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趙子衿,真有你的,我還當你是對我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非卿不娶來著?」吳悠半眯著美眸調侃著,流轉著促狹的光芒。
「難道不是?」
「難道是?」
最後爭論不休的結果就是,她被他摁倒在床上,利落的**。
回憶總是太過突然,那樣的猝不及防,侵襲著腦中所有刻意忘卻的記憶。
吳悠深吸口氣兒,搖搖頭,甩去那些煩悶的情緒,拿過包包,唇角勾著一抹清揚的微笑,驕傲的走出公司。
炎炎烈日下,徐一哲沒有在車里,反是倚靠在車旁那樣安靜的等著她,走近時,才發現他的額頭上已經有細微的薄汗滲出。
吳悠微微一怔,面上的笑容便更明亮了幾分,任由他為她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上了車,舒服的涼意與外面的炎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吳悠才發現車子一直在空調啟動的狀態,心里,便有暖意緩緩的滲開,緊了緊不自覺握起的雙手,在心底告訴自己︰吳悠,你要懂得珍惜,眼前的人。
「去哪里?」徐一哲看一眼身邊的人,溫柔的笑著。
「小江南吧?」吳悠輕聲道著。
「好。」徐一哲笑著應聲。
到的時候,吳悠和徐一哲並肩走進電梯,直達VIP包廂所在的樓層。
出了電梯,到了所在房間的門口,正準備進去,卻在此時,隔壁的包廂門打開,一稚女敕的聲音出口道著︰「媽媽,吃完飯我們要去哪里啊?」
「去游樂場好不好?」溫婉的聲音如此道著,帶著母性特有的溫柔。
「嗯,好,那爸爸會去麼?」說話的男孩大約五六歲的樣子,有著一雙和他的母親極其相似的眼楮,一臉的期待。
吳悠就那麼定定的瞧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一對母子,心被什麼拉扯著細致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流竄到四肢百骸,旋即似是突然醒悟到什麼,斂下心底的情緒,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欲推門進到包房。
「吳悠。」輕輕的呼喚傳來,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
停住腳步,推門的手就那樣懸在半空中,吳悠回過眸,看著走近自己的母子,笑著打了聲招呼︰「真巧。」直到這一刻,吳悠才那樣那樣萬萬分的慶幸,幸好,昨晚沒有就那樣沉淪,不然,她該,情何以堪?
「是啊。」方以柔也是笑著道了一聲,而後沖著牽在自己手中的男孩說了聲︰「念念,叫阿姨。」
「阿姨,您好。」男孩的童音軟軟的,令人徒增愛憐。
嗯,你好,真乖!」吳悠看著面前的男孩,也回以美麗的一笑,孩子,終歸是無辜的,但是,為何,心里的痛幾乎要窒息,孩子,她已經接連失去了兩個,恐怕此生,再也無緣了……
「好久不見,你,一切可好?听說你去米蘭了?」方以柔輕聲問道。
「嗯,一切還好。」吳悠淡聲回著。
「這次回來待多長時間?還會走麼?」方以柔的聲音里帶著幾許隱隱的試探。
聰明如吳悠怎會瞧不出她眸里的那份異樣的光芒,依舊淡淡的姿態回道︰「不長,過幾日大概就會回去了。」
「那這位是?」方以柔似是才看到吳悠身邊人的樣子,疑惑著問道。
「我的朋友。」吳悠利落的回一句,而後接著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兒,再見!」而後,便拉著身邊一臉疑惑的若有所思的徐一哲走進了房間。
「怎麼?我臉上有花兒怎的,至于讓你這樣兒的瞧著我麼?」吳悠看著對面目不轉楮盯著自己的人,調侃的笑問道。
聞言,徐一哲一怔,旋即笑道︰「你臉上沒花兒,你本身就跟朵花兒似的。」
「成啊,徐一哲,幾年不見,你這別的沒跟瘋子哥他們學會,這油腔滑調的本事倒是見長啊。哎,近墨者黑那近墨者黑。」吳悠搖頭嘆息著,好一副惋惜的樣子。
看著她裝模作樣的腔調,徐一哲面上愈發的溫柔,深情喚了聲︰「悠悠。」
「嗯?」
「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徐一哲小心翼翼的問著,放在身側的手因緊張不自覺的握緊。
「你,是認真的?比珍珠還真?」吳悠抬眸盯著對面的人,微微偏了偏腦袋,美麗的杏眸里是奪目的光芒。
「嗯。」徐一哲點點頭,唇邊的笑容能融成水。
「好。」
「呃?」徐一哲明顯怔愣,心里想好的太多說辭還沒有出口,卻被她突然的點頭給驚到,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痛快的答應。
「怎麼,你不樂意?」吳悠反問著。
「樂意,樂意。」徐一哲心里跟開了花兒似的,哪還能不樂意。
「那好,恭喜徐一哲同志明日正式上任稱為吳悠小姐的男朋友!合作愉快!」說著,吳悠有模有樣的伸出手,一臉的陽光燦爛。
心里的那口氣兒緩緩舒展開,不記得是誰說過,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不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麼?吳悠,加油,加油!
三天後,吳悠踏上了飛往米蘭的班機,機場告別時,徐一哲那樣深情款款的模樣簡直是令她招架不住。
「悠悠,我過些日子就去看你。」
「嗯,好。」
「你要好好兒的吃飯,好好兒的睡覺,不可以太拼命工作,嗯?」
「嗯,好。」
「等我的電話,啊?」
「嗯,好。」
「還有……」
「徐一哲,我先前怎的沒發覺你怎麼還是折磨墨跡的一人呢!」吳小悠童鞋終于怒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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