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她難忍的剛叫出聲,卻見丁煌爍眸光突變,一臉驚呆的看著身下——
不光是丁煌爍瞬間木訥,身下涌出的潮濕讓柴舒顧不上撕裂的痛,模索了一下,睜開迷蒙的雙眼,觸目驚心的紅色染滿了手指。
不止是痛,瞬間更是驚嚇,她只覺得腦中一片渾濁感襲來,隨後像是被什麼奪走感官一樣,眼前瞬間一片空白。
「舒舒!」
丁煌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看著被嚇暈過去的人兒,頓時亂了方寸。看著身下一灘的血跡,身上的激情早已被冷汗代替,俊臉上因驚慌而蒼白的沒有血色,驚慌的眼楮不知該看向哪里,手忙腳亂的趕緊翻身下床,連衣服都顧不得穿上,就跑去浴室拿了一塊干淨的毛巾,給她擦拭起來。
怎麼辦?這麼多血!
快速的從衣櫃里拿出她的衣服,慌忙又緊張的給她套上,又給自己快速穿好衣服,將人抱起,風急火燎的打開門就朝外跑了出去。
丁母剛準備回屋睡覺,卻見一抹高大的人影在眼前一晃而過,她還來不及出聲,就見人影消失在了門外。
「怎麼了這是?」
感覺到不對勁,丁母追了出去,剛到大門口,卻只見自家兒子的車風一般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醫生,怎麼樣了?我老婆她沒事吧?」丁煌爍在醫院婦科急診室的門口,抓住從里面出來的醫生,緊張的問道。
「你是他男朋友?」醫生是個帶眼鏡的女人,一身長白褂面無表情的問道,看到丁煌爍眼中,心口不覺的顫抖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布滿了擔憂,如墨般的濃眉緊擰,眉心褶皺的程度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
听到醫生不著主題的問話,他頓了頓,說的很肯定︰「我是她丈夫。」只是神色依舊緊張的注視著醫生的表情,就怕她說出什麼讓他更為心痛的話來。
醫生推了推臉上的鏡架,撇撇嘴,眼里閃過懷疑後,才說道︰「她沒事了,只是因為處女膜較常人堅厚,加上用力過度,所以處女膜嚴重撕裂,導致大出血,現在已經為她止血了,多休息就沒事了。下次動作輕點,別那麼粗魯,知道不?」
女醫生說的若無其事,仿佛對這樣的事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心里琢磨著,看這男人一表人才、英俊不凡,怎麼連這些都不懂?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丁煌爍听聞沒事,懸著的心才稍微放松下來,趕緊轉身朝病房里去,只是轉身之際,掩飾了他臉上一抹尷尬的紅暈。
這醫生該不會把他當禽獸看待吧?
他人剛走到病床前,還沒來得及細看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兒,就見丁母慌慌張張的進來。
「爍兒,到底出了什麼事了?」看著自己兒媳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樣子,丁母口氣有些不善。
「咳咳!沒……沒事!」這種事打死也不能說出去的!丁煌爍眼里劃過一絲心虛,趕緊轉移話題,「媽,你來做什麼?」
「看你跑的這麼急,我叫人跟蹤你,結果卻發現你們到醫院來了。你說,我兒媳這到底怎麼了?」她去他們房間,看到床上一灘血跡,差點沒被嚇死,能不過來嗎?
「婦科病而已,你也不用緊張,醫生都說沒事了。」丁煌爍攏了攏潔白的被褥,故作輕描淡寫的說道,可看向病床上女孩的神情,是說不出的自責。
該死的,要是讓媽知道事情,非要罵他禽獸不可,現在只能先想辦法將媽打發走,否則事情就全亂套了。
「你騙媽是三歲小孩子,好糊弄是吧?那床上的一灘血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我說她還沒來那個嗎?」丁母氣勢洶洶的掐了掐兒子的手臂,一臉的不信和不滿。
「咳咳……媽,那是月經不調行不?」手握拳頭撐在嘴邊,丁煌爍不敢回頭看自己母親,俊容上閃過一絲別扭。「好了,你別打擾舒舒休息了,回家熬點補品過來吧。」
能這麼指示自己的母親做事,他也是情非得已啊。
「哼,等回家我再收拾你!」丁母本打算留下來,可一听兒子這麼說,將信將疑的也只能按兒子說的去做。狠狠的威脅了一番,她才不情不願的轉身離開。
直到後半夜,柴舒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她沒死?
想到見到的血跡,她當時只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听說過第一次會流血,可是沒想到自己卻流了那麼多。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這麼多血,真真是浪費了,要是獻去血庫,好歹自己也做了一件善事。
不對,怎麼扯到獻血上去了?!
腦中一個激靈,柴舒猛然睜開大眼,迷蒙的雙眼在看見一張俊臉後瞬間清亮起來,再看看四處的環境,全是一種顏色,暈迷前的一幕幕重現腦海,一瞬間,她覺得臉頰燒的厲害。
這叫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在做那啥運動嗎?
怎麼跑到醫院來了?
再次想到那身體里涌出液體的感覺,柴舒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抓住被子往頭上一蓋。
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舒舒,你醒了?怎麼樣了,還痛不痛?」
耳旁隔著被子傳來磁性好听的男聲,柴舒恨不得拿個東西將自己敲暈過去,來個眼不見為淨。
「舒舒,怎麼了,你說話啊。」守了他大半夜,他不敢片刻休息,眼看著人醒了,他還來不及高興,卻見她又躲進被子里。天知道他現在有多後悔、多自責、多擔心!
感覺到有人在拉她頭上的被子,柴舒使了勁,小手越加握的緊,又惱又羞的嚷了句︰
「走開!別踫我!」
什麼人啊,先不說自己這丟臉的事是他干出來的,就他騙她的事,她也該好好的跟他算算賬。
什麼陽痿,簡直就是狗屁,他那東西都叫陽痿的話,世界上就沒正常的男人了!
這麼多日子以來,她在他面前說話做事小心翼翼,就怕一個不小心傷害到他自尊心,可沒想到,人家壓根兒就沒病,還裝的有模有樣,讓她同情心泛濫,找了一種又一種的方法想為他治病,結果呢,結果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小丑。
對!被他耍的小丑!
說什麼喜歡她,狗屁!喜歡她是用這種方式的嗎?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拿她來開心嗎?
柴舒悶著頭,一遍又一遍的想起自己又是送碟片,又是買補藥,還妄想用美人計去試探他的的情景,越想越讓她想挖個坑將自己埋了。
「舒舒,有什麼事,你先出來,好好說行嗎?」怕她憋氣被悶壞,丁煌爍沉著臉,耐著性子溫聲的勸道。
這一天終歸還是來了!不過他也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人現在已經是是他的了,想躲也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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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親們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