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怔怔望著那張冰冷的俊臉,惜夏胸口壓抑得厲害。
就在幾個小時前,她再次從婚禮現場逃了……
他會生氣嗎?
「伯格,帶夫人先回去!」看了眼旁邊的尹藍,墨津修冷冷命令站在旁邊的伯格。
「夫人,這邊請!」伯格恭敬立一旁,示意尹藍先行。
尹藍看了看惜夏,再看了看墨津修,嘆了口氣,無奈離去。
雖然,有點被他臉上的寒氣震撼到,但尹藍相信自己的眼光,這位年輕人不會傷害她的女兒。
黑眸緊盯著惜夏臉上未褪的指痕,墨津修眸光中的犀利更重了,渾身的寒氣看得惜夏情不自禁輕顫起來。
「修……啊……」惜夏正想說什麼,手腕一股強勢的力度傳來,人已被他拖著往外走去……
回到染莊園這一路,墨津修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惜夏則怔怔任由他拖著上車,頭垂得很低很低,連眼楮都不看亂看,那神情,就像做錯事的孩子。
「砰!」巨大的關門聲讓惜夏回過神,眸光在望見旁邊的墨津修時,臉忽然紅了起來。
她記得,他很清楚警告過她,如果再有一次逃婚,後果會很嚴重……
想著他之前的懲罰,惜夏臉更紅了,心「噗通」「噗通」狂跳著,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
害怕的是,這時候的他雖然一句話都沒講,但是,惜夏感覺得出,他很生氣。
期待什麼?惜夏自己也不知道。
冰冷的眸子淡淡看了她一眼,墨津修轉身往浴室走去,邊走,邊扯上的領帶,外套,襯衣……
浴室里,「嘩啦啦」的流水聲傳來,惜夏的神經繃得緊緊的,手不安攪動著婚紗一角,胸口壓抑得厲害。
墨津修不說話,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如果可以,她倒寧願他像上次發火那樣,把不滿全都說出來。
什麼都不過問的他,讓她愧疚感更重了。
不久之後,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墨津修高大的身影隨後走了出來,半條浴巾圍住了**,果著的上身,結實的胸膛,分明的肌理,**而狂野。
「我……我去洗澡……」惜夏僵著身子越過他,正準備往浴室走去,腰卻被一雙有力的長臂攬住,緩緩抬起頭,清澈的眸子倒映出了一雙深邃如大海的黑眸。
「修……」輕喚著他的名字,目光觸及他近在咫尺的胸膛時,惜夏心跳沒底氣地又加速了幾分。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冷漠的臉看不出表情變化,說出的話極其平淡,卻听得惜夏不安起來。
正常情況下,和她說話,他不用這麼不帶感情。
他在氣她從婚禮現場逃了嗎?
「我……我先去換衣服……」
「沒那必要。」涼薄的唇淡淡吐出幾個字,惜夏怔怔抬起頭,還沒反應過來話語的意思,墨津修高大的身軀突然將她抵在了牆上。
冰涼的唇摩擦過粉頰,落在她優美細膩的頸項,帶著薄繭的手由後拉開婚紗的拉鏈,滑過敏感的肌膚,停留在她胸前的豐盈,或重或輕**著。
「唔……」惜夏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粉臉迅速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想用手護住垂落在肩上的婚紗,手還沒伸出,衣服下擺卻被墨津修用力一扯,精致的禮服無情被拋棄在了一旁。
想遮住赤|果的身體,兩只手腕卻被他禁錮,不能動彈。
將她的手臂固定在頭兩側,細碎的吻由她的頸項緩慢往下,逐漸吻上她胸前的嫣紅,吮吻,啃嚙。
「啊———」過分親密的動作引得惜夏驚聲尖叫,全身神經迅速提高警備,本能地想推拒,手卻被他霸道禁錮住。
他的吻還在繼續,仿佛不肯放過般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吮吻的力度一點一點加重……
惜夏顫抖得說不出話來,雖然他們之前也纏綿過,但沒有哪次來得有這次這麼令人臉紅心跳。
幽深的黑眸抬起,淡淡看了她一眼,墨津修的手突然將她松開,正當惜夏以為一切都結束之余,結實的雙臂卻靈巧轉到了她腰間,將她的身體抬高,讓她的柔軟別無選擇貼上了他灼熱的欲|望。
惜夏不安扭動著,無心的動作引得墨津修眸光一沉,身體間的摩擦使得體溫無法掩飾升高,再升高……
「修……」雙眸像蒙上了一層水霧,惜夏全身一股電流竄過,讓她酥麻得只能依附著他的身止不住輕喘。
迷離的眼眸,一聲親昵的呼喚,將墨津修的慍火澆熄了一半,摟在她腰間的手稍用力,他打橫抱著幾近全|果的她往床上走去。
身體觸踫到床單的那一刻,惜夏臉上的紅暈更重了,想拉過被單遮蓋住自己的身體,手才剛模到柔軟的布料,高大的身軀已欺壓而上。
僅存的遮蔽物順勢被除去,肌膚與肌膚毫無阻隔相貼,狂熱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密密麻麻,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所經之處,烙下朵朵粉紅的印記……
「嗯……」一聲低吟從紅唇逸出,室內的溫度在那聲吟哦下變得灼熱起來。
撩撥性的大手順著光潔如凝脂的**內側打著圈圈緩緩往上滑動,所經之處,引得惜夏全身像點燃了火苗般難受,身體酥軟得如同輕飄飄的雲,眸光迷離,媚眼如絲。
垂眸看了嬌羞的她一眼,墨津修輕輕分開她修長的腿,箍緊她縴細的腰,身體猛地一沉,深深進入……
「啊———」一**快感襲來,惜夏蹙起彎彎的眉,本能弓起身子。
之後的進入,一次比一次更猛烈,惜夏滿臉潮紅,緊抿著唇,優美的頸項微微上揚,雙手無助拽緊了床單,承受著他一次比一次更狂野的激情……
「修,不要了……好累……」許久之後,身體虛軟得提不上任何力,惜夏苦著臉,眼底滿是懇求望著他。
墨津修抬起頭,淡淡看了她一眼,眸光,一絲疼惜劃過,一閃而逝,快到惜夏無從辨別。
想到她這次所犯的錯,只停了那麼一瞬間,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繼續開始了狂野的掠奪。
這女人,嚴重欠教育!
「修……」惜夏委屈看向他,閉上眼,拽緊床單,繼續接納著他的狂情。
絲絨大床,糾纏的男女,畫面旖旎而煽情……
這個夜,注定不會平靜……
不知道隔了多久,惜夏累得連掀眼皮都覺得沉重,床上的激烈運動才停了下來。昏昏沉沉之中連洗澡都是被墨津修抱進浴室代勞。
……
本以為新婚夜過後,一切都結束了,但惜夏怎麼都沒想到,在接下來的三天中,她連離開房間的機會都沒有。
他在懲罰她嗎?
這是惜夏每一次溫存後的第一感覺……
三天的折騰,惜夏累得全身癱軟,又一次的纏綿過後,嬌小的身子背對著墨津修蜷縮成了一團,縴白玉手交疊放在臉蛋邊,模樣無辜極了。
想著這幾天他一句話都沒說,兩人老是不停重復著嗯嗯啊啊的體力活,惜夏心里就委屈。
身體的酸痛讓她連看都不想回頭看他一眼。
擺明了就在懲罰她嘛!
但是,有人偏不讓她得逞。
一雙修長的手臂由後環上她的腰,將她往後一抱,光潔的果背貼上了結實的胸膛,熟悉的溫暖讓惜夏一怔,身體瞬間僵化。
他良心發現了嗎?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背後,沙啞的嗓音低低響起。
惜夏癟癟嘴,扯過被單蓋住自己的頭,悶悶的聲音從被單里飄出,「懲罰我又逃婚了……」
墨津修臉一黑,眉心抽搐了下,一把將她的被單扯開,直接轉過她的身正視自己,神色忽然轉為嚴肅,「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
明顯沒有料到答案會是這樣的,惜夏怔怔望著他,清澈的大眼不停閃動著,表情非常茫然。
不是這個……還有什麼?
她沒干對不起他的事了……
「為什麼遇到這種情況不告訴我?」
「還是你根本都沒想到要我幫忙?」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知道大伙有多擔心嗎?」
「你不知道你身邊還有個男人可以依靠嗎?」
想著她一個字都沒跟他提就自己跑去應付三天前的事,墨津修就渾身不爽。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完全被排斥在她的世界外!
一連串的低吼听得惜夏一愣,澄澈如水的眼眸就這麼靜靜望著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隔了許久許久之後,她悠悠回過神,「誰可以依靠?」
一句話,讓墨津修唇角抽搐了下,臉色一點點轉青,恨不得當場再好好懲罰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