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煌爍啊?他很好啊,挺照顧我的。怎麼了?媽,有什麼問題嗎?」上次打電話還說放心她在丁家住下去呢,這次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了?難不成老媽知道了她和煌爍的事,所以不贊成,特意打電話來警告嗎?可是他們都不在身邊,是怎麼知道她跟煌爍的事?
再說問那種問題還真有點白痴,如果丁家人對她不好,她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繼續住下去啊,早都回家去了。在這里有吃有住的,啥都不用操心,就跟個米蟲似的,哪里有什麼不好,比在家里還舒坦,在家還得時不時听他們二老嘮叨,現在耳根子可比以前清淨了好多。
「沒……沒什麼問題,只是想問你過的好不好。我們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挺想你的,過兩天我們就回來。」柴媽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要說的說出來。
柴舒听自家老媽說的話,不禁的翻了翻白眼,心里有些想笑。爸媽轉性了,在外面竟然會想她了?這些年她還第一次听老媽這樣說起,怎麼听怎麼覺得別扭,似乎感覺到有一股冷風從她身旁吹過,激起雞皮疙瘩無數……
「媽,你們現在在哪呢?還沒回答我呢,怎麼電話換了?」
「不說了,過幾天回來媽再告訴你,還有啊,多留點心眼,別傻里傻氣的,知道不?我這邊有事,先掛了啊。」
「喂媽,你別——」柴舒話還沒說完,就听見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握著手機,她左思右想,也沒想到老媽打這個電話來干什麼。
只為了想她?才怪!
而遠在美國芝加哥的柴媽果斷的掛斷電話後,神色不安的看著身後的柴爸。「老頭子,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女兒那邊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來的,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吧,你說我們就一個寶貝,如果真要出了什麼事,你叫我怎麼活?」
莫名其妙的接到一通電話,是個男人的聲音,對方竟然警告他們,讓他們的女兒離開丁家、離開丁煌爍,否則就要讓他們全家好看。
她不明白他們遠在異國,除了丁家的人,別人是怎麼知道他們的電話,並且還知道他們的名字以及跟丁家的關系?
按照他們那個新姑爺的態度,應該是沒外人知道這些才對,話沒說到兩句,就開始斥果果的威脅,還指名點姓的威脅,這擺明了其中有事。憑她作為女人的直覺,問題是出在新姑爺身上,可給自家女兒打電話,並沒有發現女兒有什麼不對。
到底是誰,這麼無聊?
「老婆子,你先別急,我們這就收拾東西,晚上的飛機可能趕不上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去定明天的機票,到時我們回去看看不就知道情況了。」柴爸若有所思片刻,耐心安慰著柴媽,心里卻沒多少底。
畢竟女兒的婚事現在想想,是有些倉促。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這新姑爺不管哪方面看起來都不錯,但畢竟沒真正的了解過。看來他們很有必要回去,好好的找新姑爺談談,看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打那樣的電話來威脅他們。
「嗯嗯,那我現在就去收拾,天亮我們就出發。」柴媽有些慌亂的點了點後,之前的電話越想越讓她覺得不安。雖然電話里的男人威脅的是他們全家,但她仿佛覺得女兒身邊才是最危險,仿佛到處都布滿炸彈一樣。
「你別急,越急越亂,剛剛不是給孩子打過電話了嘛,她都說沒事,這說不定是誰惡意開的玩笑,惡作劇玩的。」柴爸不忍心看自家老婆方寸大亂的樣子,沉著氣,極力的壓下內心的緊張,耐心的安慰著柴媽。
「惡作劇?你這老頭是不是越活越迷糊了,有這樣的惡作劇嗎?這里是哪?美國!你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難不成你出國一次,連家在哪,姓啥都忘了?有誰能搞惡作劇到這千里之外的地方來的?!」柴媽顯然是不滿柴爸的分析,激動的怒目叉腰,指著柴爸就訓了起來。
柴爸見她發火,也不生氣,打開門看了看外面,仔細听了一下,並沒發現任何聲音之後才趕緊又關上門,「好了,老婆子,你先別生氣,要不等會把佣人吵醒了,那就該鬧笑話了。」
「哼,才懶得理你!讓開,別妨礙我整理東西!」柴媽煩躁的用身子擠開柴爸,口氣依舊不爽。
夜幕降臨,柴舒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的烏雞湯,又感動又糾結。自家老媽可能都沒考慮得這麼周到吧,她只不過一個外人,即便是煌爍對她說了好幾次喜歡她,但他們似乎還不是情侶關系,真是有些辜負他媽媽了。
「丫頭,快喝,我今天炖了一下午的,嘗嘗鮮不鮮?」丁母略顯青春的臉上盡是溫和,生怕自己做的不合兒媳的胃口。
「謝謝阿姨,聞著就好香,阿姨,你對我太好了,連我媽都比不上。」柴舒一激動,把心里想的都說了出來。
「別阿姨阿姨的叫,听著見外,到現在為止你該叫我媽了。」丁母打趣的說道,漂亮的雙眼瞟了一下坐在一旁專心吃飯的兒子身上,似乎是在征求什麼。
「媽?」柴舒愕然,雙眸驚愣,‘媽’字出口後連嘴都沒合上,房里嘴里塞了一只雞蛋。
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早上丁煌爍叫他老婆,晚上阿姨讓她改口,這母子倆默契是不是太好了?
要不是看在自己沒什麼背景,她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動機。可惜怎麼看他們都真誠實在,別說對她有什麼要求可提,就是重話似乎都沒說過一句。
「欸!」丁母順著柴舒重重的應了一聲。臉上吹風拂面,笑意盎然,美目中更是閃出一絲晶瑩的光亮。
柴舒手里一個不穩,差點將碗打翻,好在她反應及時,沒讓那碗愛心湯浪費。只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
她只是疑問,並沒有要改口的意思啊!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
「乖孩子,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丁母仿佛沒看見柴舒的反應一下,樂呵呵的自顧自的招呼了一下起身離開。
柴舒尷尬的坐著湯也不敢喝了,看著自己對面安靜的吃飯的某人,心里頓時不滿,桌子下的腳伸了過去,重重的踢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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