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監老公太無賴 78 小別勝新婚[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雨涼

就在她以為快要斷氣的時候,男人才心懷不舍的放開,將軟癱成水的她抱在他腿上,修長的雙臂將她摟在自己胸前。大手輕柔地梳理著她腦後凌亂的發絲,空氣似乎也在兩人靜謐溫馨的氣氛中散發出絲絲甜味,纏繞在兩人鼻尖,深深的吸進彼此的心肺之內。

「煌爍,你喜歡我什麼?」靠在她胸前,柴舒低喃的問出口。這是她一直沒想明白的事。她不過就是一個平凡的小女生而已,值得他這樣嗎?沒事就喜歡黏著她跑,動不動就抱在懷里。雖然他有時做的事總讓自己沒來由的就想生氣,可她騙不了自己,她覺得他這樣做,讓她感覺很甜蜜,很快樂。

「……喜歡你身體的每一個地方……」他轉動星眸,故意扭轉她的意思,嘴角掛著意有所指的魅笑。

「你狂投胎的啊?一天到晚都想這些。」柴舒當即臉色大變,想從他身上爬下去,被某人抱得更緊。

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問他,可這男人好像從來沒正經過。她是遭什麼孽了,被這個無賴的大活活欺壓住?

「傻妞兒,喜歡一個人要理由的話,那不叫喜歡,那叫有目的。那你能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嗎?」

丁煌爍抬起她粉女敕的女圭女圭臉,深邃的眸子里倒影著她撅嘴的模樣。腦海中劃過第一晚見她時的情景,那嘴角流下的滴滴口水,還有那似小動物一樣可愛的睡姿,都在無聲的宣泄著她的可愛和純真。

那種讓人由內而外的悸動,不是他能用語言就能表達清楚的,他只知道從那一刻起,他就想要她,想要她留在她的身邊,想讓自己的心為她駐足停留。

他只不過將計就計順著她的誤會騙了她,卻沒想到這丫頭同情心這麼泛濫,明知道他身體有病,卻並沒有一點歧視和排斥他,反而想盡辦法來為他治病,說她單純也好,說她傻也罷,可是從那時起,他就喜歡上了她的那份單純和傻勁兒。

為他做了這麼多事,她卻從未在他面前提任何要求,還總是一副怕傷害他自尊心的樣子,這些他都了然于心。從而讓他更加愧疚和自責,更加讓他舍不得放手。哪怕她動不動就愛生氣,動不動就愛罵人,他都欣然接受,喜愛到了骨子里。

因為這都是她最真實的一面,毫無做作,又毫無欲求……

柴舒很不淑女的抓了抓頸後的頭發,被他反問住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傻眼的嘟著嘴巴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喜歡他什麼?高大帥氣,帶得出手嗎?去去去,這好像是楊樂樂那花痴女才做的事情。那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好像是幫他想法子治療隱疾開始的吧?

難不成喜歡他有病?

呸呸呸,這什麼邏輯!

「好了,算你說的有理,以後再也不問你這個問題了。」明明是想弄清楚他的心意,卻把自己腦袋弄成了漿糊,她做人也未免太失敗了吧。

「回去吧!」

「我們回去吧……」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柴舒剛準備笑說還真有默契,卻見某個男人曖昧的掛著笑,頓時羞赧的低下頭,自己默默的爬到一旁,躲在車窗邊用手別扭的偷偷摩擦起發熱的耳朵。

她自然看明白了人家說回去的意思,可一想到對方那股子邪魅勁兒,她當真害怕領教……

一路驅車趕回家,某個人是馬力十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內心奔騰,一路連闖紅燈是眼都不帶眨的。

大門口,保鏢為他們打開大門,等車停穩後,恭敬的上前為他們打開車門。

「少爺、少女乃女乃。」

第一次兩人站在一起被人這樣稱呼,柴舒紅著臉別扭的對保鏢點了點頭,沒敢看身旁男人,抬起腳急急忙忙的往屋子里跑去。

丁煌爍沉著臉,將車鑰匙遞給保鏢後,這才加快腳步往屋里走。

剛打開裝有密碼鎖的大門,柴舒就感覺身體突然騰空被抱在某人懷里,一手本能的環住他的脖子害怕自己摔下去,一手又忍不住的敲打著他寬厚的肩臂。「干什麼,快放我下來!」

斥責的聲音被她壓的很低,就怕被屋里的人听見。她可沒忘記家里多了好些人,誰知道這時候有沒有睡覺,萬一被人看見,她就當真不要活了。

丁煌爍絲毫不將她撓癢般的動作放在眼里,抵著她額頭邊一邊發出低聲的笑,一邊迫不及待的邁開步子抱著人進屋。

回到臥室,丁煌爍才將她放下, 的一聲瞬間把門關上,在某個女人想逃跑之際,眼明手快的伸長手臂一把環住她縴腰將人抵到門上,不由分說的低頭垂目的將她吻住。

「唔……」柴舒被迫的仰著頭,死死咬著牙,就是不讓他得逞,嘴里的不滿聲全都化為嗚咽。要不要這麼猴急啊,她還沒準備好呢!

「老婆,我想你,我愛你,我想要你……」一連串的愛語從他薄唇里順溜的蹦了出來,先前的被壓下去的欲火早已按耐不住的又洶涌的竄了出來,帶著他滾燙的呼吸,連聲音瞬間都變得沙啞起來。

見她不松口,他也沒泄氣,一個勁兒的逗弄起她整齊細小的牙關,空出的雙手急不可耐的拉扯起兩人的衣服,那速度堪比閃電,仿佛每一件遮羞的布料都是一道鴻溝讓他無比厭棄。

盡管室內有暖氣,可突然光溜溜的和空氣接觸,柴舒哆嗦著不由得就朝某人身上靠去。肌膚相觸,她也知大勢已去,兩只白女敕女敕的手臂放棄掙扎,自然的環上了她的脖子,親啟小口任由他攻城略地,只是脖子仰久了,讓她不由得輕蹙眉頭,踮起了腳尖……

這男人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接吻都成了麻煩,而且這男人身體上那啥的反應......這變化也太快了點吧。

心中剛月復誹完,卻突然被男人扶著她腰肢往上一提——

「啊!」兩腿本能的就掛在他精瘦的腰上。「回……回床上……」檀口里被某人絞得發麻,她連話都說不利索,渾身緊繃的掛在他身上,藕臂死死的在他頸後交纏,就怕自己被掉到地上。

「老婆,放松點好嗎……」男人貼著她耳朵,帶著隱忍的低哄。她這樣,他怎麼進去?

「嗚嗚嗚……我不要……快放我下來……要摔……」嬌羞的臉早已紅成煮熟的蝦皮,就是不松手。這姿勢太嚇人了!搞什麼嘛,明明床就在不遠處,非要這樣來欺負她。

「放心……不會摔的……相信我……別緊張……」額頭上碎長的留海都沾惹上晶瑩的汗珠,丁煌爍一邊隱忍著快要爆發的**,一邊又耐心的哄著。

猶記得上次在浴室,她突然的襲擊,難受的不光是她,他也難受,根本動彈不了,那種想要又不敢要的滋味簡直就要把人逼瘋。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害怕什麼,每次都緊張得跟第一次一樣,簡直就是個能折磨死人的小妖精。

可他偏偏就愛死了這個小妖精的里里外外……要不是因為她還在上學,他真恨不得找根繩子將她綁在身上,也不至于讓兩人分開這些天。

「嗚嗚嗚……我不要……」柴舒咬著牙,緊緊的抱著她,又似抗議又似難受的在他胸前磨蹭起來。渾然不知這簡直就是對男人最極致的挑逗。

某男人難以抑制的微微仰起頭,側過頭迅速的找到她的唇瓣,繃緊了健碩的身體喘著粗氣極近耐心的安撫起她的不安,火熱的眸孔閃過一絲無奈,順著她的意願,踩過遍地凌亂的衣物,直直的朝寬大的水床而去……

——無恥的分割線——

「麗欣!」就在酒吧的拐角處,寒亦抓住前方奔跑的女人的手臂,一個用力的回拉,將女人急切的扯進懷中。

「你放手!」

「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董麗欣見掙月兌不了他手心的力道,閉上眼,側過頭,不沾脂粉的麗容上明顯的顯露著疏離。那決然的神色仿佛面對的只是一個故意想和她套近乎的男子,而非是她心底深深系著的人。

「你覺得發生了那晚之後,就可以把我們的事情忘的干干淨淨嗎?為什麼不能勇敢一點來面對我,面對你自己的心?」那張冷漠而疏離的面容,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挑起了他內心極大的憤怒,「你以為你真的能如董家所希望的那樣,嫁給煌爍?以前他沒結婚、身邊沒女人,他都沒給董家半分機會,而現在他已經成家,他有了他想保護的女人,那麼你,還有董家,就更不可能被他納入眼里。這些難道你都不懂嗎?」

為什麼人都要這麼執著?她執著的听從董家的安排,哪怕明知道是錯的,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听之任之,而他,為什麼要該死的執著去想她,想把她從那骯髒的深潭里救出來?

「我懂又怎麼樣,不懂又怎麼樣?我生來就是他們的棋子,就算我放棄了,他們也不會放棄,那對于我而言,我最終什麼都得不到。」不僅什麼都得不到,而且還要嫁給自己覺得惡心的人,那樣的生活場景,那樣沒有未來的日子,她沒法去想象,那會讓她身不如死的。

「你不會什麼都沒有,至少你還有我!還有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和激動,寒亦雙手緊緊的握在她的肩上,一邊大聲的朝她吼道,一邊使勁的想將她從那迷境中搖晃清醒。

「放手!」肩上的力道讓她吃痛的皺緊了秀眉,並沒有將他似承諾的言語听進心中,反而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諷的淺笑,「呵呵,還有你?你覺得擁有你我就會滿足了嗎?這麼多年來任他們擺布,最後什麼都得不到,你覺得我應該甘心嗎?」

「你!」

「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麼關系,也沒興趣知道,你現在要做的不是來說服我該怎麼做,而是該想辦法怎麼去保護她……」絕然的揮掉肩上的手,不想讓自己看見他受傷的樣子,董麗欣迅速的轉身,朝著馬路邊上的計程車奔去。

「小姐,去哪?」計程車司機見生意上門,趕緊問道。

「xx酒店。」

那一夜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她只能放在心底最深處,不能讓它隨便的從心底浮上來。她有她的路要走,即便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又如何,她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就可以了。

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而將自己多年的心願棄之不顧,不能為了一個男人而一無所有。

可是……為什麼心會這麼難受……

片刻的茫然在手機接收到一條短信後消失不見,冷笑的看了一眼短信提示的內容。她手指輕點,將一張曖昧的圖片發送出去……

即便自己真的沒有得手,她相信這張照片一定會讓父親對她贊賞有佳,只要不讓父親對她失去信任,那麼她就有機會得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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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舒緩緩的睜開眼,看著自己頭頂上的那張俊臉。見他濃密的睫毛蓋住眼瞼,就繼續枕著他胳膊大著膽子欣賞起來,不安分的小手從被窩里爬上他的臉,輕輕的劃過他的完美的輪廓。

瞧瞧,長的真是天怒人怨,這還叫男人嗎?肌膚賽雪,白女敕細滑得能掐出水來,那張動不動就喜歡吻她的薄唇,唇線絕美,粉女敕欲滴,即便是女人上了唇彩恐怕也比不上這樣的光澤,要不是那對濃黑如墨的劍眉給這張妖孽般的臉蛋帶來一抹英氣,那麼這男人還真有做小白臉的本錢。

正在她羨慕嫉妒的品論著男人的樣貌時,一雙撩人心扉的黑眸緩緩睜開,將她清澈的大眼里那抹羨慕之色全部收入眼中。

「老公很好看。」不是疑問,而是帶著笑意的陳述。

「……呃……」發花痴被當場抓包,柴舒白皙的鵝蛋臉上頓時染上一抹酡紅,將頭瞬間埋進被子里做母雞樣,心里還不停的自我催眠︰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為嘛每次丟臉的都是她?遇到這個男人開始,她好像做事從來都沒正常過。

丁煌爍咧開薄唇,好笑的看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動作,狡黠的問道︰

「是不是睡不著?」

「……我睡著了,你不用管我,你繼續……繼續……」來道閃電劈死她得了,她哪里是睡不著,根本是尿急了被漲醒的……對啊,不是要上廁所嗎?怎麼看帥哥看的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

于是,翻身下床一氣呵成,連身上一絲不掛都沒注意到就朝衛生間沖去,那速度活像後面有吃人的妖怪追上來了一樣。

麻利的在馬桶上解決完生理問題,後知後覺的人才一臉窘態的環胸抱著自己,坐在馬桶上也不是,站起身來也不是。

她要不要這麼悲催啊?天啦,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不成就這樣光溜溜的出去?那不是擺明了送上床給人吃嘛!

在她絞盡腦汁拼命想怎麼辦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推了開來,柴舒本能的抬眼望去。「啊!混蛋,你……你暴露狂啊!」

要不是馬桶的水道小,她現在恨不得立馬鑽進馬桶里去,管它惡心不惡心,先逃了再說。如今是捂上面也不是,遮下面也不是,跟個白斬雞似的,任由某個男人觀賞。

這麼直接的坦誠相見,她當真是不想活了……嗚嗚嗚,為什麼她會忘記關門?

「你剛才叫我繼續,我等了你半天都不見人回來,你說我怎麼繼續?」丁煌爍語氣略帶無辜的說道,眉眼里的邪惡之色展露無遺,卻又關心的走上前將某個面紅耳赤的女人拉了起來,鎖在他精壯的懷中。「也不怕冷著自己,感冒了怎麼辦?」說完彎腰將人打橫抱起來,抱出衛生間,回到了軟和的床面上。

「睡覺睡覺……」一挨著鋪面,柴舒趕緊的從他懷里鑽了出來,拿被子將自己捂住。好吧,是她犯花痴影響到他睡覺了,那她乖點不惹他了,他總該繼續睡他的了吧。

「老婆,是你剛才叫我繼續的,你怎麼能自己睡覺,不管我?」扯開她捂住頭的被角,丁煌爍滿懷期望的對上她那雙亮晶晶的眼楮,還故意的挑了挑眉,試圖讓她記起剛才自己說的話。

「那你還不睡覺?」柴舒又羞又惱的剜了他一眼,恨不得自己身懷絕技,一掌將面前的妖孽臉劈暈。

太可惡了,明明激情燃燒完才沒多久,干嘛又用這幅勾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對著她?

「老婆,我們繼續完之後再睡……」俯,他故意貼著她敏感的耳朵,妖魅極致的伸出舌尖輕刷著她小巧的耳垂,惹的柴舒掩蓋在被子下的身子頓時一陣顫栗。

好半響,她顫栗的將他腦袋推開,面紅耳赤的躲避著說道︰「我是讓你繼續睡覺,不是讓你繼續——」

大爺的,真是難為死人了。這男人一點都不好伺候!非要這麼無恥無賴嗎?

丁煌爍見她又要縮進被子,抓住她兩只女敕白的蔥手固定到她頭頂,臉上邪魅的笑容那叫一個欠扁,一副你跑不掉的得意模樣,「老婆,剛才你說累,我才放過你的,看到你這麼精神,我們別浪費時間好不好?」

他說的絕對是實話,只不過兩次而已,這丫頭就一直叫嚷著受不了,他一心軟,還真就听話的放過了她,眼下看她臉上的粉女敕嬌態,就像羽毛輕輕刷過他心間,不做點什麼,好像都有點對不起彼此。

「你無賴——唔——」嬌罵被他快速的吞入口中,趁她開口,大舌長驅直入的佔領她的檀口,霸道的翻卷著她香滑的小丁香,空出的一手將那礙事的被子隨手一拉,甩到了一邊,健碩的身體很快的覆上去,將那軟滑凹凸的小身板壓在自己身下,帶火的手掌快速的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熟悉的感覺傳來,柴舒從頭到尾被他控制和挑逗著,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意識隨著他的動作漸漸的迷情渙散,難耐的嬌吟聲從彼此相交的唇瓣中溢了出來,血液中就像被他撒滿了蠱毒般,酥麻又火熱……

也很長,不知什麼時候,室內里的女人在男人的輕哄聲中沉沉睡去,意識消失前一秒,某個女人心里暗暗的告訴自己,以後睡覺前,一定不能讓自己膀胱里存留半滴液體……

——無恥的分割線——

「小事從不在乎,大事從不糊涂,我是一只聰明的快樂的小豬……」

擾人的手機鈴聲又一次打破臥房里兩人的寧靜,這次是柴舒率先睜開眼,听到熟悉的手機鈴聲,她在男人伸手前抓過床頭的手機。

「樂樂,什麼事啊?」一晚上因為男人作惡的緣故,她睡的斷斷續續的,低質量的睡眠讓她慵懶無力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柴某人︰廢話,一晚上又哭又叫的,連水都沒喝一口,嗓子能正常才奇怪!某無良的作者撇撇嘴︰不是有某人的口水嗎?)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丫的還在睡覺?上次你不是說要我來你那里嗎?我現在正打車過來呢。」

柴舒這才迷迷糊糊的想起答應楊樂樂的事,雖然腦袋暈沉沉的,可還是強打著精神。「嗯,那你過來吧。我在家等你。」

掛完電話,她連眼都不想睜開,胡亂的模索著就要起床,卻被身側的男人壓了回去。

「今天沒事,怎麼不多睡會兒?」他今天不去公司,這丫頭該不會又要丟下他去應付她的同學吧?

「樂樂要來看家里的佣人帥哥,我得去準備準備……」苦拉著一張臉,她埋怨的在他胸前打了一下,「都是你嘛,人家覺都沒睡好,大混蛋,討厭死了……」

「讓她改天來吧,今天我在家陪你,不準再丟下我不管。」心疼的吻了吻她大眼下的黑眼圈,丁煌爍有些吃味的提出意見。

「那怎麼行,人都在車上了,現在叫人回去不太好。」對楊樂樂她多少還有些心虛,畢竟為了整陳子墨,她利用了楊樂樂一回,要是再放人家一次鴿子,她會很自責的。

「叮…叮…」室內電話響了起來。

丁煌爍臉色一冷,極度不悅的看向沙發那邊叫嚷不停的聲音。思索片刻,才不情不願的掀開被子,「你再躺一會兒,等下我給你穿衣服。」

說完赤著碩長的身體走向沙發盡頭的小矮機旁,拿起電話,冷漠的問道。

「什麼事?」

「少爺,有個叫陳子墨的先生要找少女乃女乃,說是少女乃女乃的表哥,您看,要讓他進來嗎?」

「把他帶到花園茶室里去,好生招待。」末了,像是想起什麼,又問了一句,「夫人呢?」

「夫人和周嫂一早出去買東西了,現在還沒回來。」

柴舒無力的趴在床上,睡眼婆娑的問道︰「誰啊?」

丁煌爍掛斷電話,走回床上,將人連帶被子一起樓進懷里,「子墨過來了,說是找你。」對于一個哥哥找妹妹,丁煌爍沒有絲毫的疑惑,只是眉心的川字型隱隱的透漏著被人打擾的不悅。

「表哥?」柴舒聞言差點從他懷里蹦起來,幸好被被子裹住,要不然恐怕春光乍現,又要被男人當成是清晨的勾引了。

對陳子墨找來,柴舒心里多少有點譜,在她印象中,陳子墨可從來沒主動找過她,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講的就是陳子墨這樣的人,嘿嘿,看來這戲有的看了。

一想到小姨可能會對陳子墨使用的招數,柴舒的瞌睡蟲一掃而光,一雙混濁的大眼也瞬間恢復清明,扯開被子就要下床去找衣服。

「我讓人帶他去茶室了,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招呼他。」丁煌爍心疼的抱住她的身體,柔聲的勸道。心里卻咒罵起那些不識好歹的人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自家的小寶貝沒睡好覺的時候來!

本來就因為他昨晚索求過度,小丫頭鬧了好半天脾氣,而他也哄了好久才把她怒火壓下去,要是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讓她補不了眠,那以後自己的福利弄不好也會大大的減少!

「不行,我要去,他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柴舒不滿的捶打起身前的人來,「我不管,你放開,我要起來……」

都是這男人使壞,要不然自己哪里會腰酸背疼腿抽筋?也更不可能放著美美的枕頭不睡!全都是他害的!

「好好……」某男人嘆了口氣,趕緊將有些抓狂的小貓好聲好氣的哄道,「你乖乖的躺好,我去給你拿衣服。」

一身疲憊外加像是被車碾過,柴舒哪里還有多余的力氣跟他計較,扭扭捏捏,半推半就的紅著臉任他給自己穿上一套寬松的粉紫色的家居服,當然,這過程中免不得讓某男人趁機吃夠了豆腐,而女人除了心里抱怨外,一看男人殷勤討好的模樣,自然到嘴的責罵也無法說出口。

就在柴舒著裝好,在男人的精心伺候下洗漱完畢,扶著酸腰準備去開門時,卻被男人將她拉住。

「還有什麼事啊?」她等不及看陳子墨抓狂的樣子了。而且貌似樂樂也快到了,她必須的趕緊的馬不停蹄的出去才行。

丁煌爍走到衣櫥邊,打開一小抽屜,模索了片刻,握著五指走到她身邊,但笑不語的扳過她身體,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她粉女敕的耳垂,將手中的一個爍光閃閃的耳環戴到她耳垂上。

「什麼啊?」柴舒感覺到耳朵微微一震刺痛,伸手模了模,不僅有些驚奇,她好久都沒帶耳釘什麼的了。「你……你送我耳環做什麼?」

「喜歡嗎?」兩邊都穩穩的戴好之後,他左右看了看,深邃柔情的眼眸中蕩漾著滿意,也不知道是滿意自己的挑選飾品的眼光,還是挑選人的眼光。

「錢多啊?買這些不切實際的!」某個女人被他含情脈脈的勾魂眼看得渾身不自在,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跳加速,嘴上自然是得禮不饒人。「你要嫌錢多,就把買東西的錢折現給我好了,我自個兒想買啥就買啥,多實在。」

她並不認為自己戴這些有多好看。因為她很清楚自己這張看起來幼稚的臉,一點都不適合穿金戴銀,換在其他女人身上是美美的光彩奪目的效果,但太過耀眼絢麗的東西用在她身上,卻一點都不和諧。

只因為自己長了一張讓她糾結的女圭女圭臉!過多的打扮自己,只會讓人覺得好像是偷了大人的東西故意把自己變成熟一樣,俗氣得根本就是讓人笑話而已。所以她極少花時間和精力去打扮自己。

「現實的丫頭!」溺寵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總算知道跟老公要錢了?」

他知道她是故意說的,心里並沒有因為她說出的話而生別樣的情緒,反而樂于見她這樣不分你我的開口。

「是啊,老公大人——」柴舒虎著臉,故意將尾聲拖長,「哼,說我現實,這老公老婆的帳我還沒跟你算清楚呢,成天叫來叫去的,你讓我得了半分好處啊?」什麼好處都被他佔完了,自己從頭到尾,真沒撈到什麼,反而還不停的受他精神折磨和**壓榨。

每次完事,動動嘴皮子哄哄她就可以了,辦事的時候干嘛不拿出點憐香惜玉的精神來?

真是越想越虧!

「想要什麼?」修長的手臂將她縴細的腰肢摟住,丁煌爍挑了挑眉,討好的問道。不管她現在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他的任務都只有一個,就是幫她消氣。

「你說當初我爸媽同意咱倆結婚的時候,他們收了多少好處?」她不確定的仰頭看著身前高大的男人,問出心中的疑問。被他這麼拐了,想必爸媽肯定收了不少禮金吧?

「沒有好處。」他說的是實話。幾乎是沒花一分錢就給自己娶了個老婆,那領結婚證的錢還是岳父岳母出的呢。

「什麼?」柴舒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就空手把我給娶過門了吧?」她原以為老爸老媽得了不少好處才把她給賣的了,可現在她听到了什麼,人家壓根兒就沒出過一分錢。

有她怎麼不值錢的女兒嗎?

這爸媽老糊涂了怎麼的,哪家閨女嫁人沒討點好處便宜的?怎麼到她這里,就這麼不值錢,甚至是背著她就把她給賣了!

不,現在連賣都稱不上了,因為她是被爸媽直接送人的!

原來她就這麼不值錢啊!

爸媽都能那樣想了,那自己對于這個男人來說又算什麼?廉價的附屬品而已嗎?這麼容易得手的東西,沒花一分錢、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自己拐入了他的生活,那未來他會珍惜自己嗎?

柴舒沒見到某個男人眼中的愧疚,焉氣的嘆了口氣,埋頭無語的走向門口。

「怎麼了?有什麼就說出來,別放在心中給自己置氣。」丁煌爍發現她的不對勁,一把拉住她的手。怎麼剛剛還好好的,一下精神就萎靡不振了?

是,他是欠她太多東西,是他做的不夠好,所以讓她失望。以前他沒想過那麼多,只想著怎麼留她在自己身邊,再加上她不知情,所以也沒辦法跟她提及這些。而她既然問起了,那他也該好好的跟她商量這些事了。只是……他也沒說錯什麼啊,這丫頭又想到哪去了?

「我哪能說什麼?爸媽都認為我不值錢了,我還能有什麼意見?」說完甩手就要走人。沒見過這麼不把女兒當回事的父母,沒見過這麼摳門小氣的男人。

她人生是不是太悲催了?她什麼都沒得到,反而還把自己倒貼了進去。以後就算跟別人提起,恐怕也是被人當成笑柄。這簡直就是做女人最大的悲哀啊……

「舒舒,你听我說——」丁煌爍趕緊的拉回人固定在自己胸前,「是,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什麼都沒給你,我承認,是我的錯,是我的疏忽。你放心,該屬于你的我會一樣不落的給你。」

「放手!你知道什麼?給我,給我什麼?我在你們每個人的心中就這麼不重要?爸媽隨便的就能將我送給你,我到底算個什麼?」本來她覺得婚姻來突然,讓她什麼都沒享受到就被迫的成了別人的妻子,這結果已經讓她夠委屈的了。可沒想到父母會是那樣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那還是疼愛她的父母嗎?

心中的委屈爆發出來,柴舒怨憂的沖他吼完。亮晶晶的大眼霧氣蒙蒙,那一顆顆飽含憋屈的金豆子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的直往下掉,嚇的某個男人驚慌不安、措手不及。

「寶貝,不哭好不好,不關爸媽他們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抬起手負疚的趕緊給她擦掉眼淚,將她腦袋靠在胸前,他愧疚的繼續說道,「不哭了,我知道你委屈,我錯了,別難受了好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好不好?」

哭的他心都碎了,他真的沒想過這麼多的,自始至終他們都沒談過關于婚姻實質上的問題。

可結婚不是買賣,這丫頭怎麼就把自己當成了物品,他用的是那顆真摯的心換取她爸媽的信任,才得到的她,如果當時在征求他父母意見的時候,用金錢來交易,那麼這才是對她最大的侮辱,他的女人是拿來疼的,不是靠金錢買來賣去的。

「行,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你把錢交出來我管!」太不甘心了,結婚啥都沒撈到好處,這結婚後,怎麼也得掌握點實際的東西。都說容易到手的最不值得珍惜,她這麼不值錢,誰知道這男人哪天突然一個翻臉要跟她撇清關系,到時她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婆……你確定要幫我保管錢?」男人抖了抖眼角,不確定她想做什麼。

「怎麼,不願意?看你這樣兒我就知道你不同意,別人家的夫妻可都是老公賺錢,老婆管錢的,難不成就因為嫁給了你,我還得伸手跟你要錢?等我以後工作會賺錢了,我還要你這老公來做什麼?」柴舒看他神情有些詫異,不由自嘲的用鼻子哼了哼氣,「放心,我不會把你的錢獨吞的,不過就是看你有多大誠意而已,既然我一文不值,那也就拉倒。」

什麼玩意兒,自己不過就想過普通夫妻那樣的生活,俗話還說,外有抓錢手,內有聚寶盆,她不過就想掌握點經濟大權,顯示自己在家有地位而已,有必要跟吃了老鼠屎一樣擺個臭臉嗎?

丁煌爍詫愣了片刻,黑澤的眸子定定的鎖住她認真無比的臉龐,在看到她那小臉上出現的嘲諷後,心口一緊,上前抓住要走的她。

「……老婆,是不是我把錢都交出來,你才相信我是真心的?」原來就這點小事,害他緊張了老半天。

老公賺錢,老婆管錢,這話怎麼听怎麼舒服……他喜歡。

「廢話,錢不交出來,誰知道你會不會在外面養其他女人,再說,你要哪天出軌,至少我還有經濟保障。」柴舒鼻孔朝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在听完她的一番自我預言時,突然一轉驚詫的神色,轉而咧開薄唇,展現出他整齊的白牙,捧著她反應不及的臉,扎扎實實的吻了下來。

柴舒瞪大著眼瞪著放大的俊臉,有些模不著頭了。這廝變臉是不是太快了點,剛才還陰沉不定,這……這怎麼又變成吻她了?

「老婆,你說的,老公賺錢,老婆管錢,說話算話,不準反悔哦。」一番火熱的舌吻後,丁煌爍咬了咬她有些紅腫的唇瓣,害怕她後悔一樣,重復提醒著她,閃爍的黑眸閃過一抹一樣的光。

他可不認為這丫頭是真的想要她的錢,相反的,這丫頭從頭到尾都沒問過他到底有多少錢,到底有多少家底,如果要讓她知道答案,這丫頭恐怕就不會這麼憤憤的指責他小氣了吧。

「……你說的是真的?」這下換柴舒詫異了,這男人未免也太好說話了吧。怎麼一下這麼干脆了?

小手不由的模上他被碎發遮蓋的飽滿額頭,又模了模自己的。沒發燒啊!

不對勁兒,一點都不對勁兒……可哪不對勁兒,她還真說不上來。

丁煌爍好笑的將她手拿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的腦筋轉變的太快,他都快跟不上節湊了。

「以後不準再埋怨了,好嗎?不要跟爸媽置氣,你是他們的寶貝,他們不會隨便的把你交給任何人,這點你一定要相信他們,也要相信我。不要去懷疑他們對你的愛,也不要去懷疑我的心意。知道嗎?」單純的丫頭,不去想些現實的,卻在一些過去的事情中鑽牛角尖,自討苦吃不說,連他的心都跟著一驚一顫的。

柴舒靜靜的听他說完,望進他飽含認真的黑眸中,仿佛有一道漩渦將她拉進他的眼眸里,那里只倒影著自己一個人的影像。

本來一句試探的話,當某一天她了解到手中的卡里有多少錢的時候,是沒想過那種堪比被雷擊中的感覺讓她永生難忘。

空氣中因為她的痴神而漸漸的蕩漾著一絲別有深意的味道,只是那沒有眼力勁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丁煌爍薄唇恢復成一條直線,拉著她走到電話旁,接了起來。

「什麼事?」冷的刺骨的聲音森森的響起。

「少爺,有位叫楊樂樂的說她是少女乃女乃的同學,要讓她進來嗎?」

「讓她在客廳等著。」

不耐煩的掛掉電話,丁煌爍轉過身,將身後的人打橫抱了起來。「你同學來了,我們下去吧。」

「哎——我自己走就行了。」她可不想在樂樂面前去秀什麼恩愛,免得那丫頭之後又要調侃她。

丁煌爍沒理會她的意見,將人抱著下樓到了客廳,就見楊樂樂已經在沙發上坐好,殷勤的某個男佣人正將一杯鮮果汁放在她身前的茶幾上。而坐在沙發上的楊樂樂幾乎沒有去瞧下樓的兩人,反而一臉痴迷的看著面前帥氣高大的男佣人,那雙眼閃出的亮光堪比上千瓦的燈泡,微張的小嘴,仿佛還能在嘴角邊看見快要滴落的口水。

「樂樂!」柴舒見她視線一直都盯著帥哥看,忍不住出聲拉回她的注意力,同時也想掙月兌下地,卻不想抱著她的男人俊容沉悶,抱著她的手臂根本沒有要松開的跡象,她沒好氣的抬起頭,小聲的抱怨道,「她是我同學,你別見人就是一副臭臉,人家又沒欠你錢。放心吧,她知道你是我的人,不會對你有歪心眼兒的,倒是你這幅德行,叫人看了,還以為我多受虐待似的。好歹你也給我撐撐門面嘛。」

听見柴舒的叫喚,楊樂樂立即收起貪戀的視線,興奮不已的起身朝柴舒跑去,只是在半路,對上某個男人怪異無比的神色時,不禁顫抖著雙腳收回了步子,面露慌張的看著正對著她的兩人。

媽呀,她不過就是竄個門,為什麼舒舒的男朋友要這麼嚇人的看著她?淡漠如冰的眼楮,明顯的表示著生人勿進,那性感的唇瓣揚起一角,微微的代表著笑意。

五官分開來看完美無比,怎麼看怎麼養眼,但那眼神配那微笑……她怎麼感覺背後陰風陣陣的滲的慌呢?

柴舒看楊樂樂本來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卻又突然的面露驚嚇的停住,順著她膽怯的視線,回轉腦袋一望,忍不住的白了一眼。用只有兩個人才听得到的聲音斥責道︰

「你也別笑了!真是的,笑得比鬼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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