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看……」
細若蚊蠅的聲音幾乎是從柴舒牙縫里擠出來的,緋紅的鵝蛋臉紅得不能再紅了,靈動的大眼帶著羞赧和好奇緊緊的盯著某人的胯下,一邊掙扎著想移開視線,一邊又恨不得自己長一雙透視眼,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變幻莫測的臉色。
丁煌爍重重的壓下呼吸,連氣都不敢喘,深邃的眸子布滿復雜的光澤,炙熱的情yu、痛苦的隱忍、謊言的揭穿,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手腕緊張的有些顫抖。
這也只是一瞬間的反應,下一刻,他閃電般的速度將人放置在一旁,疾風一樣的打開門,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正準備沖向衛生巾,卻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依靠在牆壁上。
「怎麼還不回去?」丁煌爍微不可查的深吸了一口氣,黑眸直視著前方的位置,故作平靜的問道,可惜他那極度不自然的沙啞嗓音還是引起了寒亦好奇的打量。
寒亦從他倉惶的跑出來以後就一直沒移開過視線,嘴角勾起曖昧的笑,敏銳的黑眸里有著探究。
貌似他好像看到有人臉紅氣喘的模樣,難道自己眼花,看錯了?
「跟我小妹親熱完了?那是不是該借我一會兒了?」他好久都沒跟舒舒見面了,怎麼的也得敘敘舊啊。
「不是趕著回去嗎?還不快走!還是你嫌時間多,想明天就開始上班?」丁煌爍已然恢復了淡然的神情,深邃的眸子宛如潭水,看似平靜的模樣,話里無不帶著威脅。
對他的老婆也敢隨便摟摟抱抱的人,他才不會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呵呵,我說你這人對啥都不在乎,怎麼才多久不見,就這麼小氣吧啦了?何況那還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妹妹。」寒亦撇了撇嘴,拋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突然話鋒一轉,「到底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跟舒舒好上的?怎麼從來都沒听你談起過?」敘敘舊都不行,那總該把事情問清楚吧。
「一言難盡。」丁煌爍輕微的嘆了口氣,簡短干脆的幾個字,透著說不清的無奈。
寒亦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不屑的看著他,「少賣關子了,才多久的事就一言難盡了?你不說,是吧?那我問舒舒去?」說完,他作勢要走。
「你真想知道?」黑澤的眸子閃動,丁煌爍不確定的問道。
他現在是真的不確定自己是否該跟這個大嘴巴的寒亦說。這人可沒有陳子墨那般的單純好糊弄!
可要不說,他可不敢保證這家伙會不會去舒舒那里打探情況。
「切,賣關子是吧,那我自己去問,我就不信憑我跟舒舒的關系,她不會跟我講。」
丁煌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皮癢是不?」陰冷的威脅了一句,他極度不耐的只差用吼的了,「把耳朵拿過來!」
半響之後,無人的走廊上響起一陣破嗓大笑,那分貝甚至有沖破樓層的趨勢。
柴舒正好打開門出來,听到走廊盡頭那一陣陣帶有瘋癲意味的笑聲,抬眼望去,就看到那兩個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她趕緊跑了過去。「寒亦哥哥,怎麼了?中獎了嗎,笑的這麼變態。」
「哈哈哈……我說舒舒,你可真是撿到寶了!撿到活寶了!哈哈哈……不行了,我要走了,再在這里待下去,我會笑死的,哈哈哈……」寒亦一手敲打著牆壁,一手敲打著自己胸口,笑得極度夸張又吃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一樣。殊不知某人臉色烏雲密布,緊握雙手,就差朝他臉上揮拳頭過去了。
「笑夠了沒?笑夠了就快滾!」丁煌爍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話來。要不是怕嚇到那丫頭,他真恨不得湊扁那張肆意的泛著惡心的笑臉。
「寒亦哥哥,你到底怎麼了?什麼撿到寶了?我哪去撿到寶?」柴舒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兩個男人怎麼一個陰一個陽的。
看到寒亦笑得快岔氣了,她趕緊上前想幫他順順氣,可手剛伸出去,就被一旁的人截獲住了。
「舒舒,我們走,別理這個神經不正常的。」丁煌爍拉住她上前的身子,陰鷙著一張俊臉,圈住她的肩膀,將人半抱半拖的快速帶離開。
「煌爍,到底怎麼了嘛?寒亦哥哥他不會有什麼事吧……?」柴舒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她實在覺得那笑聲太莫名其妙了,心底甚至感覺有些詭異。
她可從來沒見過寒亦哥哥有這般瘋狂的模樣。
丁煌爍冷漠著臉,不發一言的擁著她一直走,心里卻惱怒的把寒亦罵了無數遍。
早知道這種丟臉的事會成為寒亦的笑柄,打死他都不該說!
回到車上,柴舒在副駕駛上坐好,這才發現一旁的男人有些不對勁。想到他之前落荒而逃的場面,又聯系到寒亦哥哥瘋狂大笑的場景。
難道煌爍的事被寒亦哥哥知道了,所以才這樣嘲笑他嗎?
看煌爍的臉色這麼臭,甚至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一句,肯定是自己的**被人發現了,所以心頭才極度痛苦吧。
這寒亦哥哥也真是的,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知道了別人的**,不幫人保密就算了,還笑的那麼肆無忌憚,真是太壞了。
下次他要在這樣笑煌爍,就別怪她幫理不幫親了!非得狠狠的指責他才行。虧她還以為他們倆的關系好呢,結果還這樣來損朋友。哼哼!
再次看了看丁煌爍一眼,月彤心里的難過勁又加深了一層。鼓起勇氣,她將手覆蓋在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上,沒有再臉紅,而是很堅定的對他說道︰
「煌爍,你放心,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笑話你,我也不會笑話你的。相信我,一定會幫你把病治好的。」
她現在必須要找個合適的機會,來試試她想到的那個辦法。
丁煌爍反手將她微涼的小手包覆在自己的手心里。知道她又胡亂的想歪了,側頭看向車窗外,先前的被嘲笑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對她的自責和感動。
自責自己向她說了一個彌天大謊,感動她能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站在自己身側。
好半響,他才回過頭來,注滿濃情的深眸看著擔心自己的人兒,「妞兒,別擔心,我沒事。」隨即他突然想到什麼,又說道,「再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那情人節一定要和我過哦。」
說完挑了挑濃密的眉頭,期待無比的看著某人。
柴舒羞澀的低著頭,說實話,她還沒跟男孩子一起過過這種浪漫的節日。一想到那是屬于情人的日子,她心中不免有激動、有緊張、還有期待。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覺得,機會來了。
這一次,就算不能讓他痊愈,至少也只能探出他病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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