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席斯來到惜夏身邊,墨雲然揚起洋女圭女圭般的小臉,清澈無邪的眼眸看向身邊高大的男人,「席斯親王殿下,雲然好像腳扭到了,未完的舞,由我家夏夏和你繼續吧?」
說完,不由分說,一把將惜夏推到了席斯懷里。
惜夏全身一僵,愣了幾秒,怔怔抬起頭看向席斯,熟悉的輪廓,熟悉的眼眸,看得她心「咯 」跳了一下。
薄唇微抿,席斯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惜夏,兩人就這麼維持著身體相貼的動作,親密得就像回到了六年前。
熟悉的體溫讓惜夏眼眶一紅,晶瑩的淚水不停在眼眶打著轉轉,手臂情不自禁環上了席斯的腰。
眸光在見到那雙星眸中的液體時閃過一絲疼惜,輕輕將她推離自己懷抱,席斯以極其優雅的動作展開一只手臂,攤開掌心,靜靜看向她。
惜夏深吸了口氣,按壓住澎湃的內心,將手輕輕放在了他等待的手心。
大手輕落在縴細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席斯以嫻熟的動作帶動著惜夏,兩人隨著音樂輕輕移動著舞步。
時間仿佛回到了六年前,染莊園,那個屬于他們的家,寬大的房間,親密的相擁,悸動的心跳,世界在這一刻,仿佛只剩下他和她。
周圍的景致和人都成了背景,時間,空間停留在這了這一瞬間……
旁邊,墨雲然目不轉楮欣賞著舞池正中央那醒目的一對兒,秀雅的眉頭輕皺了皺,似乎覺得距離過遠,不方便欣賞,小手牽起雲斷的手來到舞池中央,學著惜夏和席斯跳了起來。
一大一小兩對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安靜擁舞著,畫面美好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旁邊,墨南優則靜靜看著這一切,俊朗的眉越擰越緊。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修?
如果真是修,面對惜夏不可能淡漠得一點表情都沒有。
還是……其中有什麼秘密?
又或者是……失憶?!
遠遠的,蘇雅默不作聲看著相擁的席斯和惜夏,美麗的眼眸浮起一絲黯然。
這是那個冷得如千年寒冰的男人嗎?
一支舞結束,眼角余光斜睨了眼不遠處的蘇雅,席斯沖著惜夏微微頷首,不做片刻停息地離去。
惜夏手一空,想跟過去,還沒邁開腿,卻見雲然小小的身影已經跟了上去。
「席斯殿下,你去過挪威嗎?」湊到席斯身邊,墨雲然揚起小小的臉,像個熟人般和他聊了起來。
深邃的眼眸靜靜望著那張精致的女圭女圭臉,席斯輕抿薄唇,搖了搖頭。
「……」雲然小小被打擊了一下,幾秒的失望過後,重新揚起笑臉看向他,「叔叔,我們挪威很美哦!在奧斯陸有一個叫做染莊園的地方,里面有漂亮的月牙湖,綠油油的草地,還有好多好多可愛的動物朋友們。」
雙眸微微發紅,眼中有什麼異樣的東西似要噴涌而出,席斯微微牽動了下唇角,沖著雲然擠出抹笑。
雲然回以他一笑,瞥眼身後的惜夏,眸光閃過一絲精芒,繼續和席斯聊了起來,「叔叔,我們挪威有一種小游戲,三個人玩的,如果其中一個人向他左手邊的人提了問題,那人不能回答的話,就得親提問者右手邊的人一下。」
湛亮的大眼,里面閃動的狡黠被席斯很好捕捉到了,但是,他只是靜靜回望著她,沒有拆穿。
挪威有沒有這麼幼稚的游戲,他比誰都清楚……
雲然滿意一笑,退後幾步,一把拉過惜夏到身邊,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繼續響起,「比如,媽咪提問,假如然然不能回答,就得親席斯叔叔一下。」
莫名其妙被拉近的惜夏困惑看向雲然,輕擰眉,將頭偏向她,壓低音量,從牙縫擠出幾個字,「我們挪威什麼時候有這種游戲了?」
「我剛想出來的。」雲然一手護在臉側,靠在惜夏耳邊,笑得眉眼彎彎。
「……」惜夏無語翻白眼。
果然是父女一副德行!連雲然都被修傳染了……
「叔叔,然然教你玩一下吧,我先開始提問。」雲然一只手拉過席斯,另一只手拉過惜夏,不給兩人任何拒絕余地,一副游戲規則,我說了算的表情,繼續說著,「為什麼人魚公主最後變成了泡沫?」
「……」
「……」
惜夏汗顏看了雲然一眼,手指輕戳她的肩頭,「小鬼,你那什麼問題?」
這麼沒營養的問題,身邊這個冷冰冰的男人會知道才怪!
童話故事,OMG……
雲然沒理她,眸光含著笑意看向席斯,靜靜等待著他回答。
席斯輕抿著唇,沒有說話。
從小到大,他連童話書都沒模過。
「叔叔,回答不上的話按照游戲規則你該吻夏夏一下哦!」雲然一臉詭計得逞地笑著。
五歲的女孩不會知道「吻」字在大人字典里的意義,雲然只知道,自己和南優叔叔,媽咪,爺爺經常會吻,所以,吻應該可以讓兩個人更親密。
席斯冷漠的臉在她的話後繃得緊緊的,似乎在隱忍著什麼,微微側過頭,看了惜夏一眼,隨即將目光移開,眸光轉移的瞬間,隱匿了太多太多無法透視的情感。
雲然笑得一臉燦爛,另兩個人則各自別開臉,一個粉臉飄紅,另一個則一臉僵硬。
遠遠的,蘇雅靜靜望著這邊,听不清楚三人在說什麼,但雲然一手挽住一人的畫面著實有些礙眼。
深吸了口氣,蘇雅幾步走到三人身邊,挽過席斯的手,含笑看向他,「我們去一邊休息下吧?」
惜夏的眼楮死死盯著蘇雅的手,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將兩人扯開。
礙眼!礙眼!真礙眼!
冷冷看了蘇雅一眼,席斯將手臂從她手中抽出,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大廳某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