚是佩服老祖啊,能將殺氣練到最高境界卻沒有走火入魔,光是這份定力就值得晚輩佩服不已。」
「唉,你與我有緣,入我門下,可好?」褚智老祖笑著問道。
傅亭軒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這褚智老祖在這北風城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而且褚智老祖應該不會盤問傅亭軒身上功法何來,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傅亭軒立刻跪了下來,恭敬地磕了三個頭,說道︰「徒兒拜見師傅。」
「好好好,你快些起來吧,徒兒,你是我第三個徒弟,以後再把你那兩個師兄介紹于你。我看你現在修煉的功法並不差,也就不傳授你本門功法了,這是我總結出來的《殺道提綱》,你可以拿去看看,或許什麼時候就能突破領域境。」褚智老祖拿出了一本血紅色的小冊子,遞給了傅亭軒,很慈祥地說道。
傅亭軒接過小冊子,欣喜地說道︰「多謝師傅。」
「不必多禮了,有什麼疑惑盡可來找我,我便住在那塔樓第200層。」褚智老祖笑了笑,便直接消失了。
傅亭軒看著手中的小冊子,興奮地笑了,沒想到還找了一個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