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津修體內的毒在闕雲門幾大醫生的醫治下,幾天內徹底清除,離開六年對自己所統領的王國欠下的認識也趁這幾天慢慢彌補中。
「未惜夏,這幾年你一直在混黑道?」將手中的資料夾「啪嗒」一聲擱在桌上,墨津修眸光半斂看向坐在身邊悠哉喝茶的惜夏。
這下他算懂了為什麼雲斷會成為闕雲門的小主人,原來一直是她這個當母親帶的頭!
「身體才剛恢復的人應該淡定。」將茶杯輕輕擱置在茶幾,惜夏一臉淡然。
「身體?」墨津修臉一黑,眉微微上挑。
「我不是指那方面啦……」不太對勁的口氣听得惜夏全身神經突地緊繃,先前的悠哉一掃無余,慌亂擺著手,焦急澄清。
因為听了恩婭的話,害得她被折騰了一整晚,現在全身都還酸痛,那一次的教訓,她牢記了!
「你解釋解釋混那麼多年黑道怎麼回事?」緊張的神色讓墨津修臉色稍稍緩和,將她拉近,平靜的話語下卻是風暴暗涌。
居然還是黑幫老大!
「也沒什麼啦,你走後第二天,我精神不太好,在闕雲門拿出項鏈,結果被幾大高層看見,一個個自動尊我為老大了而已,我本來也沒想過要這麼做的,只是因為闕雲門是屬于你的東西,所以想替你好好維護才答應的。」沒听出他話語間的暗涌,見他神色緩和,惜夏說得雲淡風輕。
一听那話,墨津修眉宇間褶皺加深了幾分,手突然探向她的衣襟內。
「啊……修,你干嘛……不要啦……我很累……」突來的動作讓惜夏一驚,臉刷地變紅,人警覺性往後仰去。
墨津修唇角抽搐了下,一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有逃月兌的機會,另一只手掀開她的衣襟,從里面掏出送給她的銀鏈,冰涼的手指磨蹭著上面的吊墜,眸光變得暗沉。
本來只是想給她當保護符的,沒想到竟然會帶給她這樣一個六年。
他的動作引得惜夏一僵,反應過來時,只覺得囧到了家。
「一直戴著這個?」想著雲然的話,墨津修輕聲問道。
「是啊,感覺就像你在我身邊。」惜夏甜甜笑了。
「代替我的六年你都做了些什麼?」深吸了口氣,墨津修神色黯淡了幾分。
「也沒做什麼,就管理整個闕雲門,充當下軍師的身份,我沒出去和人家打架,也沒做殺人放火的事,真的!」害怕他擔憂自己安全,惜夏說得一臉真誠。
「這不是女人該做的事情!」墨津修冷沉著一張臉,手將她圈緊。
「嗯。」惜夏干笑了一下,狠狠點頭。
大不了以後背著他偷偷做點唄。
「惜夏,可能我今天會去一次王宮。」墨津修神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但是一想到另一個問題,放柔的臉立即變得僵硬。
「去做什麼?」惜夏不解看向他。
「回來這幾天,那邊應該有很多問題等著我去解決吧。」想起蘇雅那張臉,墨津修傷神地揉了揉太陽穴。
那女人就是最頭疼的一個。
「修,你具體想要怎麼做?」提到這點,惜夏神色立即正經起來。
進王宮容易,但出來應該很困難吧?
她肯輕易放他出來嗎?守了六年的男人……
連下藥這招都想過了……
「我還有很多沒弄清的地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了那兒,也不知道瑞典王室救我背後有沒政治陰謀,需要去調查調查。」墨津修靜靜看著地面,眸光愈發暗沉。
躺了幾年,突然在某天醒來,一醒來就听到關于消除他記憶的對話,還給他一個新身份,這些行為,他不得不懷疑。並且,當時墜海時的情況那麼危機,基本上是沒多大生還的可能,除非自己是在掉下去沒多久就獲救。假如事實是他猜測的這樣,一艘船沉了,另一艘船又救了自己,那也太過巧合了點。
「修,其實……」想著當時北折原救自己的情形,惜夏突然開了口。
「其實什麼?」墨津修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看向她。
惜夏唇角動了動,看了他幾秒,最後還是硬忍了下來。
整件事情也許北折原知道內幕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如果事實不是這樣,無疑又加大了他和北折原的矛盾。
「怎麼了?」沒有得到答案,墨津修繼續問著。
「修,這些問題,只要找蘇雅應該就能得到所有的答案了。」惜夏腦袋一轉,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輕聲說著自己的看法。
蘇雅是救他的人,她知道所有的過程。
「我不想和那女人說話。」墨津修眸光靜靜飄向窗外,顯然對這提議很不屑。
他寧願自己調查,也不想直接問她。更何況,真有什麼陰謀,她也不一定會如實回答。
「那就交給我吧?你不要回王宮,我去找蘇雅!」惜夏揚起頭看向他,一臉堅決。
「惜夏,這是我的問題!你留在這里等我回來就好。」知道里面可能潛藏著多大的危險,墨津修一口拒絕。
「這一系列問題,歸根究底是那女人的問題,女人問題應該由我做主!」惜夏雙手叉腰,頭仰得更高,雙眸微微含怒瞪向他。
小三,小四更應該由她解決!
「不行!」墨津修簡短兩個字,將她的話一口否定。
「女人的思想,我比你了解,我出面比你出面更適合!」惜夏一臉固執,不放棄地繼續勸說。
「那也不行!」
「你暗中陪著我?」
「……」
「我去會會那女人。」見他沉默,惜夏狡黠一笑,澄亮的大眼機靈轉動著。
她好歹也統領了闕雲門六年,當了六年黑幫老大,雖然沒怎麼親自上陣,但不管怎麼說,氣勢上還是不輸人的,除了……面對某座冰山的時候會稍稍沒底氣點。
一個公主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