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樓。
傅亭軒抬頭望去,那高高的100層卻又顯得那麼渺小,原本的褚智在傅亭軒面前是那麼強大,讓傅亭軒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可是傅亭軒見過白起以後,褚智又只能算是跳梁小丑了。這世界上到底還有多少強大的隱士?
「徒弟,看什麼呢?這破塔樓也沒什麼好看的啊。」白起看見了傅亭軒的呆滯,不解地問道。
「師父,這塔樓自然沒什麼好看的,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傅亭軒笑了笑。
白起點了點頭,領著傅亭軒便要走進去,卻被門口的小守衛攔了下來︰「喂,你是什麼人?不知道塔樓是不可以擅闖的嗎?」
「知道啊。」白起點了點頭,然後邪惡地笑道︰「知道又怎麼樣?我想進去,你能把我怎麼樣?」
「嘿,我這小暴脾氣,別看你長得帥我就不打你,我告訴你,這塔樓可是我的地盤,你想進去?出示證明,要不然,滾蛋!」這守衛看了一眼白起,很囂張地說道。
「哦,是嗎?那我可真要進去看看了,我就喜歡暴脾氣的人呢。」白起詭異地笑道。
「哥幾個,都過來,這小子看來是不教訓一下不行了,咱們今晚好好教教他怎麼做人。」這守衛邪惡地望著白起的小屁屁,嘿嘿笑道。
「好 ,大爺可是好久都沒開葷了。」一長相猥瑣的守衛搓了搓手,兩眼冒著「銀」光,提著褲腰帶走了過來。
白起臉上笑容突然僵直,左手用力一握,眾守衛捂著襠部就痛苦地倒在地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沒有叫出聲來。
「徒弟,跟上啊。」白起抬腳便走了進去,看到還在思考的傅亭軒,笑道︰「別看了,這些小子就是欠捏,估計他們是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了。」
傅亭軒看著這些守衛的襠部,很是「惋惜」地說道︰「師父威武啊!」
「徒弟,你的那個仇家在第幾層啊?」白起邊走邊問道。
傅亭軒笑道︰「100層!」
「擦,沒事干住什麼100層啊?你那個仇家是閑的蛋疼啊。」白起顯然是有些不滿,沒想到解決個小人物還要爬樓。原本以為這小子應該住的比較低,就沒直接飛上去,現在可是後悔死了。
傅亭軒聳了聳肩︰「恐怕他真的是閑的蛋疼。」
而此時的100層之內,褚智滿臉怒氣地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爹,您這是干什麼啊?兒子又做錯什麼了?」何慶峰「滿臉委屈」。
「你這個臭小子,昨天干什麼了?還需要我說嗎?」褚智指著何慶峰,氣的值哆嗦,大罵道︰「我們褚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敗家玩意呢?喜歡什麼人不好,你喜歡男人,傳出去你讓我的臉往哪放啊?」
「爹,這能怪我嗎?我怎麼知道自己怎麼就喜歡男人了呢?」何慶峰憋屈地說道。
「廢話,你爹是個老玻璃,當然生出你這個小玻璃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聲音回答了何慶峰的話。
褚智趕緊站起身子,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根本就站不起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了,肯定是有高人駕到。
「不知道是哪位高人駕到?晚輩褚智,煩請一見!」褚智朝著周圍說道。
「見當然是要見的。」傅亭軒推開門,看著褚智,笑道︰「咱們這不是見到了嗎?」
「傅亭軒!」褚智可是化成灰也認得出傅亭軒的,一看到傅亭軒,就大叫了出來。至于何慶峰,正慢慢地挪動步子,向著門的方向移動。
傅亭軒走到一個蒲團面前,坐了下來,戲謔地笑道︰「褚智,我們又見面啦!怎麼樣?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啊?」
「那個,傅公子,您這是干什麼?當初是我瞎了眼了,您千萬別見怪,我給您道歉了。」褚智那也是精明之人,自然是要陪著笑臉,不過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褚智,你當初不是想要我身上的功法嗎?現在還要不要了?我當時可是被你嚇得半死啊,連一只手和一條腿都給摔斷了,你可真是作孽啊。」傅亭軒拍了拍褚智的老臉,玩味地說道。
「傅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保證,以後您要是有什麼事,我隨叫隨到。」褚智苦笑道。
這時,何慶峰突然沖出了門,看樣子是準備逃跑了,褚智眼里劃過一道欣慰,只要兒子能跑了,褚家就不至于斷子絕孫。但是,白起人呢?就守在門外呢,沒想到何慶峰竟然這麼不開眼,想要逃跑,白起很客氣地送了他一腳。
「啊!」何慶峰倒飛著又被踹了回來,白起慢悠悠地走進了房間,輕蔑地看著何慶峰和褚智。
「傅公子,您到底要什麼?盡管說,只要我褚智能辦得到的,一定替您辦到。」褚智快要哭了,兒子也跑不了了,自己也被禁錮住了,現在真的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傅亭軒拿出自己的匕首,把玩了幾下以後,把匕首抵在了褚智的脖子上,冷笑道︰「褚智,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你可是想要我的命啊,我要是放了你,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我可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啊。」
「看來今天我是非死不可了,傅公子,您要殺我,盡管殺吧,但請您放過我的兒子吧,他是無辜的啊。」褚智老淚縱橫,試圖喚起傅亭軒內心那麼一絲的人性。
傅亭軒笑了笑,然後陡然扔出了自己的匕首,正中何慶峰的……襠部!
「啊!啊……」何慶峰痛苦地叫喊起來,捂著流血的襠部,卻不敢踫那匕首,何慶峰只能感覺到,自己好像與小兄弟失去了聯系。
「混蛋,既然要殺,就殺吧!等我下了地府,拼著魂魄不要,我也會回來找你的!」褚智怒眼望著傅亭軒,咬牙切齒地說道。
誰知道傅亭軒竟然拍掌說道︰「褚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的,過幾天我就下去找你談談,順便帶你到十八層地獄玩玩,要知道,像你這種小人物,原本可是沒有機會去十八層地獄的。」
「哼!」褚智那也是個狠人,立刻引爆自己丹田,雖然沒準備能和傅亭軒同歸于盡,但是褚智還是想能給傅亭軒造成一些傷害。
白起是何等的實力?褚智剛有動作,白起就已經一拳擊潰了褚智的丹田,褚智當場身亡!至于何慶峰,自然也是一起解決了,要不然這個死太監萬一得到了什麼寶貝,那傅亭軒還不得悔死?
街上。
「徒弟,怎麼樣?報了大仇,該高興了吧?」白起搭著傅亭軒的肩膀,大笑道。
傅亭軒點了點頭,笑問道︰「師父,終于解決了褚智這個大麻煩,自然是高興了,對了,師父,我們還可以在修真界呆多久?」
「餓,估計明天咱們就得離開了,上面那幫家伙那也不是吃干飯的,武道的變動應該已經被天道感應到了。」白起有些不舍地說道。這修真界自己剛來這麼一會,就要回去了,真是不甘心啊。
傅亭軒听得是很糊涂的,便好奇地問道︰「師父,那個什麼武道,又什麼天道的,是什麼東西啊?」
「武道,其實就是你師父我,徒弟,世上三千大道,有十幾個人掌控了其中的一兩個大道,所以這十幾個人就被稱為‘大道掌控者’。而天道,則是這三千大道的匯總,天道的本源便在天庭中央的天道殿,三千大道有何變動都在它的監視之下。」白起提到這個,明顯情緒有些激動。
傅亭軒點了點頭︰「師父,原來是這樣啊,武道的掌控者便是師父你,不過徒兒覺得,這天道到底何來?難道修士一輩子都要在天道之下,卑躬屈膝嗎?」
「徒弟,沒想到你的悟性這麼高,天道,是那些自認為至高無上的神強壓給我們的。他們的修為足以毀天滅地,整個仙界他們一只手就可以摧毀,但是修士的潛力是不可估量的,他們害怕,害怕我們總有一天會超越他們,所以在千萬年前,在天道殿安置了天道,斷絕修士突破的機緣。」白起很是激動地說道。
傅亭軒沒想到就那麼一問,就問出了這些辛秘,趕緊看了看天生,緊張地說道︰「師父,咱們的對話應該不會被那天道听到吧?」
「它自然能听到,這世上的一切它都清楚,只不過你不用擔心,雖然它無比強大,但除了重大事件意外,它是不會動手的,所以我們可以暢所欲言。徒弟,今天的這些話可得好好放在心里,這些事情只有大道掌控者和少數一些人知道,你要是無意間透露了,可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白起突然嚴肅起來。
傅亭軒很沉重地點了點頭,沒想到修行路上還有這麼一道屏障,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突破它?
「師父,若是不能尋求機緣,就不能突破嗎?」傅亭軒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這些事對你來說還太遠,到時候我自會告訴你。」白起也玩起了神秘,帶頭向著客棧走去。
傅亭軒趕緊跟了上去,凌澤和莊勇不知道還在不在這個客棧,若是還在的話,那就太好了。
走進客棧,傅亭軒就問道掌櫃︰「掌櫃的,你們這里常住的凌公子和莊公子是否還在?」
「凌公子和莊公子?哦,原來客官你說的是那二位啊,他們還在客棧,您有什麼事嗎?」老掌櫃笑道。
傅亭軒笑道︰「我是他們的朋友,來找他們的,掌櫃的你忙吧。」
說完,傅亭軒便獨自走上了樓,白起不想跟傅亭軒上去,以免見到兄弟相認的那種悲情情節,讓自己想起一些往事。
「咚咚咚」,傅亭軒敲響了凌澤的房門。
「誰啊?這麼晚了還敲門?找事的吧?」凌澤不滿地聲音地傳來,然後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接著便是腳步聲。
「哪個……啊!傅道友,你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凌澤正想好好罵罵這個「不開眼的家伙「,沒想到竟然是傅亭軒,興奮地抱住了傅亭軒,眼角有些濕潤了。
「凌道友,出什麼事了?傅道友,你回來了!」而隔壁的莊勇听到凌澤的哭喊聲,便出了房門,想要一探究竟,沒想到竟然是傅亭軒,露出了罕見的笑容,也撲向了傅亭軒。
傅亭軒看著懷里兩個抽噎的男人,頓時郁悶起來,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