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抹熟悉的氣息傳來,讓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抬頭,「你怎麼來了?」
「怎麼連路也不看?」丁煌爍沒答她話,語氣也有絲小小的責備,可圈著人家縴腰的手卻沒放開,俊臉上劃過一抹享受的神色,似乎很滿意她這樣的投懷送抱。
「放手!」柴舒紅著臉尷尬的刨開他的狼爪,低聲斥責道。
真是陰魂不散啊,在她家里耍無賴也就算了,這可是學校,這男人當真不想讓她好過是不是。
見她動了氣,丁煌爍也沒為難她,松了手臂,轉而握住她的手,討好的說起來︰「我們回去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好嗎?媽讓我無論如何要接你回去,否則就把我掃出家門。老婆,你也不想我們無家可歸吧?」
說的雖然是實話,可男人卻一臉委屈的模樣,磁性的嗓音有些低沉,可謂是聲色並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柴舒忿忿的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想要發火,余光瞟見有好些同學都在往他們這邊看,跺了跺腳,反拉著某人的手趕緊的朝學校後面的樹林里跑去。
「老婆,我們是不是來這里約會?」某男人看了看四下的環境,故意不解的眨了眨潭水般的眸子,俊臉是滿滿的期待。
「住嘴!都說了別叫我老婆!」甩開他的手,柴舒隱忍的怒氣才開始發出來。想想他剛才說的話,什麼他媽要他無論如何帶她回去?敢情是他媽媽逼的,根本不是他自願的!說的冠冕堂皇、楚楚可憐,好像真有多大委屈似的。她可沒忘記,當初他說他有病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現在想想,簡直是虛偽又欠湊!
她要再相信他的話,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丁煌爍帶著笑意的眸子黯了下去,將她身子轉過來正對著他,重新拉起她的手,深邃的眸子望進她聚著怒氣的眼底,專注而認真的看著她,心里微微泛著疼。
「舒舒,是我不對,你罵我打我生氣我都欣然接受,因為這的確是我自找的。在騙了你沒多久後,我就後悔了,我知道這樣騙你是不對,我道歉我認錯,你告訴,要怎麼才能原諒我?」
「你也知道你不該騙我,那我問你,結婚的事呢?是不是你故意耍我,故意收買我的父母,故意讓我在你媽面前難堪?」騙她都還算小事,但為什麼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她這個當事人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
「沒有!我知道這種事是不該瞞你,可是我卻並不後悔跟你結婚。你現在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會做給你看,讓你知道我不是在玩弄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你喜歡我是因為你媽媽的原因吧?她很希望你能早點結婚生子對不?」柴舒有些嗤笑的問道。
她看的出來他媽媽對他結婚的渴望,對孫子的渴望,否則也不會當著她的面說那些曖昧臊人的話。
「是我娶老婆,不是我媽娶!舒舒,她很喜歡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並不是因為她想要我結婚就喜歡你,而是喜歡你才會同意我跟你結婚。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好嗎?我對你是否真心實意,你父母看的見,我媽看的見,相信有一天你也會看得見,體會的到。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丁煌爍緊張的解釋和承諾著,見她眼里依舊一片茫然,就朝她跨進一步,低頭附耳道,「你現在是我的人了,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開你……」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模也模了,雖然最後沒那個啥,但彼此也真正的肌膚相親了。他不相信她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怎麼說那也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她要不喜歡他,哪里可能隨隨便便的給他?
「你——丁煌爍,我現在才發現你不光無賴,更無恥……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根本……根本就不會……」柴舒被他咬耳朵的話刺激的雙頰像是煮熟的蝦子,不由得抬手就想去推他。
這光天白日的,他不要臉皮,她還要!
「那已經是事實了,你不能否認的!過去的是我不對,別氣了好嗎?就讓我們好好生活在一起,難道不好嗎?我愛你,所以想要你一輩子都留在我身邊,也許你覺得我很唐突,連人都沒了解清楚就敢做這麼肯定的事,可是我騙不了自己的心,愛了就是愛了,我只會去爭取,不會讓自己逃避,我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認識和了解彼此,你也不要逃避好嗎?」
「說的比唱的好听,都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怎麼敢相信你以後不會騙我,不會再這樣耍我?」柴舒側過頭,語調降了下來,可語氣里還是有對未來的不確定和對他之前行為的不滿。
好吧,她承認,她動容了,對他的死纏爛打動容了。就像他說的那樣,騙不了自己的心。既然都互相喜歡、互相有感覺,在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貌似兩邊的父母也樂見其成,這應該算是好事吧?比起其他那些門第背景相差甚遠的人來說,她似乎運氣好的多,至少婆婆沒有半點看不起她,作為女人的她,似乎應該知足了。作為她的父母,老爸老媽也應該是滿心欣慰的吧?
與其說她不會看人,倒不如說她很容易相信人。她沒背景、沒家室、沒才華,在平凡而又充滿溫馨的家庭里,她甚至連洗衣做飯都不擅長,雖然她現在並不了解他們家到底是做什麼的,但如果要玩弄她的感情,以他現在住的環境和自身優質的條件,沒有理由找上她,更何況是以婚姻做背景。
如果要違心的和父母作對,和他月兌離關系,那為何不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他那抹嚴肅認真的表情,相信他的死纏爛打是對自己用了真心?
「不會,看我表現,好嗎?除了那種事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無數次以外,其他騙人的、哄人的都不會再出現了!」
「丁煌爍,你……下流!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壞!」柴舒明白過來他指的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無數次的事,害臊的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下去。
「哎喲——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啊?」某男故意夸張的喊叫起來,可黑澤的眸子里全是溺愛的光芒,一口潔白的牙大大的被咧開,掩住了他身上成熟的味道,十足像極了一個陽光的大男孩。
「哼,不理你了!慢慢叫個夠吧!」
柴舒狠狠的跺跺腳,轉身就想走,可有人比她動作快,抓住她手腕就往自個懷里帶,兩只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將她小身板固定在胸前,唇角翹的老高的薄唇鋪天蓋地的朝她壓去,細密的從她額角的留海開始,一寸寸的印在她的眉心、鼻尖、臉頰,最後牢牢的貼上她微愣的粉唇。
知道他臉皮厚,可沒想到他會在這里放肆,柴舒臉紅皮臊的推著他,見他依舊啃咬著自己,就想出聲阻止,卻不想讓他有機可乘,溫軟的舌頭肆意的闖入她的檀口,刷過她每一處內壁,最後才動作輕柔的勾弄起她的小舌,一點點的汲取她所有的空氣,不停的吸允著她想躲避的舌尖……
直到她渾身無力的軟靠在他胸前,丁煌爍才不知饜足的放開了她的唇,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老婆,我們回家吧!」
說完就要彎腰去抱她,柴舒沒好氣的瞪著他,抓住他的胳膊嘟著有些紅腫的嘴,不滿的委屈道︰「我自己走!」
真要讓他抱著出校門,那她明天當真不要活了!
小手被他大手牽著,一前一後仿佛校園里普通的小情侶,丁煌爍春風滿面的揚著嘴角牽引著身後的小女人,而柴舒的臉卻像是被火燒著烤著一般,紅的能滴出血水來,不是為他們此刻的動作而害臊,而是想著回去之後要經歷的某些事情。
她現在接受並承認是他老婆了,那理所當然的要履行某些義務,可一想到那天的場景,不止驚心動魄,還羞人的要命,萬一……萬一不小心又弄出血來怎麼辦?難不成又要到醫院去?
萬一她要不同意,依照這男人現在所顯露的真實本性,要對她霸王硬上弓,到時怎麼躲?
明明都有那種親密的接觸了,她現在來害怕,甚至是害羞,是不是自己太遲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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