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丁總現在在頂樓開會,如果您沒有預約,請您到休息區等待,等丁總開完會,我在幫您轉告。請您先登記……」
「滾開!」這什麼人?爸媽現在生死未卜,自己男人電話又打不通,她都急得想殺人了,還叫她登記叫她等?
一把推開面前漂亮的女人,柴舒提起腳就朝電梯的方向跑去。
「哎,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前台小姐很不甘心的皺著眉頭想要追上去,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擋住了她的視線,嫵媚動人的眸子瞬間閃過一絲恨意。
「勸你不要多事!如果想讓自己丟掉工作,你大可以追上去攔住她。」丁一雙手環胸,冷眼打量著面前有些不罷休的女人,「好心好意」的提醒她。
別人是不知道少爺對少女乃女乃何如,但他們8個兄弟中,除了老四在國外沒回來不曾見過少女乃女乃外,他們在國內的7人可是很清楚少女乃女乃在少爺心中的地位。一個小小的職員而已,竟然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沒听到他們家少女乃女乃吼著說是來找老公的嗎?
前台小姐背脊一僵,感覺到有絲冷意襲來,憤憤不甘的看了一眼面前牛高馬大的男人,冷哼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去。
偌大豪華的會議室,嚴謹壓抑的氣氛蔓延在各個角落。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各個高管董事紛紛側頭注目,臉上都有著被人冒失打擾的不悅,丁煌爍自然也不列外,緊蹙的劍眉剛抬頭,卻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小的力道朝他撲來,直接趴在了他懷里,頓時心中喜憂參半。
他並不反感她熱情的投懷送抱,相反的,還覺得挺享受,只是收攏雙臂的時候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在不停的顫抖時,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疑惑。
還未等他來得及問怎麼了,帶著哭腔的嗓音就從他胸口斷斷續續的傳來︰
「老公……爸媽……爸媽被人……被人綁架了!」
所有的人包括丁煌爍在內都為之一驚。不過除開那瞬間黑臉的英俊男人,其他的人幾乎是被那一句「老公」所震驚住的,臉上無不堆起好奇之色,心里無不在疑惑。
他們的新總裁什麼時候結婚的?貌似對方還是個未成年的小丫頭?
也不怪他們會好奇,在場的參會人員,大多數都是公司的老員工,多少也調查過自己老板的事,原以為新上任的總裁是個標準的黃金單身漢,沒想到卻已經成了家,而他們的總裁夫人居然是個丫頭片子。
不吃驚才怪!可更讓他們吃驚吃到眼珠子快掉下來的還在後面。
只見他們英俊得無與倫比、冷酷得說話惜字如金的總裁正溫柔的拍著懷里的小妻子,如鷹眸般的眼眸里散發出柔和的光澤,耐心的安撫著懷里的小身體。
「乖,不哭,到底出了什麼事?跟老公說說……」
許是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又或許覺得會議室內的眼光太多、太讓人生厭,丁煌爍將懷里的人抱起,頭也不抬、話也沒交代一句,直接轉身走出了會議室,留下一群倍感好奇的人在寂靜的會議室里惡寒又仿佛置身于天空在風中凌亂般,久久的回不過味來。
不過也有兩個人列外,一個是公司的副董事長張利清,一個是寒亦。
張利清微怔的臉上寫著「恍然大悟」四個大字,是沒忘記之前自家兒女生日宴會上那讓他驚訝的一幕,現在想來,自然是全然明白過來。
寒亦自然就不必說了,看過兩人膩歪在一起的模樣,對這點小情節根本是見怪不怪,只是他看似平靜的臉上,那雙黑澤的眸子閃過一絲不安,又透漏著許許擔憂,腦袋里反復琢磨著柴舒進門之後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柴叔他們被綁架?是巧合還是……
——無恥的分割線——
「嗚嗚嗚……這是……這是剛剛我收到的消息……是媽媽用手機發來的……可是我打過去……打不通……嗚嗚嗚……老公……怎麼辦……」柴舒決堤的淚水洶涌而至,雙手緊緊的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顫抖著雙唇斷斷續續的說著心中的恐慌。
丁煌爍陰沉著俊臉,敞開著西裝,任憑她將崩潰的淚水擦在自己淺藍色的格子襯衣上,一只手不停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另一只手握著她粉色的手機,陰鷙著眼眸盯著顯示屏,閃出一抹冷厲的寒光。
「我跟你爸被人軟禁了,對方要求你離開丁家後才肯放我們。爸媽知道結婚的事不該瞞著你,甚至在不了解他為人的情況下就將你嫁了出去,是我們心太急,做事太過倉促。但婚姻是你個人的,如果你感覺不到他對你的真心,爸媽自然希望你離開她尋找自己的幸福。但如果你覺得他對你是真心實意,那麼也別顧念太多,將自己的幸福牢牢的抓住就行。爸媽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只要你幸福快樂,爸媽這輩子就欣慰滿足了。乖寶貝,不要為我們擔心!」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收緊,丁煌爍嘴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冷笑,黑澤的眼眸冷光四射外,隱隱的暗藏著一絲嘲諷。
將手機放下,抬起壞中的小頭顱,溫熱的指月復輕柔的擦著她臉上的淚痕。「乖,不哭了,爸媽他們不會有事的。」
這一次是他失算,原本以為對方會直接把矛頭指向自己懷中的人,所以在她身邊安排了自己最信任的人,甚至連送她的鑽石耳環上也安置了微小的納米跟蹤器,就是不想讓她出一絲一毫的狀況。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把目標放在自己的岳父岳母身上,讓那一對無辜的老人卷入這場「游戲紛爭」之中。
老狐狸,果然狡猾。但也未免太小看他丁煌爍了!既然不知進退,那麼也別怪他翻臉不認「老熟人」了!
「嗚嗚嗚……老公,怎麼辦?爸爸媽媽現在還不知道被人關在哪里,他們會不會……」她真的無法想象如果爸媽出了什麼意外,她該怎麼辦。這根本不是單純的軟禁,對方不要錢,只要讓她離開丁家、離家丁煌爍,就可以放掉爸媽。
為了救爸媽出來,她不是不能夠放棄丁煌爍,畢竟比起愛情,現在面臨危險處境的是生她養她愛她的父母。但誰能保證她按照要求做到了,父母就會平安無恙?
如果能找到爸媽在哪,她一定會親自去談判,只要爸媽能平安,她可以忍痛的照對方的意願去做。可是……可是爸媽到底被關在了哪里?
要她只為自己的感情幸福而不顧爸媽的安危,她做不到!那樣自私的做法不配做他們的女兒!甚至連做人都不配!
「老婆,相信我好嗎?我不會讓爸媽有任何意外,你先冷靜的听我說,我一定會想辦法確保他們的平安的回來。」丁煌爍愛憐的安慰著她,知道她現在肯定擔心的要死,試圖想要讓她先冷靜下來,然後再跟她說自己的辦法。
「煌爍……我們離婚好嗎?」不就是要她離開丁家嗎?只要離了婚,跟丁煌爍月兌離了關系,那爸媽興許就沒事了。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對方能說話算話。
「不準!」丁煌爍听到她突來的一句話,頓時瞳孔緊收,想也沒想到的嚴厲怒斥道,「該死的,你要膽敢拿我們的婚姻去做交換,哪怕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如願!你給我記住,這輩子,你都是我丁煌爍的女人,再听到你有半句離婚或者離開的打算,我會要你好看!」他瘋了,徹底的被她給激怒瘋了。他以為在發生意外後,她能第一個來找他,是因為對他的信任、對他依賴,可沒想到她卻是來跟自己談分手的。
該死的,他就這麼一點都不值得她依靠嗎?不問問他的意見,就想一意孤行的只顧著自己心里的想法,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了解清楚,就斷然的要跟他分手。
那是她的父母,對她來說不可缺少,可是對他來說,同樣不可缺少,她的至親有了什麼意外,她會傷心難過,那麼他也不會好受。所以她的人他要,她的至親他同樣也要!
「嗚嗚嗚……要是不離婚……那爸媽怎麼辦?」說的好听是軟禁,說的不好听,那就是被人綁架,不管怎麼樣,都是處在危險之中。
「你再說句試試!」男人充滿危險氣息的黑眸半眯著,看著懷里傷心難過的小女人被他冷冽的恐嚇後更加顫抖著身體,心里無聲的嘆了口氣,有些自責的將她擁緊,嚴厲的語氣也微微緩和了下來,不忍心再責備她,只能細數著她的不是。「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難道在你心中,我就一點安全感都不能給你嗎?既然我選擇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明知你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我同樣堅持著自己的選擇,從來都沒想過要放開你。我不求現在你有多愛我,但起碼你要信任我。」
本就處在擔心難過中,突然被他一吼一怒,柴舒委屈得都想立馬站起身離開他,可突然又听到他充滿抱怨的語氣,想想自己從頭到尾對他的態度,多少還是有些心虛。
過多的情緒齊齊的壓來,她無言以對,只能伸出小手抱著他結實的腰肢,把頭深深的埋進他溫暖的胸膛,像要發泄那過多的情緒般,嚎嚎的大哭起來。
「老婆,不哭了,老公跟你保證,兩天之內,爸媽一定平平安安的回來。相信老公好嗎?」透過打濕的襯衣,感覺到胸前的涼意更多,丁煌爍一手揉著她的細發,一手拍著她的瘦小的肩背,認真而鄭重的向她承諾道。
只是效果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除了感覺到她腦袋不停的在他胸前上下點動外,她嗚咽的聲音依舊沒停。
「乖,不哭了,老公錯了,剛才不該對你那麼凶,不哭了啊。」他剛才不是故意要朝她發脾氣的,只是離婚、分手這些詞他真的很厭惡,又是從她嘴里毫不在乎的說出來,他實在是很難忍受不去激動。
以前她提離婚,那是因為她剛剛知道結婚的消息,一時很難接受而已,他還能理解。可這些日子以來,他們親密無間的生活在一起,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可她還會拿離婚來刺激他,他除了生氣憤怒外,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現在,似乎連哄都沒有用了,這小東西,當真是想要他心疼死嗎?
「老婆,我都說了爸媽會沒事的,你就不要再擔心了。」
「老婆,是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不該對你大聲說話。」
「老婆,不要哭了,好嗎?」
再這樣下去,他都心疼的想哭了。
丁煌爍手腳無措的說盡了好話,就是不見她止住聲線,自責、無奈的同時,黑眸一閃,雙手捧著她的淚跡斑斑的小臉,快速的埋頭堵住了她的唇,靈巧的舌頭迅速的佔領了她的領地,急切而又不失溫柔的纏住她顫栗不安的小丁香,輾轉反側的以吻來控制她的情緒。
再讓她哭下去,他恐怕就要直接去找那老狐狸拼命了!
「嗚嗚……唔……」
本來就哭的沒剩多少力氣的人兒被他柔情似火般的痴纏住,更是虛軟的手都抬不起來,嘴巴被他佔據,連呼吸都快被他吸光,柴舒只能閉著霧氣迷蒙的眼楮,一邊抽氣一邊被迫的承受他別樣的安撫,心里默默的申訴著︰她只是太感動了,所以才想哭個不停,根本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小氣好不好?什麼男人嘛,一點耐心都沒有!
……
「小東,馬上給董段雲的秘書發一份傳真,就說雄略願意出拿出董事企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跟董段雲要兩個人。」丁煌爍拿著電話嚴肅的對著另一頭的人吩咐道,語氣威嚴得不容置疑,深邃的眼眸在看向一旁沉睡的小女人時,卻又閃出絲絲柔光。
「少爺,那您什麼時候與他簽轉讓協議?」電話那頭的小東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雖然他知道少爺為什麼要花高價買董氏的股份,那是為了新進門的少女乃女乃,連老婦人都是默許了的。但才多久,就要轉手,而且還是白送,有錢也不是這麼糟蹋的啊?何況少爺不是很不屑董家嗎?怎麼會突然做這種便宜董家的事?
「他也配讓我親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