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熱水里久了,心里感覺是好多了,但身子更加軟綿綿得動不了身。沐臣軒用熱毛巾仔細地將我擦拭干淨穿上錦襯,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他的額頭布滿了清汗,袖口也濕透了。汗水順著他的發鬢流下,自有一股別樣的風情。
我燙紅了臉,輕輕地環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橫抱起我向床邊走去。替我掖好被角後,他便出去吩咐小二收拾。
我躺在床上,回想起剛剛與沐臣軒那樣親密的接觸,我捧住臉頰埋進被窩里,一個人害羞地笑著,心里更是甜得開花。我樂觀地想著,現在花非墨也願意以朋友的身份替我驅毒,心梗癥他也治得了,近期內我們的日子可以輕松了一些。未來,我們也可以一起活得恩恩愛愛、自由瀟灑吧。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洢秋,起來,把藥喝了。「沐臣軒扯過被子,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
我不情願地坐起身,靠在床沿上,蹙著眉說︰」這是什麼啊?「」冷毅開的補藥,我命人連夜取的。乖,把它喝了。「」不要!「一看就知道這藥有多苦,我才不要白白受罪,是藥三分毒,我可不相信它有多少效果。
沐臣軒搖動勺子,眉眼溫柔地哄著︰」冷了就不好了,乖乖喝了。「」不要,苦!「我干脆把被子拉過頭頂,故意耍著性子。得過病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就想好好耍耍性子引起別人的注意,想讓自己成為某些人的焦點,讓自己得到呵護關心。本來的我從未做過這種事,也從未想對誰這樣撒嬌。唯有沐臣軒,我就想被他這樣寵著、慣著。
我睜大的眼楮在黑黑的被窩里撲閃著,好奇著沐臣軒為何沒了動響。
再過了一些時辰,被子被猛然拉開。習慣了黑暗的眼楮一時沒辦法適應燭光,我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柔軟的唇隨即貼了上來,緊緊附在我的唇上。剛想睜眼,一股苦澀的藥汁從他的嘴里渡到了我的嘴里。我一驚,藥汁全部被我一股腦吞咽了下去。
沐臣軒離開我的唇,些許墨色藥汁粘在他的唇邊。他微伸舌頭,妖媚地一舌忝。他眯著雙眼,嘴角都是得意的笑容。
苦澀之感滿布口中,但我竟沒有一絲厭惡,反而感到了甜蜜。我伸手擦擦他的嘴角,心疼地說︰」傻瓜,不苦嗎?「
沐臣軒笑著搖頭不說話,捧起碗又喝了一口,作勢要上前給我渡口。我閉上眼楮,甚至有些期待地向前直了直身體。
可過了好久也沒動靜,我疑惑地睜開眼,就看見沐臣軒一臉壞笑地含著藥,坐得遠遠地看著我。
看著他背著燭光泛起了一層光暈的臉,連細細的絨毛都清晰可見。漢白玉簪簡單隨性地固定住垂落的長發,一身月白羅衫清俊飄逸。不過此刻,他鼓著腮幫子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可愛幼稚。
我假裝生氣地別過臉,他就立即上前環住我的腰,急忙以口渡藥給我。他這急匆匆的模樣,倒顯得我慾求不滿似的。
我乖乖咽下苦藥,他卻將碗隨手往地上一放,輕按住我的後腦勺,繼續加深這個吻。他靈活的舌頭一撥一撥地挑著我的舌,濕漉漉的薄唇不斷用力吸取著我的力氣。
隨著碗落地的脆音響起,沐臣軒壓住我順勢向下躺去。
我被他吻得氣喘吁吁,腦袋也是空白一片。直到他略有些冰涼的大手隔著衣物撫上我胸前的柔軟,我才驚嚇得睜大雙眼,下意識地推開他。
他雙手撐著床面,衣衫已是不整得滑落胸口,露出了大片性感的肌肉。他紫色的眼眸顏色深得洶涌,里面全是情慾澎湃,他肉白的薄唇已被我啃得又紅又腫。」洢秋,不可以嗎?「他的聲音也變得暗啞低沉,像喝了陳年酒釀一般的醉人。
我有些失神地看著他此時全然不同、魅惑人心的樣子,全身也開始酥麻起來。之前替我沐浴時,我便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反應,好在他克制住了,並不明顯。而現在,他的堅硬直直頂在我的腰間。
我不適地扭動身體,結果害得他眼眸更加深邃。他呼出的氣息撲在我的面上,滾燙得嚇人。
這種時候拒絕了他,對他的身體肯定有害,男人發情時是很難控制的;可不拒絕他,我又害怕,對這種事情的心理準備一點也沒有。」臣軒,我怕。「我的雙手抵住他的胸口,臉側著不敢看他灼人的目光。」洢秋,對不起,我不嚇你便是了。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好,是我造次了。「沐臣軒心疼地撫著我的臉,嘆了一口氣,替我拉好衣衫。
他給我蓋好被子,熄了燈,一個人睡在被外,盡量遠離著我。我躲在被子里,想起他為我如此隱忍、如此體貼我,一股股暖流直入心田。
看著黑暗中他隆起的身影,我知道他在極力地克制著。我吞了吞口水,不顧自己戰如擂鼓的心跳,掀開被子從他的身後一把抱住他健瘦的腰。」臣軒,你要我嗎?「說完,我自己都忍不住害臊了起來。
他身軀一震,緩緩轉身,黑暗中如明星璀璨的眼眸看著我。」洢秋,我不能。你的身子——「
不等他說完,我便堵上了他的嘴。我的身體好多了,只是你這麼忍著,我會很心疼。反正你是我的,早晚都一樣,我可不能讓你憋壞身體。
沐臣軒像得到了赦令,翻身緊緊擁住我,吻道大得讓我天昏地暗。
衣衫盡落,我和他皆是赤誠相待。他雙手過處便點燃我身體的火花,他溫暖的唇細細吻過我的全身,輕柔至極。我蜷起腳趾,忍不住輕聲吟哼,羞澀、緊張、害怕、甜蜜等等錯綜的感覺一齊涌上了心頭。
不知過了多久,身下的劇痛讓我淚如泉涌。我咬著唇盡量不喊出痛來,隨著他的巨大緩緩深入,淚水也不斷落下。
沐臣軒緊緊擁住我,替我吮去淚水。
「洢秋,我愛你。」他附在我的耳邊,說著動人的情話。
我疼得喉嚨發瑟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地捶著他的胸口,卻也不退縮。這是從女生變為女人的必經之路,痛也是一時的。從此以後,我便是他真正的妻,白首不分離。
他輕輕地律動著,汗水落下打在我的臉上。身上的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狀的感覺。
原來男女之事是如此的幸福美好。
不一會兒,他加快了動作,如疾風驟雨般猛烈地攻擊我。我像是個溺水的人,只能緊緊攀附在他這個救命板上,在波濤洶涌的情慾之海中顛簸起伏————
「臣軒,白首不分離。」
「洢秋,白首不分離。若我負你,天誅地滅。」
月光順著窗沿滿布進來,如夢如幻中,月亮也羞紅了臉躲進了雲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