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被耍了的艾夢縈不顧禮節地推開穆青魂的房門,毫無防備的穆青魂的上半身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了艾夢縈眼中。
而艾夢縈則是就這樣直愣愣地盯著,因為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已讓她全無羞澀之感。
穆青魂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在心里嚇了一跳,見紙包不住火,他依舊面不改色地處理者自己的傷口。
因為寧願自己受傷也不能看見別人為自己受傷的原則,艾夢縈的愧疚心開始作祟。想到自己的身上光是多一條細小傷痕就會痛上一整天的感覺,穆青魂身上的那些,讓艾夢縈看得眼楮都疼了。
看見穆青魂用鏡子確認傷口的位置,伸長了手也無法上藥的模樣,艾夢縈走上前,奪過藥瓶,充滿男子氣概地說道,「我來!」
穆青魂覺得反抗也無義,況且也是為救她而傷,便也心安理得的坐著。
艾夢縈小心翼翼地將藥粉灑在傷口上,雖然未听見穆青魂叫出半點聲,但她分明看到了傷口周圍那一圈肌膚地震顫。所以每灑一次,她的手也跟著抖一次,而穆青魂緊握的拳頭更是為她添了一份緊張。
終于,被高度的緊張壓迫著神經的艾夢縈忍無可忍,她一咬牙,把心一橫,把一坨藥粉都倒在了穆青魂綻開的傷口上。
冷不防地被一窩蜂的痛感刺激的穆青魂當即站起轉身,對著艾夢縈叫了一聲,「你這個女人在干什麼!」
艾夢縈也毫不遜色地頂了回去,「要是痛的話叫出來就好了啊!」
「本王說過,本王不會痛!」
穆青魂堅定的語氣讓艾夢縈很想氣,卻又氣不起來,他向她伸出手,說,「本王自己來。」
艾夢縈一听這話,忙妥協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做的。」
「不必了。」
「不行,你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所以我必須負這個責任!你坐下吧。」
傷口最終艱難地處理完畢了,艾夢縈有所解月兌的離開,一回房就滿意地倒頭大睡起來。
穆青魂礙于背部的傷,索性就這樣坐著。他看著桌上寫有艾夢縈筆跡的紙,思考著一個他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
她是從哪里听到的這句詩。與狼國有關的所有一切盡被舜帝所毀,這句詩也應該不存在了啊。
月光下的你美的令人心醉,落花上的我醉的為你心碎。
這句詩是第十代狼王寫給他最愛的妃子的,也就是穆青魂的父王寫給他的母後的。
難道……母後曾經來過?還是父王?
……來過又如何,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此時,季楓延端了碗藥進來,「王,臣覺得,這次是一個蠱惑芳心的好時機。」
「此話怎講?」
「王的傷是為艾夢縈所受,便可以此為借口,讓她來照顧王,增加二人獨處的時間。」
「這的確是一個法子。可季相你也知道,本王可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即使二人獨處,本王也未必能討得她歡心啊。」不染風花雪月的穆青魂犯起了難。
身為智囊團的季楓延自然是想得面面俱到,他從腰間取出一張金縷紙,「王不必擔心,這金縷紙能控制人的思想,到時臣自會看準時機,在此紙上寫下能討女子歡心的話,王便能說得出了。」
穆青魂對季楓延滿意地點點頭,「時候也不早了,季相先去歇息吧。」
「是,王。」
次日,感覺自己頭頂烏雲的艾夢縈在床上翻了個身,竟看見穆青魂正在自己的房里悠閑地喝著茶,她一把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臉。
什麼嘛,就算這不是人間,我也該有點人權吧。竟然把女子的閨房當成茶館!
「醒了的話就快起來,你不會是想要逃避吧。」
「逃避?逃避什麼?」艾夢縈把被子一下子掀開。
「你昨日可說過你要負責?」
「說過啊。」艾夢縈大方地承認,「所以我昨天不是負過責了嘛。」
穆青魂放下茶杯,盯著艾夢縈的目光散發著威嚴,「只要傷未好,你就該負責到底。」
見穆青魂不是在說笑的樣子,艾夢縈也只好認了。
清晨,是穆青魂練筆的時間,艾夢縈便跟著他走進了書房。
艾夢縈在穆青魂的吩咐下老實地磨著墨,不能運氣的穆青魂只能用一般的毛筆,靜放在金屬容器中的玄鐵狼毫更是吸引了艾夢縈的注意。
這是什麼?柱子嗎?花紋是挺好看的,可是為什麼沒頂到梁?裝飾品?
好奇心強烈的艾夢縈伸出一只手來將它抓住,感覺它是一個單獨的器物,便換用兩只手把它握住,使了使勁,金屬摩擦的聲音是個成功拿起它的好跡象,但提前高興的心情讓艾夢縈不小心絆倒了桌腳。
穆青魂及時的用手臂扶住艾夢縈仰下的身子。而她抬頭時望見的,是與她有過零距離接觸的穆青魂的唇。這挑動了她敏感的神經,立即恢復原狀,低頭開始磨墨。
艾夢縈閃爍的眼神和身體的反應反倒讓看在眼里的穆青魂抓住了時機。
「你——學過書法嗎?」
「沒有。」艾夢縈搖搖頭。
「看在你為本王磨墨的份上,我就教你幾個字吧。」
「真的?」
穆青魂把手中的毛筆遞給艾夢縈,左手將還沒拿穩筆的她拉到自己身前。
「連筆都不會拿嗎?」
穆青魂「好心」地將自己的手覆在艾夢縈的手背,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把它撥到正確的位置。
我動……還是不動?
還沒能好好反應過來的艾夢縈任由自己僵住的手被穆青魂擺布著。
紙上幾個秀麗的「艾夢縈」三個字讓拿著筆的艾夢縈沾沾自喜,「真厲害,寫得真漂亮。」
艾夢縈夸贊著自己的這句話給了穆青魂與藏身門口的季楓延一個錯誤的信號,卻引來一句恰到好處的話。
「當然,本王可是時常在用這三個字來練筆。」
「為什麼?」艾夢縈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問,她從來都不是個愛問問題的孩子。
「因為想寫你的名字,想看見你的臉。」
驚奇地轉頭的艾夢縈對上穆青魂的深眸,只恍惚了一秒,她便立馬蹲子,鑽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我去給你拿藥!」
早艾夢縈跑出房門一步的季楓延躲在拐彎處,左手拿著一張平整的金縷紙,右手執著一枝吸滿墨的筆。
「王?」
看著艾夢縈的背影,看著紙上的字,看著方才握著艾夢縈的手的手,穆青魂彷徨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精心的計劃,如果是的話,剛才的一切,也太適時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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