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傅亭軒有氣無力地低聲罵道。這是傅亭軒出道以來最慘的一次,但是也讓傅亭軒懂得了不少東西,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傅亭軒趕緊拿出一塊干淨的白布,將月復部包扎起來,慢悠悠地爬了起來。
妖狼和衛忠手下的那些惡鬼看兩個老大都完蛋了,自然是對傅亭軒起了貪心,一起圍了過來,這個時候他們終于懂得了合作。
傅亭軒苦澀地笑了,這尼瑪也太背了,現在身受重傷,要是再和這些惡鬼干一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啊。
「二弟!二弟!」這個時候,親愛的衛憲大哥終于趕來了,妖狼的手下趕緊逃跑了,至于衛忠的手下,自然是望向了衛憲那邊。傅亭軒趁此良機,拍上一張神行符,立刻開溜。
衛忠手下的那十幾只惡鬼自然是想繼續追殺傅亭軒,不過拍上神行符的傅亭軒可不是那麼好追的,所以他們只好悻悻地回去了,還是先把這事告訴衛憲最為重要啊。
現在還沒有到中午,傅亭軒自然是不可能會白家軍駐地,找了一處隱秘無人的地穴躲了進去。這地穴應該是某個地穴惡鬼留下的,灰塵很重,看來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地穴惡鬼這種生物,長的和人差不多,最大的特點自然就是挖洞,戰斗力非常弱。
傅亭軒揭開月復部的白布,痛得臉色發青,從儲物靈戒之中拿出了一根鐵棍,用匕首削出了一小截,含在嘴里,然後拿出一張寒冰符,閉上眼楮,拍在了月復部。
「嗯!」傅亭軒痛的那是青筋畢露,連鐵棍都被咬出了牙印。這張寒冰符是殘缺版的,主要作用自然是凍住傷口,讓傷口不再流血,憑借傅亭軒強悍的體能,還是能夠挺到晚上的。
「呼!呼!」傅亭軒吐掉鐵棍,喘了幾口粗氣,拿出了一些食物開始吞咽。上午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傅亭軒現在可是餓得發慌了。
吃到一半,傅亭軒突然嚴肅起來,拿起自己的匕首,謹慎地望著自己頭頂的地面。
地面上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听聲音,應該是兩個人,正在靠近這個地穴。
「姐,那地穴還在嗎?都這麼久了,應該早就塌了吧?」一個略顯稚女敕的男孩聲音從傅亭軒的頭頂上傳來。
「我也不知道,應該還在吧,現在咱們也沒有辦法了。」一個甜甜的女聲隨後傳來。
傅亭軒心里並沒有放松,變聲這件事情並不是很難,誰知道上面的人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
很快,傅亭軒頭上的草叢被挪走,傅亭軒突然跳了起來,看到一個人影,直接撲了上去,從背後制住了這個人。
「你要干什麼?」被傅亭軒制住的看來是那個女孩,有些驚恐地說道。這十八層地獄之中好人基本上是沒有,所以這小女孩自然是認為自己踫到了一個惡鬼。
「放開我姐姐!」那小男孩也反應了過來,對著傅亭軒怒道。
傅亭軒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這一對姐弟的真實面貌,看來這二人是十八層地獄里的獵鬼一族,獵鬼一族可以算作地獄里的貴族,因為他們是地府的原住民,就算不修煉,一成年也有靈寂期的修為。
傅亭軒冷冷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這里?」
「我們是來躲避仇家的,我們真的沒有惡意。」這姐姐有些畏懼地說道。
傅亭軒看了看這一對姐弟,也看出這對姐弟年紀不大,姐姐看起來有二十歲,旋照期修為,弟弟十五歲左右,也是旋照期修為。看來這一對姐弟真的是來避難的,反正對自己也造不成什麼傷害,即使自己受傷了,這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想到這里,傅亭軒便松開了自己的手,把這個女人推了過去,冷聲說道︰「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仇家又是什麼人?他們會不會找到這里來?」
「我們是普通的獵魔,父母都被仇家給殺了,我也不知道我們的仇家是什麼人,我只知道他們很厲害,而且人很多。他們不可能找到這里來的,這是我和弟弟在很小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地穴。」那女人低著頭說道。
傅亭軒自然不會相信,這女人說的話除了最後一句,其他的應該都是謊話,低著頭自然是不想讓傅亭軒看出些什麼來。
傅亭軒冷冷地說道︰「你的話編的太假了,但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可以到這個地穴里來,但千萬不要做出什麼讓我感覺到危險的動作,否則我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你們。」
說完,那對姐弟就鑽進了這個地穴,這地穴也算是挺大的,差不多十米長,那對姐弟就在最里面呆著,傅亭軒自然是在地穴口呆著,這地穴口無疑是唯一的出口,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第一時間逃出去。
這對姐弟看來逃命的時候非常沒有經驗,竟然連食物都沒有帶,傅亭軒也不是冷血動物,扔了兩只烤雞過去。
「謝謝你。」那女人很感激地說道。
「不用謝我,既然我們踫見了,那就是有緣,你們叫什麼名字?」傅亭軒笑著問道。剛才的冷酷自然是裝出來的,傅亭軒自身可是一個很愛笑的人。
「我叫南顏,這是我弟弟南霆。」南顏有些意外地笑道,她沒想到傅亭軒竟然還會笑。
傅亭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叫傅亭軒,看來你們逃命很沒有經驗啊,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人,而你們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死了父母的人。」
「被你看出來了,我們的父母在獵鬼一族之中確實是有些權勢,不過這樣又能怎麼樣?他根本沒有時間照顧我們,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逃出來。」南顏苦笑道。
傅亭軒笑道︰「追殺你們的人是什麼人?不會又是什麼繼母、大伯什麼的吧?」
「當然,追殺我們的人是爺爺女乃女乃啊。」南顏低聲說道。
傅亭軒差點噎死,不解地問道︰「你說是誰?爺爺女乃女乃?這也太不靠譜了吧?他們腦子秀逗了,殺你們干什麼啊?」
「這是真的,爺爺女乃女乃想殺我們,那是因為我父親的大夫人是十八層地獄里其中一位掌權者的女兒,他們想借機和那位大人套近乎,而我弟弟在同輩之中天賦最好,我父親很有可能讓我弟弟繼承家族,他們自然不想看到這樣。」南顏聳了聳肩。
傅亭軒郁悶了,這大家族就是這樣,為了利益,犧牲一些不重要的子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你呢?你為什麼要在這里?也是為了躲避仇家?」南顏好奇地問道。
傅亭軒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受了一些輕傷,來這里養傷,外面太亂了。」傅亭軒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真正的傷勢。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會一直留在這里嗎?」南顏笑道。
傅亭軒搖了搖頭,說道︰「我晚上就會離開這里。」
「哦。」南顏點了點頭,便沒有說話了。
傅亭軒則是閉目養神,恢復真元力,也是為了平息自己那有些紊亂的殺氣。
當晚子時。
傅亭軒睜開了雙眼,站起了身子,看了看南顏兩姐弟,用白布包起了幾只烤雞,放在了地上,便走出了這地穴,只不過傅亭軒不知道,在自己剛剛走出地穴的時候,南顏和南霆都睜開了眼楮,南顏看著傅亭軒留下的小包裹,詭異地笑了。
傅亭軒小心地向著白家軍的駐地前進,雖然這一路傅亭軒已經來過了,但還是要小心一些。不過今天晚上傅亭軒的運氣不錯,沒有踫到敵人,安全回到了白家軍的駐地,而白起,正在正廳之內等著他。
「師父,這麼晚了,怎麼不去睡覺?」傅亭軒笑著問道。
「睡個屁啊,我這不是在等你嗎?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獲?」白起笑問道。
傅亭軒點了點頭,有些嚴肅地說道︰「今天收獲不小,但是凶險也不小,沒想到這第一天就遇到了這麼多事情。」
「現在知道這十八層地獄的凶險了吧?看來你今天傷的不輕啊。」白起看著傅亭軒的月復部,有些欣慰的說道,傅亭軒今天的表現讓白起很是滿意。
傅亭軒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師父,那我先回去了,這傷可真是不好受啊。」
「你放心吧,那個曾經的大秦帝國第一美女,也是個高手,元嬰期水系修士,治療你身上的傷跟玩一樣。」白起笑道。
傅亭軒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正廳,回到了自己的小樓。
回到小樓,傅亭軒先是褪去了自己的衣服,看著混亂不堪的月復部,無奈地笑了笑。那曾經的大秦帝國第一美女自然是很自覺地走了過來,有些羞澀地朝著傅亭軒的月復部施展起了水療術,傅亭軒現在可是光光的哦。
雖說水療術是最低級的治療法術,但卻是最舒服的一種,施展在身上,會讓人覺得很輕松、舒服,故而這美女才用了這水療術。
「你叫什麼名字?」傅亭軒看著這羞紅了臉的美女,笑著問道。
「奴家燕卉。」這美女低聲說道。
傅亭軒笑了笑,就沒有繼續說話了,不過很不老實的小弟充分表現出了他現在的心情。燕卉的臉自然是更紅了,手上的法術也停了下來,因為某樣東西擋住了傅亭軒的月復部。(傅亭軒現在的坐姿,不是躺著的,要不然……)
「怎麼不繼續施法?我感覺月復部的傷還沒好呢。」傅亭軒不解地問道。
「那個,擋住了。」燕卉小聲地說道,那一抹羞紅已經爬上了燕卉的耳朵根,那聲音就連傅亭軒都差點听不到。
「什麼那個啊?說清楚點。」傅亭軒接著問道。
「是那個。」燕卉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用手指指了過去,低聲說道。
傅亭軒放眼望去,恍然大悟,饒是他堪比城牆厚的臉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強行使小弟疲軟,這才化解了這尷尬的局面。
將近十分鐘以後,傅亭軒月復部的傷也全好了,連一絲疤痕都看不出來,這法術當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