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但回來了,還和他發生關系了。
墨津修冷眸斜睨了卡爾一眼,彎下腰,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輕輕抬起惜夏的腳,大手替她擦干後,將自己過大的鞋穿在了她腳上。
「跑過來腳會不會疼?」旁若無人幫她揉了揉發紅的腳心,低啞的嗓音輕輕響起。
惜夏就這麼怔在原地,看著那張俊美的臉,內心澎湃著,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先回房,這里交給我就好。」將她帶來的毛巾披在她濕漉漉的身上,墨津修拍拍她的肩,淡淡笑著。
惜夏點了點頭,抓著毛巾緩緩走出了房間。
「戲演夠沒?」在她的身影消失後,卡爾的咆哮隨之響起,震得整間房回音不斷縈繞。
「我的戲,也該由我主導,夠沒夠,我說了算!」臉上的溫柔在惜夏離去後隨之消失,恢復了慣有的冷漠,墨津修眼底滿是桀驁。
「就剛那種沒素養的野丫頭,也配得起挪威王儲妃的地位?我可以接受你納她當情人,但正妃,絕對不行!」卡爾眸光轉而落向一直沉默的沙奈,將她推到身前,「我告訴你,正妃,只能是沙奈!」
薄唇微微上揚,幽深的黑眸半斂,一抹很淺很淺的笑在墨津修臉上浮起,那是一種帶著蔑視和不屑的笑,看得卡爾怔住。
「我也告訴你,我的女人,我喜歡就夠了!而你,沒有任何資格決定我的事,早在六年前我離開挪威時,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冰冷的聲音如利刃,一字一句從薄唇逸出,每說一句,黑眸中的狠絕便加深一分。
他墨津修決定的事,任何人休想阻攔!
「萊特,你放肆!」卡爾顫抖著嘴唇,指著墨津修,眼神**的看著他。
「很晚了,染莊園接客時間結束,伯格,送客!」冷冷看了眼屋內的兩人,墨津修轉身離去。
「殿下……」伯格看了眼卡爾陰沉的臉色,輕喚了墨津修一聲。
墨津修腳下的步子一頓,回過頭看了眼屋內的兩人,冷漠至極的聲音從薄唇逸出,「任何人,只要敢打未惜夏的主意,都等著十倍代價償還!」
「反了!」卡爾怒不可遏瞪著他,卻又無可奈何。
父子的脾氣,一樣的倔。
「伯格,送客!」冷嗤一聲,墨津修快步往臥室而去。
房間里,惜夏換了身干淨的衣服,任由露娜給自己擦著濕發,抬起頭,疑惑的眼眸看向身後的女孩,「露娜,你知道今晚的客人是誰嗎?」
「您說陛……少爺的父親啊?」露娜一詞還沒說完,猛然響起伯格吩咐過不能讓這位小姐知道主人身份,隨即改了口。
「剛那人是墨津修的父親?」惜夏一怔,想著他看自己時那排斥的眼神,心底突然抽痛了起來。
腦袋中,剛接受到的信息不斷回旋。
剛那位中年人是他的父親……
他好像很不喜歡自己……
越想,惜夏越覺得胸口堵得厲害,那種壓抑就像是擠滿的氣球,隨時有爆破的可能。
「是啊,他……」沒發覺她的異常,露娜還想說什麼,卻在看到進門的身影時,後面的話自動吞回了肚里。
默不作聲走到兩人身邊,墨津修接過露娜手中的毛巾,眼神示意她離去。
露娜點點頭,安靜退出了房。
修長食指挑起一小撮柔順的黑發在鼻尖聞了聞,清雅的香氣讓墨津修眷念地深吸了幾口,薄唇輕擦過發絲,轉而移向優美的頸項,一點一點,烙下他的專屬印記。
灼熱的氣息引得惜夏全身一顫,本能想往後縮,腰卻被一雙結實的手臂禁錮。
落在腰間的大手稍稍用力,坐在椅子上的人兒被抱起,長臂摟緊她的腰,熾熱的舌靈活撬開了她的貝齒,逗弄,糾纏著。
惜夏神經繃得緊緊的,任由他摟著自己,精致的玉頸微仰,畫出一道優雅的弧度,一點一點,承受著他的熱情。
「以後,這種事不會發生了。」唇舌在她唇瓣流連,他低啞著嗓音,下著保證。
「嗯?」惜夏微蹙眉,不理解他說的是什麼。
「你不會再听見那種話了。」將她小巧的腦袋按壓進懷里,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森冷。
「其實,我剛那形象確實很糟糕……」窩在他懷里,惜夏拉聳著腦袋,做著自我反省。
「我喜歡就好!」薄唇一抿,簡單的五個字,霸氣,堅決!
惜夏心悸動了一下,抬起頭,望著一臉堅毅的他,唇角彎彎,淺淺笑了。
不管自己的感覺是真實的,還是錯誤的,她願意相信。
墨津修深吸了口氣,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從抽屜里取出一條銀色項鏈,轉過惜夏的身,動作輕柔替她戴在了脖子上。
柔和的燈光在銀色項鏈上暈染出一道道光圈,配著惜夏白皙的皮膚,格外吸引人眼球。
「這是……」縴細手指托起同色系的吊墜,惜夏眸光靜靜落在骷髏頭造型上,這麼冷酷霸氣的設計,明顯不是女人戴的。
「我的,送給你,從今晚開始不可以取下。」指月復在不算細的鏈子上磨蹭了下,墨津修霸道命令。
「為什麼我都沒見你戴過?」想著自己都和他做過最親密的事了,惜夏臉紅紅的,低垂著腦袋好奇發問。
那麼多次,她都沒看到他脖子上有這玩意兒。
「因為你都忙著餓羊撲狼了。」猜到她想起了什麼,墨津修戲謔笑了。
事實上,這條象征身份的項鏈一直被他珍藏著,戴的時候確實不多。
「墨津修———」
「哈哈———」
爽朗的笑聲從主臥室傳出,嚇得走在樓梯間的墨南優腳一扭,硬生生踩漏了幾步階梯,人朝著地面撲了下去。
修也會這麼……開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