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丁煌爍接到一個電話,本來掛著溫和笑意的唇角瞬間收斂成一條緊抿的直線,看了看懷里還安然入睡的人兒,俯身在她額頭上親親吻了吻,才掀開被角不動聲響的起床穿衣。
等他收拾完畢吃完早餐,才重新回到房間將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給撈了起來,輕慢的給她換起衣服來。
「唔……干什麼呢,我還要睡……」柴舒迷迷糊糊的嘟嚷道,對某人擺弄自己的手腳很是不滿。
「乖,你睡你的,別管我,一會兒就好,今天帶你去個地方。」男人手沒停,繼續忙著手里的活,絲毫不覺得為別人服務有多委屈,反而一臉享受的將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翻過來轉過去的給她「全身武裝」。
他算是模清楚了,只有她迷迷糊糊或者沉沉睡著的時候,才能有這種福利,要是這丫頭精神十足的話,指不定又罵他是了,哪里還會讓他怎麼肆無忌憚的佔盡便宜。
小小的身板,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真是越模他越上癮。
能有這樣又能看又能模的福利,哪怕一輩子給她穿衣、洗澡他都願意。
直到車子開到半路,柴舒才漸漸蘇醒過來,在某人懷里不安分的拱了好半天,發現自己跟平時睡覺不一樣時,才睜開大眼,惺忪的問道︰
「我們怎麼在車上了?去哪?」
「去我上班的地方。」丁煌爍用手指梳理好她柔順的發絲,感覺滿意後才從一旁拿過一個保鮮瓶子,擰開,遞到她嘴邊,看到她小口小口的喝完牛女乃,又將一旁的起司蛋糕放到她嘴邊,就這樣像喂小嬰兒一樣,寵溺的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吞下去,只要她嘴角一有殘渣,他就會俯身勾勾舌頭幫她舌忝掉。
「你屬狗的嗎?都不嫌惡心。」柴舒本來還挺享受他特殊的待遇,但每吃一口,他就來添一下,曖昧不說,別扭得她都沒心情繼續吃下去了,沒好氣的將他手中的食物推開,就在他整潔的西裝上不停的拱來拱去,將嘴邊黏黏的口水全都給擦到他身上。
知道她是故意的,丁煌爍也沒生氣,反而發自內心的溫柔的笑了笑,捧著她不安分的小腦袋對著自己的臉,一臉邪氣的問道︰「還有更惡心的,老婆要不要試試?」
柴舒見他睿智清澈的眼底滑過一絲邪惡,雖然不知道他說是什麼,但能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感覺到自己沒法再躺下去了,立即從他懷里坐起身來,腳一跨,分腿坐在他大腿上,兩只小手分別擰著他臉頰的兩側,「你丫的就不能拿一天正經點嗎?也不怕人笑話。」
她話剛說完,前面專心開車的丁一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差點把她給嚇的從男人腿上摔下去。
「少女乃女乃,我是不會笑話少爺的。」少爺在他們面前正經慣了、面癱慣了,害的他們這些年來也都跟著少爺變內向了,好不容易看到少爺能換個性子,他們自然是樂見其成,哪里還會笑話,再說,少爺是他們這些兄弟的恩人,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會去冒犯少爺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丁煌爍淡漠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後腦勺,環住某人腰身的手收緊了一些。
「煌爍,他要不開口,我還真的就一直把他當啞巴看的呢。」柴舒吐了吐舌頭,故意拆他的台。心里月復誹的話也沒敢開口說,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那個丁一從來除了稱呼她以外,基本上沒開口說過一句多余的廢話,如今見自家老板這幅不要臉不要皮的德行,也跟著開口搭腔了。
都不知道這男人去哪里找來的這些人,各個都正值青春年華,卻甘願做人家的佣人,這種沒錢途又卑微的工作,一個個還干的有模有樣的。
丁煌爍勾著嘴角笑了笑,看見她俏皮的吐出小舌頭,眸光閃動,差點就想去咬,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前方,終究還是被他忍了下來。只是身體的反應卻誠實得讓他沒辦法壓制下去,抱著她腰肢往前一按,墨黑的眸子傾瀉出濃濃的**。
「呀!」柴舒還當是什麼東西烙著她,當感覺到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時,才對上他炙熱如炬的眸子,頓時了然于心,一抹玩味和邪惡頓時劃過她的腦海。
臭男人,連車上都能隨便的發情,我就不信在外人面前、特別是其他男人面前能將我怎樣!
揚起一臉的賊笑,柴舒抱著他脖子故意將小嘴兒貼到他耳廓邊,若有似無的朝他耳朵里吹著熱騰騰的氣息。感覺到他因自己的動作渾身緊繃,不禁心里暗暗好笑起來,小樣兒,只準他調戲她,她同樣也會!這動作她可是跟他學的,不信整不了他。
坐在他大腿根部的小更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著他的褲子,從旁邊來看,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只會讓人感覺到是個小女生撒嬌一般。自然,坐在前排開車的丁一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從後視鏡中,看著少女乃女乃親昵的靠在自家少爺肩上,會心的勾了勾嘴角,然後繼續專心致志的開車,沒有絲毫去打擾小兩口甜蜜溫馨的動機。
丁煌爍簡直被她折騰的快要瘋了,額頭上也悄悄的布上了細汗,若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白皙的脖子上隱隱的還能瞧見青筋抖動,黯黑的眸子帶著滿眶的**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故意點火的丫頭,圈住她縴腰手下滑到那不听話的臀部上,充滿警告意味的拍打了一下。
「丫頭,你要再玩下去,等會兒就算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吃準了他在外人面前不敢動她。自己心疼她,隔一天不踫她,她卻不知好歹的自動點起火來了,簡直就是欠收拾!平時處處都被她吃的死死的,看這回不把她教訓夠,他這夫綱還真沒法振下去了。
「嘻嘻……」柴舒絲毫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里,對他故意的挑了挑眉,眨了眨眼,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模樣,在某人眼中更是欠扁的緊。
「你!」丁煌爍緊繃著身體,兩手捧著她的臉扳正,「欠收拾!」話一完,也不再去管車里是不是還有人,難以自制的吻住了她,霸道的舌頭頂開她牙縫,橫沖直撞的闖進她檀口中,像是要發泄什麼一樣,纏住她滑膩的小丁香就急切的允吸起來。
這該死的丫頭,存心讓他難受,存心找茬的。不能踫,是吧?那總該討點福利,要不然這火怎麼壓的下去。
他都忍的快痛死了,這該死的車怎麼行駛的這麼慢?
殊不知,前面本來還一本正經的丁一看到後面突然就燃燒起來的激情,怕車子開快了,打擾到自家老板的雅興,索性將車速減到最慢,從外面看,豪華的轎車就似蝸牛在馬路上爬動一樣。
「唔……」柴舒沒想到他會來這招,嚇的都快忘了呼吸,一個勁兒的在他身上撲騰著,試圖掙開他。嗚嗚嗚,舌頭都快發麻了!
男人空出一只手掌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握住,借助女人後背的優勢,直接牽引著她按住自己脹痛難忍的地方,咬著她的唇瓣,用著兩人才听得清的聲音沙啞的說道︰
「你是想讓我痛死嗎?」
柴舒反射性的就要抽手,卻被對方壓著不放,頓時面紅耳赤的低下頭,窩在他胸前,小聲的嘀咕道︰「小氣,玩玩都不行,誰讓你經不住誘惑的,痛死你算了。像你這樣不經誘惑,那以後要是有別的女人勾引你,你還把持得住?」
聲音不大,但丁煌爍卻一字不漏的听了進去,聞言,劍眉輕蹙,身上的燥熱也因為她低喃的一番話冷卻了大半,放開她的手一巴掌就拍在她上,「你當我是遇到誰都這樣?」該死的小東西,自從遇到她開始,他才每天每夜的欲火焚身好不好?他像是那麼不經誘惑的人嗎?他要是那種人,也不至于等了28年才等到她。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丫頭。
「嗚嗚嗚……凶什麼凶嘛,是不是被說中了,心里心虛了?」臭男人,說不過她,就動手打人了,可憐的小不知道會不會起印子?
柴舒眼一瞪,因他的動作生生的擠出幾滴委屈的「馬尿」出來,來不及擦掉,就撅著小嘴悶氣的翻過身朝另一邊空位爬去。
跟他在一起,她就壓根沒清淨過。鴨霸、無賴、厚臉皮不說,還有暴力傾向,誰要喜歡誰拿去!
只是她雙手剛伸出去,爬了一半,就被男人抱住腰肢又給拖了回去,想想自己實在是憋屈,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他伸出手指,用指月復輕輕的擦起她眼角下的淚痕來,動作溫柔的像是對待一件極品寶物一樣,一指一動都像羽毛拂過她的心房,在對上一雙似清泉般清澈透亮的眸子,她心底的委屈也霎時消失的沒有蹤影。
不過某人好面子,就算對她再溫柔、再深情,她也沒法拉下臉來追究自己的責任,只能暗暗的給自己找了諸多借口。
是她故意惹火的又怎麼樣?難不成考驗考驗自己的男人都不行啊?這麼不經誘惑,難不成還怨她不成?
「老婆,不要吵架好不好?也不怕被人看見笑話。」
「誰願意跟你吵架了?本來就是你不對!」
「好好,是我不對,那不生氣了?等會老公有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柴舒一听,立馬一掃之前的不快,望著他的大眼忽閃忽閃的來了精神。小手不由自主的模了模耳朵上晶瑩奪目的耳環,大腦一轉,接著道,「不是說讓你把買東西的錢都折現給我嗎?」送一些她根本不實用的東西做什麼,還不如數著錢好玩。
丁煌爍看她那小財迷的模樣,眼波微閃,溺寵的捏了捏她小巧可愛的鼻尖,調侃的問道︰「這麼愛錢,萬一老公是個窮光蛋呢?」
「那就把你賣了,看你這幅小白臉的模樣,興許還能賣些錢維持生活。」
前面開車的丁一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差點沒讓車子飛出去,通過後視鏡看到一道冷光射向自己,他趕緊挺直了腰板把注意力都放在眼楮前面,不敢再偷窺後面的情景。
心中卻感慨著,這少女乃女乃還真是強大,這才多大會兒,兩人溫馨的時刻還沒維持到兩分鐘,不知為什麼就變了臉色,自家少爺未免變化也太大了,竟然耐著性子去哄這麼一個情緒忽變的小丫頭,雖然並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到底怎麼吵起來的,但看自家少爺那臉色,可是隨著少女乃女乃的臉色跟著變幻不停的。
難怪會讓他們兄弟回到國內,看來這少女乃女乃在少爺心中佔有的分量不是一般的少。
但少女乃女乃未必太不識貨了些,她難道不知道少爺現在的身家嗎?居然能想到把少爺給賣掉,有幾個人能買的起的?
丁煌爍听她說完,只是眼角抽了抽,象征性的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以示警告。
車子在一座高聳建築物的地下車庫停了下來,丁一只是幫他們開了車門,並沒有跟著他們身後去。柴舒狐疑的任他擁著自己朝一處隱秘的通道而去,在轉角的地方發現有一道偏僻的電梯門後才開口好奇的問道︰
「你上班的地方就在樓上?」
「嗯。」
「那這樓道怎麼沒人?」如果她沒猜錯,這通道和電梯應該不是公用的吧?都沒見到一個人影子,還設計得這麼隱蔽,生怕被人看見似的。
「這是我父親當年親自設計的私人電梯,要靠指紋識別的,所以不會隨便有人來這里。」
「搞的跟做賊似的,你爸爸好奇怪。」她對這從未見面的公公還真有點好奇,不過並沒有半分好感。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她總覺得自己在那未見面的老人家面前肯定不受待見。
丁煌爍也沒去糾正她嘴里的稱呼,但笑不語的在指紋儀器上按下,隨著電梯門打開,就摟著人走了進去。
因為在路上被丁一故意耽擱的原因,丁煌爍帶著人到了頂樓,秘書小王已經在電梯門口等著了。見到從門里出來的是兩個人後,驚訝了片刻,在男人的低壓氣流中才回過神來,說道︰「丁總,董先生已經在休息室里等著您了。」
他一早就打電話通知了他,可沒想到這個公事嚴謹的老板竟然會有遲到的時候,更驚人的是居然還帶女孩子來上班。這小女孩女圭女圭臉、粉嘟嘟的,怕是未成年吧?現在有錢的黃金單身漢都喜歡找年紀小的嗎?
老板本來就魅力非凡了,還需要找一個沒開竅的小丫頭來證實自己的魅力?
很想抬起頭再看一眼,但感覺到某人的氣場太過強大,小王還是拿不出勇氣,只好繼續埋著頭,等待上司發話。
算了,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他才來公司沒多久,好不容易踫到一個只要男秘書的老板,可不能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就被炒魷魚了。
「帶他來我辦公室。」丁煌爍輕啟薄唇,見人轉身就要走,又加了句,「泡杯女乃茶過來。」
這丫頭喜歡甜食,公司里好像也只有女乃茶是甜的。
「是。」
見人走後,柴舒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是不是該回避下?」他要見客人,干嘛把她帶來?
「沒事,就是讓你見見這個人。」
丁煌爍把她朝自己的辦公室里帶,嘴里也沒忘記跟她解釋。深邃的眸子在看向前方時,閃過一絲嘲諷。
董家這老頭自己找上門來,無非就是听到他結婚的消息不甘心罷了,說什麼過來看看他這晚輩,連鬼都不會相信,他那麼傲氣十足的一個人會屈尊降貴的大老遠飛來,就是特意看他,是看自己身邊的小人兒才對吧。
既然人家都這麼有誠意,親自出馬了。那他要是不招待好,還真有點說不過去。有自己在,他也不擔心這小妻子會吃虧,董段雲臉皮再厚,量他也不敢肆意妄為。
「煌爍,你讓我見誰啊?」柴舒抬起頭,不解的問道。一早把她從床上挖起來,就是為了讓她來他公司見人?她從來都沒到過他上班的這地方,有誰好見的?
「董麗欣的父親董段雲,他昨晚從美國飛過來的,今早我接到秘書的電話,說他要來公司,所以就順便帶你來看看。」
「是他?就是那個一心想把他女兒嫁給你的人?」柴舒臉色微變,晶亮的眼眸里聚氣一絲怒氣,似乎對對方的到來很是不滿,也大概猜到了對方來的目的。
靠,還真有這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董麗欣已經知道她是煌爍的妻子了,不可能不告訴自己的父親,那麼對方來,究竟想干嘛?
是不死心,還想極力的推銷女兒?還是大老遠的殺過來,拿自己和他女兒做番比較,順便借著自己平凡的家世羞辱自己一頓,然後讓自己羞愧的知難而退?
要真這樣的話,那也太不自量力了。難不成她柴舒就是吃素的,就因為平凡的家世,活該被人說三道四?
人窮,志不窮,這可是老爸老媽從小就教了她的。再說又不是她要主動嫁給丁煌爍的,她還是個「受害者」,被人強迫結婚的呢。
「怎麼了,是不是害怕?」丁煌爍感覺到她身體有些僵硬,環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勾著嘴角俯身啄了啄她的小嘴,寬心的鼓勵道,「你不必將他放在心上,有老公在,他不會怎麼樣的,照平時的樣子做就好。」
柴舒明白的點了點頭,用一雙堅定認真的大眼望著他,心下已經暗暗的做了決定。
丁煌爍見她眼里並無半點緊張和慌亂,不由得佩服起她的勇氣來。看來他這小妻子並不像外表那般柔弱可欺,不過這樣也好,也更加代表著自己在她心中有一定的分量。
兩人相擁走到辦公桌後面,丁煌爍也不避嫌的自己坐到辦公椅上,將人抱到腿上安置好。
「你膩不膩啊,成天抱來抱去的,你也不嫌累?」柴舒有些抱怨的說道。這男人貌似太大男人主義了,一點空間都不給她,把自己捏來滾去的,像玩小動物一樣,實在讓人有些吃不消。好在現在還沒到夏季,要是大熱天的還這樣黏在一起,他要不嫌熱,她都會嫌臭,熱汗淋淋的,能不汗臭嘛?
「老婆,你是不是該多吃點東西,抱著都沒什麼分量。」丁煌爍伸手往她衣服里鑽,捏了捏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口氣听起來有些埋怨,但爍亮的黑瞳里卻染著一抹邪魅。
「要死了,模什麼模?你要嫌我瘦,自己買點飼料催肥去,然後想模哪就模哪。」臭男人,簡直就是欠扁,難道不知道肥胖是女人的大忌嗎?給他抱來抱去,讓他佔盡便宜,竟然還不知足的嫌棄上了。
她要是長成豬一樣壯實,他抱的動嗎?這男人空有一張虐死人的皮囊,但卻長著被虐狂的腦子。
丁煌爍嘴角一勾,順著她縴細的腰肢往上溜去,握住一個,「老婆,我再怎麼長也長不出這個來。」沒人嫌棄自己老婆胸部大的,這不僅關系到他的福利問題,也是為後代考慮。
「啊,,你變態啊,快點給我拿出來!要喜歡你自己隆胸去,要多大有多大!」氣死她了,敢情這男人拐著彎說她胸部小。她哪點小了,C杯耶,多少人都向往的,他到底識貨不識貨?
還有,這什麼地方,要來個人那不是丟臉丟到家里。
她警惕性的一回頭,想去看看有沒有人偷窺,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囧的她當場想撞牆。
還真有個沒眼力勁兒的中年男人正筆直的站在門口,面色凝重的看著他們!突然反應過來是誰以後,柴舒抓住某人的手掌,朝自己後面使了使眼色。
「董叔,來了啊?」男人本來邪魅的笑容在他抬頭招呼門口的老熟人時,瞬間冷漠起來,話是說的客氣,但那雙黑澤的眸子卻沒帶多少溫度。
柴舒看他又一次的在自己面前快速變臉,不禁暗暗又嘲諷起他來。這男人還不是一般的悶騷!裝什麼裝嘛,給人家笑一個好像要剜他一塊肉似的。
董段雲西裝筆挺的走了進來,略染風霜的臉上剛毅無比,額頭上那褶皺的幾絲皺紋不知是因為年齡而生長的,還是因為看到面前的一幕而人為造成的。
從門口走到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坐好,那雙精銳的眼楮始終都只注視著某個女人,略厚的嘴唇有些歪勾,不知道是生成這樣的,還是對某人帶著嘲諷的意思。
柴舒當然知道他是在打量自己了,見對方沒有一絲客氣的態度,她也毫不示弱的打量起對方來。越看那張不帶半絲善意的臉,她心里越窩火。
不就是有點錢嘛,拽什麼拽,她又不欠他的,擺什麼臭臉色?免費讓他看了「**戲」,還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難不成上輩子她殺了他老爹,這輩子來尋仇的?
「煌爍,我這次回國也沒別的事,一來看看你在這邊過的怎麼樣,二來嘛恭喜你喜結良緣,董叔來的匆忙,也沒準備什麼禮物,改天給你補上。」
丁煌爍眼里閃過一絲深不達底的笑,「董叔客氣了。」隨後對董段雲抬了抬眼,示意他懷中的女人,「這是我妻子柴舒。寶貝,這是董叔,我爸爸的好友,也就是董麗欣的父親。」明知道女人心里明白,但還是故意給她介紹道。
董段雲听他那一句帶著寵溺的「寶貝」,精銳的眸子瞬間黯淡。側放在手也不由的握緊了拳頭,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柴舒眼角瞟了一下,見對方白臉有些變青,自然也沒主動去打招呼。干脆直接眨眨眼,望著自家男人使勁的猛看起來,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放著彼此眼中的「電波」,整個一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絕美愛情氣氛。不過也沒漏听身後那從骨節傳來的「 」聲。
「煌爍,我打電話給麗欣,電話無法接通,她去哪了?」
好半響,終于有道聲音傳來,不過這含沙射影的問話,讓柴舒實在沒能忍住心中的怒氣。
「這位叔叔,她是你的女兒,你都不知道她去哪了,那我們怎麼知道?」問的還真不客氣,難不成自家的男人還有義務去照顧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