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只是剛「你」出頭,柴舒只覺得身上涼意襲來,低頭一看,雙手環胸「啊」的叫出了聲,因她剛才伸手的動作幅度過大,浴巾猛然間滑到腳邊,只是還未等她來得及找東西遮掩,就被一只胳膊卷到一雙修長的大腿上穩穩的坐好。
「老婆,雖然你這麼主動我很高興,但也要注意身體,感冒了怎麼辦?」
柴舒囧的只往他懷里鑽,任由他抱著把自己塞進被窩,一挨著軟和的鋪面,她伸伸腿含羞帶惱的將人踢開。臭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丁煌爍也不惱,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頭看著她,眼眸里盡管星光閃閃、熱氣騰升,但卻沒有一絲行動。
「哪里來的書?」柴舒嘟著嘴忿忿的問道。
「別人送的。」
柴舒滿頭黑線。很難想象那個送書的人當時是怎麼樣的一幅表情。
「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沒事你買那種書做什麼,是嫌我不能跟你生孩子是不是?」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跑出來說她懷孕了,接著又听樂樂說她也有了,接二連三的听到都是這些,她承認自己羨慕嫉妒恨是有的,但被自己男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提醒,心里能好受才怪。
「傻丫頭,想哪去了?」丁煌爍咧著一口皓白的牙,將人合著被子抱住,故作不滿的揉了揉那顆胡思亂想的小腦袋。
「哼,你要對我不滿就直接說,沒必要拿本書來打擊我。」
「……」丁煌爍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她誤會了,抱著人身形一轉,將她置放在自己身上,勾下她的腦袋好笑的解釋道,「這是你媽給我的,本來說是拿給你看,我看你也不像是這麼愛學習的,于是老公只能勉為其難的幫你看了。」
「誰說我不愛學習了?」雖然她現在上課很多時候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但也不想想,都是誰害的,動不動就讓她請假,現在她都快成為班里的請假大王了。那天老師還特意找她去談話,問她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需不需要先休一段時間的學。
老師關心的眼神,她看得出來不是故意損她,而是真心的覺得她好像有休學的必要。這事,她還沒找他理論呢,結果現在他還反過來說自己不愛學習。
太傷她自尊了!
還有,老媽吃錯了什麼藥,不就是樂樂懷孕了嘛,干嘛要跟著起哄,憑什麼樂樂有了孩子,她就也要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丁煌爍勾了勾嘴角,並沒有反駁她的話,眼眸波光閃動,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嬌顏。
「干什麼?」
「老婆,我等著你主動。」
啊啊啊啊……柴舒有些想抓狂,這什麼男人?臉皮厚到這種程度,提這種要求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丁煌爍,你無賴!」見鬼的主動,剛才她腦袋暈了才會答應她的,現在她後悔了行不?
柴舒拼命的想爬起來,可雙手被捂在被子里,而被子又被他雙臂緊緊的抱住,她現在就跟一個蠶寶寶一樣,裹的嚴嚴實實的,根本連身都翻不了,更別說從他身上起來了。
丁煌爍本來還存有耐心的想逗逗她,哪知道被身上的人不停的蹭啊蹭,耐心和意志力也逐漸的被她蹭光了,難受的緊繃著身體抱著人快速的翻滾了一圈,急切的壓著她吻了起來。
「小妖精,你今天別想下床了。」
三兩下除掉自己的衣褲,丁煌爍掀開被子把自己也裹了進去,帶著火的雙手肆意的挑撥著她的敏感,吻一寸寸的加深,有些急不可耐。
「混蛋……你……輕點……」
男人听話的果然放輕了力道……。
「哈哈……停……癢……哈哈……」
「老婆,你想折磨死我啊?」
「啊!」
「寶貝……不用叫這麼大聲……老公听得見。」
柴舒聞言,咬著唇哼哼,指甲掐著他結實的肌理,本想懲罰他太過莽撞,卻不想換來對方更激烈的挺動,一波接著一波的沖擊襲來,快感迅速將她小心眼的理智給湮滅了下去,除了聲聲的嬌吟聲,她只能本能的配合著他的動作,讓熱浪將她身心掏空……再填滿……
……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天,柴舒懶洋洋的躺在沙發椅上,手里捧著平板電腦,帶著耳機不知道看什麼看的哈哈大笑。銅鈴般的笑聲讓另一側本來埋首在文件中的男人時不時的抬起頭溺寵的看一眼,然後又接著處理手中的文件。
陳子墨和楊樂樂已經正式結婚,而楊樂樂現在肚子不怎麼明顯,基本上也照常去學校上課,柴舒已經幫她想好主意,等到暑假一過,肚子大起來以後就以實習的名義在家里安胎,而實習的報告書就全交給丁煌爍去搞定。
那小兩口雖然結婚了,但兩人似乎還沒通過磨合期,芝麻綠豆點的小事基本上都會弄的全家出動,當然,被聲討的也只能是陳子墨了。
最最令柴舒這兩日來開心的事莫過于寒亦醒來的消息。丁煌爍隱瞞了寒亦的所有病情,只在他蘇醒後才將消息告訴了柴舒,並告訴她不久後寒亦就會回國。也難怪她這會兒光是看陳子墨和楊樂樂的結婚照時都能笑的樂不思蜀。
不過笑過之後,柴舒猛然想到一件事,立馬嘆了一口氣,面帶憂慮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放到一旁,走到丁煌爍面前習慣性的坐在他腿上。
「怎麼了?」丁煌爍放下手中的文件資料,摟著她小腰疑惑的問道。剛才不是還笑的挺開心的,怎麼一會兒又唉聲嘆氣、愁眉不展了?
柴舒嘟了嘟嘴,分腿跨坐在他腿上,兩手抱著他腰桿,小腦袋也使勁的在他胸口蹭了蹭,看似撒嬌的味道,但丁煌爍還是看出了她欲言又止。
「老公,你說媽是不是原諒你爸了?」最近公公對她態度好多了,雖然不苟言笑、老是板著臉,但說話的方式和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基本上沒以前的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了。
而且現在多數情況老頭子都會被她氣得暴跳如雷,但卻最多黑著臉瞪著她,並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排斥她,她也很清楚,這全是婆婆的功勞。誰讓她這個婆婆老喜歡向著她,公公自從出院以後,那是卯足了勁的巴結婆婆,追求婆婆的行為眾人都看得出來,強烈的程度根本不亞于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小伙。所以愛屋及烏的自然對她這個兒媳不敢再有半點意見,即便有意見,也不敢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丁煌爍黑眸閃了閃,揚起嘴角問道︰「媽跟你說了?」
「才沒有呢,我看媽對他就跟個外人一樣,連不冷不熱都稱不上,我也不相信她原諒你爸了,但昨晚你洗澡的時候我下樓倒水喝,發現你爸神神秘秘的去了媽的房里,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一想起來柴舒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公公婆婆一直都是分開睡的,昨晚她看到公公偷偷模模的去開婆婆的門,差點還以為家里進了賊,因為她實在很難想象嚴肅古板的公公竟然會做那種有顧右看小偷才有的動作。
幸好她火眼晶晶認出了人,要不然昨晚肯定有人會很丟老臉。
「這事你別張揚,晚上我們一起去看看。」
「老公,你不會是連媽的牆角也要去听吧?」這什麼人,什麼兒子?
「還不是為了滿足某個小東西的好奇心。」丁煌爍不滿的刮了刮某人的小翹鼻。
「什麼小東西,你才是大東西呢,!」揮開那只大手,柴舒一臉郁悶。
她整天被他翻來覆去的像揉面團一樣的玩,還動不動就小東西長小東西短的喊,長此下去,她恐怕還真忘了自己是個人,而是個東西了。
丁煌爍邪魅的一笑,俊臉璀璨的像開了花,抓住她一只小蔥手就朝自己褲襠按下去,還十分不要臉不要皮的道︰「大東西在這里,你算不算小東西,嗯?」
「嗯個屁,大,不跟你說了,討厭死了。」柴舒下意識的就想從他身上彈跳開。這男人在她面前沒有哪一天是正經的,而且流氓無賴的程度每日愈增,禽獸本能更是發揮到了極致。隨便跟他說點什麼,最後話題都會被他扯到那種事上面去。
「既然老婆都賞臉這麼說了,老公要是不色點,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老婆給我的稱呼了?」初夏的季節,衣服本來就單薄,丁煌爍邪惡的看著身前凹凸有致的身體,大手在說話之際就將柴舒的單薄的短袖往上推到領口,一只手熟練的繞到她背後解開內衣的小扣,在她驚呼聲中襲上她的嬌軟……
「停下!」柴舒又惱又羞,一使勁推開他的頭,胸前就生疼生疼的,「疼,晚上好不好?」
「晚上沒空。」丁煌爍埋在她胸前,悶聲的提醒道,一手托著她的臀部,一手鑽到裙子下扯開她的小內內,整個過程輕松順暢,而他自己卻早已無聲無息的準備好,隨時蓄勢待發、攻城略地。
柴舒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男人,當真晚上要帶她去听婆婆的牆角啊。
本來還想說什麼,開啟的小嘴兒就被他薄軟的雙唇吻住,而身下也同時被她佔領……
「唔……討厭啦……這是……嗯書房……」
「我知道,寶貝,就在這里,我們從來都沒在這里過……」沙啞的嗓音從男人貼著嬌軀的薄唇中傳出來,就跟吸食鴉片上了癮一樣,每一次他都欲罷不能的想將她吞噬進肚子里,火熱的呼吸燙抵著她的每一寸細膩,宣告著他的所有權,而進出的身體更是不能自已的掠奪著她的美好,每一分的纏綿都毫不掩飾的向她訴說著自己的著迷和喜愛。
膩人的呼吸,動听的旋律,女人的嬌柔,男人的陽剛,契合羞人的身姿,無不昭顯著他們是最幸福的一對……
……
夜晚,相比起屋外的蟲鳴聲,丁家偌大的樓上樓下卻異常靜謐,某兩只打算做賊的生物和衣躺在床上聊著外人不能道知的悄悄話,男人的低語說話聲、女人的嬉笑打罵聲不時的傳來,可見精神飽滿,沒有一絲半毫的睡意。
過了好一會兒,丁煌爍有意無意的抬起左手看了看時間,挑眉的朝柴舒道,「老婆,是時候了。」說完,將床上瞎滾的小女人給抱到了地上,給她穿上拖鞋,牽著她的手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老公,我們不是去听牆角嗎?不用這麼張揚吧?」靜謐的空間里,兩人腳踏著拖鞋走在地板上,聲音不光響亮,連回聲都悠遠,只是因為沒開燈的緣故,柴舒亦步亦趨的小心翼翼的跟在丁煌爍身後,說話也盡量把聲音壓的最低。
听牆角?丁煌爍頓了頓,轉而清朗的哈哈笑出了聲,靜謐的空間里甚是顯得有些驚人震耳。這丫頭,還真當真他們會去做那種事?
要讓老媽知道她心疼的兒媳想的是那些事,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吐血抓狂?
「噓,小聲點,你想讓大家都出來嗎?」柴舒不滿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漆黑的夜里,即便知道對方看不清楚,她還是忍不住拋了個白眼給他。
這三更半夜的,大家都睡覺了,平時都沒見過他這麼笑過,現在正是要他安靜的時候,這男人卻突然抽瘋笑個不停,這麼一弄萬一把人給吵醒了,還以為家里鬧鬼了呢。
他們是半夜裝賊來的,可不是裝鬼來的。
「老婆,我想反悔了,我們回去好不好?」丁煌爍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晶亮的光澤,將身後的小女人一把拉到身前,俯身貼著她耳際道。
「為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是真的看到你爸……」
「沒有,我也想去看看,只是我現在更想做的事就是接著我們下午做的繼續……」這麼可愛的老婆,這麼美好的時間,不利用起來還真是有點對不起自己。
「討厭,你能不能有個正行啊。」臭色鬼,說好下午的算是晚上的補償,現在卻又想反悔,改天她真要四處翻翻看,這男人是不是吃了什麼加馬力的藥。
「老婆,親親,親我一下我就放過你。」某男無恥到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討福利。
柴舒狠狠的在他腳上踩了一腳,不情不願的踮起腳飛快的在他俊臉上波了一個。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怎麼才叫親?」丁煌爍對她蜻蜓點水般的動作很是不滿,將她身體摟在身前緊緊的貼著自己,一副你沒做對就別想逃的模樣。
柴舒擰不過他的無賴本性,小手勾住他的脖子,壓低聲音恨恨的道,「下來一點!」
見男人乖乖的配合,她趕緊踮起腳貼上他的勾勒起的薄唇。本打算走走過場,結果某人似乎早就看出她想敷衍了事,摟著縴腰的手立馬收緊,對送上門來的櫻唇更是截獲住不放,密密實實的跟她來了個法式熱吻。
就在柴舒以為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丁煌爍才不知饜足的放開她,拉著她小手直接朝丁母的房門走去。
「叩叩叩……」
「媽,你睡了嗎?」
柴舒回過神來,驚訝的差點蹦起來去捂他的嘴。要死了,不是來偷听看公公有沒有在婆婆房間里嗎?怎麼這廝的還連敲帶叫起來了?
不一會兒,門開了,丁母穿著睡衣面容惺忪的站在房門內,「你們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對于兒子兒媳的突然出現,丁母顯得有些吃驚。平日里這小兩口吃完晚飯就回了房,膩膩歪歪的都不會下樓來,她都睡了一小覺了,這會兒這小兩口還穿的規規矩矩的,是要出門還是才剛回來?
柴舒本來見婆婆房間沒開燈,心中正在暗自猜想著公公婆婆之間有戲,不過一看婆婆那睡眠未醒的模樣,立刻又將心中的猜想給否定了。心里正著急的找借口,卻不想自家男人先開了口。
「媽,我們找你有點事。」丁煌爍朝屋里使了使眼色,示意自家老媽讓他們兩人進去說話。
「什麼事?」丁母看自家兒子表情並沒什麼不對勁,猜想肯定沒什麼大事,于是隨口問道,並轉身去開燈,讓小兩口進去。
本來幽暗的房間里瞬間亮如白晝,就在丁煌爍轉身關門之際,丁母正好一回頭,看著矗立在門後的人,不光心里驚了好一大跳,就連平日里對門後的人不溫不火的表情此刻也復雜震驚起來。
「你怎麼在這里?」帶著一絲怒氣,丁母第一次對那個男人多了一種表情。
柴舒嘴巴張得快合不攏了,眨著眼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不過她也知道現在沒她說話的份,于是扯了扯丁煌爍的衣角,使勁的使眼色。
丁煌爍會心的對她一笑,別有深意的看了看那個已經染了一絲紅暈、此刻尷尬不已的老頭,然後一本正經的對著自家老媽道︰「我听舒舒說家里好像來了賊,所以我們兩才下樓來四處看看,既然沒事,那媽,你先睡,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拉著自家小女人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順便關上門,還把「賊」也關在了屋里。
「清怡……我……」被自己的兒子兒媳當成賊,丁海濤尷尬的漲紅了老臉,朝屋里的人走去,不過結巴的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丁先生這麼晚了不睡覺,跑我房里來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