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
「喜歡的人。」
「你該不會來挪威這段時間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吧?」
一路回到酒店,墨津修腦袋中,幾人在商場的對話不時回旋。
一想起她竟然沒抗拒北折原的吻,眼底的犀利更冷冽了,渾身的寒氣猶如冰雪,看得路人紛紛避遠。
「墨津修,你放開,讓我自己走,這樣很難看……唔……」
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未惜夏邊走邊哀求,話還沒說完,人已被扔進了房間,墨津修高大的身軀,狠狠壓在了她身上,強勢的吻,帶著他獨有的霸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不……」惜夏還沒來得及抗議,他火熱的舌滑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舌,激烈得似乎要吞噬她的靈魂。
惜夏掙扎著,伸出手無助捶打著他的肩膀,但卻起不了任何作用,他的吻,越陷越深。
「唔……」思維在強烈感官沖擊下短路,身體被抵在冰冷的牆上,她顫抖地低呼。
「就這麼排斥和我親密嗎?」想著她沒有阻止北折原的吻,一股火焰從墨津修冰冷的眸子射出,一點一點,漫延開來,夾雜著一絲失望,落寂而酸澀。
為什麼在別的男人面前,她可以那麼順從,在自己身邊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
「不是……」惜夏正想解釋,腰間,一股強大的扯力傳來,清脆的布裂聲緊跟著在沉悶的房間響起。
眸光閃過一絲凜冽,一把扯下她遮蔽的衣服,他的唇游走至白皙的頸項,手轉而移向她柔軟的豐盈,恣意**。
力度,似在懲罰,又似在宣布專屬權。
「墨津修……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不可以……」惜夏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果|露的身體讓她羞得無地自容,想推拒,卻又無力阻止。
內心被一種莫名的恐懼縈繞著,惜夏自己很清楚,她真正害怕的不是和他發生關系,而是……他怎麼可以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就這麼硬來?
顫抖的話語,讓冰冷的眸子浮起一絲淡淡的憐惜,但是,一想起墨南優的話,墨津修殘存的理智被驅趕得一絲不剩。
腦袋里,轟隆隆只剩下一個事實︰離開他的期間,她居然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生活!
強勢將她抵在自己和牆壁之間,結實的長臂摟住她的腰,抬高她的身體,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親密到可以感受彼此起伏的心跳。
肆意的大手滑向光潔的後背,火熱的吻由頸項下滑至白皙的胸口,游走在嬌女敕的肌膚,朵朵艷紅的草莓,一路漫延……
「你是我的!」沙啞的聲音低低響起,眸光中,一味淡淡的酸澀漫延開來。
這女人是他的!是他的!
惜夏擰緊眉心,痛苦地閉上眼,不願去看此刻的他。
這時候的他變得好陌生,冷漠得讓她感覺疏離……。
突來的安靜讓墨津修意外抬起頭,惜夏痛苦擰緊的眉看得他心一陣抽痛,所有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空氣,死一般的沉寂。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房間沉默得可怕。
緩緩睜開眼,惜夏手心滲出了一層冷汗,緊張到似乎听見了自己狂烈的心跳。
「是這樣的嗎?」冷不防地,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惜夏不明所以看向他。
「來挪威的這段期間都是和他在一起生活的嗎?」抓著她的雙肩,他的眸光再次蒙上一層寒氣。
「你走開……」害怕他又失控了,惜夏全身神經再次緊繃,拳頭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拳又一拳,狠狠捶在了他的胸膛。
「告訴我!」任由粉拳不住落在自己身上,他沙啞低吼。
惜夏沒有回答,清亮而含著霧氣的水眸靜靜凝視著他,一個訊息慢慢在腦海擴散開來。
他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像……吃醋?
意識到這個問題,惜夏心底的痛莫名減輕了下來,擰緊的眉一點點舒展。
他會因她而吃醋嗎?
澄澈如水的眸子,純淨得不染縴塵,就這麼安靜望著他,看得墨津修胸口一窒,忽然有種罪惡滔天的感覺。
他在對她做什麼?!
這樣的她,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褻瀆她的純潔。
怔怔松開她的肩,一個無辜的眼神,徹底讓墨津修投降了。
「該死!」無處發泄,墨津修一拳狠狠揍在了牆壁,唇角揚起一抹酸澀的笑,起身緩緩向房門走去。
正當他的手握住門把之余,惜夏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在挪威的這段時間我一直是自己生活的!我和北折原只見過幾次面,我不喜歡他,他今天這麼說只是誤會。之前我說過有喜歡的人,那只是想推掉我們的婚事而編織的理由,都不是真的!」
望著欲離去的背影,惜夏一股腦兒說出了一大堆話,聲音有些急迫,眸光有些慌亂,就像是害怕他不相信。
她沒說錯什麼,和北折原見面的次數加起來確實也沒多少次,不喜歡他也是事實,這一點,她非常確定。
惜夏自己也不懂,這個時候,居然很害怕墨津修繼續誤會下去。
他帶著酸澀的笑,看得她很不舒服。
心里某個地方,會痛……
僵硬的面部曲線在她的話下慢慢轉柔,黑眸中的冷漠漸漸消散,一抹淡淡的笑從墨津修薄唇緩緩溢出。
轉過身,幽深如大海的黑眸望進清亮的眼眸,在未惜夏錯愕的目光中,墨津修突然幾步走到了她身邊,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灼熱的吻一點一點落在了她的額頭,眉心,臉頰……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多了絲淡淡的柔情和疼惜。
突來的溫柔讓惜夏一怔,甚至忘了反抗,就這麼任由他吻著自己,這樣的他,讓她有種被在乎的感覺。
不過有一點,她很確定———危機已經解除了。
想到這兒,紅唇彎彎揚起,一抹淺笑在臉上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