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我去表哥那里?我才不要跟那木頭呆在一起!」
「乖女兒,就一個星期,等你開學,我們就回來了,听話哈。如果你敢住在外面讓我們擔心,555媽就死給你看...嘟嘟嘟」電話里沒了聲音。
柴舒無語的看著已經被掛掉的手機,不顧形象的往身邊的行李箱上一坐,頹廢到極點。
她不過就是跟同學一起參加一個夏令營,回來就踫到老爸老媽N次蜜月旅行。可她該死的忘了帶鑰匙,進不了家門。
朋友家里去不了,老爸從來都不讓她住在朋友家里,哪怕是女同學也好,只是老爸最嚴厲的規矩。
旅館更是不能去,老媽知道還不得瘋掉。在老媽的意識里,一個單身的女孩子住旅館不僅會遭人非議,還可能會遇到危險。
所以這一次,她也只能再一次妥協——住表哥家。
拿起電話。
「表哥,你大姨跟姨父不在家,我要過來住兩天。」這句話她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可這一次回答她的︰
「舒舒,遭了,前幾天我剛把房子租給別人了......」
「租人了?那你住哪?」
「診所......你今晚就過來在診所里將就一晚,明天我再幫你想辦法。」
「陳子墨,你敢讓我住診所?你信不信我馬上打電話給小姨和我媽,我要讓你死的很難看!」
柴舒從行李上跳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她那診所里隨時都是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住在那里能睡的著嗎?況且表哥的診所是專門醫治男性生殖方面的,她一個女的,住那里?
「舒舒,你別......你可千萬別打電話給他們!你先過來,我給你想辦法,絕對不會讓你今晚留宿街頭。」
還能怎麼辦?只能先去趟診所了。
柴舒掛掉電話,憤憤的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還提著一個大布袋——那是她這次出門買的土特產。
計程車很快到了目的地,柴舒看了一眼面前的診所,心里有些無力,手上更加沒有力度。剛準備邁腳,那布袋的袋子卻突然斷掉,失去平衡,重心不穩,她一個踉蹌,又突然踩到一個台階的邊緣,于是就這麼一滑,伴隨著啊的一聲,她朝前面猛的撲去。
嚇得她眼都不敢睜,只等著跟大地來個親密的接吻,可誰知——
「咦,怎麼地面有溫度?」不敢睜開眼,她拿著小手在自己身下模了模。
「小姐,投懷送抱不是你這種方式吧,豆腐好吃嗎?」一聲低沉黯啞的嗓音傳來。
豆腐?她現在沒吃東西啊,哪來的豆腐?
霍然睜開眼,柴舒大抽了一口氣。
天啦,她這是在作甚啊?
她正趴在一男人身上,腿貼著腿,腰貼著腰,臉對著臉。
拼命的試圖爬起來,可扭了半天,身上穿得太厚,慌里慌張的她竟然沒爬動。
「小姐,可以從我身上起來了嗎?雖然我知道自己玉樹臨風,但你也不用這樣猴急啊。」
被壓的丁煌爍戲謔的開口提醒道。
該死的,這女人壓就壓,模來模去也就算了,還在他身上動來動去。那軟綿綿的兩團壓住他的胸膛,他竟然感覺舒爽自在的很!而且該死的,他竟然對這樣一個女的有了反應!
被他這麼一提醒,柴舒這才感覺到大腿根部有個東西頂著自己,沒來由的曲腿朝那地方狠狠一蹬。
可惡的登徒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調戲她!她要讓他斷了作案的工具。
丁煌爍猛然翻身,眨眼從她身下退出。
這女的真狠!要不是他反應快,搞不好自己的性福都被斷送掉了。
「你這招未免太狠毒了吧?」
柴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目光狠戾的打量著指責她的男人。
登徒子果然是登徒子,長得一張妖孽的臉,定是那種迷惑女人的壞男人。
「對付你這種,根本用不著心軟!」
「?那可是你自己把我撲倒的,我強迫你了嗎?」丁煌爍嘴角直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套上了這種稱號。
這小妞還真會黑白顛倒!
不過人還真有看頭,白皙的肌膚,身材貌似也不錯,這點他剛才就可以證明,那小身板還是挺有料的。一張標志的女圭女圭臉,不知道成年沒成年?特別是那雙黑白分明的靈動的大眼,伴隨著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的確挺動人的。
可惜啊,這妞脾氣不太好。這點他敢肯定!
明明就是她摔倒把他壓住了,吃了他的豆腐,反過來指責他是。沒見過這麼能掰的人!
算了,今天還有事,先不管這些了。
丁煌爍也沒管柴舒什麼反應,朝自己座駕的方向走去。
「、混蛋,我還沒說完呢......」
看著人大搖大擺的從她身前走過,柴舒又是一頓火冒。撿起地上的包袱,狠狠的說道︰
「該死的,敢調戲姐,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門口的事她氣還沒消,轉身無奈的又走進診所里。
見到表哥以後,她更是氣憤︰
「你說什麼?讓我去你朋友家住?」
「舒舒,你听我解釋嘛,千萬別讓我媽和大姨知道,要不然我鐵定死掉。」
陳子墨擦擦頭上的汗,一向木訥的他,每次遇到這個表妹都會急轉性子,細胞也會死很多。他嚴肅和呆木的性子在表妹這里根本就維持不了。
「男的還是女的?」柴舒鼻子冒著氣,下意識的問道。
「......男的?」陳子墨心虛的低了頭,不敢看她。
「男的!?陳子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我送去跟狼一起住!我媽知道非拔了你的皮!」其實不用他說她也知道是男的。
她這表哥快30了還沒一個女朋友,天天只抱著書研究他的專業,哪來的女性朋友給他認識。
「舒舒,放心好了,我這朋友人很好的,絕對是個正人君子!」說道這里,陳子墨忍不住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
「正人君子?你以為世上的人都跟你一樣對女人都是木頭啊?」
「舒舒,你就行行好,千萬別告訴大姨他們了,好嗎?」陳子墨垮著臉,撇著嘴,一個嚴謹的醫學博士竟然差點都快哭了。
「算了,反正我是不會住你這診所的,隨你安排好了。」
她現在累的很,巴不得有張床給她,讓她美美的睡一覺。
事情談妥以後,柴舒隨手拿起一張病例看了起來,大略的看了後面幾個字。
「短小、習慣性陽痿。建議人工植造手術......」
這誰啊,怎麼得了這種病?這男人真慘。
正要往上繼續看,一只大手快速的將她手里的病例卡抽走。
「這是病人的**,你怎麼能隨便亂看?你是女孩子,怎麼一點也不懂害羞?」陳子墨快翻白眼了。
「表哥,我問你,這人是不是剛剛出去的那一個?」
「是啊。怎麼了?」陳子墨點了點頭,這病人的確是才走不久。
「那他是不是長的猥瑣的很?」
柴舒竟然把那張俊朗妖孽的臉丑陋化,在她看來,被她撞的那男人就是一個登徒子,他的行為就是猥瑣。
陳子墨思索了片刻,想到那個病人的模樣,大肚皮,小眼楮,一口黃牙。
「嗯,是有那麼一些猥瑣。」
柴舒雙眼放光,來了興趣。
「那他是不是很色,有沒有調戲你診所里的漂亮小護士?」
陳子墨又一想,那病人的確喜歡找小護士聊天,那算不算調戲?
「好像是有一點吧......我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尊重一下別人的**。」
他這表妹行為怎麼這麼失常?
病人來他這里是看病的,可不是隨便被別人討論的。
「不說就不說嘛,煩死了。跟你這人真沒法溝通!算了,我走了,再留下來恐怕也會悶死。」
哈哈,看來老天都是幫她的,沒想到啊沒想到,那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有這麼大的隱疾。活該,誰叫他亂調戲她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